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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阿惋 「感情這種事不是聰明或者理智可以應付得來的。」他白嘲地一笑,轉開話題。「沐恩呢?怎麼整晚上都沒看到他人?」 她聳聳肩。「說有事情辦出門去了。」見他無意再多談,她也適時地關起話匣子,順手收拾起醫藥箱。「我先上樓睡了,你自己好好想想。」 「知道了。」安沐聖無力地揮揮手目送她步上二樓的背影,不知不覺又深深地歎口氣。 ☆ ☆ ☆ ☆ ☆ ☆ ☆ ☆ ☆ ☆ ☆ ☆ ☆ ☆ 五彩迷離的幽微燈光在無意間挑逗誘惑著蠢蠢欲動的人,心紙醉金迷、夜夜笙歌,這裡是令男人流連忘返的買醉樂園原始的慾望,在酒杯紙鈔間沸騰無所遁形。 「先生請你留步。本店採取會員制,你必須出示會員卡才能進入先生、先……」亟欲阻止不速之客闖入的服務生在和對方森冷的目光接觸後,趕緊識時務的閉上嘴。和丟掉差事比較起來得罪眼前這個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的男人,顯然是種更可怕的生命威脅。 「安總?真是稀客!」酒店經理聽聞騷動匆匆而至,從容不迫地斂起驚訝的表情。斥退有眼無珠的服務生換上一張職業迷人的笑臉,迎向難得大駕光臨的貴客。 服務生暗自鬆一口氣,慌張地退到一旁拭汗深呼吸。 「安總今天怎麼有空來呢?」身著一襲及地改良式中國旗袍的酒店經理,雖然年過四十卻風韻猶存。憑藉著高明的交際手腕和身段結交不少商界大亨,正因如此她自然不只一次聽聞過明日飯店集團的安沐恩這號響噹噹的人物。 據她所知安沐恩年紀不及三十,卻極富謀略深得明日集團前任總裁侈醒文的歡心信任。在短短幾年內便由原先的營業部主任一路受重用拔擢至今日的總經理高位。精明幹練的他處事向來以冷靜明快著稱協助,現任女總裁大肆拓展明日集團的海內外版圖兩人聯手吒叱商場成為令人敬畏側目的絕佳搭檔。 令她好奇不解的是,一向素行良好的安沐恩平日除了應重要客戶之約偶爾前來外,鮮少涉足這類型聲色場所。與一些仗著家世顯赫、口袋麥克麥克就成日流連女色、揮金如士的執措子弟相比,他簡直可稱得上是商界的模範生,怎麼今晚竟會孤身出現? 「我找謝宗泯。」靜默多時的安沐恩終於開口表明來意。 「謝先生?」由於他的開門見山讓向來擅長察言觀色的酒店經理一點就通,露出瞭然的表情。「他在貴賓室這邊,請。」她立刻領著他來到門口懸掛著金色招牌的VIP室。 「請所有人離開。」安沐恩簡短地下令。 「沒問題。」談趣地不多話,她進房打了個手勢所有身穿清一色高只旗袍的女侍,全斂起如花笑臉訓練有素地一起身離席。 「喂!你們怎麼全、全走了?喝嘛,我口袋裡有的是錢,他媽的少瞧、瞧不起我。」顯然已有七分醉意的謝宗泯歪倚在沙發上口齒不清地邊嚷嚷邊揮動手上的酒杯,杯中的褐色液體隨之灑落。「你們給我回、回來,經理呢?叫經理來見我,我要問問她,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經理?」 安沐恩反手椅上門,面無表情的站立在門邊,盯著地看不發一語幽暗的昏黃燈光下,映照在牆壁的黑色剪影更顯詭異。 謝宗泯仍沒察覺他的來到,一味地大嚷大叫,手則伸往西裝口袋動作遲緩地掏出千元大鈔向空中扔。 「拿去拿去!看我有的是錢,我的飯店才不會垮!別看那些八卦雜誌亂寫,我絕不會把皇家白白送給侈樂曦那個不要臉的賤貨,皇家是我的,她想都別想。」 第七章 眼前聳立的人影讓他倏地停下喃喃咒罵,他面帶懷疑地揮揉眼,影像卻依然真實地存在,清醒的神智在瞬間撞擊腦袋,酒意頓時消退不少。「安沐恩,你——你怎麼找到我的?」 安沐恩依舊沉默儘管如此凌厲的眼神和表情,卻有種形於外的驚人魄力將他由沙發一路逼往牆角。腳步顛倒凌亂的他,不但撞歪茶几上的杯盤狼藉,手上的高腳杯更是落地應聲而碎。 莫大的壓力與恐懼當頭,謝宗泯卻只能抵著牆壁直發抖。「你想做什麼?安沐恩,我警告你,我一喊外面的人就會衝進來救我,你別亂——」 安沐恩微微傾身一隻手扼住他的咽喉要害,他奮力掙扎試圖扳開安沐恩的手,卻徒勞無功。兩人的眼神交接,他畏縮地選擇閉上眼。 「你給我一個字、一個字聽好了。」安沐恩終於開口,語氣雖然平靜但威脅性十足。「你要是敢再使些不入流的下三濫伎倆打擾侈小姐,不管你躲到哪裡我都有辦法凍結你所有戶頭、截斷你所有經濟支援,讓你身無分文流落街頭,最後只能窩在天橋底下過冬,我說得夠清楚了嗎?」他沉緩的嗓音帶著無比堅定的決心和威脅。 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他所描述的悲慘日子,謝宗泯打了個冷顫流露出絕望的懼意。不要,他絕不要過那種有餐沒餐的貧民生活,他毫不遲疑地猛點頭。 像要確定他的回答般,安沐恩炯炯目光仍舊在他臉上停留不去。 過了不久,謝宗泯感覺到頸部的束縛力量逐漸消失。 像是忍耐千萬年之久,他終於聽見腳步移動的聲音響起,這讓他稍稍鬆懈了緊繃的精神。原本僵硬的四肢肩膀也垂塌下來,正打算睜開眼看看,冷不防地又硬生生地迎面挨了一拳。 他的身體往後仰倒撞擊至牆面上揚,直冒血的鼻樑陣陣刺痛傳來,他卻連一句痛也不敢哼。 「一拳是代替沐喜腳上的傷謝謝你。」安沐恩扔下話高大的身軀轉身開門離去。 一直到確定他走了,謝家泯才敢任自己匍匐至沙發邊緣靠著,僅存的氣力攀爬癱倒在沙發上,他努力地大口喘氣補足缺乏的氧氣,卻克制不住冷汗淋漓地白面頰泛流而下。 「沐恩?」一大早侈樂曦剛梳洗完畢正準備下樓用早點,卻見到安沐恩已穿戴整齊候在門外,她自然地露出愉悅的笑容。「早呀!」 看見她毫無芥蒂的開朗笑容,知道她並沒有因昨晚的包袱,而影響了心情。安沐恩這才稍稍鬆口氣,臉上不自覺地泛起淡淡微笑。「早。」 他的表情神態讓侈樂曦瞇起眼移步到他面前。一臉好奇地繞著圈子仔細打量,專注的神情帶有濃厚的研究意味。 他有些不自在地避開與她的目光直接接觸隨意起了個話頭。「昨晚睡得好嗎?」 「好極了,一覺到天亮。」她的一雙眼還是牢牢盯在他身上。「你今天很奇怪喔!嗯。怎麼說呢?反正就是不太一樣。」她搓著下巴偏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眼前的他看起來神清氣爽,似乎在一夜之間卸去許多負擔。從前他面對自己時那種一百公尺以外都顯而易見的防備隔閡,全消失得無影無蹤究竟是什麼改變了他? 安沐恩仍維持一貫的沉默思索著該如何解答她的疑慮。 這些日子來因謝宗泯引起的意外事件,讓他不得不強迫自己去面對內心深處的情感問題。幾番沉澱思索過後,他驀地驚覺原來許多時候,那些困擾住自己的情緒掙扎,不過是一個想法上的轉折罷了。 他曾經小心翼翼地阻絕這份感情,將侈樂曦遠遠的排拒在心房外,為的是怕深陷之後,終有一天會嘗到覆滅受傷的苦果。但是他其實一直都錯估愛的力量與能耐,他不得不承認因為恐懼失去,所以拒絕付出這想法根本錯得離譜。如果從不曾嘗試付出,便不會得到那麼又何來失去之懼呢? 昨夜他想了很多,也想得很清楚,所有一切都豁然開朗。無論如何他將不再逃避,他不要一輩子活在被親人拋棄的夢魘之中,他想要誠實的面對自己的心、面對樂曦。 「侈小姐,我——」 「喂喂,你們倆要一大早擋在樓梯口互訴衷曲、情話綿綿我是沒意見啦!不過,如果妨礙到別人出入這就不太好了吧?」安沐聖笑瞇瞇地打斷他未竟的話。 女主角惡狠狠地睨了這位不速之客一眼,這傢伙別的本事沒有,最愛瞎攪和,哪兒有熱鬧就往哪兒鑽,這偏偏選這種重要時刻來參上一腳,真是個名副其實的破壞。 「安先生,您難得早起。想必有很多事要忙,還是別在這當顆礙眼又惹人厭的電燈泡吧!」 安沐聖一臉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原本是打算來個八百公尺晨跑,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的,不過現在既然有好戲可看,晨跑這種無聊的運動就可以免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