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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愛麗絲    


  「那可不可以幫琳達改錄別的單元?」

  「我去試試看,你們再等一下。」他回攝影棚去。

  她倆這一等又是兩個鐘頭,忽然有人來傳話說Sandy今天來不了了。

  「收工吧!最後一個單元明天再錄。」雪莉當機立斷。

  見燈光、音效和樂隊都準備收拾離開了,臣曼衝進攝影棚裡對雪莉說:「我們已經等很久了,反正只是短劇,Sandy不能來,她的角色可以找別的歌手替一下……」

  「那怎麼行?」雪莉板著臉截斷她的話,「找其他人頂她的角色,明天我怎麼跟她公司交代?」

  「那我們在這裡等了足足六個鐘頭,你又怎麼跟我們公司交代?」巨曼忍不住發火。

  雪莉忽然把腳本往地下一摔,擰著眉頭說:「我退掉你們家的通告,這樣行了吧!」

  「你根本是公報私仇。」臣曼氣瘋了。

  她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才說:「沒錯,這是我的節目,我就高興公報私仇,而且我還可以告訴你,孟樵的演奏專輯發行時,他就會發現,因為你的關係,他想上電視媒體露面,會比一般歌手難上好幾倍。」

  聞言,臣曼挺直的背脊,狠狠地打了一個寒顫。

  送琳達回家後,臣曼的小March居然在半路拋錨了,她欲哭無淚的走下車來,為什麼倒霉事會這樣接二連三的掉在她頭上呢?

  大雨毫無預警的傾盆而落,她無助的站在雨中,連自己都搞不清楚,從她臉上滑落的,究竟是雨滴還是她的淚?

  忽然,一個黑影籠罩住她,一支大傘為她遮住滂沱雨勢。

  她抬起頭,看見了孟樵,不明白此刻他為什麼會出現,儘管他已真真實實的站在她面前。

  孟樵低頭凝視著她,心中有說不出的疼痛,當兩人的目光交會時,不需任何言語,那份默契、瞭解還有無限的深情,盡寫在彼此眼底。

  她投入了他的懷中,恨不得藏進他的身體、流進他的血液裡。他抬起她的下巴,忘情的吻住她,她的委屈令他心痛如統,他但願自己的熱吻,能撫平她近來的一切不愉快……

  這個夜晚,大雨始終未曾停歇,他們的熱情纏綿到屋內依舊是那樣熾烈。

  臣曼在孟樵的臂彎裡昏亂的說:「我該離你遠一點,不然你一定會被我的倒霉病毒感染……」

  「倒霉也變成一種病毒了嗎?」他的舌尖在她的耳畔挑逗著。

  「嗯,說不定還會變成癌細胞。」她語帶無奈。

  他手指倏地按在她嘴上,「不准胡思亂想,一切有我,不管什麼事,交給我!」

  臣曼感動得就要落淚,孟樵溫柔的吻去她的淚痕,他雖然緊緊擁住她,可仍感覺到她還在微微的輕顫著。他讓自己的親吻更狂野,讓自己的情慾更狂放,他要用盡所有的力量,除去她心底的不安,兩人吻得迷離如醉……

  第七章

  蔣安安愁眉不展的對孟樵說:「雪莉昨天退了琳達的通告。」

  孟樵雙手環在胸前,仍是望著工作台上的一大疊曲譜,淡淡的「唔」了一聲。

  「我真沒想到,雪莉的反彈會這麼激烈。」她很無奈,「她跟很多製作單位的關係都很好,我擔心她會封殺我們所有上她節目打歌的歌手。」

  「你希望我怎麼做呢?」他苦惱的抬起頭來。

  「你跟臣曼的戀情可不可以……暫時地下化?」她為難的開口,「我知道這樣的要求有點過份,但起碼可以先解決眼前宣傳打歌的問題。」

  「我瞭解,我會找個時間去跟雪莉溝通一下。」他點了一根煙,接著又問:「聽說G&P集團對公司的合作計劃有變卦?」

  蔣安安忍不住皺起眉,一副百思不解的模樣,「你跟杜纖纖的錄音進行得很順利,品質也在水準之上,我真是想不通,他為什麼打算把發行權交給其他公司……」

  「因為我。」他對於姜浩的報復行為瞭然於胸。

  「因為你?」她聞言大駭,「怎麼會呢?」

  「前兩天在錄音間的地下停車場,姜浩挨了我一拳,差點被我打斷鼻樑骨。」他面無表情的翻閱著手上的曲譜。

  她簡宣要跳腳了,「你為什麼這麼衝動呢?」

  「他在電梯裡非禮臣曼,我能坐視不理嗎?」

  「又是於臣曼!」蔣安安忍不住說:「我看她的八字一定跟公司不合。」

  在門外站了一會兒的臣曼,聽見她的這句話,整顆心都沉了下來。

  蔣安安繼續抱怨,「你知不知道,沒有發行權的話,這張專輯對公司來說幾乎沒有利潤,現在唱片難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真搞不懂,你這究竟是在為難公司,還是跟自己的前途過不去。」

  臣曼悄悄退開,安姐的話一字一句的敲痛她的心。她猶豫了半晌,終於找出姜浩的名片,並鼓起勇氣打電話給他。

  「我是OTTO唱片的於臣曼。」臣曼向姜浩的秘書表明身份。

  電話很快被轉到姜浩手上,「于小姐,怎麼會想到要打電話給我呢?」

  「聽說你跟我們公司的合作計劃有變……」

  「是啊!」他竟還理所當然的說:「我總不能讓臉上那一拳白挨吧?」

  「算我對不起你,你能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他賊笑連連地應得爽快,「行,我明天一早要跟纖纖回香港,想道歉對不對?只要你跟你們老闆到機場來,花個十分鐘,開個簡單的記者會,之前的事我可以一筆勾消。」

  「那你跟我們公司的合作,是不是照舊?」

  「當然。」他聲音拔得老高,「我只想替自己討個公道,並不想為難你們公司,如果你有誠意的話,別忘了,明天一早我就回香港了。」

  「我知道。」她低語。

  「還有,」他邪邪地笑了兩聲,「你沒忘記我曾說過,我要你沒辦法待在唱片界這句話吧?別以為我在說笑,我是百分之百認真的。」

  臣曼無力的掛上電話,這就是所謂的形勢比人強吧?當年父親選擇自殺,是不是也同樣被人一步步的逼到無路可退的絕望之處呢?

  蔣安安在停車場停妥車子,滿懷感激的對臣曼說:「待會兒就委屈你了。」

  臣曼苦笑道:「都是我惹的禍,只希望姜浩真能對我們高抬貴手。」

  不少媒體記者早已拉長脖子在機場大廳守候。

  她倆一出現,鎂光燈立刻閃個不停。

  「請問于小姐這次的緋聞事件,會影響今天晚上姜浩和杜纖纖在香港舉行的婚宴嗎?」

  「為什麼于小姐會選在這個時候對這件事情作澄清?」

  「杜纖纖是不是給過唱片公司什麼壓力?」

  一連串的問題弄得臣曼不知如何回答。

  蔣安安不斷的安撫著記者群,「等姜先生來的時候,我們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不一會兒,姜浩戴著一副大墨鏡出現。

  記者蜂擁而上,開口又問為何不見杜纖纖的蹤影。

  姜浩笑說:「今天的事和纖纖沒有任何關係,唱片公司請各位記者到場,主要只是想公開對日前的一些不實的傳聞作個澄清。」

  一名男記者率先開口,「聽說于小姐因為十分仰慕姜先生,所以經常以公司的名義,主動約你見面?」

  姜浩慢條斯理的摘下墨鏡,面帶微笑,「我看這個問題還是由于小姐本人來回答比較好。」

  臣曼抬頭看了他一眼,他的嘴角帶笑,眼神卻是陰狠無比的瞅著她。

  她愣了半晌,看見蔣安安焦慮的眼神,不得不點頭承認。

  「你打算阻止姜浩跟杜纖纖的婚禮嗎?」又有記者問。

  「不是,」她慘白著一張臉,「是我自己一廂情願的,我今天在這裡……公開向姜先生道歉,也祝福他跟杜小姐百年好合。」

  「那你跟唱片製作人孟樵的戀情是真的嗎?」

  「不是,」她的額頭冒出冷汗,「不是真的。」

  姜浩戴回墨鏡,冷笑著對記者們說:「大家聽清楚了,所有的事都是這位小姐自己一、廂、情、願。」他頓了一下,「我跟纖纖今晚的婚宴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至於孟樵幫纖纖製作的唱片,一定會如期發行的,再怎麼說,孟樵也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縱然之前我們兄弟倆有過一些誤會,但畢竟血濃於水,我不會計較的。」

  臣曼心底的震撼與恨意,就像沉睡了幾百年的火山爆發似的,她做夢也想不到,孟樵居然是姜浩的弟弟……

  望著眼前卑鄙的男人,竟如此輕鬆地帶著勝利的好笑而去,閃爍的鎂光燈擾亂她的思緒,八年前她父親被調查局人員帶走的畫面又浮上她的腦海,新仇疊著舊恨,沖激成她內心強烈的痛楚與迷惘。

  這時在公司的孟樵,仍一無所知。

  他問阿薰,「有沒有看見臣曼?」

  「哇,你們倆也太恩愛了吧!一下子沒看見人都不行啊?」阿薰取笑著他。

  他正待開口,雪莉的電話便來了。

  「我真佩服你們公司處理危機的應變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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