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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湛清 沒想到手機一開鈴聲就響了起來。他接了起來,是盡情打來的。 「聞人,你到了啊?有沒有看到湜澄?我剛剛才聽曼妮說她會去接機。」 「接機?」他愣了一下。「可是她知道我改班機了嗎?我沒看到她人耶!」他環顧著出境大廳,確實沒有湜澄的身影。 「她不知道啊!是你說先不要跟她講的,問題是你原先要搭的那班飛機摔下來了,她一定擔心死了。」盡情有點焦急。 「摔下來?」難怪機場擠滿了記者!「我去找一下,說不定她還在這裡。」 聞人掛掉電話,拖著行李打算去櫃檯詢問,沒想到櫃檯前也一片混亂。 「怎麼了?這裡怎麼這麼亂?」聞人問旁邊的人。 「飛機掉下來了,當然亂!剛剛還有人昏過去,正要送醫院呢!」 「昏倒?」聞人擔心極了,趕緊擠過去,千辛萬苦地擠到人群聚集處去。 「大家不要擠,給病人一點空間呼吸新鮮空氣。」醫護人員正在處理。 但是人長得高確實有好處,聞人已經看見躺在人群中那個穿著花裙子的人,就是他心心唸唸的湜澄。 「湜澄!」他吶喊著。 他奮力的撥開人群,撲到她身邊去。抱起她的身子,他大叫著:「她怎麼了?」 「先生,她只是昏倒!你不要太激動,萬一你也昏倒,我們只有一副擔架。」醫護人員還開玩笑地說。 聞人終於放下心來,抱起湜澄到醫護室去休息。 二十分鐘後,湜澄哭著醒過來。 「飛機……飛機……聞人……嗚……」 「澄澄,你醒醒。沒事了,我沒事。」 一個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湜澄緩緩轉醒,看到聞人時,她「哇」地一聲大哭出來。 「你沒死、你沒死!是真的嗎?真的嗎?」她抱著他的頸項,哭得涕淚縱橫。 「真的。不要怕,我在這裡!」他安撫著她。 湜澄哭了好久,抬起頭來凝視著他的臉,還伸手去摸他剛毅的臉龐,新的眼淚再次湧了出來,「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再也不要!」 這場分離實在太遙遠,感覺上兩個人都好像走了很久才找到彼此。 「我也是,我也是!」他低聲回應,溫柔地吻上她。 湜澄熱情地回應他的吻,兩個人的熱情有一觸即發的危險,他趕緊鬆開她來。 「我們回家吧,我好想好好地抱你、吻你!如果我們繼續下去,我怕會讓醫護人員長針眼。」他附在她耳邊低聲說。 她看一看四周,才發現這裡是醫護中心,他們剛剛在半公開場所就這樣親熱起來,她的臉驀地紅了起來。 「我們快走啦!」她感覺熱氣燒灼著臉蛋。 「也不用這麼急啦,寶貝。」聞人暗示地眨了眨眼。 湜澄瞪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啊──」 一個大男人在醫護室叫得跟動物一樣,若不是今天空難的新聞鬧得這麼大,說不定也會登上新聞花絮呢! 真愛不計較 湛清著 chenboon掃瞄 伯倫希爾校對 烈火燒灼般的熱情蔓延在週身,彷彿不把自己投身其中,就會被痛苦吞滅。 從機場回到湜澄家的路上!兩個人手握著手,緊緊倚偎在一起,這段路誰都恨不得能短一點。 終於熬到了家,一進屋子裡,聞人就迫不及待地吻住她,另一手則賣力地剝著她的衣服。 「哦,澄澄……我好想你!」他貼靠著她的唇瓣,低聲呢噥著。 低啞的嗓音帶著渴望摩娑過她戰慄的雙唇,激起她身體一陣陣的漣漪。她回吻著他,一雙手也毫不猶豫地拉開他襯衫下擺,從褲腰處竄了進去。 「我也是……」她的吻變得輕柔,蝶吻掠過他眼廉。「我好害怕,害怕再也無法這樣看你、這樣碰觸你、這樣吻你……」 不知怎地,這話語、這吻還帶著純真的氣息,竟惹得他身體重新竄過一陣又快又急的慾望。 純真與誘惑……也只有湜澄,他的湜澄有這樣的能力,給他如此深刻的感受,教他如何能放開她的手呢? 在感情世界裡遊蕩了十年,原來所有的需求與渴望根本就在他遺失的愛戀中,如今……再難放開她的手! 努力控制著自己節奏的聞人,在她不耐地解開他襯衫的鈕扣,熱烈地從他胸口貼吻而下時,宣告努力失敗。他一把抱起她,將衣衫早已不整的她輕柔地放到床上去。 躺在床上的湜澄長髮散亂,在她細緻的臉蛋旁宛若幾朵浮雲,讓她看來既脆弱又美麗。 他小心翼翼地撐起身體不壓著她,近乎虔誠地吻住她,那感覺竟像求了十年才求得這個吻。>地吻住她,那感覺竟像求了十年才求得這個吻。 湜澄哭了,一滴淚珠滾落眼角,沒入如雲秀髮中…… 「噓……不哭,我說過不再傷害你的,你這樣會教我心疼……」他吻著她濕潤的眼角。 「聞人!」她哽咽地喊!像個孩子似地伸出雙手。「抱我!」 他歎息一聲,深深地擁緊她,熾熱的吻再也不客氣地往下蔓延…… 烈火燒灼著彼此,沒有人聽到任何多餘的聲音,就算恍惚間有奇怪的鈴聲響,就算手機叫翻了天,沒人聽得到!兩個人只顧著吞噬彼此…… 「天哪,這傢伙……我們找他找得要死,他竟然在這裡快活!」 客廳傳來模糊的說話聲,聞人終於聽見了,但他頓了一頓,又繼續剛剛的動作,而被他拖入慾望漩渦的湜澄,根本陷在一團迷霧中,不知道有人已經來到客廳。 「我們要不要乾脆改天再來?」 嗯!這個話聽起來順耳多了。 「你瘋啦!你當我們是來觀光的哦!」 哼!這個聲音實在太尖銳了。 兩個聲音由遠而近,雖然聞人根本不把它放在「耳」裡,但是懷中的人已經聽到了。 「有人……」她掙扎著要爬起來。 「別管他,他們找不到人就會走了。」他低聲哄誘著,低下頭繼續吻她。 但是湜澄可不依。「不行啦──」 話還沒說完,門就被打開來了。 「我就說嘛,聞人大少爺,你嘛卡差不多一點,全世界看到新聞的人,都打電話來問你是不是死了,結果你窩在這裡,電話也不接!」 來人正是曼妮跟盡情,先說話的是曼妮,她岔開雙腳,兩手環胸,看來倒有兩分江湖氣。 湜澄驚叫一聲,整個人躲到被窩裡去。從她鴕鳥似的行為中判斷,她應該整個人都紅透了。 「盡情,你就不會管管你老婆嗎?」眼看好事被打斷,聞人只好歎口氣靠坐在床頭,盡力平息自己因慾望挫折而導致的痛苦。 看著好友一臉不爽,盡情也只有陪上一個苦笑。 「我急著要找湜澄啊!因為她要去接機嘛,誰知道她手機也沒開……」曼妮說到這裡,看到她口中的人兒正包在被單中,試圖匍匐到浴室去。「不要躲得這麼辛苦啦,湜澄,要不要我幫你撿衣服?」 「啊!」動作偷偷摸摸的湜澄,回頭看一眼散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又是另一聲「啊!」隨即消失在浴室。 反觀那個始作俑者,卻好整以暇地靠坐在床頭,也不管自己赤裸著上半身,牛仔褲的鈕扣還開了一半。 「喂,你是不是又用那一招了?我沒想到你這麼狠!連對待湜澄也用這一招。」曼妮小聲地對著聞人擠眉弄眼。 「哪一招?」他確實是不解。 「少來了!當時你就是這樣對付我的,明知道盡情沒怎樣,卻發訃聞給我,害我哭死了。你不是有那套理論,說什麼這樣才能讓我們瞭解自己的感情?」 當時的曼妮根本不肯接受盡情的感情,搞得兩人分離兩地痛苦度日,那時聞人少爺就發了封假訃聞給曼妮,謊稱盡情掛了,害她一路哭回來。為了這事,聞人被曼妮記恨很久,前一陣子聞人之所以在雜誌曝光,就是曼妮的報復之一。 「那又怎樣?你該不會現在還要跟我翻舊帳吧?」他挑挑眉,對於他們的不請自來,他還是餘怒未消。 「嘿嘿!難怪你從美國回來時,在電話裡會要盡情不要跟曼澄說,你是不是想讓她擔心,這樣她才會知道自己有多愛你,如此一來,你只要現身,曼澄就很容易答應你的求婚?」 曼妮本來懶得把話說得如此清楚,但她不知聞人是裝蒜還是怎麼的,今天好像變笨了!, 「你神經病發作啊?」他翻翻白眼,睨了她一眼。 「你敢說沒有?我問你,你要上飛機前是不是打了電話給盡情,說你要換班機?」 「是啊!那是因為我沒趕上……」 「那盡情是不是有問你要不要打電話跟湜澄說一下?你不是說『先不要讓她知道』?」還敢說沒有,難不成她還冤枉他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