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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術漓 陸費乜夏察覺到身後的騷動,立刻反身將季詡在胸前以背受。 「不!」被護在他身下的季詡眼見刀起刀落,更是尖叫聲不斷,「不!」 為了保護季詡不受到傷害,他根本無法起身反擊,所以只能夠用身體來替她擋去傷害。 「陸費乜夏,你受死吧!」車豪鬼魅般的聲音伴隨著置人於死地的武器,從他頭頂傳來。 目睹這瞬息的變化,季志不假思索地拔劍衝了過去。 「該死!」他怎麼會讓這種慘事在他面前發生?這下要他怎麼跟爹娘、兄長交代? 趁著車豪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陸費乜夏身上無暇他顧,季 志的劍也由他身後直劈而下。 「啊!」車豪難以置信的轉頭、倒下。 一切似乎又回到先前的平靜,可是地上卻躺著三個人,訴說著方才發生過的事。 「陸費,你怎麼樣了?」季志看著了無生氣的陸費乜夏叫道,「陸費!」他伸指探他的鼻息。 「二哥?」季詡提著一顆心,臉色慘白的顫著聲音問。 「很弱了,大夫,快找大夫。」他對著那些探頭的人大聲吼叫。 季志吃力地將陸費乜夏給扶了起來,「你沒事吧?」看著仍沒有什麼動靜的季詡問。 「沒事。」她只是肩膀撞得有些疼,陸費乜夏將她保護得好好的,就連肚子都沒有什麼異樣。 見她沒有什麼意外,季志立刻和幾個家丁合力將陸費乜夏給扶進屋裡,在大夫未到之前做了緊急的處理。 「二哥,他怎麼樣了?」在眾人的攙扶下,季詡慢慢地站了起來,隨即來到陸費乜夏的身旁。 「會沒事的,大夫快來了。」季志安撫她瀕臨失控的情緒。 「陸費,你不會有事的。」季詡眼淚忍不住地撲簌而下,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滴落在他臉上。「你不能拋下我呀!」她哭得肝腸寸斷,但還是沒能喚醒陷入沉睡的陸費乜夏。 「大夫來了!」管家領著大夫邊走邊嚷著。 「你先別哭,讓大夫給他瞧瞧。」季志將季詡帶到一旁,留下位置給大夫處理包紮。 在大夫的妙手下,陸費乜夏很快的便被白布纏出個人型來,「刀深見骨,恐怕會有危險。」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他。」季詡跪了下來。 「這兩天是個關鍵,能度得過命也就保住了,不過,要人能醒得過來才是件好事。」大夫一一交代了注意事項。 「我知道了。」她默默地接下照顧他的重責大任。 「別哭喪著臉,陸費還有一口氣在,什麼事都有轉機的。」季志猜她又往壞處想了。 「他會不會丟下我?」季詡好擔心陸費乜夏會樣一直對她不聞不問。 「他捨不得的,你要對他有信心。」季志試圖建立她的信心。 「我好怕。」她的幸福是這麼樣的得之不易,為什麼老天爺要一再地考驗他們? 「你追求幸福的勇氣哪裡去了?」他不喜歡看季詡的愁容。 「我可以跟世人、跟娘抗爭,可是我能跟天爭嗎?」她不過是個凡夫俗子,要怎麼和老天爺打交道? 「可以的,你要從你的手中救活陸費乜夏,不能眼睜睜看他離你而去。」季志一再說服她,也試圖說服自己。 「二哥,我不跟你回去了。」她要好好陪費乜夏渡過難關。 「我會跟娘說的,就算她硬要來抓你回去,我和大哥也會拉著她的。」這時候氣氛如此凝重,他總得讓場面輕鬆些許。 ☆ ☆ ☆ ☆ ☆ ☆ ☆ ☆ ☆ ☆ ☆ ☆ ☆ ☆ 「謝謝你。」 「夏,你已經睡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一直睡不夠似的?」 自從他的心跳愈來愈強,大夫宣佈他渡過危險期後,季詡一顆不安的心才稍稍放下。 她替他擦了擦臉,「你要是再不醒來,咱們的孩子都要出世了,到時候你要我怎麼跟他介紹他爹?」 就在她轉過身彎著腰擰乾濕布的同時,陸費乜夏沉睡的臉起了微小的變化。 「況且,你就這麼捨得讓我受人譏笑?我是無所謂,可孩子呢?」季詡拉起他無力的手再次擦拭。「我未婚生子,難免要受人議論,可人家會笑他是個沒爹的孩子。」要是他們成了親,人們頂多同情她新寡,可她根本還沒有嫁人。 陸費乜夏將全身的力量灌注在一雙手上,儘管他還虛弱,可聽到季詡這般委屈的說辭,能不心疼嗎? 「陸費?!」她是在作夢嗎?「夏,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剛才手上那一記紮實的感覺是真的吧? 「你也想看著孩子落地的是吧?」季詡將他的手放到快要足月的肚皮上,「陸費,你要趕緊醒過來,我和孩子都在等你。」 陸費乜夏這次皺起一雙劍眉,緩緩地張開雙眼。 「你……你真的醒了?!」季詡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我不是在作夢吧?」 肚子裡的小傢伙踢了她一腳,證明了他的存在。 「他踢我!」還放在她腰上的手立刻感應到。 「陸費,你終於醒了。」謝謝菩薩保佑,季詡熱淚盈眶。 「怎麼了?愛哭鬼。」他渾身乏力卻還是想替她拭去眼淚,也不管牽動了傷口,硬是舉起手來摸上她的臉,「怎麼又瘦了?」 「都怪你,嚇得我都沒胃口。」季詡直瞅著他不放,深怕他會從眼前消失。 「對不起。」他也不想這樣。 聽著他的道歉,季詡眼淚不由自主的一直掉。 「你別哭呀!」看著她的淚水,他的心就揪得死緊。 「人家太高興了。」這時候哪裡控制得住氾濫的淚水?「誰教你昏迷了那麼久。」 陸費乜夏趴得難受想翻過身,「喔……」 「別亂動,你背上的傷好不容易才結痂。」怕他又弄裂了傷口,季詡連忙按著他不讓他妄動。 「這樣趴著很難受。」他實在不是那種適合躺在床上的人。 「誰教你要替我挨刀。」原本他可以免去這場浩劫的。 「你說錯了吧?」他要是沒記錯的話,那刀本來就是準備招呼在他身上的。「你才不該衝過來,嚇出了我一身冷汗。」 「你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被砍?」她可做不到。 「要不是你衝了過來,我也不會任由他宰割的。」那時如果沒有季詡,他肯定游刃有餘。 「這麼說,你會變成這樣都是我的錯噦?」季詡沒料到自己的衝動反倒成了礙手礙腳的累贅。 「我很高興你願意為我不惜性命,可是這樣太傻了。」他可不樂見她有什麼差池。 「你才傻,為了護我寧可被人砍成重傷,真是大笨蛋一個。」季詡也對他的蠢行不悅。 「保護你是我責無旁貸的義務,誰教你是我的最愛?」陸費乜夏一席話讓她深受感動。 「你也是我的最愛,我不要你有什麼損傷。」說到底,他們就是太過深愛對方了。 「你還有肚子裡的娃兒要保重,我身強體壯,受點小傷不打緊的。」陸費乜夏一派輕鬆的說。 「身強體壯還躺了這麼久。」害她擔心個半死。 「這就對啦!要是換成你,這麼柔弱的身子骨哪裡能承受得了,到時候我要上哪兒討娘子去?」他可不要過那種非人的生活。 「什麼娘子,你還沒抬八人大轎接我入門呢!」季詡嬌羞地睇著他。 「真的嗎?我實在太粗心了,怪不得你一直想把我從死神的手中哭回來,原來是要我趕緊醒來好給你個名分。」他昏迷時那輕咽的呼喚,聲聲都揉進了他的心口裡。 「人家哪有?!」她不過一直提醒他責任未了罷了。 「你不想嫁給我了嗎?」陸費乜夏笑笑地問。 季詡想也不想地就點頭。 「那不就是了?」得到這麼肯定的答案,他的心更是踏實了許多。 「你討厭啦你。」季詡羞窘地別開頭。 陸費乜夏用手指輕點她的背,「夫人,相公我想抱抱你。」才說著就環住她的腰。 「你別再亂動了。」怕他又扯開了傷口,季詡連忙轉過身,「我抱你總行了吧?」她輕輕地圈著他的臂膀,將身子靠向他。 「我想吻你。」陸費乜夏得寸進尺的要求。 看著他想討糖吃一般的孩子心性,季詡不禁笑了,「沒見過像你這麼不安分的病人。」她低下頭輕輕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陸費乜夏意猶未盡,「我想——」 「不准再想了,好好養病。」天知道他這回又想更進一步要求什麼了,季詡臉紅心跳的離開他身邊。 難道她看穿了自己對她來勢洶洶的慾望?陸費乜夏僅能苦笑以對。 「也只能用想的了。」他現在體力明顯不足,而她有著那顆肚子不怎麼方便行事。 「不准有壞念頭。」光看他的眼睛就猜得出七八分,季詡被他瞧得整張臉都燒紅了。 「想把自己的妻子給剝光來疼愛是壞念頭嗎?」陸費乜夏不害臊地將他此刻想做的事說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