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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杜熙培 他怎麼會迷上她的?她毛病一堆,驕傲又壞脾氣,會遷怒耍賴,還嬌生慣養,所以她不可能是他會中意的對象,但壞毛病一旦染上了就很難戒除,嚴重的是,他一點也沒有想戒除的意思。 她說話雖毒,但那只是她較刻薄的表達方式,她有話向來宣言,除了愛漂亮到極點外,她還是個沒隔夜仇的人,一沾到枕頭很快就一覺到天明。 她很難纏,可是也很好制伏,只要找對方式,像是她極注重美容覺,他曾連續幾晚放縱自己的需要,以後只要再稍微暗示一下,縱使不情願,她無不順從他的要求,因為她怕死了他的精力旺盛。 大B斜躺在床上看她一道又一道的手續塗塗抹抹的,沒有這些繁瑣的手續,確定她全身都完美的話,她絕對不肯出門。 其實她還是有她純真的一面,像Tracy這麼個走在時代尖端的新女性,思想開放卻極為排斥在外面公眾場所親熱,後來他才弄懂那是她的家教從小灌輸給她的觀念,在外面要像個貴婦,至於在房間愛幹什麼那就沒人知道了,基本上她奉行不悖此一真理。 她愛漂亮的另一個缺點就是多少帶點潔癖,什麼都要保持光鮮亮麗,他丟她就撿。 總之,她似乎也不曾要求他什麼,他來她照做自己的事,他走她也無所謂,不過也太無所謂了,他有時心底會泛起一陣不是滋味的苦澀。 不過那也好,他們互不干涉的情人關係,大家都毋需有負擔、有束縛,這一向是他在前女友們身上尋求不到的。 收回思緒,大B再看看表, 「十一點快二十分了,你再抹個口紅我們就走了。」這賴皮鬼又在混水摸魚了,不催不行。 「三更半夜,有誰喜歡上電影院而不睡覺啊?神經病。」 沒想到台北的神經病還不少,戲院有一半都坐滿了,朱家伶看了看四周想。 朱家伶被大B拉著找到靠右中間的座位,她手上掛著外套,一坐下等燈熄了就蓋在身上,「如果我睡著,散場前一定要叫醒我,」否則她就躲到最後排的位子一個人偷溜出去。 「劇情緊張你不會睡著的啦。」 片頭的噱頭的確震撼,朱家伶起先還聚精會神的觀賞,然後瞌睡蟲一個個來報到,她頭大的點啊點的,在大B肩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就稀里呼嚕不省人事了。 大B伸手摟著她讓她睡得更舒適,自己則專心的繼續看劇情發展,隨著高潮起伏、緊張、悲傷、懸疑,他習慣的緊握她的手,另一隻手閒著也是閒著,於是摸啊摸的,在朱家伶的外套內探索,最後就停在她豐嫩的胸口上,就是這觸感,他摸習慣了,看電影不我她在旁邊,感覺就是不對勁。 「我可沒抵賴哦,你說陪你看電影,可沒說我也得看。」回到家,朱家伶睡眼惺忪的又要從卸妝開始做美容的整套功夫。 「想睡就別這麼麻煩了,只有一晚而已。」大 B等她臉抹淨就把她壓在床上。 「不行啦,習慣會成自然。」她閉著眼睛聲音愈來愈弱。 他打賭沒兩秒她睡著了都還會念著沒擦晚霜什麼之類的保養品,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累得沒力氣想。 「我好睏,你說陪你看電影就不吵我的。」朱家伶翻身抗議被他撩起的火焰。 大B的舌尖滑向她溫暖光滑的背脊,只聞她驚喜的抽口氣,然後揉捏著她等侍的女性,使她完全臣服在這一波波的快感中。 「我好困……」她哭喊著,體內的欲潮彷彿要淹沒了她,但體力的疲倦令她無所適從。 「一次,然後我就讓你睡覺。」大B嘶啞的誘哄著。 「女人,你不要隨便亂拜,現在是農曆慈悲月耶。」大B快中午的時候起床,走到客廳就看見朱家伶雙手合掌高舉,怪異得很,「你該不會信奉什麼亂七八糟的邪教吧?」 「你少孤陋寡聞了,我在做瑜伽啦。」朱家伶深呼吸結束最後一個動作,「慈悲月是什麼月?」 「鬼月,好兄弟出來放假,瑜伽不是要穿那種貼身的韻律服嗎?」他不太相信她的說辭。 她緊張得四處張望,但又不想讓自己顯得很害怕,「那我是不是要去哪裡拜一拜比較保險一點?」 「你是基督教徒也信這個啊?」 「我爸媽是,我長大以後從沒做過禮拜,不曉得算不算,可是入境隨俗,拜一下不會怎樣。」四周有看不見的好兄弟……唉喲,她心裡毛毛的,「是不是有種什麼符的貼在門日,髒東西就不敢進來?」朱家伶很認真的問。 大B沒看過像她這麼好騙的,「哪這麼離譜,問心無愧不怕半夜鬼敲門。」 「可是保險一點還是比較讓人安心,難怪上次我看見家家戶戶門口擺一桌子的食物,燃香又燒很多黃色的紙,我都沒有,他們可能會以為我沒誠意,是不是這樣?」 「那是民俗拜七月半,好了,我把這個掛在牆上一樣有驅邪保佑的作用。」他解下脖子掛的金剛杵,「對了,你還沒說瑜伽怎麼不必穿韻律服。」 她跑去摸一摸金剛杵才安了心,「我只是隨便做幾個伸展動作,像做早操,衣服透氣吸汗也一樣。」 「喔。」大B毫無預警的抱起她,臉上儘是神秘的笑容,「我發現雙人瑜伽可能會更吸引人,更身心舒暢。」 朱家伶很快就瞭解何謂雙人瑜伽了,他正在扒她的衣服,「色鬼。」她斥責,掙扎著想爬起來。 大B優閒的與她手腳廝摩,男人的體格就是有這種好處,他不放手她就哪裡也去不了。 「嗯——滑滑嫩嫩的,好柔軟……」他頭埋在她胸部,宛如嬰孩般肚子餓吸吮,還發出讚歎聲。 她不由得從口中逸出呻吟,雙手纏繞上他的頸子,但不識趣的門鈴聲卻打斷了他們接下來的愛撫。 「別去理它。」大B啞聲道。 朱家伶飛快的跳下床,「不行,是我叫洗衣店的來收衣服。」他對她的影響力真是太大了,情人關係是不應該有她心裡蠢蠢欲動的情潮的,幸好門鈴來得正是時候。 門外來收衣服的是洗衣店老闆娘念國一的小女兒,是很可愛的一個小女生,朱家伶很喜歡她。 「阿秋進來坐啊!」見阿秋靦腆的笑著站在門邊,朱家伶邀請她進去坐,「就這袋衣服,把上個月的錢交給你帶回……」 「Tracy,別忘了我的襯衫!」房內傳來大B的叫喊。 朱家俾尷尬的不想理會,「上個月總共是……」 「你要我拿出去嗎?我身上穿有什麼你很清楚……」他繼續威脅。 該死的,他身上哪有衣服,她當然不可能讓他這樣跑出來,阿秋不嚇死才怪。 「阿秋你坐一下看看電視,我還有衣服要拿給你。」朱家伶咬牙切齒的衝進房間,並確定關好房門。 大B給她一個難以抵擋的笑容,指指地板上散亂的外套、西裝褲,「要快洗,我沒衣服穿。」 「你這樣大吼讓阿秋聽到了多不好意思,她才國一耶。」她惱火的抑不住因他的笑容所產生的悸動,拾起他的髒衣物。 「別虐侍我的衣服,會破的,你又沒衣服可以借我穿。」大B閒散的說,他想,比較不好意思的人可能是她自己吧。 朱家伶驚恐的看他想下床,「待在這裹不准出去,阿秋在外面。」她生氣的抱著他的衣服要走出去。 「等一等,還有我的襯衫。」大B指指自己身上的襯衫,好吧,她不讓他動,他當然恭敬不如從命嘍。 她轉身怒氣沖沖的瞪著他。 「這件哪。」他拉拉身上已經皺成如梅乾菜的POLLO襯衫。 「拿來啊!」 「是你不要我動的,自己來脫。」他暖昧的猛眨眼。 「不洗算了。」朱家伶打算開門出去,懶得理他。 「那你是要我去外面脫給你嘍?」 朱家伶二話不說搶過來要脫,可是他不配合,胳臂僵得舉不起來,「你到底要不要洗這件襯衫?」她氣餒的低聲咆哮。 他得了便宜還賣乖,抓著她的手掌放在他胸膛上揉個不停,「當然要啊,有女人幫我脫衣服怎麼可能不要,可是你這麼恰、這麼粗魯,我肌肉放鬆不起來。」 「你真是沒藥救了,三句話不離色。」她沒好氣卻又不得不很溫柔的脫下他的襯衫。 「那你現在手啊、眼睛是放在哪裡、看哪裡?」大B笑咪咪的道,除了床單遮住他的重點部位外,她就差點沒將他生吞活剝。 她迅速的移開手,但大B動作更快的連摸帶抓,使她半身趴在他胸膛上,氣息混亂。 「嘿,別鬧了,阿秋在外面等。」 「我有做什麼嗎?」他很規矩的雙手交疊在她背後。 也對!從沒見他這麼乖過,「你又在動什麼鬼主意戲耍我?」朱家伶狐疑的看他一副無辜的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