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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頁 杜宇 眼看種種勸說都無法打動羅莎琳,劍凜然走向她們…… 「不要過來!」 羅莎琳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那一下耳光快得沒有人看清楚,但是臉頰火熱燒麻的灼痛卻不是做夢。 「你打我……」 「劍,你不要這樣,我沒事的……」只要這瘋女人不要再掐她。 羅莎琳狂笑後是詭異的沉靜。 「我剛到倫敦時,就聽到許多人在談論來自東方風靡校區的英倫王子,只要一眼就無可自拔地欣賞,再多加相處則會迷戀得墜入愛河,每個女孩子都這麼傳頌著,那時我就像是只醜小鴨,根本不敢妄想能吸引你的注目。沒想到家裡突然發生遽變,我被儀平急電回來,卻再度遇上你……這算不算是我們之間有緣呢!你被儀平害得失去記憶,我還以為我有機會能補償,從此再無所求地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才會和妹妹鬧翻,半途下車……」 羅莎琳失神地自言自語,語氣一轉。 「我要讓你永遠都記得我……」 她猛然將窗戶一開,身體往後掉,還連帶於純純也被緊抓著一起…… 狀況在電光石火間發生,大家應變不及—— 「純純!」劍大喊。 同時伸手握住於純純的手,整個半身橫出建築物外…… 第十章 所有人緊急待命,兩個男人準備撐住劍他們的重量。但是他動也不動趴在窗欞,醫院護士緊張得以為人沒來得救到……精靈般的愛笑容顏仰望著劍。快跳出胸口的急劇心跳緩緩歸位,劍好久僵著不能動彈。「嗨。」她嘻笑如常。「想不到站在外面的風景這麼好。」「你喔。」憐惜又無奈輕歎。所有人全擠到另一扇窗往外看,方才看到外面另有三人懸掛倒吊在十六層樓高的鋼索上。 一人穩穩抓著於純純的腰站在突出來的造型水泥地上,羅莎琳也有驚無險地被救起。 難怪她們跌出去時,於大小姐連尖叫都不曾。 「謝謝二哥。」 摟住於純純的人就是劍舯天。「她都看見我了,還玩得那麼開心,你以後有得累了。」 劍接過於純純,將她抱進來。 「難得這麼刺激嘛。」於純純很糗地陪小心。 劍沒說話,只是將她摟進懷裡,久久不放。 「對不起啦。」她感受到他微顫的身體,內疚極了。 袁素芹進來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沒多久就有護士來提醒劍預約的斷層掃瞄時間到了。 「純純啊,劍臉色為什麼這麼白,會不會舊傷更嚴重了?」 「不是啦。」於純純可不好意思重述因為剛才自己的玩心,才是造成他臉色難看的主因。 「趕快檢查好,大家才會真正放心,你也不用擔心劍會哪天又失蹤,忘記大家了。」 自從知道劍是車禍受創才腦袋部分短路,而非天生體質特異因不知名原因莫名其妙喪失過去記憶,於純純就放心了。 不過應該說在那更早之前,她便認清自己愛他的事實了無論在他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也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她會牢牢拴住他的。 ? ? ? 袁素芹和於純純兩人聊著天,等著早該做完檢查回來的劍,兩個多鐘頭過去,仍然沒看到人影,兩人開始緊張起來。 「那對姐妹都被抓起來了,劍還會有什麼事情耽擱?」 於純純起初還沒那麼擔心,可是找來護士小姐詳問,確定他早已做完檢查,不得不胡思亂想起來。 「該不會有其他人也覬覦什麼香精油製作配方吧?」 「還是檢查結果出來,發現異常?」 「劍會不會想不開?」 「可能那個高儀平又逃跑出來,她心腸這麼狠毒,不甘願想找他報復,跟她姐姐一樣找到醫 院來了?」 一人一句胡亂猜測,每個假設都很嚇人,袁素芹趕緊電call老公、兒子;於純純早單腳跳著,跳著到處找人。 劍銘和劍舯天把高家姐妹送交地檢署,又聽到劍失蹤,忙趕回醫院幫忙尋找。 「我看把仲凱、小秦他們都召回來,大家分區地毯式搜索,或許有人會看見劍在哪裡。」 醫院整個人仰馬翻了,病人不見,所有醫生、護士、助理工作人全被動員找人。 過了一個多小時,於純純邊哭邊喊,腳累了,眼睛也紅通通;袁素芹強押著她休息等消息。 「唉,你們這一對真是多災多難。」 隨即傳來線索,有人看到劍坐上一部顏色奇怪的豪華轎車。 「這些人老愛找劍麻煩是怎麼回事?」劍銘大發雷霆。 「車號還在查,路人記得不清楚,好像是DF147什麼的……」 「DF14……」這號碼好熟?於純純專心回想:「啊——我知道了,你們大家不用擔心。」 袁素芹慌忙問:「你知道劍上誰的車了?快點說呀。」 「劍沒事啦。」 「那到底他去哪裡了?」 「我猜是我曾奶奶……」又來攪和了。她沒登上舞台,反住進醫院,想必曾奶奶是催她回花之想履行約定…… ? ? ? 花之想分公司度假中心。 「我親愛的祖奶奶,你要來為什麼不先通知一聲呢?」 於純純口中的祖奶奶,紅光滿面,一頭銀髮,眼睛炯炯有神,在一襲清爽宜人的輕柔絲質洋裝襯托下,整個人絲毫不顯老態。 「哼,要等到你想到我的時候,說不定人都改姓了。」 劍銘、袁素芹紛紛落座,劍舯天也站在門口旁靠著。 讓人擔心半天的劍正好端端地、舒服地喝著茶、吃蛋糕。 「不如我自己找人,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你們有意見?」 「是我們做長輩的疏忽了,本來我和外子就應該先去拜訪的,談談劍和純純的婚事……」袁素芹熱絡地聊起來了。 「你真過分。」於純純嘟唇對劍抱怨著。曾奶奶是不清楚他們剛經過驚嚇,但是他應該知道大家會擔心啊。 其實劍也不是完全沒脾氣,尤其事關於純純的安危,接連兩次,他已經心臟無力,十分懊惱又沒辦法對她生氣。 曾奶奶找他,他才故意沒有知會任何人,主要是想趁機提醒純純不要隨便開這種玩笑。 可一看到她滿臉淚痕,滿腹委屈偎在他身邊抽抽搭搭的,他反而有愧,聰明地不認為該說出原委。 「祖奶奶約我談話,我不敢有所猶豫。」他有些心虛地把責任全推向長輩,迭聲安撫於純純。 「你要發誓,以後絕對絕對不准讓我找不到人。」 「好,我發誓。」 於純純終於破涕為笑,兩人和好如初。 「我也不覺得我有這麼倒霉,我都還沒逼你對我負責任呢。」稍加扳回一點顏面,不然形象全沒了。 「不用你逼,我求之不得……」來不及告訴她,曾奶奶已經安排他們的婚事了,就見她不舒服地在位置上扭來扭去。「腳又痛了?」 「我要坐在你腿上,剛剛走太急了,腳踝好像又裂開了。」 「那趕快叫醫生……」 「沒有這麼嚴重,你幫我揉揉就好,很酸的。」 他的手力適中,小心按摩她跳舞常痛的穴道。 「嗯……好舒服喔……」 討論到正興高采烈的時候,他們全聽到這種曖昧的呻吟聲。 「再下面一點,用力……快一點……」 「純純,你現在人在做什麼?」 「坐在劍上面啊,這樣我比較舒服。」 「上……面?」曾奶奶差點高血壓中風。 「對啊,當然是我在上面……劍,你手指頭不要伸進……」 抽氣的聲音此起彼伏。 「嗯……好棒!好好……這褲子太礙事了,你撩開……」 「純純,你們也收斂點。」曾奶奶為自己曾孫女兒的開放行徑赧顏,連臉都不敢全轉過去看。 劍銘、袁素芹也是,年輕人親熱的場合是不太適合有長輩在的。 「我們換個地方好了,到隔壁房間。」 「也好,這晚輩的事情由我們作主就成。」曾奶奶扶著枴杖站起,揚聲交代於純純:「你趕快把腳傷養好,不然到時候在婚禮上還一拐一拐的,別怪我沒有事先警告。至於以後,你愛跳什麼芭蕾就去跳吧,我也懶得再管了。」 「曾奶奶,你不強迫我回公司學習啦?」 「我要想仰仗你大概有得等了,反正給你瞎打誤撞找到一個天才老公,劍又喜歡花又會製作天然花香精,比起你有用太多了。」 說這樣!「可是他的個性一點也不適合從商啊。」於純純忍不住漏氣道。 「我們家多的是MBA人才,只有懂研究花卉品種、開發周邊產品的,才是可遇不可求。」 「想不到我們家劍這麼被親家您看重。」袁素芹有意無意地向老愛嫌小兒子的劍銘別苗頭。 「不要說我了,劍插花得獎大出風頭,現在外面多的是想拉攏他的生意人。不過我也不會因為他是自家曾孫女婿就佔便宜,有關研發香精油的子公司部分,股份他佔了百分之五十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