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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頁 冬兒 懲罰!有沒有搞錯?「我才沒有錯咧,為什麼要受懲罰?」過分哪!他還要她怎麼做?幫他追求顏如玉,他非但不感激她還恩將仇報。世上有這麼不公平的事情嗎?這口氣教她如何吞得下去?蕭青青火大不已。 「為什麼?」白克磊一怔,看著她忿忿不平的抬起頭,兩眼像牛眼似的瞪著他,顯然是對他的話很不以為然。 「對呀,我哪裡做錯了,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呀哈!他不會吃定了她吧?她是愛他,可他已經不愛她了,她還一心幫著他這是為了什麼來著?還不是因為愛他,所以希望他能獲得幸福。結果──人家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她這是何苦來哉?還真是好心沒好報。 「為了我?我可看不出來你這麼做是哪裡為了我?其實你不過是心理自卑感作祟,總認為我喜歡顏如玉。沒錯,這兩天我是和她吃飯,不過──」白克磊揚了揚眉,她那是什麼表情,還真的一副攏是為了你的樣子。天可憐見,他什麼時候需要她這麼做了?他是她的男朋友,她到底知不知道呀? 「那很好,她應該有點喜歡你,憑你名人貴公子的魅力風采,你只要再加把勁,我相信追到她只是早晚的事情;至於我,你根本就不用擔心。我說過我很識相的,我不會纏著你不放,反正我有自知之明,我和你就像天和地是永遠不會有交集的一天。」她不該吃醋的,偏就是忍不住打翻心頭一缸子陳年老醋。他喜歡顏如玉是他的事,為什麼還要批評是她自卑感作祟?噢!去他的xxx…… 「你說到哪裡去了?不要任意打斷我的話,更不要斷章取義,我是喜歡她,不過只是把她當成──」又來了!白克磊禁不住皺起眉頭,跟她講話很難維持得住他的好修養哪,他簡直快被她氣炸了。 「我才沒有斷章取義,我是親耳聽見的,不要再騙我了,不喜歡我你大可以明白的對我說,何必痛苦的勉強自己跟我交往呢?其實你只是想利用我來接近如玉,我現在都如你的願,你就坦白說吧,那我們心裡都會好過一點。我曾經說過,如果你不愛我,我不會再死賴在你身邊,就算你喜歡如玉,我也不會怎樣。你說過合則聚不合則散,我明白的。」蕭青青乾脆一不說二不休的全講了,反正早說晚說都是要說,這個結局是必然的,她已經夢醒了。 「你明白個什麼?!我說過我跟你不合了嗎?為什麼不信任我,總是要把我扣上喜歡顏如玉的大帽子,然後自以為是的一口否絕我,我拜託你別愛胡思亂想好嗎?你就不能靜心聽我把話說完嗎?」真是有理說不清、秀才遇到兵,不,是番邦來的番婆,白克磊暗暗深呼吸。 「我聽得還不夠嗎?我真是不懂,你明明就不喜歡我,為何還是不肯承認?是這樣耍弄我好玩,還是怕和我分手就無從接近起如玉?你放心,我會幫你的。」說她胡思亂想?明明事實擺在眼前,蕭青青聽得險些吐血,她有眼睛看、有耳朵聽,她雖四肢發達可不代表她是傻子、是笨蛋哪! 「你有種再給我說一遍看看?!」白克磊冷下一張臉,他已經聽不下去她的胡說八道。什麼她不懂,他才是真的不懂,他什麼時候說過不喜歡她來著,瞧她說得跟真的似的,她分明是在挑戰他的極怒界限。 「嗄?」蕭青青心一凜,隨即又怒氣衝天的說。「我為什麼沒種再說一遍!你根本不喜歡我就不該要我,我喜歡你並不代表你就可以這樣傷我的心,還這麼大聲凶我。你是個渾蛋、王八蛋!喜歡如玉就去追她,幹麼要利用我,你都不知道我看見你和她約會吃飯有多傷心難過嗎?我躲在餐廳外頭看見你跟她有說有笑的。我咧!你只會擺著一張要笑不笑的臉給我看,你不知道我好害怕,真怕你不喜歡和我在一起,結果你和她──去你的!我討厭你,我討厭死你了。嗚……」她不想這麼說的,她真的不想這麼說的,因為這麼說會讓她這三天來好不容易看開一點的心情又會整個崩盤。她哭過了,真的!那天她就痛痛快快、舒舒服服的哭了一場,但現在──委屈的話匣子一開,心酸的淚水又不聽使喚的一顆顆掉下來。噢!她不想這麼沒用的,她應該學徐志摩一樣灑脫、不眷戀的……去它的!她千辛萬苦追來的男朋友就這麼沒了,她哪裡還灑脫得起來?她快氣死嘔死心痛死了。 「說完了嗎?」他將她摟進懷中,欣喜又憐惜的拭去她臉上猶如斷線珍珠般的淚水,每一滴都像針刺在心口上教他悸動又疼痛不止。原以為她堅強的不屈不撓,卻忽略了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啊!他錯了,錯的離譜,錯的自以為是,就連他都有脆弱的一刻,更遑論是她── 「……嗚……我說完了,請你放開我,我想回寢室了。」蕭青青心頭一震,她怎麼不知不覺就掉眼淚了?忙不迭的用手背粗魯的胡亂抹擦臉上的淚水。 他柔情似水的眸光讓她不由自主的紅起臉來,一顆心又亂沒志氣的扛跳著,而他赫然燦爛如花般的笑容一瞬間就迷惑她的視線,擄獲她信誓旦旦決定和他分手的芳心……噢!不可以,她不可以看他的眼睛,不可以被他的笑容給魅惑,不可以……她心慌意亂的想低頭逃開他勾魂攝魄的俊臉。 「你說完了,我可還沒說完呢?我耐心的聽你把話說完,你好歹也得一次耐心的聽我把話說完,這樣才公平,不是嗎?我的小親親。」不許她有任何閃躲的動作出現,他勾住她的下顎,硬是要讓她面對他。 「我不是你的小親親,我不想聽你說話,一次都不想。」怦怦狂跳的心似乎快要跳出胸腔,蕭青青惶恐的想甩開他扣住她下顎的手,雖然輕柔卻禁錮得她無法動彈,再這樣近在咫尺的看著他,她懷疑自己連姓什麼都會忘得一乾二淨,更何況是他的變心……不,該說是他從未愛過她才對。 「為什麼?」白克磊不解的看著她近乎指控的雙眼,彷彿她知道什麼他的惡行……這激起了他的好奇心,同時也激起一些他忽略掉的話意,他倒想知道自己把了什麼不可饒恕之罪。 「什麼為什麼?」蕭青青一怔,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他。 「你為什麼不想聽我說話?是我說了什麼讓你誤會了,還是我說了什麼欺騙你的話?我真的不懂你究竟是聽到些什麼?就算要跟我分手,你總得交代一下理由,要不我是不會放手的。」白克磊擁著她舒適的靠在柔軟的長沙發上,雙腿還把她圈在其中,無賴得像只八爪章魚似的和她纏在一起;大有她不說個清楚,今天就別妄想離開他身上的意思。 「你放開我!」她被他的手腳給纏得死緊,整個身子幾乎是躺靠在他胸膛上。 「好香,讓我親一個。」白克磊輕佻的貼近她的頸項嗅著,嘴唇邪惡的作勢就要親下去。 「不……我說我說……」耳邊一陣熱氣帶來酥麻的感覺,她渾身的寒毛都興奮的直立;若真讓他親下去,這後果怕是野火燎原,到時她絕對是只有棄械投降的分。 「好可惜呀。」白克磊喃喃自語的扼腕不已,不過眼前可不是耳鬢廝磨的好時刻,嘴角噙著一抹得逞的笑容,他愈來愈覺得自己被雋彥給帶壞了。「快說吧,我正洗耳恭聽呢?」 他絕對不是紳士,他逼迫的手法比無賴有過之無不及。這些日子以來,為何她會認為他是女孩子心目中最完美的白馬王子,他有著俊雅的外貌、高尚的談吐、華貴的氣質和傲人的家世,怎會做出這種下三流的行為?而現在才看清他的本質可來得及? 「前天你和董皓良在體育會館說的那些話我全聽到了。」蕭青青澡吸一口氣,然後一古腦兒的全說出來,眼睛卻莫名的不敢正視他。 「你偷聽我和皓良之間的談話?」白克磊帶著笑意的眼角倏地拉直,斜靠在椅背上的身子擁著她緩緩坐正,腦海猶在消化耳中剛聽見的話語。她──偷聽了他和皓良之間的談話,那表示她知道一些她不該知道的事情。 「我沒有偷聽,你們講話聲音那麼大聲,我剛好打那兒經過,想不聽見都沒可能。哼,我還巴不得沒聽見那些話,要不然我還不知道你喜歡的人是如玉,也不知道你和秋色已經有了婚約。」她一定要聲明,肌膚下的男性軀體赫然繃得僵硬,活像火山爆發前的徵兆……她不想被熔漿赤焰給吞噬得體無完膚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