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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丁千柔 「這十二音玉其實完全一模一樣,其中的差別只在於顏色和溫度,黃鐘玲是暖玉且色近白,漸次顏色加深溫度變冷,至最後的應鍾珩時已成寒玉,且顏色墨綠近黑。」 「你似乎對這十二音玉瞭解得不少?」裴冷築若有所思的看了白守謙一泊遄u那我對你的瞭解是否足以認定你對此事已開始感到興趣?」白牙謙不答反問。 「我想王丈外樹上的朋友可能對你手中的東西比我感興趣得多。」 裴冷築這句話一出,同時嚇到了兩個人,一個是專心說明的白守謙,另一個自然是樹上的那個黑色身影。 白守謙自認身手尚可,可是被人靠得這麼近而渾然不覺,直到裴冷築的出聲才回過神來,這樣的事實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面子,連口氣都些微的沖了起來。 「樹上的朋友偷偷摸摸的,實非君子之所當為,若有誠意,何不現身一見?」 白守謙的話才方落,那黑色的身影竟以極快的速度欺身上前,瞬間,無射瑜已經易了手,白守謙心中大驚,眼看這黑影就要帶著無射瑜離去。 這時只見裴冷築手中紙扇一收,一個反手奪回無射瑜並扣住了黑影的手,將黑影整個向後一扯,登時和黑影面對面。 兩人的眸子一對上,就不約而同的頓了一下,裴冷築只覺得這既冷且清的脖子似乎有些熟悉,可是他又想不出自己曾幾何時看過這樣的眸子。 一陣風吹了過來,站在下風處的裴冷築隱約聞到一絲香氣,那該是屬於女子方有的香氣…… 眼前的人是個她! 「快摘下他的面紗,看看這個玉笛子是何三頭六臂的人物。」白守謙連忙向前,急於一探這強盜的廬山真面目。 裴冷築另一手已欲揭去那層面紗,好一窺這女子的真面目,但在接觸到那女子似是從命的眼神,地利用身於隔住白守謙的視線,巧妙的把手中的無射瑜又塞回了那女子的手中,再作勢一推,讓整個情況看起來好像是那名女子自己掙脫了一般。 那名女子微怔了一下,似是不能相信竟然會有這樣的轉變,但隨即縱身一躍,就消失在漆黑的夜裡。 「你是故意的!」白守謙抗議的喊。 明明就看到玉笛子已束手就擒,怎麼可能在一瞬間就帶著無射瑜離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裴冷築放走玉笛子。 「人有失手,若白兄認為我是故意的就太武斷了,你也看得出這個玉笛子的輕功有多高明,不是嗎?」 裴冷築倒是推了個乾淨,反正沒證沒據,白守謙怎能奈何得了他? 「你……」 白守謙這下倒真是說不出一句話,看來這一次他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不過,裴冷築的下一句話倒是燃起了他些許的希望。 「放心!東西是從我冷竹島的地方失去,冷竹島自然替你找回來。」 冬月即使回到了她在泣血林安身的屋子,握著無射瑜的手仍是不住的顫抖著,她死命的咬著下唇,怕是自己一鬆了口便會忍不住尖叫的擾了嬤嬤,更怕自己狂跳的心會就這麼的由口中衝出。 她心中的激動不只是因為她又拿到了一塊音玉,也不只是因為剛剛一路上的狂奔和方纔那千鈞一髮的緊急情況,最讓她害怕的是,她以為她的面紗就要被他取下,她的殘缺就要暴露在這個世上她最不想讓他看到的人的眼光之下。 他!是他!是那個大哥哥! 是那個地上輩子唯一夢想的男人,是那個用一支玉笛就收去了一顆情竇初開女兒心的男人,但…… 那已是遙若上輩子的事了。 冬月顫著手把掌中的無射瑜放入由床底下拿出的小木盒,加上這塊無射喻,她已經拿到了八塊音玉,現在只差林鍾璃、夷則鑰、南呂玨和應鍾珩,她就找全了十二塊音玉。 當她要把木盒關上的時候,一個東西碰到了她的手,她像是不能自制的將那段只剩一半的白玉短笛取出。 她用力的握緊那僅餘一半的凝脂雪笛,直到整隻手隱隱作痛,可是她卻渾然不覺,只因為她的心痛早就蓋過了一切。 心?她還以為她早已沒有心了,一個連自己的存在都不在乎的人還在乎自己有沒有心嗎? 揚起頭,她發出無聲的嘶吼,而許久不曾落下的淚也隨著夜風捲落掉入土裡。 就讓她再好好的落一次淚吧!就只有今夜! 她會確定自己的淚已流乾,而明天太陽升起後,她又會是那個生命中只有嬤嬤、音樂和復仇的孟冬月。 第三章 白守謙開始懷疑自己或許犯了一個錯誤── 這個裴冷築絕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在冷竹島的幾個當家中,最出名的該是那個總是冷著一張臉的裴冷簫,或許是裴冷簫給人的印象太強烈而深刻,所以相對的對於總是一臉笑容的裴冷築,絕大多數的評語都是足智多謀、謙和溫文。 可是在裴冷築承諾取回無射瑜而邀他暫居冷竹別館的這些天,他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裴冷簫是冰的話,這「笑面諸葛』就是水。 冰是很可怕沒有錯,所以人們在面對冰的時候會小心,對於較溫和的水就比較不在意,但是水其實和冰一樣都具有殺傷力…… 不!或許該說,水有時比冰更危險,因為人們往往低估了它的危險性。 原本地以為裴冷築會抓著他迫問有關十二音玉的事,從他那天放走玉笛子的樣子看起來,這個裴冷築對玉笛子該是興趣濃厚,所以他一直等著裴冷築,一心以為他手中握有的線索可以來和裴冷築做條件的交換。 可是沒有想到等了這麼些天,裴冷築似乎一點行動也沒有,每人忙進忙出,忙的還是冷竹島的事,似乎完全忘了十二音玉和玉笛子的事。 不行!他得去找裴冷築談一談! 白守謙心意一決,當下便轉往裴冷築居住的雅音築,由這些日子他對裴冷築的觀察得知,這個時候他大多是在對帳本,所以不會出門。他決定不光通報,好給這個「笑面諸葛」來個措手不及。 「也該是你來的時候了。」 裴冷築對不經通報就推門而入的白守謙不僅不顯得訝異,就連臉上那一抹淡淡的笑意似乎也不曾退去,彷彿白守謙的到來旱在他意料之中。 面對裴冷築這樣的表現,日守謙恍然大悟,看來他又輸了這一次,這個裴冷築不是忘了十二音玉和玉笛子的事,他只是在和他比誰能沉得住氣,說穿了,裴冷築根本就是在等他把手中擁有的籌碼親自雙手奉上。 「真是高!看來我本得不甘拜下風。」白守謙自嘲的搖了搖頭。 幾次交手都讓對方佔上風,這樣的情況真是令人打心底的感到不是滋味,他現在幾乎能體會為什麼皇上每一次提到裴冷簫時總是又歎又恨,因為他對這個總是棋高一著的裴冷築也有著同樣的想法。 「好說,小弟只是個商人,對『交易』總是較白兄有些心得,談不上高這個字眼。」裴冷築仍是那一臉「狐笑」,教人完全摸不營他的心思。 「賢弟是否已有玉笛子的下落?」白守謙好奇的問。因為裴冷築表現得太篤定了,若非他心中早有盤算,否則為何如此淡然? 「白兄何不談談你對十二音玉的瞭解,如果小弟想得沒錯.白兄和這青玉還頗有淵源,絕非單純只想追回音玉或抓出玉笛子,以白兄如此積極,這其中定有曲折。」裴冷築別有深意的看了一臉訝異的白守謙一眼。 「這天下尚有你不知之事嗎?」白守謙的驚歎不禁脫口而出。 「白兄可否為小弟解答?」 白守謙苦笑的搖了搖頭,「我就算不說,以你的能耐,要知道那些問題的解答也不是難事.只是我自己說了倒省事些。」他至此是對這個「笑而諸葛」完全的俯首稱臣。「琅琊十二音玉原是河北狄氏之家傳寶物,這河北狄氏自開唐以來即為麟台監,代代世襲,在約十餘年前,突然無故遭入滅門,十二音玉亦隨之不知去向。」 「由玉笛子的目標看來,此人想必和河北狄氏有關。加上就我所知,這琅琊十二音玉雖然托鏢的人不盡相同,但背後的主使人其實是同一人,如果以種種跡象顯示,可以大膽假設這背後主使人很可能即是當日滅門案的主謀。」裴冷築淡淡的說。 他的話一出口,便讓白字謙暗暗汗顏,想他還以為這這冷築-點動靜也沒有,可是由他的話聽起來,分明早就把一切的事物摸得一二楚。 「沒錯!可是這一切都是假設,假設是無法定罪的,如果玉笛子真是當年狄府的余孤,就能證實我們所猜測的一切,也就能讓狄府的伸冤得以昭雪。「一想到那些大奸大惡之徒在做了這麼些喪盡天良的事之後,仍能逍遙法外,而且以其權勢作威作福,白守謙不禁恨得牙癢癢的,如果讓他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他絕對要那些人血債血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