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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葆琳 他眼中的誠懇打動了明明的心,不知不覺地,她微微點了下頭。 「太好了。那麼今夜,就讓我送你回家吧!我等你下班!」 事情轉變得如此突然,明明還沒有時間仔細思考時,她就已經被名為「艾昕」的風暴給捲進去了。 艾昕握住她的手,英俊的臉龐閃閃發光地注視著她,那雙被鏡片遮蔽的銳利黑眸,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獪。 第二章 看到那輛停放在門口的輕便型吉普車,很難不注意到前方那大大的三叉標誌,出自德國車廠打造的一流實用交通工具,並不是普通人能負擔得起的價位。 能自由進出這間年繳百萬會費的高級會員俱樂部,能夠開得起這樣一輛百萬名車,外加面對這一切有如家常便飯般的自信感,明明可以打賭艾昕這些年來的歷練絕對不是光只有「外表」變得又帥又迷人,在這些表象背後他還不知有過什麼樣多彩多姿的生活呢。 「請。」像司機般地替她打開了車門,艾昕一手拿著鑰匙的模樣只有帥氣可以形容。 明明蹙著眉,走近他身邊說:「我還是不搭你的便車了。」 「對這輛車感到不滿意?」 明明搖搖頭,咬著下唇思索片刻後,抬起下巴意志堅定地說:「我還沒有辦法決定自己能不能相信你,所以我不能坐你的車子。抱歉,即使我們過去曾經是同學,那也實在是陳年往事,舊得該放進碎紙機裡清掉了。以前談不上什麼交情,現在突然要我相信你也很難,請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他揶揄道:「莫非你是怕我在車子上對你非禮?我看起來像是那種會使用暴力行為的色狼?」 「是不像。」明明聳個肩說。「憑你現在的長相,恐怕擔心被吃豆腐的人是你。姑且說我是天生保守好了,我就是不能坐一個初次見面的男人的車子回家。」 「好個潔身自愛的原則。也罷,我並不想強人所難。」說著說著,他突然就執起了明明的手,性感的唇瓣溫柔地刷過她雪白滑嫩的手背說:「等我努力增加自己在你心中的份量後,希望你會願意讓我送你回家。」 微妙的細小電流從他的唇接觸到的皮膚開始,小小地蔓延擴散。 明明驚大了雙眼。 開——開什麼玩笑,不管他現在變得有多麼俊挺、帥氣,他、他、可是以前自己的同學,還是那個被人嘲笑為有如哆啦A夢中的「大雄」,除了腦筋外一無是處的慢郎中,龜兔賽跑中笨拙的烏龜! 自己被「長大後的大雄」給親一下手背,竟會有被電到的感覺?明明感覺像被全身上下的器官背叛,它們怎麼可以背叛自己的尊嚴,對著過去自己不屑一顧的對象,起了如此沸騰的反應呢! 明明飽受震撼的同時,也領悟到艾昕的今非昔比。 他要不是這多年來經過許多豐富的歷練,成為老練高明的調情高手,就是過去從沒被發掘出來的天生情聖了。她以前從不知道自己的手背,是那麼地敏感,一個親吻就可以讓她全身的神經都進入「啟動」的狀態。 把手藏在身後,偷偷地搓掉那層麻癢的感受,明明結結巴巴地說了聲「再見」,便一旋腳跟背對著他,朝另一端的公車站牌走去,狼狽地逃跑。 她打死也不會承認自己的臉蛋是為了艾昕而暈紅,那只是現在外面的氣溫太高了,可惡! 一個人被丟下的艾昕,不動如山地站在車門旁,從口袋的煙盒中掏出一根煙,點燃後,感覺那股苦澀的尼古丁侵蝕到他的肺部,再緩緩地吐出。他算不上是癮君子,偶爾心血來潮或是想壓抑體內的腎上激素,他才會抽根煙。 現在這股抽煙的慾望,當然是為了平息後者——拜從小訓練得宜的表情控制術,他臉上的平穩始終都沒有消失過,除了少數極端熟悉他的人之外,應該沒有人看得出他此刻內心的騷動。 多年不見她,想不到竟在意料不到的地方,再次相會。 真是令人懷念啊!瞇起眼睛,看著散佈在空氣中的淺藍色煙霧,艾昕以為自己早就遺忘了中學時代的種種,但是一看到她,那些記憶全都回到了腦海中,歷歷在目。 汪明明小時候就是個標準的美人胚子,公主般高高在上的氣質,永不服輸的一雙晶亮大眼,傲慢的小巧下巴,也許是過度一帆風順的人生給予她那種不知人間疾苦的氣質,這反而成為她的魅力。 耀眼奪目的自信、理直氣壯的驕縱,從過去到現在始終沒有變。 虧她真想得出藉著這把戲,要整倒夜舞俱樂部,好回敬這個讓她嘗到情人背叛滋味的地方。從這麼一直線的思考邏輯,就知道這些年來汪明明是怎麼過日子的。她的命實在太好了,沒有吃過苦頭,才會如此單純。 不過這一回……恐怕不會順遂她的心意了。 「遊戲才開始,明明,小心一點,千萬別摔跤嘍!」他微笑著,看向早已經消失在彼端的人兒叮嚀。 ☆ ☆ ☆ ☆ ☆ ☆ ☆ ☆ ☆ ☆ ☆ ☆ ☆ ☆ 被蛇盯上的青蛙,被老鷹看上的小雞,被獵人以紅外線准心瞄準的獵物,這些形容詞不管哪一個都很適合拿來形容此刻汪明明的心情。 她虔誠地祈禱那天遇到艾昕的事其實只是個噩夢,可是她第二天到俱樂部工作時,那個「噩夢」正以迷死人的笑容,等待她的出現。 「晚安,我正在想今天不知道會不會再見到你呢!想不到你就出現了,我的運氣真好。」 什麼運氣好啊!明明在這兒工作的事,他不但知道,搞不好憑他和俱樂部老闆的交情,就連自己的工作班表都拿得到哩! 「今天我想請你幫個忙,其實我離開台灣將近十年了,最近半年才回國,過去同學的資料我都遺失了,想要辦個同學會也不知道現在大家都在做些什麼,你願意把你知道的同學近況與我分享嗎?」他擺出無可挑剔的慇勤笑臉問道。 沒有道理拒絕,連經理都站在艾昕那邊,舉高雙手雙腳贊成她與老同學「敘舊」。結果那一整天,明明的工作就是站在他面前,你一句發問我一句回答,乖乖地把中學時代的同學錄都說了一遍。 啊?破壞俱樂部的工作,甭說,當然是一點進展也沒有。 順便一提,那一天也是經理的臉色最紅潤有活力的一天,和前兩個禮拜那種多彩多姿的一會兒白、一會兒綠比起來,顯而易見托「某人」的福,經理的健康情況已經有所改善。 全俱樂部上下對這個情況不滿意的,只有明明瞭。 彷彿是前兩個禮拜順利的破壞過程,已經把她的好運全都用光了,這種令她捉狂的狀態居然還持續了一整個禮拜。 整整七天,艾昕都準時到俱樂部報到不說,他還能找到天衣無縫的各式借口,把明明困在自己身邊。普通人一整個禮拜能用的理由也差不多該用完了,可是怪只能怪明明低估了艾昕找借口的能力。當她聽到今天的「話題」時,明明臉上已經是擋不住的「憤怒」! 「內衣?你要我告訴你有關女性內衣的資訊,最好還陪你去挑選?」她臉皮抽筋地問。 「嗯,因為我妹妹的生日就要到了,她希望我買性感內衣寄過去給她,我一個大男人家對內衣也沒有什麼研究,可是既然是妹妹的要求,我在可能的範圍內都想完成……」 「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妹妹?」以前做班長時,每個人的資料都經過她的親筆登錄,她超強的記憶軟體可記得很清楚——他是獨生子。 「我沒有告訴過你嗎?我之所以會離開台灣,就是因為我母親再婚,嫁給一名法國人,我的妹妹是繼父的女兒,雖然我與妹妹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但我們還是相處得很好,喬蓮娜很可愛又討人喜歡,我把她當成親生妹妹一般看待。」 說著說著,艾昕還掏出皮夾,秀出一張照片證實自己所言不虛。「這就是喬蓮娜和我母親、繼父的合照,中間那名紅頭髮的小天使就是她。」 半信半疑的明明看了一眼照片,模樣十五、六歲的少女頂著一臉的雀斑,洋溢著幸福的神采,笑得開心極了。 「我一個人回來台灣開創事業時,喬蓮娜哭得很傷心,所以我笞應過她,不管她想要什麼禮物,我都會盡可能的幫她完成。」 是、是,令人感動的兄妹之愛。但那是你家的事,為什麼她非得站在大庭廣眾前和他討論這種令人尷尬不已、又完全不適合她淑女教養的話題不可! 不要以為人長得帥,做什麼要求都可以被人原諒! 「拜託,其實我在台灣認識的女孩子不多,多半都是些萍水相逢的點頭之交,我實在不好意思拜託陌生人,所以只能硬著頭皮找你了。我記得以前明明總是很熱心公益,積極參與班上的事務。相信這個小忙你應該願意幫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