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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古靜    


  不行!她得想想辦法,她可不想再被這陌生男人給……

  「啊!天,你!」

  甩了甩疼痛的手掌,耿雋不可置信地望著懷中的小女人。

  這該死的小女人,她居然咬他!

  「你、你快放開我,不然我要叫人哦!救、救命啊--唔!」

  童項芯下一波的呼救聲還維持不到幾秒,旋即消失在耿雋狂覆而來的唇下。

  這、這男人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吻她!

  大眼中飽含驚慌失措的淚水與男人狂鷙的黑眸對望,童項芯動也不敢動,全身僵硬地讓男人吻著,感覺一股灼燙的熱意自男人的身上傳遞至自己體內,微微發顫的粉嫩唇瓣直教耿雋捨不得放開。

  直到懷中的小人兒不再妄動,耿雋才微微退離了自己的唇,但仍是眷戀著她美好香甜的氣息,整個人摟得她好緊好緊,怎麼也不願輕放分毫。

  「你……你……」被男人突如其來的吻給嚇住,童項芯連說出口的話都嫌軟弱無力。

  看著懷中小女人被自己吻得紅艷艷的唇瓣,濕漉漉的大眼微帶懼意地望著自己,耿雋不覺微微蹙眉,對自己毫無克制的渴望著她而自責,也對她這般生分的態度感到很是不滿。

  怎麼?這該死的小女人才事隔一夜,就將自己給忘得一乾二淨嗎?

  甚至連他是她的雋哥哥都認不出來了?

  「你……可不可以放了我?」可憐兮兮地,童項芯低垂著頭呢呢噥噥地說著,惹來耿雋下腹處一陣火熱,只為她那呢喃誘人至極的求饒嗓音。

  天!這小女人難道不知道,男人的自制力是很脆弱的嗎?

  竟用這種引人遐思的語調和前夜才跟她共度的男人說話!

  「放了你?昨夜,不知是哪個小女人硬上了我的車,還強拉著我陪她……」眼神邪氣地瞄了瞄兩人身後的凌亂大床,耿雋的話,倏地讓懷中小女人俏臉飛紅,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呃,那、那是……我被人下藥了……」

  說起來,她也是受害者啊!這男人明知她被人下藥,是身不由己,又怎麼能趁她神智迷亂之際,就對她、對她……

  「被人下藥?你還敢說!一個清清白白的女孩子家,沒事去那種不正經的場合做什麼?現在受到教訓,後悔也來不及了!」男人訓話的聲音自頭頂傳來,教童項芯聽了只得乖乖噤聲,完全沒膽反抗。

  一說到這個,耿雋就有氣,這小女人小時候貪玩就罷,長大居然不學好,跑到那種亂七八糟的派對跟人家拼酒,這還像話嗎?昨夜若非她遇上自己,怕不要落到那群可惡下流的男人手上,不知會淪落到什麼後果!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雖然被人訓話訓得頗為心虛,但童項芯仍是心有不服。

  這男人憑什麼對自己說這麼多大道理啊?他昨夜還不是在那個派對裡玩,而且還趁人之危強要了自己的身子,今天又憑什麼在這裡對自己說教,還一副義正辭嚴的模樣,所有好處都讓他佔盡了,這讓童項芯心底頗為不快!

  「你、你有什麼資格這樣對我說教!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頂多是意外的和自己睡了一夜!那又有什麼了不起!

  嘟著不滿的唇,童項芯皺著精緻小臉,首次抬起頭來正視眼前的男人。

  呃……不能否認,這男人還真是長得不賴!

  冷峻的臉孔、剛毅有型的輪廓,配上飛躍的劍眉、深幽的雙眸、挺直的鼻樑、薄毅的唇瓣,全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懾人的氣魄與純男性的魅力,教童項芯的心口為之一窒,卻又在驚艷中,感受到一股莫名熟悉的氣味。

  「沒資格管你?」

  男人微微瞇起了雙眸,週身流露出一股危險的氣息,讓童項芯心顫。

  「我想,全天下,除了你父親,再沒人比我更有資格管你了--親愛的童、童!」耿雋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地說出。

  「啊--雋、雋哥哥!」

  睜圓了雙眸,童項芯瞪著眼前俊帥邪氣的男人,再也說不出話來……

  嗚……誰來告訴她,一切事情怎麼會巧成這樣?

  *  *  *

  坐在疾疾行駛的車中,童項芯一張粉臉,怕是由頭頂紅到腳趾頭去了。

  她、她居然在神智不清的醉酒情形下,陰錯陽差的和雋哥哥發生了「第一次親密接觸」!

  天!有誰能來告訴她,她該如何面對兩人之間發展出的這種新關係?

  雖然從小她就很愛慕雋哥哥,總覺得他就像是童話故事中的王子一樣俊帥絕倫,也曾幻想過,甚至立下決心想等自己長大後嫁給雋哥哥,可是……可是,那畢竟都還是小孩子的甜蜜夢想,怎麼可能當真呢?

  她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長大後,再度遇上本以為今生無緣再見的雋哥哥,而且、而且……

  她還和雋哥哥上、床、了!

  這、這教她怎麼去面對身旁已是個大男人的雋哥哥嘛!

  自後視鏡中將童項芯所有的羞澀表情與小動作看在眼中,耿雋的心情,也是波濤起伏不定的。

  畢竟是多年來掛心疼愛的小妹妹,不料卻被自己一時不察給「吃」了,這讓耿雋的內心感到罪疚,不知等會兒該如何向童爸解釋這件荒唐又離譜的錯事。

  「啊!到了,在前面停就可以了。」

  擺脫不了堅持要將她安全送回家的男人,童項芯只好一路帶著耿雋回到自己目前暫居的小公寓中。

  「就是這裡?」

  原打算親自向童爸道歉並說明一切的耿雋,才跟童項芯上樓,就對這居處的環境大皺其眉。天!童爸怎麼會帶著童童住到這麼複雜的地方?

  看看四周,全都是些鐵皮屋加蓋的小房子,由於地處學區,顯然許多房子還隔成了好幾間分租出去,真是個混亂的居住地點,童童怎麼可以住在這種地方?

  「嗯,這裡房租很便宜,又比學校宿舍自由、沒門禁,所以就選這了。」拿出鑰匙打開破舊不已、顯然是防君子不防小偷的門,童項芯隨口應道。

  方進家門,看了看牆上的時鐘,糟!已經快十點了,她還得去打工呢!快來不及了!

  「雋哥哥,你等下可不可以送我一程,我快來不及了!」回頭望向那有車的救星,童項芯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遲到是會被扣薪的!

  「當然可以。」

  直到現在耿雋才想起,童童今年也才不過十九、二十的年紀,還是個學生吧?想來他是害她上課要遲了,送她一程並不為過。

  「呃……那個,雋哥哥,可不可以請你轉一下身,我、我要換衣服……」微微羞紅著臉,童項芯不得不請眼前這大男人迴避一下。

  「呃,好……」

  略微尷尬地背過身坐在向窗的位置,耿雋皺眉地發現,這房子簡陋到連惟一的窗口都教對面的大樓給遮住了視線,能看到的,只是一片灰牆而以。

  而此刻,襯著灰牆的玻璃窗,正清楚地將身後更衣小人兒嬌美的軀體倒映在窗鏡上,讓耿雋看了心口驀地為之一動,灼熱的眼神再也移不開那玲瓏有致的完美嬌軀。

  窗鏡上,真真實實地呈現出了童項芯每一個寬衣的動作,纖纖玉手輕解著豐盈胸前的鈕扣,一粒一粒,仿若慢動作般映入耿雋深猛沉暗下來的黑眸中,當她緩緩褪去上衣與長裙時,那嬌柔的模樣,彷彿是在誘惑著男人般,幾欲讓他理智焚盡。

  呼吸,隨著身後童項芯的撫媚動作,愈來愈見急促,記憶中嬌柔起伏的曲線,此刻正在耿雋眼前重新回味著,讓他感到下腹處猛地一熱,火般欲焰早已匯聚如濤,正洶湧地朝他的理智拍擊著。

  傾盡全力讓自己熾熱的視線不再放肆地盯著窗上那道柔美身影移動,耿雋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放在觀察房子上,但卻愈看愈教他蹙眉,心底的疑惑也愈來愈深。

  在這間十坪不到的小套房內,只有一張小床、一套書桌椅,其餘的全是些紙箱,根本連些最基本的家俱都沒有,惟一可以稱得上是擺飾的,大概也只有書桌上那盆綠意盎然,顯然是被人照顧得很好的盆栽。

  「童童……」男性低沉的嗓音,自小小的房內響起。

  「嗯?」仍在忙著換衣的童項芯隨口應道。

  「你……一個人住這嗎?」耿雋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是啊,怎麼了?」

  「你父親呢?」

  當他將這話問出口時,房內,有片刻的沉默。

  教連童項芯換衣時{z簌簌的聲響都沒了。

  「童童?」耿雋的心口,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我爸爸他,幾年前就過世了……他和媽媽一樣,睡覺覺去了。」她強顏歡笑地說著,卻教他心疼地回過了頭。

  「童童!對不起……我不知道……」

  忍不住將故作堅強的她攬至懷中,耿雋心疼地擁緊這倔強著不掉淚的小女人。

  這些年來,她一個女孩家是如何度過的?

  他不敢想,卻又不得不去想--想她接受失親的堅強、想她面對生活的辛苦,胸口因此而漲滿了千百種情緒,卻只能化為無言的力量,緊緊摟著懷中嬌小柔軟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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