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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簡瓔 難道她以為他是酒後亂性,所以才會吻她? 那個吻對他意義重大,如果被她想成是他一時獸性大發就太不值得了,他得好好對她表態加以澄清才行……「阿馳,有情況。」衛十戒撞撞他手肘。 「什麼情況?」莫冠馳一派懶洋洋的,逕自喝著酒。 他現在什麼情況也不想管,天塌下來有他們兩個頂著,幸而昨夜吻圓月時,她沒有再給他一拳,要不然他準會淪為賀城西和衛十戒的笑柄。 衛十戒望著斜後方,「不妙的情況。」 「什麼不妙的情況?」莫冠馳仍舊興趣缺缺。 「對你不妙的情況。」衛十戒凝重地說:「你的月亮照進酒吧裡來了,而且有個印地安男人似乎正試圖摘月。」 莫冠馳霍地轉過頭去。 看到他找了一天的女人正好端端的坐在酒吧裡,她穿了件簡單的低V領黑色及膝洋裝,長髮垂在肩頭,只是薄施脂粉竟就給人艷光四射的感覺。 有個女子和她同桌,而桌旁有個印地安男人正在靠近她。 那不是真正的印地安人,似乎有人正在辦化妝舞會,一群大男人都扮成印地安族人,頭上插著羽毛,臉上塗得紅紅黑黑,大伙手舞足蹈,樂得很。 穿著傳統印地安服飾的男人伸出手,拍上圓月的肩……「小何在大陸買房子給那女人住了,他說他也想跟她分手,可是那女人剛拿掉他的孩子,他於心不忍,只得再多照顧她一段時間……當年我們剛同居時,我也拿掉過他的孩子。 「那年我們還是大三的學生,他也是又心疼我又自責無比,對我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他這個人就是多情,才會被大陸那邊的女孩子吃得死死的……可是現在怎麼辦呢?我不想永遠跟另一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啊。」 謝沛珊說到傷心處,眼眶又紅了。 她平時樂觀進取,是個像陽光般的甜姐兒,可是一遇到感情的事,她的強勢發揮不了作用,只能任男人宰割。 「可是你還愛他。」 圓月心不在焉的聽謝沛珊訴苦,其實她自己的心情也亂糟糟的,可是好朋友更需要她的安慰,她也只得捨命陪君子了。 一整天她都在睡眠狀態中度過,除了電鈴響過一陣子之外,她睡得還算好,直到晚上九點多她才起床。 起床後,她發現手機裡滿是簡訊留言,有莫冠馳的,也有沛珊的,她膽小的不願去聽莫冠馳的留言,只回了好友電話。 因為小何又到大陸去安撫那名女子了,沛珊心情極端惡劣,一定要她出來陪她喝一杯,所以她就來了。但空著肚子喝酒實在不是什麼好事,她覺得胃很難受,想吃碗熱騰騰的擔仔面……「就因為愛他,我才忍下來了啊。」謝沛珊自憐自艾地說:「要不然憑我謝沛珊的條件,難道找不到比他更好的男人嗎……」 「你怎麼跑到這種地方來了?」 謝沛珊還沒說完,一個不悅的嗓音在圓月頭頂上方響起,她一抬頭,面對一張彩繪的男性臉孔,男人厚實的手掌已經按在她纖小的肩頭。 圓月驚訝的看著印地安男人,「咦?」 「不准碰她!」 狂吼傳來,一拳揍上印地安男人的下巴,莫冠馳像尊戰神,圓月的訝異又關升三分,今晚的驚喜(或驚嚇)可真多! 「哪來的瘋子啊?」印地安男人毫無防備之下被揍了一拳,心有不甘,也開始還擊。 兩個大男人你來我往,嚇得客人紛紛實逃,賀城西氣定神閒的看著店內一片狼藉,心疼也是枉然,男人為女人瘋起來是沒有理性的,他也不必阻止這一場干戈了。 「就算是瘋子也比你這個登徒子強!」莫冠馳咬牙地說。 「什麼登徒子?你這個神經病!」印地安人感到莫名其妙,突地又掃過去一腿,踢中對手的膝蓋。「不要再打了!」圓月實在看不下去了,又不是小孩子,還來打架這一套。 「我沒有打他,是這傢伙要打我!」印地安男人氣憤的說。 「你該打!」莫冠馳又揍上一拳,索性抽掉領帶甩在一邊,「你碰我的女人就該打,我打死你!」 「住手!」圓月又氣又惱,「莫冠馳,我不是你的女人,還有,那是我弟弟,你不要再打他了,要不然我也要打你了!」 「你弟弟?」莫冠馳愣住了,硬生生收回拳頭。 難怪他打不過印地安人。 這些年來他在美國受過一些武技訓練,出手快、狠、準,但剛才面對印地安人渾厚紮實的攻勢和拳頭,他竟有招架不住之感,原來他是彎刀! 自小就受凌門正宗武術打底的彎刀,武學造詣自然比他這個半路才學武的人厲害多了。 「對!我是她弟弟!」彎刀盛氣凌人的瞪著莫冠馳,嘲諷地揚起嘴角,「請問閣下又是誰?」 他和賽車場的同事在此聚會,看到圓月,原想叫她回去,不要在酒吧逗留,沒想到卻飛來橫禍,被個不分青紅皂白就出手的大個兒給打了,真是倒楣。 莫冠馳深吸了口氣,「我是莫冠馳。」 算他有眼無珠,什麼人不好打,打到未來小舅子。 聽說未來岳父最疼的就是這個小舅子,要是他回去向未來岳父參上一本、告上一狀……看來他情路更坎坷了。 圓月第一次到莫冠馳的住處,他住在台北赫赫有名的「高貴大廈」裡,又高——總樓高三十六層;又貴,據說每坪要三十多萬。 看來這傢伙真是發了,一個人住這麼好的地方,五十幾坪寬敞的華廈,氣派時尚的極簡裝潢,窗簾一拉開,大排落地玻璃窗望出去是車水馬龍、霓虹閃耀的漂亮夜景,真是奢侈享受。 「真的不能怪我,他臉上塗得花花綠綠,要不然我一定可以將他認出來。」莫冠馳忍不住再次聲明,希望獲得圓月的諒解。 彎刀與圓月是孿生姐弟,男女再怎麼有別,他們的相貌也差不到哪裡去,要不是因為彎刀臉上塗著難以辨識的彩繪,他也不致犯下這個打錯人的烏龍。 「打都打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圓月拘謹的在沙發坐下。 剛才她根本不想來,一團混亂間,賀城西直接把她塞給莫冠馳,要她好好照顧受傷的莫冠馳,偏偏彎刀又表示他沒事,不需要她的照顧,他的朋友們也起哄,要他繼續玩下去。 於是,還搞不清楚怎麼回事時,她已經坐在莫冠馳車上的駕駛座。 他虛弱的表示無法開車,激起她對弱者的同情心,於是她就擔任司機的角色,由他指點路徑,送他回家。 「好,我們不說那些了。」他倒了杯茶給她,「喝茶吧,剛剛坐在你身邊的那個女生是謝沛珊吧?」圓月訝異,「你居然認得出來?」 「她又沒什麼變,我當然認得出來。」莫冠馳薄唇勾勒出一抹微笑,「其實你也是,你也沒有變,改變最多的大概是我吧,所以剛重逢時,你沒有把我認出來。」 「誰想得到你會變成諸葛財團的主事者?這已經不僅僅是外貌改變的事了。」 因為根本不認為她記憶中的他會發跡到這種地步,所以縱使初見時覺得眼熟,也否認心中的猜測。 要不然……其實她曾覺得他眼熟的,但她才不要告訴他,以免自大的他又說她也牽掛了他十年,她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變成諸葛財團的主事者又如何?你仍拒我於千里之外。」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要不是在酒吧遇到,她要躲到什麼時候?該不會為了躲他,她明天要請假吧? 「藥箱呢?你嘴角都流血了,要上一點藥。」她不自在的說。 老天,他們真那麼有緣嗎? 躲了他一天,卻還是躲不掉相見的命運。 「為了保護你,就算血流乾了,我也不在乎。」莫冠馳提來藥箱,一屁股坐在她旁邊,「我粗手粗腳的,你替我上藥。」 「上藥沒問題,只是那麼噁心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講。」 挺拔的男性身軀給圓月相當大的壓迫感,她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手居然有點顫抖,連棉花棒都拿得斜斜的。 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小姐,你在緊張什麼?」 「我哪有緊張?」她反駁著,很快替他上了藥,這才發現彎刀下手還真不輕,他下巴都青紫了,明天上班肯定變成大眾話題。 上完藥,闔上藥箱的剎那,圓月的肚子突然發出叫聲。 「你餓了。」他起身,高大的身形踱入廚房,「你自己坐一下,看看電視,我下碗麵給你吃,很快的。」 「喂,不、不必了。」莫冠馳沒理她,她乾瞪著他的背影。 奇怪,他剛剛不是身體虛弱,連開車都不行嗎?現在居然又可以煮麵給她吃。 她原想進去阻止他下面的,可是炒蔥的香味突然傳來,接著又傳來炒肉片的香味,她吞了下口水,又不想阻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