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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岳盈    


  什麼時候她才可以像隻鳥兒般自在翱翔天際?力飆還要用愛的名目將她困在牢籠裡多久?

  想到這裡,舞陽的心情更加沮喪。

  力飆倒好,自兒到外頭逍遙,卻不准她離開營帳,明明是想悶死她嘛!

  舞陽越想越氣,不禁喃喃詛咒起力飆的自私。他連讓大熊來看她都不肯,難道他連大熊都不信任,以為他會放她離開嗎?

  她掩住臉,好想哭,奈何乾澀的眼擠不出淚水來。再這樣下去,她一定會死的!可是還沒有見到族長,她不甘心!

  正當她苦悶的情緒無處排解時,帳外來喧擾的嘈雜聲。舞陽隱約聽見力飆和她的名字被提起,不禁好奇起來,忍不往起身走到營門向外窺視。

  "風少爺,你不能進去,飆少爺吩過了……"守在外頭的力族勇士一張臉漲得通紅。

  "我不管力飆怎麼說,我是非進去找舞……"

  "風少爺,你要進去還是等飆少爺……"

  "飆和力族長去巡視了,不曉得什麼時候才會回來。我等不了那麼久,現在就要帶舞陽姑娘去見她的族長……"

  "可是……"

  "大山,什麼事?"大熊突然趕到,力族勇士明顯鬆了口氣。

  "大熊,你來的正好。什麼時候我要見個人,也要被這樣刁難了?"風雲的臉色很不好看。先前他四處尋找力飆時,約略聽到傳聞,說力飆將舞陽關在他的營帳裡,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探望,分明把舞陽當作禁臠。這要是傳進初月耳裡,鐵定是場大混亂。

  "風雲,是你啊。"大熊搔搔頭,眼裡飛濺出一抹驚喜。風雲來了就好,只有他勸得住力飆。

  "大熊,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大熊歎了口氣,眼眸一轉,忽見舞陽站在營帳目。"喏。你要見的人就在那裡。"

  "你是舞陽?"風雲大跨步向前自我介紹。"我叫風雲,初月要我……"

  "族長也來了嗎?"舞陽一聽見初月的名字,壓積在心底許久的思念和委屈,一古腦兒湧上心頭,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瞬時起了霧。

  "是的。初月現在營帳休息,我來接你去見她。"風雲見舞陽神情憔悴,心生憐惜,暗驚力飆該死,她這模樣,初月見了一定會起疑的。唉!力飆,你到底對舞陽做了什麼?這實在不像你啊!

  舞陽抖動著櫻唇,幾乎無法相信這是事實。初月就在這裡,她沒有忘記她,還找了人來接她。

  "你願意現在跟我去見她嗎?"風雲溫柔地問。

  舞陽含淚點頭,負責守護她的大山著急了起來。

  "風少爺,你不能帶走她。飆少爺回來要是看不到舞陽姑娘,我可慘了!"

  風雲聽他這麼說,心裡的惱怒全盤到臉上,陰鬱地看向大山。"鳳族族長如果見不到舞陽,慘的不只你一個,咱們大夥兒全跟著力飆倒楣吧!"

  "大山,天塌下來都有風雲頂著,你怕什麼?"大熊曉得風雲的脾氣。別看他平常溫和,一旦惹他發火,性子比力飆還烈。

  話雖這麼說,大山心裡仍不是滋。力飆抓狂起來,可不管你有沒有理,等到風雲出來頂時,他恐怕已去掉半條命了。苦著臉目送風雲將人帶走後,大山心裡盤算著該到哪裡躲一陣子,才不會被力飆的火氣燒個正著。

  "舞陽,別哭了,有什麼委屈,我定然為你討回公道。"風雲離開後,初月擁著舞陽坐下說話,她溫柔地替她拭去仍冒個不停的淚水,哄小孩般哄著她。

  "初月……"萬般言語全梗在舞陽的喉嚨裡,要訴不能訴。她想將力飆的惡形惡狀全告訴初月,卻怕初月知道後不會饒過力飆。兩人好歹有過一段甜蜜時光,力飆又救過她,她實在不想將事態擴大。

  "舞陽,你怎麼不說呢?"

  "沒什麼好說的。"強忍心中的悲痛,舞陽勉強綻出笑容。"沒人欺負我,我是看到你太高興,才會止不住淚。"

  "是這樣嗎?"初月見舞陽含悲忍淚地點頭,心裡半信半疑.遲疑了一會兒後,轉移話題。"告訴我,你怎麼會到這裡來?風雲說你在這裡時,我好開心。你知道我好想你嗎?我倆從來沒分開這麼久,我有好多事要告訴你。"

  初月表現出來的姊妹情深,令舞陽心中又是感動又是悲傷。她哽咽地道:"我也好想你,沒有一刻不想……"

  "我曉得。"初月蒙上一層淚霧的眼眸裡有著瞭解,她親愛地拉著她的手,柔聲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把一切都告訴我吧。"

  她柔和如月光的眼神以慈母般溫柔,撫平了舞陽心裡的傷痛,她將她的手貼在臉頰上,把她和力飆的遭遇簡要述說了一遍。

  但有些事、即使是而對親如姊妹的初月,仍是難以啟齒,她只有支吾帶過,然而她臉上的表情、欲語還休的言詞,豈瞞得過精明聰慧的初月。

  "原來力飆為了保護你受了傷,所以你留在這裡照顧他?"她不動聲色地挑眉詢問,

  這話只有一半真。舞陽心虛地垂下頭。

  "那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謝謝人家?"

  "不用了,我謝過他了,而且他的傷已經好了。"舞陽很快說道。她實在害怕再見到力飆,害怕那股讓她心亂的感覺再度困擾她,對力飆霸道的示愛方式,她心裡有著無法拒絕的驚惶。她不想再當之牢籠裡的鳥,即使她心裡是喜歡他的,即使想到和他分開便會讓她心痛,她仍然拒絕被他的愛困住。如果力飆不能該變他的態度,學不會尊重她,她只有忍痛放棄他。

  想到這裡,舞陽的心疼得厲害,另一波眼淚溢出。

  "怎麼又難過起來?"初月摟她入懷安慰,忽然,她的眼光被舞陽頸肩處的數個紅斑吸引住。她瞇起眼,想看得更清楚。

  "族長……"小兔從外頭趕進來,繃緊的俏臉上盛滿怒氣,氣憤地喳呼:"舞陽被人欺負得好修喔!"

  舞陽在心裡暗叫糟糕,在初月身後拚命朝小兔搖手。小兔正說得義憤填膺,哪理得了她的暗示。

  "我就在奇怪,怎麼這裡的臭男人看咱們鳳族人的眼光那麼曖昧。姊妹們分頭打探回來才曉得,原來那個叫力飆的把舞陽關在他的營帳裡,限制她的行動,還不准任何人未經他允許接近舞陽。那些臭男人用那種眼光看咱們,分明以為鳳族人好欺負,也想學那力飆擄一個回去當禁臠?"說到這裡,小兔在空中緊的拳頭,像找到一個假想敵人似的用力揮了出去。

  初月向來溫和的俏臉,出現難得的溫怒,春水般瀲灩的眸子,閃射出冰冷的光芒。舞陽悲歎地以手覆額,神情沮喪。

  "為什麼瞞我?"初月眼裡的悲憤,令舞陽心虛地畏縮了一下。

  "我……"她垂下頭,面對初月質疑的眼光,心情既苦且澀。"我不想你們起衝突。"

  "舞陽,都到這種地步了,你還替他說話?"小兔氣憤難平地道。

  "你們不懂!"舞陽捏著拳頭,神情悲涼。"畢竟他救過我的命,為我受了傷,我……"

  "是因為這個原因,你才替他隱瞞下?"初月心頭疼痛起來,舞陽若不是想救她,也不會遇到這種不幸。

  "他……"舞陽心情亂糟糟的,不曉得該從何說起,最後她歎了口氣,眼光向帳外幽幽道:"他只是不想……不想我離開。他要我保證永遠不離開他,我不肯,他就……"

  "你也由得他?"初月無法相信舞陽會屈服。

  "我……我沒有。"就因為她混有屈服,力飆才會用這麼極端的手段困住她吧。只因為他想留住她,不願意她離開。

  這個想法奇異地平息了這些日子來,她心裡的怨恨,對他,她永遠不會有真正的恨意。即使在山洞時,他用強硬的手段傷害她,她仍沒有真正恨過他。或許是她曉得力飆並非有意這麼做,也或許是他刻意的討好,彌補了受傷的感覺。

  但不管如何,她還是無法接受他霸道的決定。沒有任何人可以主宰她的生命,至少不能用強迫的手段控制她。

  "我試著跟他講道理,但他不想聽。"她輕柔地歎著氣,像個母親般,對頑固倔強的孩子感到無可奈何。

  "他只是拘留你,沒有強迫你什麼嗎?"初月比較擔心的是舞陽是否有受到肉體上的傷害。先前在她頸肩交際處出看到的紅斑再度躍上腦海,她蹙了蹙眉,表情擔憂。

  一抹紅霞飛上舞陽的頰面,她沒料到初月會問及這麼私人的事。

  "他強迫了你?"狂暴的憤怒擠出初月的齒縫,她絕不容許任何人傷害舞陽,力飆只要是真敢這麼做,她不會放過他的!

  "這……"舞陽窘迫地以手遮著臉,記憶中那些令人困惑的躁動再度挺住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戰慄起來。不能否認的,她並非對力飆的撫觸無動於衷,身體也曾熱烈反應過他,有時候甚至會有點期盼,渴望他熱情的撫觸襲身。可是要她承認喜歡這種事,對她來說又太過為難,尤其是在目前這種情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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