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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頁     邵琪    


  「別、別動。就這樣讓我靜靜的懷抱著你,讓我感受你的氣息、你的味道、以及你的存在,好嗎?」

  「我也想呀!可是我想知道……唔……」你為什麼皺眉頭?一大串的疑問,還來不及說出前,她似櫻桃般的紅唇,即被常駿深深地印上了。

  常駿像是要將她永遠深烙於心似的,瘋狂咨意的向白巧涵索取那似櫻桃般甜蜜的鮮汁,絲毫不給她有任何的喘息餘地;而什麼愛?什麼思念?全在此時成了不可靠的實體,唯有眼前他所愛的人,才是真實的。

  原本呆呆地被親吻的白巧涵,在常駿的引導下,也慢慢地回應他熾烈的吻,生澀得宛若初生的嬰兒,而常駿更是兀自的沉浸在熱情狂吻之中。

  直到快要失了控,他輕解她的衣衫,露出了她如白玉般的肩頸,他由頸子至肩膀皆留下了屬於他的印記。

  尚未從上個激情的吻回復過來的白巧涵,覺得肩膀一陣涼意,當她回神時,她已幾近是半裸的狀態,當她迷濛的眼神對上常駿呈現出血絲的眼神時,不由得大叫

  失聲。

  「阿駿!不要!我好怕!」

  倏然,時間彷彿停止了,他放開了她,頹然地跌坐在地,埋首於兩膝之間,他自責自己不該將事情進展得如此快速,讓白巧涵受到如此的驚嚇,可自己實在是情不自禁了呀!

  多年來,自己不曾開啟的心扉,因每見白巧涵一面,即一點一滴地慢慢開啟,他的心窗早已大開,可以容下白巧涵所有的一切。

  白巧涵胡亂地穿回衣衫,見到常駿那種要死不活的頹喪樣,不捨地靠近他,將手置在他的肩上。

  「阿駿,你……不要緊吧?」

  不行,得馬上叫她回去,否則她肯定失了清白。「回去!快回去!」像是觸到電極般,他激動的對她狂吼著。

  從小到大,從未被如此吼過的白巧涵覺得好委屈哦!她不懂為什麼爹爹要自己來找的答案,竟是阿駿的怒吼。

  為什麼她的心像是破洞般那樣的空虛?為什麼她的身子有如千斤壓頂般那樣的沉重?為什麼她的眼睛像是進了沙子般那樣酸痛?她真的是那麼不得人緣嗎?為什麼阿駿要趕她走?

  無限個為什麼,讓她再也無法承受住如此傷人的事,因為此刻常駿依然是對著她狂吼著要她回去。

  白巧涵咬著下唇噙著淚,顧不得自己衣衫不整的跑了出去。

  「巧兒……」唉……他好像對她凶了點,算了,改天再跟她道個歉吧!

  常駿無奈地苦笑著。

  …………………………………………………………

  璟王府,苡園。

  平日除了值事人員會來之外,鮮少會有人進入的苡園,此時正人聲鼎沸、步履雜沓。

  白巧涵捧著空洞之心,一路上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苡園,她一心想回到房裡將自己好好的梳整一番,順便梳整一顆亂得不知所以的心。

  當她一踏進苡園,衣衫不整的她,引來了所有人不同的眸光,有訕笑、有同情、也有哀悼,而茱萸和小雨更是一見到她,便哭哭啼啼的,眼淚和鼻涕齊下。

  「嗚……小姐……白老爹……他、他、死了啦!」

  白巧涵以為白威和她玩死亡遊戲,故她直覺以為茱萸是大驚小怪,不予理會,以她現在的心情也不想理會。「無聊!別開這種一點也不好笑的玩笑。」

  「小姐,是真的啦!老爺這次不是在跟你玩,是真的死了……哇……嗚、嗚……」小雨明白白巧涵為啥下會難過的原因。

  「對呀,小姐如果不信的話,那個王爺和藍、黑護衛都在白老爹的房裡,你可以去看看。」茱萸指著房門道。

  白巧涵心一驚,再細瞧茱萸和小雨,以及其他人的神情,不像是在開玩笑,她立即往白威的房裡奔去,心裡祈求著但願是老爹又在玩遊戲,這是她目前唯一僅有的念頭。

  喘息未定的她,一進門顧不得璟王、藍天和黑地的阻擋,她只想確認躺在床上的爹爹是否是裝死,抑或是真的死亡。

  明明她昨天晚上看他還好好的,怎麼可能今天就死了。「爹……玩笑開夠了,別再嚇人了。」她除了搖晃白威的屍體外,也仔仔細細的檢視任何有可能證明他是詐死的跡象。

  她從腕動脈檢查到頸動脈,甚至於呼吸,連白威教過她檢視如何看出詐死的脈門,她如此反覆了無數次,一次次的檢查結果令她的恐懼逐次加深。

  「爹……巧兒不喜歡這個玩笑,巧兒會怕的,你快醒過來,我還未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不可以死,你還有好多事情還沒教我呢!快醒過來呀!」她認真的替白威搓揉他冰冷的身軀,只求他快快醒來。

  璟王欲阻止漸陷入瘋狂的她,將雙手搭在她的肩上,溫良地安慰女兒。「巧兒,白老爹已死,請你冷靜些,相信白老爹絕對不想看到你這個樣子。」

  死?一個聲音竄進她的耳中,她忘了不對不懂武功的人用武的戒條,用力的推開璟王,朝向他大喊:「不!我爹不會死,大叔,請你別騙我,他只是睡著而已!」

  道完,她又開始搓揉白威的身軀。

  藍天趕忙扶起摔倒在地的璟王,而黑地則做出捍衛主子的動作,他手中的劍迅速地拔出,白燦燦的劍光直逼白巧涵的玉頸。

  「住手!不得傷害她。」璟王適時出聲阻擋。

  黑地的劍並未入鞘,只是略收回胸前,準備隨時護衛主人。

  「爹,你快醒過來!不然,巧兒回家去等你,我們別住在這裡了,我們回去賣豆腐,好不好?這樣吧!我先回去等你,你晚點再回去哦!我等你回來,記得我等你。」

  白巧涵無視於在其眼前的劍光耀眼,她像是三魂七魄少了幾魂幾魄似的,無意識的喃喃自語,似在安慰自己又似在強迫自己,相信一切皆是虛幻不實。

  無憂無慮地被疼愛了十多年,曾幾何時想過生離死別?如今,最疼愛他的爹不在了,要她如何接受這件事實。

  她一如往常當成白威不過在裝死,就像教自己練武防身時一樣,總愛裝死,往往她不會理會他即直接回家,而白威總會隨後跟著她回家。

  現在的白巧涵,一心只想回「巧記」,忘卻了她曾想要找的答案,直直挺挺地向外走去。

  她似無了主魂的模樣,令人見了真是為之鼻酸,尤其是身為父親的璟王更是試圖喚回她的心神。

  「巧兒……」他欲上前拉回她,無奈被護主心切的藍天、黑地給攔下,動彈不得,只能眼巴巴的注視著她離去。

  既然無法阻止,保護她使她免遭意外,這總可以了吧!於是,璟王對黑地下達命令,也算是給他的小處罰兼任務。「黑地,本王命你好好的保護巧兒,不得讓她有分毫的受損,否則本王絕不輕饒!」

  黑地本欲辯解的話末出,就被璟王不容置疑的嚴肅神情給阻擋了,他只得摸摸鼻子跟上白巧涵,沒法子,誰叫自己不是主子。

  「唉!但願巧兒平安無事。」璟王由衷祈求著,而後遂又轉向白威的停屍處。

  「謝謝你,保護了她這許多年……」他揣著懷中另一封白苡薇留下給白巧涵的血書,由感而發的謝謝白威,顯然,璟王對白威的死早就有預知了,只是他不曉得會

  來的如此快、如此早。

  「藍天,派王總管處理白老爹的身後事,順便你去查訪他的死究竟是何人所為?」一想到戒備森嚴的璟王府,接二連三被人闖進來,璟王不禁火從中來。

  先是巧兒明目張膽的挑釁府中侍衛,也幸好她來了,他方能得知真相;而後就是那個殺手在給白威毒藥後,居然還能從容地逃走,那不就代表改日他的項上人頭,何時不翼而飛的,也沒人知道,真亂來!

  「你放心,本王絕對會還你一條命的。」這是璟王步出房門前,朝著白威所做的保證。

  無風的室內,突地揚起了一陣涼風,似在回應璟王……

  浥勇侯府,逍遙居--

  常駿一邊把玩著白巧涵親送的玉珮,一邊收拾著自己一片紊亂飛舞的心瓣,他覺得自己似乎從認識白巧涵起,並沒有十分認真的思考兩個人的事情。

  先是白巧涵以天真的語氣對他說,他已經握到她的手了,是不是要娶她呢?然後,她擅作主張的要嫁給他,而他也莫名奇妙地吻上她,送她回家之後,他選擇刻意的遺忘她。

  再來是她上侯府來找他,他似乎沒把她當成一回事,因為自己對那個她送給自己的玉珮更加有興趣,於是在談話之中,他大膽推測她是璟王失蹤的小女兒。

  而當他在金鑾殿上面臨著賜婚朱祐香時,他想到了她,於是拿她藉口,說兩人已經是相知相許,而由此事他和璟王談過之後,更加確定白巧涵乃是璟王府的小郡主。

  為了朱祐香那頭母獅子,他早已特意的和璟王府保持距離,而白巧涵和璟王府的密切關係,讓他一度斷了自己對白巧涵有好感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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