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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頁 邵琪 「既然想見他就去吧!」雖然女方深夜主動探訪男方,於禮法不合,白威近來敏感的嗅到了一股殺機,為了保護她也只有鼓勵她主動了。 「去哪兒?」她是想去,但是可以嗎?她都弄不清自己對常駿的感覺是如何?更何況是去找他。 「巧兒,去找他,去找你要的答案,這要靠你自己,爹無法幫你。」明明對常駿是一見鍾情,再見傾心,三見失了心魂,這個不懂男女情事的白巧涵,著實讓白威大大的傷透了腦筋。 「答案真的就在阿駿的身上嗎?爹,你說的是真的?」 「孩子,去吧!爹不會騙你的。」橫豎你今天若不去再見常駿一面,也別想有個好眠,不如現在就去找常駿,白威暗忖。 「好吧!」那就當一次樑上君子夜訪浥勇侯府,否則這麼晚了,誰要幫她開門呢? 白巧涵一個縱身正欲飛身過牆,卻被白威給叫住了。「巧兒,你要記住,以後遇到事情要放機靈些,別傻傻地讓人賣了還不自知唷!」白威語重心長交代著。 「爹你放心,我本來就很聰明了,別擔心我了。」白巧涵雖然有一股不祥之感,但是一顆心早巳飛到了浥勇侯府,讓她忽略了那份不安。 「那就好,你要小心一點,快去吧!」白威慈藹道。 「我等等就回來,爹先去睡吧!」說罷,白巧涵再次縱身越過了牆,白色的身影隱匿於黑夜之中。 白威眼望白巧涵離開後,馬上褪下了那份父親慈藹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身為殺手應有的凌厲目光,他對著陰暗角落的人沉穩道。 「邢威已侯教許久,請出來吧!」 「邢威,永成長公主有令,要叛徒自盡,這瓶藥就放在此,你自個兒看著辦。」隨著角落的聲音響起,一瓶青瓷的小瓶子,從黑暗中拋向白威。 白威接住瓶子後,猶疑地下願遵照來人的指示服毒自盡。 「還在遲疑些什麼!如果你不服毒,那這毒難免有一天會出現在白巧涵的飯菜之中。」 來人的話語,讓對白巧涵擁塞了滿腔父愛的白威,立即打開瓶子的開口,將整瓶毒藥一仰而盡。 「算你識相。」來人在離開前,冷冷地拋下這句話。 寒夜森森,蟲聲寥寥,浥勇侯府內的逍遙居內,頻頻傳來男女調笑之聲。 「嗯……人家不來了嘛!侯爺……」倚翠樓的頭牌如鏡,帶著她特有的嗓音,甜膩道。 「怎麼這樣就不行了呀!本爵還以為堂堂倚翠樓的紅牌,必有過人之處,想不到也不過爾爾。」 自璟王府返回之後,常駿總覺有一口悶氣無法解脫,但身為侯爺又不方便到處尋花問柳,只得招來常福請如鏡來解解悶。 他是個成年男子,並非不愛女色,而是平時常被一群如狼似虎的女人包圍,嚇得他可說是見了女人就怕,特別是朱祐香那頭母獅子。 理所當然,他平日根本對女色是敬而遠之的,今天當他破天荒的招來倚翠樓的紅牌--如鏡姑娘進府時,讓侯府內的眾人,人人自危。 他們以為常駿吃錯了藥,都深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被侯爺一刀砍死而不自知,故大家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除了專門侍候常駿的人守在屋外以外,其餘的人皆哪邊涼快哪邊躲去。 而守在屋外者聽著裡頭一往一來的男女調情之音,不由得臉紅心燥,汗流涔涔,心想,侯爺乎日不近女色,怎麼頭一天破戒,就如此放……得……開? 「唉呀!如鏡不管,侯……爺……你欺負如鏡。」如鏡媚態橫生地嗔道。 「是嗎?那就看本爵如何欺負你羅!將軍!」常駿一抹輕笑,高舉棋子,往對方的棋盤殺去。 「這著棋不算,侯爺要讓如鏡要重新走一遭。」如鏡使出了賴皮功,容貌神情更顯嬌態。 常駿微怔,恍惚中似乎見到了白巧涵天真的眼眸,他猛然地眨眨眼,馬上回過神來,神態自若的,不讓如鏡發覺自己閃了神。 「傳聞中倚翠樓的如鏡姑娘,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何會與我這六藝不通之人計較?」常駿斜睨著如鏡,語中多帶嘲諷。 想那如鏡是見過多少形形色色的達官貴人,哪一個下是待她又哄又捧,從未有人像常駿這般給她排頭吃,自然不甘示弱,但礙於對方是位侯爺,只得笑臉相向。 「侯爺言重了,如鏡不過是名煙花女子,怎可與侯爺相提並論。」 「是嗎?」平時不愛跟人講場面話的常駿,突感不耐道。 如鏡素聞浥勇侯是個潔身自律的男人,從不像朝中一些純褲於弟,仗勢欺人又常一擲千金於花街柳巷,對他早已充滿著好奇心,而想會一會他。 故在常福上倚翠樓要裡面的姑娘出堂會時,如鏡打破了自己設下不出樓陪客的規矩,為的就是想見見這號稱有當朝「柳下惠」之稱的浥勇侯。 乍見常駿那一剎那,她打滾青樓多年從不輕易敞開的芳心,即被常駿翩翩的氣度、剛毅有型的冷竣臉龐所深深吸引。 她毫不在意常駿的不耐,仍漾著甜甜的笑,舉起擺在一旁的酒杯敬他。 「侯爺,如鏡敬您一杯。」 常駿猛地接下她的酒,喝下那辛辣苦澀的汁液,一杯酒下肚,更引起了他的愁腸,也不顧如鏡是否來得及替他斟滿酒,逕自拿起酒壺咕嚕嚕地往嘴裡灌,彷彿如此方能化解愁腸。 「侯爺,您這樣喝會醉的。」如鏡對他的反應略有吃驚,一邊勸著一邊想拿下他手中的酒壺。 「醉了更好。」常駿撥開她的手,淒然一笑。 他苦澀的笑容以及面部悲苦的模樣,皆令如鏡心中陡然一刺,見過多少大風大 浪的她,明白當一個人遭遇情傷後,女人的淚是往外流的,而男人的淚,特別是一名眾人皆視為英雄的淚是往裡流的。 是哪個女人今他心傷了嗎?是哪個動人的女子能傷到如此剛毅的男子?如鏡不禁羨慕起那名女子來,一名女子一輩子若有一名男子如此對待,也不枉走此人間一遭。 如鏡有著身為青樓女子所不同的傲氣,她非常明白貴賤不可通婚的道理,也自知上青樓狎妓的男子,圖的不過是她的年輕貌美,即使有幸從良被納為妾,一旦年華不在,留給自己的依然是風燭殘光,毫無尊嚴可言。 所以她的哲學是把握住美好的時光,好好為自己下半輩子做打算,拚命掙錢,跟青樓的姐妹們嚮往從良的心是不同,難得她有幸服侍浥勇侯,只要她好生侍候,相信憑她的手腕,未來的榮華富貴是可期的。 然而,她現在卻不是這麼想,她此刻只對常駿的情傷有著無比的動容,想為他分擔心事。 「侯爺,是哪個女子令你心傷了嗎?」 他不是心傷,而是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讓自己腦中一直想著白巧涵,可以有個好眠。「心傷又如何?不是心傷又如何?」他又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侯爺,可否能讓如鏡知曉她是何人?能如此有幸長駐你的心中。」 明知不該涉及客人的私事,但眼見常駿像個酒鬼似的猛灌酒,為了不出意外,只得跟他說話,以分散他的注意力,讓他少喝一點兒。 「巧兒……」漸漸地常駿不勝酒力,昏沉之際,嘴裡仍含糊不清的喊著白巧涵之名。 巧兒?好熟的稱呼,難不成跟她認識的女子是同一人,對了,巧兒之前好像提過住在浥勇侯府的「阿駿」,難不成是「他」?如鏡心中暗付。 正當她準備喚人進入扶常駿回床上休息時,卻來了個令她吃驚不已的人。 ………………………………………………………………………………… 白巧涵身著皎白的衣裳,頭髮凌亂,汗流涔涔,白淨無瑕的臉蛋多了幾抹髒 污,她十分吃力的從窗外爬進常駿的房裡,喘氣吁吁還來不及思考時,宛若仙女之音的女音,令她嚇得魂都快沒了。 「巧兒,你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如鏡像是見到了鬼魅般,幾近昏厥。糟糕!頭一次當偷兒,就被人瞧見,而且還是熟人,真糗!「如鏡姐姐,好久沒見到你了,你好嗎?」白巧涵滿臉不自在,尷尬的笑笑。 「巧兒,別顧左右而言它,我在問你,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這丫頭,總是鬼靈精怪的不知在搞什麼? 「我找阿駿。」白巧涵說得理所當然,她今夜可算是費盡了心思才知道常駿是住在這裡的,不過被她問路的人老衝著她喊,鬼呀鬼呀的,讓她不是很滿意,所以那個人的下場是夢周公去也! 「阿駿?」如鏡明瞭地往一旁的桌子瞧去,沒想到白巧涵口中的「阿駿」真的跟「常駿」是同一人,更沒想到常駿愛得如此深刻的女子,竟是白巧涵。 「阿駿喝醉了,真是醺人。」白巧涵走近聞聞常駿身上濃烈的酒臭味,一會兒又想起了如鏡是倚翠樓的紅牌。「如鏡姐姐你別告訴我,你是阿駿找進府來服侍於他的。」她突然覺得好生氣,就算她對男女之事再無知,但是他們怎麼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