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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倌琯    


  他挑眉,「竟敢質疑我的決定?」

  「如果我死了你會不會另娶他人?」咦,話一出口連她也愕然,她怎麼會莫名其妙的衝出這一句話呢?

  越潛天慎重的認真道:「皇的新娘只有祝珀茨能夠勝任,我可是非常駐挑剔的。」一旦挑上了絕不放手,更不會轉情別愛。

  他不輕易動情,遇上她即是天荒地老的長情和摯愛,你的專執連丘比特都要甘拜下風。

  「皇……」她抓著他的衣袖擦淚。

  「叫我潛天,這個名字是我的亡母耗費幾個月的心思所取的中文名字。」

  「潛天。」她羞了一羞。

  心上怦然,她喜歡聽她叫喚他的名字,那是一種極致的感動。

  他吻上她的芳唇  。

  這一陣子她都自動自發的鑽進他的被窩裡,像一隻無尾熊似的抱著他這一株大樹,每個夜晚他都得衝上幾次冷水澡,雖然仍是零下的寒天。他還沒有讓她成為真正的女人,因為珍惜,他忍耐著自己勃發的男性渴望。

  母親說過,把心愛的女人當做珍寶放在心底疼著、戀著的一個方法便是結婚誓言的那一個美好的夜,彼此交付最真的靈魂和永恆的恩愛不渝。

  所以他必須盡快的讓珀珀成為十二鷹幫的女主人,否則他肯定會憋壞了。

  「唉。」低柔的嚶嚀聲中,他聽見她的歎息。

  他停止這纏綿的熱吻,看著她微腫的唇瓣,以眼神詢問她。

  珀茨淚眼幽深,「其實太多幸福也會歎息的,太多幸福不知道會不會遭嫉?」

  「小傢伙。」竟然憂慮幸福太多?他給她的疼寵只是開始,未來,他的心眼裡只有她,她所要接受的幸福歡愉還要更加豐沛盈滿。

  遇到真愛不只是她一個人的幸運,還包括他!

  「即使皇是無所不能的大魔頭又如何,我動不了他,但是我一樣可以使他痛不欲生!」一如失去唯一血親的自己。

  「社長。」近都子恭敬的行禮,「真的要動那個女孩?小的怕……」

  「怕什麼?你怕死?」

  「不不,小的命是紅黑會所有,小的害怕的是皇對那女孩也許只是玩玩而已,就像……」他趕忙住口,事實上小姐被皇玩玩的資格也沒有,經過消息查探,諾麗亞和皇之間不涉情愛,只是一場交易買賣罷了。

  是小姐自己異想天開,妄奢不屬於她的心,然而這鐵般的事實,社長是聽不進耳的啊。

  「近都子!」水野赫郎朝天射出一發子彈。

  「是。」

  「把那女孩抓來!我要皇嘗嘗失去唯一所愛的痛苦。」

  「是。」艱難的任務,必須逮到她獨自外出的空檔,畢竟那一棟大樓不是一般人闖得進去的。

  水野赫郎狂厲大笑,他又朝半空中發射連發子彈。諾麗亞,你可得在天上睜大眼睛看著,奪你所愛的女人即將在人間蒸發。

  近都子攏一攏身上的武士服,他暗暗的呼出一口悶氣。社長是不是瘋了?這裡是皇的權力範圍,這裡可不是日本啊。

  得罪皇,恐怕連屍骨都不存,如今他只能祈禱了,希望姓祝的女孩只是皇的點心,或者是一時的迷惑,畢竟皇是黑道教宗,冷殘血腥是皇的標誌。

  第五章

  十二鷹幫發出格殺令,不只是紐約,連歐洲各大幫派都為之沸騰!

  擁有掌控半個地球的軍火勢力的十二鷹幫要殺一個人何其容易,居然祭出格殺令!太不可思議了,尤其是因為一個據說是皇的愛侶的亞洲女子!

  三日後,十二鷹幫將格殺密令改變為賞金令,價值十億美金的賞金令只為皇的心肝寶貝。

  這幾天,整個紐約幾乎暴動,所有大小飯店聚集黑道人物,分佈世界各地的十二鷹幫也都回來了。

  一見到白蟻,桀森立刻眼淚鼻涕齊飆,「白二幫主,求求你勸勸皇吧,他已經整整六天沒有合上眼睡覺了。」自從未來的幫主夫人失蹤之後。

  白蟻冷峻著他俊醜各一半的尊容,「祝珀茨的失蹤是十二鷹幫創幫以來最可恥的侮辱!」

  「屬下該死!」但是祝小姐只是想一個人去堆雪人啊,怎麼知道會突然不見了呢。

  「全下去。」免得「失愛」的男人把一干屬下當蘿蔔切剁。

  桀森領著一群比黑手黨更訓練有素的十二鷹幫兄弟退出第二十九層樓。

  白蟻搖搖頭,一向喜歡戲謔人的他躊躇著,還是保命重要,潛天這兄弟的狂肆殘血他最清楚了。

  一通電話使得整個十二鷹幫鼓哭噪不已,那是死亡挑戰書!

  對方要皇死無葬身之地,笨蛋都知道,但皇竟決定單獨赴約!

  桀森和一干十二鷹幫兄弟跪下請求,「皇,這是陷阱啊!」

  「龍潭虎穴我也決計一闖!」他要救回珀珀,縱使是以命相搏。

  「水野赫郎那日本鬼把祝小姐綁起來捆上炸藥,分明是要脅迫您啊!皇,或許從長計……」

  灰紫色眼眸一沉,泛出暴戾的殺氣,「如果珀珀傷了分毫,我要整個紅黑會社陪葬!」即使是傷及無辜!

  「但是如果那死日本鬼羞辱您的尊傲,甚至要您自殘,或是死給他看……」

  越潛天渾身上下寒氣逼人,他的狂噬血味使得跪成一列的屬下各自打著哆嗦,寒毛直豎。

  「如果我沒有回來,記得,不准水野赫郎活著!」

  沒有回來?!上帝,皇是交代遺言嗎?如果祝小姐慘遭不測,如果皇被日本鬼子給殺了……沒人膽敢想像這恐怖的可能性!

  然而這可能性太高了!水野那混蛋為了害怕十二鷹幫反撲,竟然把祝小姐綁在另一個地方,並且以計時器自動引爆這一招預防他的小命被皇給劈了。

  越潛天淡掃了一眼早已六神無主的屬下們,他不怕死,只怕失去他的珀珀。死,不過是斷氣罷了,如同服下安眠藥一般。

  膽敢招惹他的人從來活不過二十四個小時!水野赫郎更該斬千刀,竟敢企圖傷害他的愛!

  眾人目送他披上黑大衣,氣勢駭人的大步而去。

  眼光相對,十二鷹幫兄弟們全都鼻酸了,也第一次感受到白二幫主所謂的生死相許的真情烈愛。

  白蟻從另一通道走出,他甩著一小包銀袋子,笑嘻嘻的道:「甭怕,我這副手立刻去為正首領赴湯蹈火。」

  桀森燃起小小希望的火花,「對對,二幫主您的軍火威力十足,把水野赫郎炸個粉碎,或是射成馬蜂窩。」

  「我走啦!你們不必再跪了啦!」

  「可是您沒帶任何軍火槍械,也沒有幫眾相隨,水野赫郎可是把紅黑會社傾巢而出耶!」

  白蟻側過左臉,那彷彿是魑魅魍魎的傷臉仍是使眾屬下暗暗一喘,他耍弄著銀袋子,狠狠的笑溢開懷。

  「這袋子裡的火力可以炸掉方圓十公里之處,連蚊子都無法逃生。」越二太子可不能死於鴻毛啊,況且他才不要接手十二鷹幫哩。

  於公於私他都要保全越二太子的性命,至於祝珀茨的安危,唉,聽天由命。

  半山腰上,上千個穿著武士服的日本人個個手持衝鋒鎗,神色凜然,他們所面對的可是黑道教宗,國王的兒子啊,即使他是身無寸鐵的單身赴死亡會。

  越潛天冷斥,「將珀茨交出來!」

  水野赫郎拍拍手,搖頭狂笑,「不愧是大名鼎鼎的皇,居然到這個時候還用命令式的口氣,放心,我會交出你的女人!」但是那可是冰涼的女屍,哈。

  「交換條件?」無非是要他的命,至於要不要得到,喝!

  揮了揮手,水野赫郎命人立即用鐵鏈和手銬銬住越潛天,聽說皇可是武術好手,柔道六段的自己也未必是他的對手。

  沒有任何抗拒,越潛天自願受伏,因為珀珀還在紅黑會社的手上。

  「嘖嘖!」水野赫郎不禁欽佩敬服。

  瞧,不但不感到恐慌,那滿佈的殘味血氣無人可以匹敵。

  「英雄應該惜英雄,只可惜你做不成我的妹婿,而且害死了她!」

  「我不曾愛過諾麗亞一分,連心動起念也沒有。」

  水野赫郎激動萬分,「胡說!你明明是對她始亂終棄!諾麗亞的日記寫得很清楚,你們兩人是相愛的,何況像她那麼討人喜愛的女人,你不可能沒有感覺。「

  笑話。「那是交易,銀貨兩訖,至於諾麗亞自己的情愛付出是她的事,難道一百個女人愛我,我也要一一回應。」

  「可惡!竟敢污蔑我最珍愛的妹妹!」叫囂嘶吼忽轉成惡笑連連,水野赫郎命拿來一副望遠鏡。

  「皇,你的女人身上綁了炸藥,再過……呃八、九分鐘吧,你的女人就要被炸成肉醬嘍。」

  「你敢!」心一抽,越潛天掙斷鐵鏈,連手銬也掙開了。

  眾人大驚,水野赫郎卻是老神在在的嘶笑著,「皇,就算你把我殺了也沒用,你仍是必須嘗嘗失去所愛的痛楚。」

  一千支衝鋒鎗對著他,即使他能夠飛天遁地恐怕也得成槍下亡魂,他並不擔心自己,他的極度駭懼只因為他的珀珀的安危。

  「卑鄙小人。」竟以女人當威脅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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