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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倌琯 可是這是他的地方,如果她抗議他會不會把她丟出去「享受」雪花飄飄? 她在發抖?怕他?未免慢了三拍吧!他傾過身,低啞著聲音道:「珀珀。」 「啊?」他、他他……他的鼻尖碰著她的鼻尖了!她的呼吸沉重困難起來。 「決定了。」他低逸出輕笑。 「決定什麼?」 「我叫你珀珀啊!」 他好像十分愉悅?可是她頭暈腦脹的,然後一陣咕嚕的腸胃抽動聲使她羞郝極了,想也不想的就躲進棉被裡。 他開懷大笑,這個小女孩居然是一株含羞草,那麼她昨天的「大膽抱腿」舉止是因為被餓魔擊得恍神? 他拍拍那像一團圓球物的棉被,非常慈悲的命令,「限你一分鐘以內走出這間房間,否則餐桌上的雞蓉粥和牛奶就不給你吃了。」 第二章 黑白色餐桌上是琳琅滿目的粥品,有燕窩紅棗粥、干貝排骨粥、雞蓉火腿粥、人參龍眼粥……和熱騰騰的溫鮮奶。 越潛天一掃嚴峻逼人的氣息,他不自覺的勾勒起淡笑,幸好大鬍子遮去他這希罕得足以使得一干手下掉下巴的神情。 他看著珀茨像個小娃娃似的一下子吃一口乾貝粥,一下子挑著雲南火腿片啃食,她真是惹人憐愛………… 「咦!你怎麼不吃呢?」她伸出丁香小舌舔舔唇角上的小米粥粒。 「我看著你吃。」他雙手十指交握,野獷的強悍味不復見。 「哦?」好奇怪,他看著她吃就可以填飽肚子嗎? 「好吃嗎?」 先是漾開一臉的燦爛甜笑,珀茨甜柔的直點頭,「好吃,我已經很久沒有吃粥了。對了,你的廚子怎麼會弄上好的金華火腿?他不是白種人嗎?」 「只要我想要的,沒有做不到。」以及得不到。 喔哦!不是普通的兒妄呢。她一邊喝鮮奶一邊問著,「你很厲害嗎?」 他掀掀睫毛,「可以任意決定人的生死、快樂和痛苦。」 下意識的,她摸摸脖子,微打哆嗦。他是惡魔?死神?還是人間主宰? 一想到她竟然「不怕死」的在雪地裡抱住他的腿乞食,哇,當時如果他一腿踹開她,一腳踩死她或是一手掐死她………… 她不敢想像!她的腳底發涼,腸子扭絞,額上沁汗,恐懼極了。 越潛天好笑的看著她像是待宰小羔羊的模樣,心情莫名的舒暢,他不是虐待狂,當然也不是善良之輩,但是他喜歡「欣賞」她那水汪汪的眼睛楚楚、純真的偷瞄著他。 她是唯一一個膽敢偷瞄他的女人……呃,更正,是小女生。 十六歲的小女生,而且是稍嫌瘦弱,發育不太良好的小女生。 對於被她抱著腿討乞食物一事,自己居然破天荒的容忍她的冒犯,他必須承認自己比任何人還要驚訝十分。 應該是緣於她那一雙眼睛,那彷彿是淺藍海洋裡鑲著璀亮黑鑽石的魅惑水眸。 珀茨微張著嫩唇,緊張得手足無措。他他他他……為什麼瞅著她不放?他的眼神閃著研究的奇異光芒,好像是看見獵物的猛獸,即將狂奔,一口銜咬住………… 她慌得跳下椅子,十指扭絞著,聲如蚊蚋的輕道:「我吃飽想歇了。嗯……晚、晚安。」她轉身就跑,害怕被他的灰紫色瞳眸給燙傷。 一陣強風刮過,她不經意的撞上一堵碩健的肉牆。 他他……擋住她做什麼?是有某種企圖或是她惹他不快?又或者他想把她這無處可去的流浪棄女丟到第五大道? 「抬起頭。」他低沉的聲音不怒而威。 她怕……可是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違逆他的下場她連想都不敢想! 她抬起小臉兒,雙肩顫抖,嫩唇輕咬,可以想見她現在的心跳至少一百二十下。 哇!他好高呵,在雪地裡「巴」著他的時候她就曉得他的挺拔偉岸,但是這一刻、這相距僅僅一寸的昂首瞧他,才知道他簡直可以去打NBA了。 他微微俯下峻容。 珀茨嚥著口水,生怕自己的心臟會跳出來和他打招呼。他要吻她是不是?可她沒有心理準備,而且她和他尚未相戀依依,還有她不太懂得接吻的技巧,怕他覺得她太笨,覺得索然無味。 不知不覺的,她踮起腳尖,好方便他對她…………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他的灰紫色瞳眸似乎帶著狎玩的竅笑。 握緊雙拳,她閉上眼瞼,乖乖等待他的「品嚐」。 他伸出手,輕拭她的唇角。 「可以睜開眼睛了。」可愛的小羔羊。 嗯……他還沒……還沒有吻她呀!她驟地眨眨濃長的睫毛,茫然的呆瞪著他。 他為她釋疑,「你的嘴邊沾上了牛奶漬。」 啊?她睜圓雙眼,羞窘的霞紅立時飄染上腮頰。 人家根本沒有吻她的意思,是她自己胡思亂想窮緊張。 好丟臉哦,她不敢再面對他了。 退後一步、兩步,再幾步,然後她往他身旁小跑步越過直衝她的房間,並且落下鎖,以防他尾隨過來嘲笑她的自作多情、自我幻想。 越潛天的肩膀一聳一聳抖得厲害,大鬍子也略略的顫慄,沒一會,他的狂笑聲響徹整個空間。 「噢!」珀茨躲進被窩裡,像只蠕動的小孑孓,她快羞臊而死了。 隔天,鼓起莫大的勇氣,珀茨掙扎了許久終於走出房間,一見到他挑眉掀睫的笑眸,她立即很不爭氣的想逃回房去。 越潛天一個箭步,抓回她寒瑟纖窄的雙肩。 「小丫頭你在害怕我?」他是殘狠,但不吃人。 「沒……沒沒……」她哪敢怕他?他是她的救命大恩公,更是收留她的好心人,而且他那麼的高大,那樣的具有壓迫感! 她不是怕,只、只是膽怯。 頭頂上方傳來他的磁性嗓音,「還敢說謊,你明明怕到呼吸困難。」 「哦,那是……」是什麼呢她也不知道,反正她一面對他就忍不住的全身發軟,神經緊繃。 他不逗她了,否則她肯定暈死在他懷裡。 「早餐習慣吃些什麼?」他一向以黑咖啡裹腹。 人在屋簷下的她慌忙回答,「都可以。」 他掃她一眼,微慍的感覺充斥整個心臆,她一直是委曲求全的過著小僕傭似的可憐生活嗎?那些打著慈善愛心的寄養父母簡直比明著來的黑道人士更加可惡! 感受到他極殘、極冷血的暴怒之氣,珀茨不禁又縮了下脖子。他在生她的氣嗎?她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他逼視著她,「昨晚睡得如何?」 「很舒服。」真的!「那張大床可以自由調整弧度,榻質好像絲綢。」 「你沒睡好。」她的眼睛紅通通的佈滿血絲,好像小白兔。 「啊?」她呆征。她是沒睡好,可是不是因為床榻不好,而是她一整晚都在自我譴責,她不應該誤以為他要吻她,糗大了。 「去沖個澡,你的臉像小花貓。」 「可是我沒有衣服換洗。」 「衣櫥裡的衣服拿去穿。」那是他的襯衫和袍子。 「好。」她溫馴如小綿羊。 他放開她的雙肩,重新回到英文報紙上頭。 珀茨不敢耽擱,她彷彿是奉承聖旨的宮女趕忙衝回房間去執行他的命令。 由於整間屋子的暖氣空調溫度適中,珀茨沒有披上小羊毛袍子,她沐浴完畢,帶著一身香皂氣味的穿著他的大襯衫。 真的是好大的一件襯衫,幾乎遮住她的膝蓋,可以當連身洋裝穿。 她走出房間,找尋他的身影。 他不在!因為她感覺不到屬於他的猛悍氣息。 餐桌上擺著中式和西式兩種食物,她坐下來,盡情的吃個夠。 說實在的,這幾年她一直是處於半飢餓的狀態中,她幾經十六歲,美國女孩在她這個年齡早已發育完成,高挑得使她好生羨慕。 她只有一五八,難怪六尺多的皇能夠單手抓住她,讓她騰空許久,他會不會嫌棄她太矮小?還有她的胸部像是小籠包似的,只有輕微的隆起。 「咦!」她嚇了一大跳。嫌棄?她幹嘛憂心他會不會嫌棄她呢?只要他不要把她像垃圾一樣的丟掉,她就很感激他的大恩大德。 可是她真的好希望她的胸部可以豐盈一點,個子可以再長高一些,至少不必仰長脖子看他………… 「珀珀!」 「呀!」驚呼一聲,她顛了下,如果不是一隻強而有力的臂膀抓緊住她,她一定會跌下椅子。 越潛天感興趣的問她,「你在想什麼?唉聲歎氣,搖頭晃腦。」 「沒!」她不能告訴他,她正在想他,也正在氣惱自己的發育不良。 他抓起她,眼神忽地一沉,彷彿是狂風暴雨之前的烏雲密佈。 「你只穿襯衫?」該死的惹他情緒騷動! 「我不冷啊。」屋子裡暖和極了。 越潛天繃緊下顎狠瞪著她。這小鬼是在誘惑他嗎?她這副天真到不行的性感模樣足以使任何男人將她拆吃入腹。 原來她穿著他的襯衫更顯得嬌嫩可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