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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拓拔月亮 「踏水而來。」他悠哉一笑,「我們回武館再說。」 ***** 隔天一早,絕色閣後邊那一大片湖中漂著一具浮屍,果然是劉景。 「這敗類已除,我也該走了。」清風道長一副心事已了的輕鬆樣。 「師父,您不和我們一起去找鬼心經?」 「不了。塵間之事,我本不該多管,只是這劉景實在是太可惡,非逼得我天涯海角四處尋他--這事已了,我想到深山去隱居,不想再為塵事心煩。」 「這回若不是師父您踅回,恐怕我早已吸入那門上的毒,中毒身亡了。多謝師父!」彧珩滿心感恩。 「這是你的福命。」清風道長淡笑著。「若不是有人指點我,說劉景已到北京城,我又怎會踅回呢?降月呢?還在睡嗎?」 彧珩笑著點頭。「我去叫她。」 「不用了,讓她睡吧·把她交給你,不只我放心,我想,她爹娘在天之靈,定也能感到欣慰。」清風道長一旋身,「我走了,你們多保重。」 「師父,您也多保重,徒兒送您。」 彧珩送道長至門口處,看著道長的背影消失在晨間的白霧中,仿若仙人一般。 他回身進入廳內,降月若知道清風道長又無聲無息的走了,肯定會氣得跳腳。 ***** 「哪裡是我睡晚了?根本就是你們起得太早。」 彧珩和降月共乘一匹馬,照著銅片裡的地圖欲尋找鬼心經。 一路上,降月還在為早上沒能親自送清風道長離去一事,而埋怨的嘀咕著。 「好,是我們起得太早。」彧珩不想和她爭辯,笑著附和她。 「清風道長真的沒怪我?」坐在前頭的降月,仰首向後問道。 「沒有。師父說別吵你,讓你睡飽一點,有我在,他一切都很放心。」 「有你在……有什麼好放心的?」降月努努嘴。 彧珩突地勒緊韁繩,馬兒前腳抬高,輕盈的跳過一塊擋在路中央的大石頭。 降月整個人向後傾,還好身後有他擋著,要不她肯定跌得粉身碎骨。 「還好有你擋著,否則我就……」她話說到一半,陡地停住。 方纔她還在反駁他的話,現在,他的話馬上就應驗了。 她不語,不是因為她不認同,而是她心中早已肯定有他在,她一切都足以安心。 「怎麼不說話了?」他用下顎輕輕的摩蹭著她的發頂。 「沒……沒有啊。」她的唇邊泛著幸福的淺笑,但她才不要讓他看見呢。 「前面有叉路,你看看地圖,是不是右邊那條。」他記得是右邊沒錯,但還是再確定的好。 赫連降月從腰間拿出地圖細看,「是右邊沒錯。」 「這條山路不好走,你坐穩點。」 「喔!」她輕應了聲。「對了,彧珩,你說那絕色這一回,真的要從良嗎?」 「她自己說的,是不是,也無所謂。」他雲淡風輕的淡言帶過。 降月沉思許久,囁嚅著道:「彧珩,我……我……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你……你和絕色,有……有……」她低頭絞著手指,遲遲說不出來。 彧珩悶聲笑著,心中大概也猜出她想問何事。 「你是不是想問我和絕色--上過床沒有?」 「我……對啦!」 「妳在吃醋?」 「我才沒……有啦,一點點!可是,我……哎呀!你告訴我嘛!」 「沒有。」他堅決的道。 「真的?」她嘟噥著。「你……你不必瞞我啦。」 「和絕色沒有,不過,和其他人有,是醉夢樓的……」 他想誠實的告訴她,她卻摀著耳朵,喝聲道: 「不要告訴我,我不要聽!」 她不是心胸狹窄的女子,也不是心胸寬大的人,她一樣會生氣、會吃醋,但不聽,她就可以不氣,而且,已經發生過的事,她再去追究有什麼用?何況,那時候,他們還沒相遇,她又有什麼立場去追究? 「你不想聽?不後悔?」他帶笑的道。 「誰要理你以前做了什麼風流事!」她哼道。 「那你不也問了絕色的事?」呵,矛盾的女人! 「我……我只是想說,雖然你幫了她,可是你並沒有關心她--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當妓女的女人處境都是那麼可悲?男人只願和她們上床,卻不願花一份心思去關心她們?」 彧珩淡笑著。「你怪我沒關心她嗎?那好,明天我派人接她回武館來住,可以的話,就收她當小妾囉!」 「你敢?」她回頭咆哮著。 他飛快的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我只要你,其他的女人我都不要,這樣可以嗎?」 「這還差不多。」她滿意的回身坐好。 「別人的命運,你不需要去管。她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她的心裡比誰都清楚自己的遭遇。」 降月點點頭,她也只是一時感觸罷了。 她攤開地圖仔細比對著。「彧珩,是不是到了?我覺得就是在這附近。」 「我也覺得是這兒。」 他們在一片竹林前停下馬來。 彧珩扶她下馬,兩人一同走入竹林中-- 「咦,這地圖上沒有畫竹林呀!」降月看了看四周後,納悶的道。 「我們在這附近找找。都過了十六年了,多少會有些變化。」 降月點頭笑著。「不知道鬼心經是長什麼樣子,要練的話,會不會很困難呢?」 聽她那麼興奮的說道,他陡地停下腳步。 「你要練鬼心經?」 顯然這一點,兩人之間還未達成共識。 降月才覺得困惑呢!「有什麼不對嗎?那本鬼心經,本來就是要給人練的,我又不是邪魔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要不,我們這麼大老遠的按照地圖找來,這麼辛苦是做什麼?如果不練的話,那幹嘛要把它給找出來?」 她的話是有幾分道理,但是…… 「我幫你把鬼心經找出來,是因為那是你爹娘生前用生命護住的東西,現在知道它在哪兒,當然是找出來讓你保管呀!」 「可是……」她懂他的心意,遂也不再和他爭執。「好嘛,我盡量不練就是。」 什麼叫盡量不練?彧珩晃首苦笑,他真拿她沒轍。 「你別老是站著不動,快找找哪兒比較有可能藏著鬼心經,好把它挖出來。」 降月說著,彎身仔細的察看。 彧珩望著這一大片竹林興歎。那張地圖中,只簡單的畫了棵大樹,而鬼心經就藏在那大樹旁的一顆石頭底下。 可現下放眼望去,哪有什麼大樹的影子?倒是大石頭,眼前就有一顆。 同時間,降月也看到那大石頭,她雙眸燃著希望,朝大石頭走去。 「彧珩,你看,一顆大石頭!這放眼望去,全是一片竹林,和我娘畫的這張地圖完全都不一樣,就只有這個石頭比較有希望了--」降月雙眸再度發亮,「咦,這兒居然有鋤頭,該不會是老天爺替我們準備的吧?」 彧珩四下環顧一圈,「這把鋤頭說不定是這片竹林的主人的。」 「先別管那些了。你幫我把石頭移開,我來挖挖看。」 彧珩不想壞她的好心情,依她所言,把石頭給搬移。 「你行嗎?還是我來吧!」 「不用了,我還可以。如果我挖不動,再換你來挖。」 降月努力的挖著,才挖出一個小洞,遠遠的就有人高喊抓賊。 「好啊!你們這兩個偷竹筍的賊,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明目張膽的到我的竹林裡偷挖筍。」 兩人循聲望去,一個年紀大約五、六十歲的老伯,邊喊邊拉著褲子,一路氣沖沖的朝他們跑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跑到我阿旺伯的竹林來偷挖竹筍!」自稱阿旺伯的老者,雖然年紀已大,但每日勤奮的工作,跑了一小段路並沒有氣喘吁吁,反而紅光滿面。 「告訴你們,我阿旺伯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好!」 「阿旺伯,您誤會了,我們不是來偷筍的。」彧珩有禮貌的道。 「呵,看你一表人才的,竟然也當起小偷!」 「都說不是來偷筍的,您幹嘛還一口咬定呢?」降月理直氣壯的反駁著。 「你這姑娘眉清目秀的,也跟著人家學當小偷--你還說你不是來偷我的竹筍,那你手上拿著鋤頭做什麼?」阿旺伯大聲吼著。 「我……我在挖東西呀。」 「挖東西?呵,這下你還有什麼話說!」 「我……」 「老伯,我們不是來挖筍的,而是來找一本心經的。」彧珩不疾不徐的說,還把地圖遞給他看。「這地圖上畫的,應該是這兒沒錯吧?」 阿旺伯拿著地圖看了看。「小子,你怎麼知道這兒以前的模樣?」阿旺伯指著地圖中的大樹,呵呵笑著,「當初要砍這棵大樹時,我還和我老伴吵了一架,我不讓她砍,她卻說這樹會礙著竹子生長……什麼鬼論調嘛!唉,不過,後來還是給砍了。」 「真的就是這兒?!」降月雙眼發亮。「那……這個石頭,該不會就是地圖上畫的石頭?」 阿旺伯想了想,「也許吧!那都十多年了,我也記不清了,反正有得坐著歇息就行了,管它是哪個石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