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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白雙 愛情,是闇鷹流裡每個人都敬謝不敏的話題,儘管主君樹立了好榜樣,但堅持傳統的忍者們,還是唾棄愛情。 岡崎泉扶著下巴輕笑,「女人是麻煩,這是千古不變的事實。我只是不懂,為什麼你可以把愛用在女人身上?」 「相處是產生愛的必要條件,只不過,愛情是互相的。我認為愛不一定只用在女人身上,如果你仍嫌女人太麻煩,我建議你去找個男人,同性之愛也是有可能發生的。」 煉居人很難得的給予建議,因為他體會了愛情,也樂於分享。 以岡崎泉外柔內剛的性子,相信可以吸引許多男性友人。 岡崎泉顯然對他的建議十分不贊同,他橫了他一眼。當然,這也是煉居人意料中的結果。 就在此時,安凌寧像風一樣的衝進岡崎泉的診療室,她趕緊關上門,鬆了口氣地攤在地上。 岡畸泉皺眉地看著時間,不甚滿意地搖頭,「你遲到了。」 斷而,打量她的模樣,只能用淒慘落魄形容,她的上衣有被撕裂的痕跡,牛仔褲破了,頭髮亂七八糟地披散著,連她的臉都看不清楚。 也許她正瞪著他,但髮絲遮住了她的眼。 她沒好氣地將便當盒往他桌上一扔,然後直接往診療床上一躺。她不想說話,因為她很累。 早上走出診療室時,她如臨大敵的面對一群圍靠過來的人牆,還來不及反應,推擠的人潮便將她淹沒,她在眾人紛亂的腳下找到了出路,終於逃離了這個地方。 可是再次造訪,同樣的事又發生了,她的頭髮差點被扯斷,像經過二次大戰一樣,她全身酸疼。 岡崎泉暫且把她撒在一旁,因為眼前有個人正玩味的瞧著他。 煉居人偏了偏頭,眼中有著一絲瞭然。 岡崎泉皺眉,不客氣的開口制止煉居人必定錯誤的猜測:「別瞎猜!」 「我以為你會想和她一同研究這個課題?」 身為醫生的岡畸泉,不論做什麼事都不放棄任何實驗機會,只有女人,他從不研究。 「我不做浪費精神體力的事。」岡崎泉輕蔑地說著。 煉居人聳了聳肩,走出了診療室,可是他的表情顯示他並不苟同岡畸泉。 ☆ ☆ ☆ ☆ ☆ ☆ ☆ ☆ ☆ ☆ ☆ ☆ ☆ ☆ 門關起的剎那,岡崎泉回身瞪著床上的安凌寧,她呈大字型的躺在診療床上,狼狽的摸樣盡收眼底。 清晰可見的瘀青呈現在她裸露在外的肌膚上,他仔細的審視她破損的衣服,還有洞口的傷痕,覺得不可思議。 嫉妒心可以使人失去了理智嗎?他一直對此存疑。在看到「闇鷹流」內的至交好友為女人瘋狂時,他更不解,那種無知的生物能帶給男人什麼幫助?她們又能改變什麼? 在她身上,岡崎泉只看到令他更憎惡女人的理由。 感覺到她平穩的鼻息,他撥開她的亂髮。她又睡著了!也許是經過二場激戰,她累了。 不過,在她清秀的鵝蛋臉上,多了幾道傷痕,她微張著嘴,就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這是一個極差的睡相,但卻讓他的心怦然一動,他居然覺得她……可愛? 忽然,她一個翻身,壓住了他的手,似乎感到不甚舒適,她伸手一摸,將他的手抱在臉頰之下,嘴裡呢嘀著:豆皮,不要……睡床上……」 豆皮?這是外號,還是人名? 答案在她連續叨叨唸唸了一連串奇怪的名字後,終於揭曉,他想起她是個與寵物為伍的女人,那些名字,當然是寵物的名字。 他以醫生的立場判斷,除了昨天他利用穴道的按壓讓她迅速入眠之外,她每日看來都是如此的睡眠方式,那麼,她的睡眠品質未免太差。 「王八蛋!」發出怒吼後,翻了個身,仍然沉睡的她斷斷續續的說著:「仗著自己有錢……條件好……了不超哦!我……也想賺大錢……回台灣哪……」 台灣?他似乎聽到一個有趣的地名,不過,在睡夢中坦白—切的人更讓他覺得有趣。 「但……大學畢業我就待在……醫院病歷室……領死薪水……又不像你……醫生……又有才華……」 醫院?她也在醫院工作?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的興奮,原來她是同事? 凝視桌上的便當盒,他對那一層的鐵質便當盒起疑,打開盒子,家常小菜整齊的排放著,可猜出這並不是買來的,而是她自己做的。 淺嘗一口,驚覺它們的美味,更意外她驚人的手藝,令他停不下手上的筷子,不由自主地大啖美食。 寂靜的空間裡,她細微的鼾聲和夢話變得特別清晰,他下需要多費精神,軍從她無意中吐露的事情,他已大略的瞭解這個人了。 她太單純,也將這一點表現在她的行為上。 安凌寧一個翻身後,從床上摔了下來。 「哎喲!」她撫著摔疼的地方大叫,從散亂的發間看出來,她察覺到他的笑意。 她突然恢復了神智,連忙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沒好氣的問:「我已經完成你交代的第一件事,接下來呢?」 「你做的?」他答非所問,指著桌上的便當盒。 她本能的收拾著空便當盒,在解決房租和寵物們的飲食問題之後,她路過了超市,打量手上的鈔票,她臨時起意親自下廚。 「我想存一點錢。」她坦言,好下容易有了一筆錢,她必須為不時之需打算,「再加上接近中午,外面的餐館都要排隊等上好久,我一直覺得日本人排隊的習慣很好,可是我想盡快回來……不好吃嗎?」 他攤開雙手,覺得她的問題很多餘。 「我有味覺,不好吃的東西我會剩下。」 「真的?」她興奮的笑著,有著被稱讚的喜悅。「我還是第一次做菜給自己以外的人吃呢!其實我很喜歡做些小吃,炒和鹵是我的專長。還仃煲湯…… 「走吧!」岡崎泉的身影不知在何時已站在門邊,不客氣的打斷她逐漸興奮的敘述。 她僵住了嘴角,對他的冷淡反應不過來。 似乎不喜歡重複的陳述命令,他瞇起了銳利的雙眼,再次開口時,語氣粗重而不悅。 「還站著做什麼。」 「你是要叫找做第二件事嗎?」 他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我還在想。」 「那你就沒有資格這樣命令我吧?」她瞥了一眼時間,歎了口氣,離值班的時間只剩半個小時,她確實該走了。 「我只是提醒你回到病歷室的時間。」 她一愣,有些驚恐,她不記得她曾經告訴過他這件事。 他難得好心的提醒她;「你的夢話太多,還有,除非有我的命令,你不要擅自做主。」 「擅自做主?」她從驚愕中清醒,感到有些洩氣。這個大男人是沙文主義的實行者,使她打從心底感到寒冷。 她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配合他自傲的大男人行為,只能悔恨自己的把柄落在他手上,她知道他不會體諒她的苦處。 「我等門外的人散得差不多再出去。」她不想再面對那些無理取鬧的人,更不想身上再多幾處瘀血。 她打量著身上的衣服,慶幸醫院裡還有備用制服可以換,她的模樣至少不會太難看。 「你幹嘛。」 她因他突然摟住自己的腰而驚叫。 「陪我走一走。」他淡淡地答。 走一走?她不解的搖頭。「我為什麼要陪你?」 他凝視著她一頭亂髮,準備進行計畫,他認為時機成熟,可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掙扎。 「這是第二件事——做我的女朋友。」 這一次,她完完全全的愣住了,愕然的驚叫哽在喉嚨,腦袋像是停止了運作。 他剛才好像說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在人前,我需要一個女友。」他補充道,不想造成她的誤解。「站在醫生和醫院的立場,門外的那些人造成了大家的困擾,我需要一個人來假冒我的女友,好讓她們死心。」 「啊?」她愈聽愈糊塗,也覺得他的精神肯定不太正常,「你說什麼?假冒的女友?」 「總言而之,你充當我的女友,私底下我們各過各的生活、互不干涉,直到門診人數恢復正常為止。」 「等等!你的意思是要我當箭靶?冒牌的?」她有著不被尊重的屈辱,雖然大排長龍等著叫他老公的人數也數不清,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光榮。 「為什麼選上找?我下想再經歷那種被人莫名其妙圍攻、撕破衣服的事。」 「因為你合格。」他相信她和他之間沒有感情,彼此可以很乾脆地劃清界線,這件事結束後,他們兩個人應該都不會想再見到對方。 「合格?」這是什麼意思? 他沒來由的煩躁起來,太多的解釋惹得他心煩意亂,這是他的決定,可心中莫名的壓力卻令他無端地不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