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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白雙 岡崎泉立在門邊,視線落在被微風吹起的窗簾下,那位縮在小沙發上的人兒。 脫下墨鏡,他緩緩地走近她。 冬陽灑落在她的身上,縮在紅色沙發上的人兒顯得嬌小。 她的頭髮依然厚重,只不過沉睡中露出的額讓她的臉蛋顯得白淨清秀,嬌嫩的紅唇微張著,彷彿亟欲品嚐什麼似的。 他忍不住微笑,她的睡姿依然沒什麼改變。 感受到些許的寒意,她的身軀縮了一下。 外頭的嘈雜都無法影響她的睡眠,是因為她長久以來值夜班所訓練出來的功夫?他不滿她拋下他回台灣的舉動,所以決定破壞她的好夢。 他勾起嘴角,雙手牢牢地鎖住了她的嬌小身軀,他的唇在她的肌膚上流連,輕吻著她滑嫩的頸項和臉頰,找尋著誘人的唇辨,他體內的渴望也在同時被挑起。 他不認為這種方式可以將她吵醒,可是他仍情不自禁的環住她,熾熱的氣息灑在她頸間。 頸項間酥癢的觸感引起她莫名的燥熱,她想擺脫這種奇怪的感覺,本能的想張手揮開,可雙手卻被制住,無法動彈。 怎麼回事?她好熱啊…… 她努力的想恢復清醒,乾燥的唇感受到一陣溫暖,那股力量正毫不客氣的侵略著她,驟然轉醒時,她看到岡崎泉貼近的俊顏,以及他粗重的喘息。 望進他那雙銳利的眼中,她驚訝得不知所措,急急的想推開他,他卻不接受她的推拒,反而更用力的吻著她。 這使她只能無助的發出模糊的掙扎聲,她不是在作夢吧?他怎麼會來?而且正在侵犯她。 他怎麼能這麼做? 她努力的掙動,引起他的不悅,懷中的人兒明顯不肯屈服,而且變本加厲的想用腳踢他。 「放……唔……放開……」她難得的找到空隙開口,雙臂的堅持推拒也終於制止了他不規矩的行為。 她看著他的雙眸變得深邃,可她卻仍是飽含怒火地瞪著他,明白他不準備鬆手,所以她率先打破僵持,面有慍色地道:「你想幹嘛?」 他嘴角微彎,詭異的表情令她打從心底發顫。 「你認為呢?」 「我,我哪知道呀?」她不安地想掙脫他,試圖挪動雙腳,才發覺他已早一步鎖住了她的腳。 她不明白,他不是來剪綵的嗎?又怎麼會知道她在這所醫院上班?更令人不解的是,他居然敢如此光明正大的吻她,甚至對她上下其手。 那些日子讓她心中存在著陰影,所以她不能理解他如此做的意義。 他企圖平撫她心中的火氣,「你該不會以為我只是純粹受邀來剪綵而已吧?」 「難道不是?」她沒有半分遲疑地說。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人不是難纏,而是又傻又笨,她難道真以為他是閒著沒事找事做? 「我和你一樣,不喜歡熱鬧。」 「那麼你到底為什麼來?」她現在滿腦子都是想逃的念頭,哪有心思去猜測他真正的用意? 看來,他的暗示不管用。 「你先告訴我半年前一走了之的原因?」他困惑了許久,始終找不出合理的理由去解釋她的動機。 她偏過頭,那一夜的經過歷歷在日,使她臉紅心跳,而如今再次靠近他,也喚醒了她的羞澀。「沒什麼理由,反正……你只是酒俊亂性而已。」 「所以你生氣了?」他不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什麼叫酒後亂性?你是在侮辱你自己還是我?」 「侮辱?」她一愣,咬牙道:「是呀,我的確感到可恥和可怕,你倒提醒了我,你欺騙我在先,利用不曾發生過的事,要我……」 「不曾發生,是嗎?不管最初曾不曾,後來事實還是存在了,你這麼說,是在指責我很隨便?」 「那你為什麼利用我?」她低吼了一聲,準備算帳了嗎?怒氣使得她的雙眼蒙上一層水氣。「到底是誰比較委屈?我承認喜歡你。甘願奉獻,可是你呢?隱瞞事實在先、利用我在後,只是一再傷害我而已。」 凝視她含淚的眼,他的心中一緊。他從不認為自己在傷害她,可是他終究忽略了她的脆弱。 「我不想傷害你。」他黯然道:「你也用半年的時間懲罰我了。」 「我哪有懲罰你?」她哽咽道,斜睨了他一眼,「我只是不想再和你有瓜葛而已,那個約定早就無效了,不是嗎?」 「誰說無效?」 她瞥見他的笑容,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她只覺刺眼。 「你還欠我一件事。」他提醒她。 又來了!他居然還敢這般厚顏無恥的提醒她? 「那約定已經失效了啦!」她氣極了,到底要傷她幾次他才肯放過她?「你不用一再提醒我失身於你的事,反正我不會再上當,更不想再受制於你。」 「我又牽制你什麼了?」他無辜的反問。 「你敢跟我說沒有?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誰定下那些莫名其妙的規矩要人家遵守的……算了,那些事都過去了,我也不想說了,你快點去執行你該做的事,我等著搶紅包。」 話落,她猛地想起,為什麼不是寶慈來喊她,而是他? 他大剌刺地來到這裡,難道沒有人覺得奇怪而阻止他?他是耀眼的,總是引人注目,不可能被忽略。 「搶紅包?」他下解地問。 逮到空隙,她自他的臂彎中滑出,不自在地整理被弄皺的衣裳,也順勢平撫狂眺的一顆心。 她並非無動於衷,只不過被蔑視這麼久之俊,她無法再相信他,儘管他變得溫和,語氣中有著令她心動的柔情,可是她仍提防著,生怕他其實是來耍弄她。 這一向是他玩弄她的伎倆,尤其是他那看似無害的笑容,更是敦她不寒而慄。 她只想離他愈遠愈好。 「等你剪完彩,院方會在頂樓丟紅包,聽說有一萬元獎金。」 她往門邊移動,逃脫的舉動引起他一陣歎息。 他慢慢的逼近她,引發她惶恐的低呼,在她扭開門把的瞬間,她的手也被他的大掌輕易壓制住,猛烈的氣息立刻衝擊她。 「有件事真的必須請你來完成。」 「無聊!」她急急的想縮手。 「一點也不無聊,這可不是我的意思,而是你的醫院給我的服務。」一陣繞舌的話,卻讓她十分迷糊。 他眸裡的笑意加深了她的誤解。 她搖頭,「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可是我的翻譯呢!安凌寧小姐。」 這是他應邀參加開幕典禮的條件,他只是理所當然的接受而已,當他一提出需要翻譯人員時,院方便自動自發地為他奉上安凌寧。 「翻譯?」她的眉一緊,朝他俊挺的面孔睨了一眼。「你不是會說中文嗎?還很標準呢!」 「可是,院長不知道,大家也不清楚。」他得意極了。 「你簡直是……」她憤恨地咬牙,這人真是個惡魔,讓人無法抗拒的隨著他的意思走,可是她偏不想! 「我不要!我現在就去告訴院長,說你會中文!」 「無妨。」他無所謂的攤攤手,「不過我也會將那筆獎金收回。」 「什麼獎金?」 「你以為剛結束擴建工程的醫院,會有閒錢發紅包嗎?」他搖頭嘲笑她的單純。「這仍是一個以利益為主的社會,凌寧。」 第一次聽到他喊她的名字,使她有些失措和失魂,他真的不一樣了。 難道真的是……為了她而來? 尾聲 聚集的人潮幾乎擠爆了醫院的出入口,為了開幕典禮而搭起的檯子上,院長已守候在一側,等待岡崎泉的出現,現場的喧嘩和尖叫聲猶如偶像簽名會一般瘋狂。 「記得一字不漏的為我翻譯哦!」岡崎泉在安凌寧耳邊輕輕的說。 她給了他一記白眼,人群使她緊張,她努力地想躲,卻被塞了一支麥克風,之後硬是被推向台前。 「有勞你啦,安小姐!」 院長一見到她便如釋重負的拍拍她的肩,並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馬上轉身和岡崎泉握手。 睨著岡崎泉裝腔作勢的模樣,她恨不得賞他一巴掌。 「他說什麼?」院長急急忙忙轉頭詢問她,岡崎泉嘰哩呱啦的說了—串日文,正等待她的翻譯。 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走上前答:「他說他很高興來到台灣,也很希望這一道沒有白來,他將會帶回一個重要的東西。」 「重要的東西?」院長摸了摸腦袋,他不記得和岡崎泉有這種協議呀!「帶什麼東西?」 面對岡崎泉似笑非笑的神情,她的心情陷入低潮。 「院長問的話你也聽到了,是什麼東西?」 「我應得的禮物。」 岡崎泉眸裡流轉著令她感到陌生的幽光,使她的思緒瞬間混亂。 他又在說什麼?她真的不明白,而且愈來愈糊塗了。 院長的呼喚聲讓她暫時得到解救,她看到岡崎泉向台前走去,嘴巴裡卻唸唸有詞。 院長又拉住她問:「他又說了什麼?」 「沒什麼,他只是說,剪刀在那裡。」她惱怒的瞪著岡畸泉,小客氣的低吼:「沒事不要亂開口,我不想做沒有意義的翻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