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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白珞 他使盡渾身的力氣,拚命要拉起全身濕冷、昏迷的紀秋夜。 還好碎塌的冰層奇跡似地在他的腳前停止了塌陷。 夏侯御麒趕忙抱起昏迷的紀秋夜跑出岌岌可危的潮風湖,往最近的菊湯房衝去。 * * * 奔跑的路上,夏侯御麒差點撞上了上野薰。 「啊,Sun先生?」嚇了一跳的上野薰看到他懷中抱著昏迷的紀秋夜,吃驚不已地問:「紀小姐她怎麼了?」 「馬上找醫生來!」急急丟下這句話,夏侯御麒飛也似地繼續往菊湯房跑去。 愣了下的上野薰頓時回神,遵照夏侯御麒的指示趕緊去請醫生。 夏侯御麒抱著紀秋夜用力地踹開菊湯房的門,越過起居室,直接進入熱霧裊裊的露天溫泉中。 「天啊!你可不能有事!」紀秋夜蒼白的臉龐毫無生氣,令他看了心急不已。 她的髮絲結了一層層的薄冰,他一手撐抱著她的身子,一手溫柔地掬舀熱騰的泉水,想淋化她頭上寒冷的薄冰,溫暖她受寒昏迷的腦袋。 感覺她的臉色不再那麼死白,夏侯御麒繃得死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些。 顧不得什麼非禮勿視的傳統禮教,夏侯御麒一一將她全身的衣物脫下,並將自己上衣脫掉,摟著她坐在溫泉裡浸泡。 彷彿感受到溫泉、和他懷抱的溫暖,紀秋夜原本緊閉的眼臉動了下。 「秋夜?」夏侯御麒心喜地輕喚。 聽到他的呼喚,紀秋夜終於睜開眼睛,對他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音量低微地在他耳旁吐出:「謝謝……」 見她清醒,夏侯御麒這才完全地放下心來,手也不自覺得緊緊摟著她。 「Sun。」是福田香織出現在溫泉旁。「紀小姐她沒事吧?」硬生生地忍住滿胸怨妒,她裝出一臉關心地問。 「醫生還沒來嗎?」她的出現教夏侯御麒不自覺得皺眉。 「小薰去請了。」她就是碰到了上野薰,才會知道這個台灣女人幸運地逃過一劫!福田香織心裡憤恨不已。 「拿件浴衣和毛巾來。」夏侯御麒冷淡地吩咐。 「是。」就算被他冷淡的語氣所傷害,福田香織溫柔的表情仍讓人察覺不出。 待福田香織一進入屋子,神智昏沉的紀秋夜低喃: 「都叫你別對她太無情……」紀秋夜尾音微弱,眼皮控制不了地合了上,昏睡了過去。 「多事的女人。」嘴裡是這樣罵著,可眼中卻盈滿了憐寵。輕輕地,他低頭覆上她仍嫌蒼白的唇…… 將手中的浴衣和毛巾捏握得死緊,福田香織瞪著眼前這一幕,她的心再度被怨恨和嫉妒所侵佔。 * * * 「幸好她的手腳沒有受到凍傷,」上野薰請來的中年醫師說:「我已經為她打了一針,不過她還是隨時有發燒的可能性,盡量為她保持溫暖、乾爽。如果要是真的發燒,在六個小時內高燒不退的話,就趕快將她送到醫院,免得轉為肺炎。」 聽到她可能會發高燒,夏侯御麒眉頭微微皺緊。 送走醫生,他轉身回到她的床前。 時間的腳步沒有聲音,卻明顯教人感覺到它的流逝。 沒有發燒、沒有不適,紀秋夜沉沉地睡了一大覺,直到太陽西斜,她才緩緩醒來。 身體仍有虛弱無力之感,但精神恢復了大半,她的腦袋瓜子不再渾沌不明瞭。 「這趟日本行可真是多災多難啊。」見她終於醒來,夏侯御麒忍不住開口輕嘲笑道。先是他扭傷了腳,後是她莫名地掉進冰層碎裂的潮風湖裡,差點沒給凍死。 轉頭瞧見坐在身旁的夏侯御麒,紀秋夜笑著附和:「可不是。」 「你差點把我給嚇死了。」像是對情人,這話帶著寵愛,惹得聽的人不禁一羞。 「抱歉……」低低的歉語被他突地覆上的唇所堵住。 「還好你沒事……」他在她唇間呢喃,低沉的嗓音是一種迷人的魔力。 紀秋夜含羞帶怯地閉上了眼睛,主動將雙手環上他的頸項,終於啟開自己的靈魂對他投降…… 夏侯御麒見紀秋夜斂下的眼睫怯怯輕顫,朱唇微啟輕喘,雙頰配紅艷麗,頓時也激起他對她的慾望。 明知這激情來得太快、來得莫名,紀秋夜卻軟弱地無力抗拒,放任自己沉淪其中…… 激情過後,紀秋夜體力透支地沉沉睡去。 相對的,夏侯御麒的精神好極了。盯著她睡臉的夏侯御麒感受到一股從來沒有過的滿足感。 他原先的計劃是打算讓她愛上自己,以證明他所向披靡的魅力,然後再毫不留戀地跟她說再見……但,顯然,這一切與他所想的完全不同。 他還沒來得及對她使壞,他的心就先被她偷走了。 * * * 知道紀小姐是掉進潮風湖裡,而搞得差點送命一事。上野薰的腦袋瓜子忽然閃過早上老闆娘拿著鐵槌怕人看見,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樣…… 潮風湖的冰層凍結得十分堅實,一定是有人事先動過手腳,造成冰層鬆軟,否則怎麼可能會無理由地輕易裂塌? 難道是老闆娘……嗟!不可能,又不是她叫紀小姐去潮風湖的。 去潮風湖?「Sun先生?嗟!更不可能。人還是他救回來的,怎麼可能是他要害紀小姐。 但說是意外……還真是牽強,那麼堅實的冰層耶! 端著晚餐走在通往菊湯房的迴廊上,上野薰的腦袋裡充滿問號地轉個不停。 「小薰、小薰!」刻意壓低的嗓音突地傳進她的耳朵,上野薰奇怪地張望找尋叫她的人。 「我在這兒,樹旁。」 上野薰往廊外樹旁的陰暗處瞧去。 「紀子——」看到叫她的人是早上為Sun先生傳話給紀小姐的紀子,上野薰感到訝異。 「噓!小聲點。」 「你在這裡幹嘛?」瞧她一副緊張的模樣,上野薰也跟著緊張兮兮地走近她身邊,壓低聲音問:「現在是客人的晚餐時間,你怎麼跑到這兒來?」 「我是來問紀小姐的情況,她沒事吧?」紀子一臉的內疚。 「喔,原來你是來關心紀小姐的呀。你放心啦,她沒事了。」 聽到紀秋夜沒事,紀子明顯地鬆了一口氣。 「那沒別的事,我送晚餐去了。」上野薰說。 上野薰轉身要走,卻被紀子一把拉住。 「等等啦!我還有件奇怪的事要說。」 「別跟我說,我最怕聽那些靈異怪事了!」端著餐盤,沒手可搗住耳朵,上野薰嚇地直搖頭。 「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啦!」紀子急忙申明。 「那你要說什麼奇怪的事?」上野薰好奇地問。只要不干靈異鬼怪之事,再奇怪的事都嚇不了她的。 紀子前後左右探望了下,確定四周沒有人之後,她才壓低聲音說:「今天早上我不是替Sun先生帶話給紀小姐,請她到潮風湖等他嗎?」 「嗯。」上野薰點頭。 「其實那是老闆娘叫我來的,她說是Sun先生吩咐的。」 「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Sun先生住的竹湯房是老闆娘專司負責的,他要她幫他傳話且吩咐紀子代傳,這也很正常嘛!上野薰不明白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問題是,Sun先生沒要紀小姐到潮風湖等他呀!」紀子聲音壓低緊促地說。所以她聽到紀秋夜落湖,紀子才會滿心內疚地跑來詢問她的情形。 聽到這裡,上野薰終於聽出個頭緒來了,心情不自覺地也跟著沉重、緊張起來。 「你是說老闆娘她……」 「嗯!」知道上野薰懂她的意思,紀子趕忙直點頭。 「不會吧……」鐵槌、裂塌的潮風湖冰層、和要紀子傳的假話……上野薰突然轉念問道:「老闆娘為什麼要害紀小姐?沒道理啊!」瞧她們也不像原先就認識、有結怨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覺得奇怪。」每個人心中所想,旁人是不會知道的,更何況是這種唯恐人知的殺機。「這件事你知我知就算了,你可別再告訴第三者,免得傳到老闆娘耳中,害我丟了工作。」人大都是自私地為自己著想,紀子更懂得明擇保身,遂對上野薰千萬吩咐道。 「喔。」怕事,一開始就別跟她說了嘛。上野薰雖然直點頭,心中卻十分地不以為然。 * * * 小睡了近一小時,紀秋夜眼睫動地醒來。 「醒了?」夏侯御麒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旁響起。 紀秋夜倏地轉頭一望,腦中轟然一聲,羞赧如狂潮般瞬間席捲全身,蓋在她被下的、裸露在外的白皙肌膚無一處不染紅暈。 天啊……快速拉起被子將臉蒙住,想到之前衝動與他發生關係的事,紀秋夜霎時尷尬地不敢看他的臉。 她的反應在夏侯御麒眼中,卻被解讀成她是在懊悔。一股不悅湧上心頭,他霍地坐起身,一把將她蒙住臉的厚被扯開,然後大手一攬,將她整個人摟坐懷中。 「啊!」紀秋夜嚇得驚叫一聲。 突然對住他放大至眼前的俊臉,紀秋夜一時愣得做不出任何反應,只感覺到全身的紅潮不斷蔓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