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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希枒 「硯熙……」 「大哥……」 兩個人像犯錯的小孩慚愧地垂低頭。 硯熙無聲歎息,不曉得這種局面何時才能結束。 「睦平,我們不是還有工作要談嗎?走吧。」他還是得先將這兩個人分開。 睦平點點頭,跟在大哥身後往外走。 「你們要去哪裡?」萸君緊張地問。 「跟客戶做最終的確認。」硯熙邊穿外套邊說。 「去酒店談嗎?」有了前車之監她不得不問。 「不是。」 「那就好。」她滿意地點點頭,之後又想到什麼對著硯熙背影大喊:「不過要注意千萬不要讓那傢伙有幾可乘喔!」然後她再賞給那傢伙一個警告的眼色。 目送他們離開後,卸下武裝的她,臉自動拉了下來…… 她甩不掉心中那片烏雲。 到底她又忘了什麼呢? ☆ ☆ ☆ ☆ ☆ ☆ ☆ ☆ ☆ ☆ ☆ ☆ ☆ ☆ 有時萸君還真恨自己野性的直覺。 就是因為她在硯熙出門後胡思亂想,才會發生這種事。 她楞楞地看著混亂的急診室。 雖然沒有重大事故,但發生事故的人很重大,重大到一個人受傷有一大群人擠在這裡關心。 間隔不到三個月,硯熙又躺著被送到這裡來。 這次的原因是被人惡意追撞。 她就知道他的身邊充滿危險,若不看緊一點,說不定就天人永隔了。 她這麼難過,為什麼他們還要煩她呢? 硯熙的黑衣部下們慌張地到處拉人詢問,不時湊過來問她的意見。她的白衣同事受不了騷擾,頻頻向她抗議。 終於,她受不了地大吼:「你們夠了沒?」 瞬間,所有嘈雜都停了下來,穿黑衣、穿白衣的都張著嘴望向她。 她氣勢萬千地睨了黑衣部隊一眼:「你們大哥只有外傷,治療過後已經沒事了,休養一個晚上應該可以出院。阿龍、阿虎留下幫忙照料,其它的解散。」 在她撼人的魄力下眾家弟兄不敢有異議,不到十秒就地解散完畢,效率之好比國慶閱兵還精采。 環胸看著清靜不少的急診室,萸君疲倦地轉向醫院同仁。 「這樣就不會妨礙到醫院的運作與安寧了吧?」 她朝同事微笑,白衣的小百姓們卻是退了一大步。 能吼掉一群惡人的人應該才是最可怕的吧? 抱著同樣的想法,善良的白衣天使們也很有效率地消失了。 沒費心去猜他們驚愕的表情是什麼意思,萸君現在只想衝進去照顧硯熙。 豈料腳跟才剛轉開,一聲催命符就急貼了過來—— 「兒啊!這麼晚還到醫院來加班,為娘的我體貼地送宵夜來了。」柳母唱作俱佳地輾進門,宵夜往女兒的手裡一塞,人卻猛往裡面探頭探腦。 萸君厭煩地轉動眼珠。她媽肯定是在看大陸歷史劇時,被她某個碰巧目睹到她跟男人扯上關係的姐妹淘告密通報過來的,不然不會滿嘴拗口的京片子。 依她娘臉上狂喜的表情看來,那個熱心的姐妹淘肯定是很翔實、很精采地轉播了急診室的狀況。 「收到了,你可以回家看電視了。」她轉回母親的頭,將她往外推。 「不急,我已經吩咐你爸幫我錄起來了。」柳媽硬是不走,賴在診間外東張西望。「聽說你是飛似的飆回醫院,為的就是一個車禍的男人?老實招來吧,那人是不是我盼了二十多年百年難得一見的黃金女婿呢?」柳媽八婆地覷她。 柳媽一露出不理性的眼神就表示她的婆媽指數升到最高值,若不想辦法支開,她那天花亂墜的編劇功力恐怕又將掀起一場浩劫。 萸君非常清楚她媽的破壞力,連忙堆出假笑。 「媽呀,你打哪聽來這種消息的?我們只是朋友罷了,你又不是不曉得我的朋友多,你女兒又重義氣,朋友受傷了當然沖第一嘍!」 「是嗎?你覺得你媽這麼好騙嗎?如果不從實招來,我自己進去弄個明白。」柳媽鐵面無情地瞥了她一眼。 女兒是她生的,有幾兩重她會不曉得嗎? 想騙她,連續劇多看幾年再來吧! 萸君慌了,她知道她媽很囉嗦、很三八,沒想到一 「番」起來也是超級婆媽,難纏得要命。 「人家都累了在休息,隨便打擾不好吧?」她曉之以理。 柳媽哼了一聲睇她:「你老實招來,他是不是你中意的傢伙?」 「是。」礙於情勢,她認了。 「做什麼的?人長得怎麼樣?多大歲數?家裡幾個兄弟姊妹?有沒有不良嗜好?喜不喜歡跟你媽一起看電視?」女兒一點頭,做娘的立刻興奮得忘了正經,捉著她的手嘰哩呱啦嚷出一串身家調查。 萸君的頭更大了! 她終於想起來她落掉的那個關鍵了——她最該傷腦筋的是硯熙的身份。 她要怎麼告訴她媽,躺在裡頭的是黑道老大,長得很像大哥,有一群兇惡的兄弟,沒有不良嗜好,只是職業很不良;不喜歡看電視,卻愛畫電影場景? 有哪個長輩會喜歡自家女兒跟這種人扯上關係?就算是瘋女婿瘋到沒理性的她媽應該也不會高興吧? 「媽,這以後再談,先讓人家把傷養好要緊。」她陪笑著,不露痕跡地將她媽慢慢往大門拖去。 今天能知道女婿有著落,柳媽就心滿意足了。 在上出租車前她笑得很和藹地說:「等他痊癒了記得帶回家讓媽替他補一補,順便去去霉運啊。」 「好,我盡量。」 萸君隨口應道,正準備關上車門,她娘又不悅地扯住她的手腕。 「姑娘,你若是敢在人家未痊癒前就甩掉人家或是被人拋棄,你就別想再踏進家門一步!」言下之意就是她一定要把人帶來。 看她媽一臉狠勁,她豈能反對?猛點著脖子直到車影消失為止。 收回視線她的腳步格外沉重。 她真的很討厭壞人。 當壞人有什麼好的?除了受傷還上不了檯面,總是在陰影下生活,難怪叫「黑道」。 唉!他這個黑道老大也不願意當她的黑市情人吧? ☆ ☆ ☆ ☆ ☆ ☆ ☆ ☆ ☆ ☆ ☆ ☆ ☆ ☆ 托著腮、斜著臉,萸君難得安靜地對著窗戶發呆。最後還憂鬱地歎了口氣,反常的樣子讓屋裡其它人看得渾身發毛。 「喂!妖女,你別裝了。現在再怎麼裝柔弱也掩飾不了你粗魯的天性。而且出外洽公的老大也看不到,只會惹我們噁心罷了!」睦平很不齒她虛弱的模樣。 萸君沒瞧他,逕自沉浸在煩惱裡。 「在想什麼?」一股溫暖朝萸君定近。 溫柔的嗓音加上一杯香醇的紅茶,這樣的關心就親切多了。 萸君望上祺攸平和的臉,窩心地接過茶杯。 她們兩個會一起聚在硯熙的辦公室裡都是拜皓天的疑心病所賜。 不然她們本來應該是在燈光好、氣氛佳的咖啡館喝下午茶,而不是坐在這裡被一隻猴子嘲諷。 更可惡的是,硯熙居然同意皓天對她們的禁足!因為他們不敢確定她們會不會又心情不好相約去飆車。 雖然她的信用常破產,但她不希望連硯熙也不信任她。 唉,這還不是最慘的,麻煩的是她媽那關呀。 「真難得,你這次居然沒粘著大哥,以前你不都是大哥去哪,你就跟屁到哪的嗎?尤其是出事後,你更像個老媽子,天天把大哥當兒子帶,今天是怎麼了?」不習慣她的沉默,睦平用力挑釁。 「因為有鄞皓天跟著……」她幽幽地瞟了他一眼,有氣無力地說。 「二當家?這跟二當家有什麼關係?」他一臉困惑。 萸君收回失焦的視線,以一種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他。 「你沒有感覺嗎?你大哥每次出事時,鄞皓天都剛好不在,不然就是他故意失手。這代表什麼你還不曉得嗎?」 「巧合啊!能有什麼別的意思?」睦平理所當然地說。 萸君絕望地閉上眼,決定放棄這個蠢才。 「白癡,這表示你們二當家有意陷害硯熙,而你們居然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是太愚蠢,還是早就串謀好了?」再睜開眼,閃的是懷疑的銳光。 「你誤會了,皓天不是那種人。」祺攸細聲為高中同學辯護。 萸君無可救藥地看她。 「你就是這麼善良才會被他一直欺負,他那種性格若不算邪惡,那每個人都可以當天使了。」 「可是……」 「哈哈哈……」 祺攸微弱的聲音被睦平不可抑止的大笑蓋過,放肆的樣子讓萸君掄起拳頭就要揍過去。 睦平馬上舉起手投降。 「對不起,我太誇張了。」他道歉,但嘴角的笑痕顯得很沒誠意。 萸君不領情地哼了一聲,不想理他。 睦平連忙辯解:「我們都知道二當家不安好心,這是從我們認清他之後就存有的共識。現在已經沒人會這麼認真地指責他狼心狗肺,所以剛看你這麼激動才忍不住懷念地笑了出來。」 「既然知道他是個危險人物,為什麼還敢留在他身邊?」她不懂這些黑道份子的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