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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滕真 「哪裡怪了?」她低頭看著自己,現在的穿著保守依舊,但全是名家設計,不會再被人嘲笑了呀! 「不是衣服,是你!」 「我?」 「你怪得讓人有點擔心,你還好吧?沒撞到頭或是跌倒吧?」 她怎麼會變得這麼開朗又積極?該不會真的讓莊子憶那女人影響了吧?他眉頭都快打結了! 「我看你才怪咧!」她本來不想講的,他最近不僅學她發呆,還一臉的戒慎恐懼,他是怎麼了? 「我哪裡怪了?」會這樣數落他的真不像是他的小格格……天哪,難道這是那女人快要回魂的前兆嗎? 「平時就見你大剌剌的又吼又叫,現在卻一臉膽戰心驚活像個小媳婦,怎麼回事呀?」 「嗤!懶得理你!」他放棄了,這女人怎麼突然變得神經這麼粗,她看不出來他在擔心她嗎?怕她哪天被那強勢的莊子憶惡靈給趕跑了。 「我在二十號那天現場揮毫,你要不要來看?」她悄然倚近,微紅的臉蛋流露出她的靦腆,超可愛的。 「當然了!」他情不自禁地湊上前輕啄了一口。這就對了!這才是他的小格格。 「不准你競標。」沒避開他的偷香,她垂目把玩著他的衣襟。 「為什麼?」他的手攬上她的纖腰細細磨蹭,鼻尖玩弄著她柔嫩光滑的皓頸。 「把機會留給其他人。」好癢!她輕笑出聲,連忙將舌伸出來抵著上唇,像個做了壞事怕被抓的小淘氣。 「那我咧?」看見那粉色小舌他差點克制不了,連忙別開臉去,再看下去,他會直接在這人聲鼎沸的咖啡廳和她「進入洞房」。 「反正你常捐錢,不差這次。」對他的反應她偷笑不已,又貼近他一些。 怎麼這樣就投降了咧?是他教導有方還是她青出於藍呀? 他回頭用很兇猛的目光瞪著她,她是真清純還是小惡魔?這樣玩火? 「怎麼了?」她好無辜,一隻小手還在他的胸前摸啊摸的。 「回家!」他拉著她一塊去櫃抬付帳,接著衝出店外。 「怎麼?還沒去看電影呀!」被他拉著一塊走向他的雙B轎車,她可不依了,她想看那部電影想看很久了耶! 「敢誘惑我,就別指望我會半途而廢,我們今天來全套的。」替她綁好安全帶,他在她的唇上重重啄了一口,這才發動車子回家。 ☆ ☆ ☆ ☆ ☆ ☆ ☆ ☆ ☆ ☆ ☆ ☆ ☆ ☆ 「你家還是我家?」兩人各自盤踮電梯一角,他問道。 「人家要看電影啦!」她第九十九次提出她的選擇。 「你家好了,你爸媽去中部了,不會有人偷窺。」他轉身望著電梯上方的數字,就快到了。 「那電影人家等很久了耶!」 「你真的想看?」寵女人的男人偏頭瞧了她一眼。 「嗯!嗯!」她連忙點點頭,眼裡閃動著期待的光芒。 當!電梯門開了! 「做完再去。」他踏出電梯回頭給她一個性感的微笑,順便拉她出來。 「怎麼這樣?好不容易走到電影院門口又繞了回來,然後再去?」她噘著嘴喃喃抱怨。 「誰教你要誘惑我?」抱著她貼在她家門上,他的唇貼著她質問,一手摸索著口袋裡的鑰匙。 「我那樣哪叫誘惑?」她立刻撇清所有責任,小嘴在他的唇上滑來滑去的,引來他的輕聲呢喃。 「對一個禁慾一年多的男人而言,那就叫誘惑!」終於將門打開,他重重地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才環住她的腰進屋,順手鎖上門,貼在門上又是一陣纏綿熱吻。 「可是人家不知道哇!」她的小手爬上他的頸後摸了摸。 「你自己說好了,是誰害我當了一年多和尚的?」瞪了她一眼制止了她的玩火,拉著她進她的房間,方沛成在心中歎息,這女人絕對不會知道他有多寵她的。 「嗯……」好像是她厚∼∼ 「所以,你還敢有什麼意見?」他斜睨著她。 「沒有了!」 「乖乖入洞房?」 「沒拜堂就入洞房?」 「你還敢提?」他咬牙逼近她,是誰堅持過陣子再結婚的?這女人是想氣死他,就不必做了嗎? 「好好……入洞房。」她連忙安撫他頭頂的黑煙。 這會兒換他訝異的瞪著大大的眼睛呆望著她,她真的答應了? 「噗!嘻……」她捂著嘴笑個不停,但臉上的紅暈卻漸次氾濫,洩漏了她的緊張羞怯。 「怎麼了?」他伸手撫上她發燙的粉頰,柔聲問道。 「你剛剛那表情實在不像要……嗯……做……好像要去找人幹架。」她的手撫上他的衣襟卻微微顫抖。 「會怕嗎?」他輕啄著她的紅唇。 「一點點。」 「我會很溫柔的。」 捧著她的臉蛋,他漸漸加深吻的層次,她不再顫抖的兩手環住了他的頸項,他抱著她在床沿坐下,邊吻邊解開她胸前的排扣,脫掉累贅的上衣,讓她躺臥在床上,他倚在她的身邊,親密的熱吻始終沒有停過。 「小格格,我真的不會停喔。」 「嗯?」 「等我脫掉衣服,就真的要做全套的了。」. 「嗯!」她羞赧的點點頭。 「嘿嘿!現在你要後悔也來不及了!」方沛成欣喜地坐起來,迅速脫去身上的休閒服,快樂的扔到一旁。 就在他雀躍萬分,滿心期待兩人合而為一的時刻終於來臨,跳上床貼在她身上,準備再來個法式熱吻時,叮噹叮噹∼∼專門壞人好事的門鈴響了。 方沛成僵在當場,這是什麼世界?為何他每次要快活時,都會有人來按門鈴? 「要開門嗎?」她其實不太想停,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誘惑」他上床,這次沒做成,她可能再也不敢了。 他頹然一歎。「相信我!按照經驗法則,不去開門,繼續做我們的好事,最後結果就是演春宮秀給別人看。」 他下床穿好衣服,順便替她也整好儀容,攬著她一塊去開門,見她默然不語,便逗她。「很失望是不是?把人趕走後,我們再繼續,今天沒做成前絕對不出門了。」 她俏臉一紅,羞赧地推了他一把。說得好像她多飢渴似的?好丟臉! 他習慣性地探了探貓眼,拉著她在一旁咬耳朵。「是莊子憶公司的人,你要見他們嗎?」 「我又不認識。」 「應該是來找你回去上班的。」他們跟他提過好幾次了,很期待她回去,但怎麼可能呢! 「你幫我回絕他們吧!反正他們想要的人已經不在這裡了。」她一整天的好心情當場不翼而飛,冷淡地答道。 「所以你不出面?」她怎麼了?情緒突然變了? 「我不想見他們,拜託你了。」她走回房裡,將門關上。 方沛成只好去應門。「陳董!林總!」他禮貌地請他們入座,倒兩杯茶奉上。 「真不好意思,竟然讓方董倒茶。」兩位老人家連忙接過去。 「你們是長輩,客氣什麼!」他也安適地坐下。 「怎麼子憶不在嗎?」林總左右瞧瞧。 「不舒服吃了藥正在睡,要叫她嗎?」方沛成臉不紅氣不喘的撮道。 「那怎麼行!就讓她睡吧!跟你談也一樣。」 「嗯……她的恢復情況如何?」陳董擔心的問道,雖然一年前出事後,她就辭職了,但公司一直希望她康復後能回去。 「說實在的,一年多了,就連醫生都覺得恢復的可能性不高。」其實他們根本沒看醫生。 「所以她再也不能當會計師了嗎?」林總遲疑了一會兒問道。 「會計師是極專業的工作,老實說,她現在連乘除法都不會,更別提什麼會計科目了,雖然可惜,也是沒法子的事。」方沛成聳聳肩,反正她現在再也不需要那些硬邦邦的數字了。 「真可惜,她原本可能成為公司最年輕的副總呢!這不僅是她個人的損失,也是公司最嚴重的損失。」陳董終於死心了。 「至少她現在過得挺快樂的。」 「是啊!依她的個性,無論面對什麼樣的舞台,她應該都有本事讓自己變成最耀眼的一顆星,她的晝展我們也去看了,見她有了另一片天,我們也替她高興,只是對我們來說,真的覺得好可惜,真的!」林總百味雜陳地歎道。 「子憶在貴公司一直如魚得水,我也替她惋惜,但意外就是發生了,貴公司人才濟濟,失去她雖然可惜,卻也不影響貴公司的蓬勃發展。」 「唉,我們只是有點惋惜,但也恭喜她就是了,方董,你瞭解我這複雜的心情嗎?」 「當然了,我也一樣啊!」他笑著附和。 「替我向她問聲好,身體早日康復。」陳董起身了。 「我會的,謝謝兩位親自跑一趟,子憶知道了會很感激的。」 「哪裡!她就像我的孫女一樣,要她好好保重身體,快樂健康最重要了。」 方沛成一直送到電梯口,回來卻見她的房門依然關著。怎麼?她真這麼急著想繼續嗎?他噙著淺笑走進去,卻見她站在窗邊凝視著天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