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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滕真    


  「啊?」她沒想到他們家這麼開放,念頭一轉又想了個可能性。「不然就是你愛上的女孩不被父母接受,所以……」

  她的話接不下去了,因為他拿瞪得亮晶晶又凶巴巴的目光砍她。

  「不是這樣厚……總不會你老人家寡人有疾卻又沒臉開口,又怕年紀大了瞞不下去,只好找個人充場面吧?」

  她實在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了,誰叫他不肯說,她只好越猜越離譜了,怪誰呀?

  「真是笨!你就不能想個比較正常的原因嗎?你忘了我們要結婚的事嗎?我寡人有疾對你有什麼好處?」

  他的目光由她精緻的臉蛋一路游移到她的胸口……

  一股燥熱由他的胸口上下亂竄,引發他不小的生理反應,他連忙將目光調回她的臉龐。

  「所以才要你自己講嘛!我們不過有一面之緣,你居然因為我『消失』而記恨這麼久,再次見面卻又說什麼以結婚為前提交往,這叫人怎麼能理解呢?」神經粗之又粗的她,還不知死活地繼續碎碎念。

  「只有一面之緣?很好!許念潔,看來咱們離正式約會還很遙遠。」他冷著嗓音,臉色又繃又臭地怒道。

  她越惹他生氣,當年的印象就越清晰,她的耳垂皓頸細緻柔嫩的觸感,強烈的啃蝕他的自制力,想再次品嚐的慾念越來越強烈。

  「什麼正式約會?你越來越會打迷糊仗了,算了!重點是為什麼每次提到這事你就這麼生氣,當年我到底是哪裡得罪你了?讓你記恨到現在?」

  她問不出個所以然來,火氣也上來了。

  她的火上加油快速燒光了他僅存的克制,他快如閃電地逼近她,攫取她細緻的腰身,攬她入懷,眸裡鋼揚著沖天怒火。

  「我們不是一面之緣,記得嗎?我們曾經這樣過!」

  說罷,他滲著怒氣的熱唇封住相隔七年的櫻桃小口,這不是吻而是宣洩怒潮的親密懲罰。

  啊?他又吻她?

  不……他弄得她好痛,他幹什麼這麼生氣?

  許念潔瞪凸了眼珠子,卻掙不開他憤怒的緊縛,恍惚間將他和夢境裡那張老是追著她跑的血盆大口重疊,驚悚戰僳爬滿她的全身,她驚慌失措地猛力推開他,一巴掌狠狠地掃過他的左頰,留下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兩人同時愣住了!

  「你……你這傢伙居然又打我?」

  高軒氣炸了,跨著大步逼近她,這女人非得每吻一回就賞他一巴掌嗎?

  「誰誰……誰叫你亂……亂吻!」

  被他強悍的氣勢逼得直直退,她又慌又急地掄起粉拳抵禦他的不斷前進,但顫抖的雙手充分顯示她的頑強抵抗有多麼脆弱。

  「誰跟你亂吻呀?我吻得再正式不過了!」

  沒理會她可笑的動作,一把將她拉回懷裡,再次給她一個火辣辣的熱吻。

  「不……」她立刻抵死不從地拳打腳踢。

  「你再亂來我就來全套的,反正我們要結婚了!」他暴怒地威脅道。

  嚇個半死的她僵直著身軀委屈地瞪著他。

  被她這無助又倔強的神情勾動了心弦,高軒的怒意下沉了,攬著她腰的勁道變柔,俯身再次貼上她的唇時,意外的溫柔。

  他的吻或淺或深、時柔時狂,技巧地引領她柔順跟隨,輕啄很快的變成激昂的狂烈索求,他滑潤的舌肆無忌憚地闖遍她的檀口,而她恰如七年前那般淪喪在他的無限魅力之中,沉得越來越深……

  過了許久,她幽然回神,驚覺自己正倚在他的懷裡,她昏過去了?

  抬頭就見他一臉的揶揄,火辣辣的高溫巨浪向她狂掃而來。天哪!怎麼會這麼丟臉,她連忙爬到另一張椅子上坐好。

  「別忘了,我只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改,別又拿它伺候我。」

  他老兄一點偷襲者該有的愧疚也沒有,還大言不慚地撂下狠話。

  她能說什麼?論拳頭沒人家大;論意志力,她的簡直薄如蟬翼。遇到他,她已經沒剩半點好運道了,再委屈也只能皺著鼻子怨恨自己的不幸。

  兩人坐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突然她的手機響起,她連忙接起來。

  「喂?媽?呃……我馬上就回——」

  話還沒說完手機就被搶了,高軒接口。

  「許媽媽,我是高軒,小潔和我在一起,是……我會的……無理取鬧?她嗎……嗯,沒關係,我會包容她的,您放心,嗯……我馬上就會送她回去。」

  如沐春風般的和煦笑容,合宜的對答,完美的談吐,看著他突然宛如被童子軍附身,許念潔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傢伙為什麼對別人都是溫和有禮,斯文高貴有如王子,轉頭面對她時卻如此惡劣呢?

  高軒掛了電話,轉頭對上她噴火的眸子,頑劣地咧開無賴般的賊笑。

  「伯母說你很難搞,要我多包容呢!」

  「你這個雙面人!」她惱怒地指控道。

  「現在才知道?你真笨欸!」他漾開既性感又危險的完美笑容。

  恐怖∼∼她到底遇到怎樣的惡魔了?

  許念潔如小白兔般驚惶地看著眼前笑得很邪惡的大野狼。

  第四章

  討厭討厭真討厭!

  「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強吻人家,第二次見面就說要結婚,第三次見面居然又吻人家?哪有人這樣的啦!」許念潔坐在公園涼椅上很煩的嗔道。

  「誰第一次見面就吻你?這麼不怕死?」她的大學同學曾嘉琪在她的頭頂笑問。

  「你遲到了啦!走吧!你不是說要看電影?」

  許念潔噘著嘴推她,總算露出笑容,正準備站起來,卻被她壓回來,嘉琪吐吐舌頭也坐了下來。

  「哪兒都別去了,電影有什麼好看的?快說!到底是誰不怕你的無敵神拳?敢冒多個黑眼圈的危險偷襲你的櫻桃小口?快快招來!」

  嘉琪一臉的好奇,覺得這一定比電影還精采。

  「還不是那張血盆大口!」那年的情形實在太丟臉了,她只跟嘉琪一個人說過,連後續發展包括那個噩夢嘉琪都知道。

  「不會吧?你在夢裡真被它追到啦?你是年紀大了跑不動了嗎?」

  聽過那個可笑的噩夢,嘉琪爆笑出聲,一點也不同情她。

  「不是夢裡。」

  她現在覺得在夢裡被吃了還算好的,和那人交手她一點機會也沒有,那種手足無措渾然被他牽著鼻子走的無助感,令她心頭老是有種被揪在半空中的驚悸,欸∼∼也不全是恐怖……反正她變得好古怪!

  「咦?血盆大口現身啦?他還記得你?是誰是誰?」

  慢半拍才聽懂她的意思,嘉琪興奮地拉著她的手肘拚命搖。

  「高軒。」提到他的名字時,她抑不住熱浪直衝,臉蛋不自覺地泛紅,那一吻印象實在太深刻了。

  「高軒?高氏總裁高軒?」

  「就是他,那個雙重人格的爛人!」她只能用怒氣來掩飾心中翻騰的波紋。

  曾嘉琪足足呆了三十秒才狂笑出聲。「哈哈哈……高軒等於血盆大口?哈……天哪!所有認識他的人絕對會笑死!」

  高軒以前很奸詐又超愛整人,她大哥就被整過;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了什麼原因,突然變成大冰塊,人前人後全頂著張無敵撲克臉。

  但無論是哪種形象的他都跟血盆大口沾不上邊,笑死人了!

  「你認識他?」許念潔驚奇不已。

  「算是很遠很遠的親戚,其實不太熟,我好幾年沒見過他了。天呀!他到底哪裡像了?」曾嘉琪仍忍不住笑,連眼淚都笑出來了。

  「我也知道不像,但當年的事你全都知道嘛!我被嚇到了。」作這種奇怪的聯想,她也有點不好意思。

  其實她也明白這個噩夢會一再困擾她,全是長年來壓抑和任由想像力無限延伸的結果,它早已和當年的驚嚇相差十萬八千里了,但罪魁禍首絕對是他,這點是無庸置疑的。

  「我知道,但被個帥哥強吻卻演變成被血盆大口狂追,這實在是太扯了,你的思維模式很古怪耶!」曾嘉琪又笑又搖頭的。

  「會嗎?」

  「一般女生頂多生氣被冒犯,就像你當年那樣甩他一巴掌,過了就沒事了;而且對象是高軒,有些女生還會暗自竊喜呢!畢竟像他那麼帥的男生主動獻吻可是千載難逢的新鮮事!小姐你居然把他變成噁心的血盆大口?天啊!真有你的!」

  「被強吻還要暗自竊喜?這才古怪吧!」她說是這麼說,但臉蛋卻不聽話地燥熱起來。

  「這你就不知道了,高軒在大學時多的是女生追他,多少人希望他能點頭答應交往,若能一親芳澤,她們會以為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這樣說你瞭解了吧?也難怪當時有那麼多人對你行注目禮,一定有很多女生對你又羨又妒的。」

  許念潔訝異不已,原來他一直很搶手,那……為何找上她?哎呀!問題又回到原點了,為什麼是她?

  被噩夢嚇成習慣的她實在不想又回到聚光燈下,那種慘痛的經驗一次就夠了,她再也不想要了。

  「那這次他又吻你,你有什麼感覺?仍當他是那張血盆大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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