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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滕真    


  「放手啦!」

  「沒事別亂放秋波,引來一堆無聊人士。」路立棠不悅的將她拉得更緊。

  「哈!到底是誰在亂放秋波呀?」

  「我本來就是男人,吸引女人是正常的事,你呢?別老是做些奇怪的蠢事好嗎?」路立棠瞄了瞄她的臉龐,心裡很不舒坦,她怎麼可以讓別人亂摸呢?

  「路立棠,你別太過分了喔!」汪淘兒真的生氣了,他幹嘛一直誣賴她呀?

  「是你不對在先。」他左右看看,決定將她拉進一條暗巷,因為,他已經忍不下去了。

  「放手!」汪淘兒用力甩開他的手,他拉她進來這種鬼地方幹什麼?

  路立棠二話不說,雙手捧著她的臉,直接用他的舌仔仔細細的舔過她的雙頰,沒錯過任何一寸肌膚。

  「你……你……幹什麼啦?」他在幫她洗臉嗎?好噁心喔!居然舔了她滿臉的口水!汪淘兒急忙想推開他。

  「她還摸過你哪裡?」他仍一肚子的氣,又將她扯回他的胸前怒問。

  「路立棠,你到底想怎樣?」她又氣又窘地瞪著他。

  「所有她摸過、碰過的地方我都要舔過,好消去那怪味!」他氣呼呼的說道,忽然想起那花癡女好像還摸了她的手臂,立刻攫住她的手,由手腕處開始往上舔。

  「你少胡鬧了!你以為你是誰呀?我幹什麼要讓你舔?」汪淘兒想扯回自己的手,卻怎麼也扯不回來。

  她回想著剛剛小君碰過的地方,開玩笑,胸部耶!真要讓他給舔了,她還要不要做人呀!

  「因為你是我的,我不准別人碰你!」他這話一出,兩人當場全愣住了。

  路立棠沒想到自己對她居然有這麼強烈的獨佔欲,可一想到那女人居然亂摸她,他就很不爽,不爽到想狠揍那女人一拳。

  此刻沒好好的舔舔她,他還真消不去心中那股怨氣呢!

  「你……憑什麼說這種話?太失禮了吧!」汪淘兒再次漲紅了雙頰,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這種話呢?他們又沒有任何關係,難道他喜歡她?不可能吧!

  「反正我都說了,你能怎麼樣?」路立棠跟她賴到底。

  「我才不是你的呢!也不想想你有多色、多風流。」她想起剛剛在酒樓裡,他居然當著她的面左擁右抱。

  「會嗎?反正你比她們可愛呀!有什麼好氣的。」她們只是他逗弄她的工具罷了,根本不算什麼。

  「我才不要跟她們比呢!」

  「怎麼?吃味了啊!」路立棠噙著可惡的賊笑盯著她。

  「別笑死人了!我巴不得你趕快去纏別人呢!」她才不承認自已在吃醋呢!

  「不要!」他當場拒絕。

  「嘎?」她不懂他的意思。

  「她們才沒你好玩呢!」他給的答案再次引燃她心中的怒火。

  好玩?」你真是個無聊的男人!」說完,她轉頭就走。

  可惡!他果然是在玩弄恥笑她,一想到自己將心留在這個花心的男人身上,她就又火大起來,可他先前那句「你是我的「卻狠狠地烙進她的心扉,再也磨滅不去。

  「無聊?可憐啊!那你要無聊一輩子了,小丫頭。」路立棠盯著她的背影笑著說出誓言。

  誰教她要讓他給看上呢?無聊也只能自認倒楣。

  不過,她應該口是心非吧?跟他在一起,她絕對沒空無聊的!

  ☆ ☆ ☆ ☆ ☆ ☆ ☆ ☆ ☆ ☆ ☆ ☆ ☆ ☆

  汪淘兒心亂如麻地在街頭亂逛。

  她真的喜歡上那個登徒子了嗎?一定是的,不然她不會整天想著他。可是,她好不甘心,為什麼老是被他吃得死死的?

  而且他好花心,老是當著她的面跟別的女人打得火熱,她喜歡上這種男人根本是自虐嘛!

  她還是盡快將他從心裡趕出去比較妥當,只是……她做得到嗎?她懊惱的轉進另一條巷子。

  「咦?那是在幹什麼?怎麼圍了那麼多人?」

  她擠進去一看,才發現是某家妓院的保鑣正在強拉一個年輕女子,而那名女子的另一隻手則被一個又老又病的老人家扯住。

  「大人,求求你放過我的孫女兒吧!她才十三歲呀!」老祖父老淚縱橫,就怕小孫女真要身陷火窟。

  「囉唆!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既然你們還不出錢來,只得用她的身體來還了。」保鑣狠心地給老祖父一拳,把他打得吐血。

  街坊鄰居只是觀看,誰也不敢出手相助,這群惡霸根本沒人敢跟他們作對。

  滿肚子火正無處發的汪淘兒眼見有人對老弱婦孺動手動腳,立刻揮出正義的小拳頭,狠狠地揍了對方一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王法?光天化日之下,既然強拉民女賣淫?信不信我有辦法讓官差天天去你們妓院門口站崗,教你們沒生意可做?」汪淘兒一腳踩著其中一個保鑣的背,一手拎著當中帶頭的保鑣頭兒,亮出她的捕頭令符嚇唬著對方。

  「可是她欠……」

  「囉唆!再來,我就把你們全抓去關!」汪淘兒又給他一拳才丟開他,只見幾個保鑣立刻做鳥獸散。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小姑娘扶起老祖父過來道謝。

  「你們欠他們錢嗎?」汪淘兒問道。

  「嗯!不過,是他們欺我們不識字,胡亂加了不少,害我們根本還不出來。」小姑娘忿忿不平,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你好生照顧爺爺的身體要緊。」汪淘兒又拿出一些銀兩給他們。

  回去後,記得叫官差老兄們去整一整這群目無王法的渾球!

  「謝謝大人!」小姑娘感激涕零。

  「老爺爺的病要不要緊?」

  「病了好些年了,吃了好多藥,但都沒有起色。」

  「是嗎?」

  祖孫倆再次道謝後,才緩緩離去。

  汪淘兒盯著他們的背影,許久才喃喃說道:「如果仙客福林真有點用處的話,倒不

  如去偷來給這老爺爺,皇家子孫各個吃得好、穿得好,哪用得著那玩意兒呢?」

  「偷?你果然不是捕頭!」她身後忽然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

  「咦?」她嚇得回頭一看,竟發現路立棠正站在她身後。

  「說吧!你是什麼人?」

  「我……」

  「我是官,你是賊,小丫頭,這下子你不乖乖聽我的都不行了。」路立棠奸笑的睨著她。

  一路跟著她的路立棠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穫,單是握住這個把柄,今後要怎麼玩她都可以,想到以後有趣的日子,他就樂翻了,完全忘了先前的齟齬。

  汪淘兒手足無措的望著他,完了、完了!被他發現真實身份,仙客福林豈不是飛了?這下妙手堂要關門大吉了。

  怎麼辦?

  第四章

  貴州流金府

  「陳元拿到仙客福林了?」一名長相陰柔,約莫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半倚在軟臥上。

  他──流金長老,是當今皇上的親叔父,應該已經六十來歲,但因為保養得宜,看來竟像個年輕人。他生平最大的嗜好就是研究長生不老,最大的夢想就是掌握政權,當個永遠的皇帝。

  既然夷金王千里迢迢的送來這份大禮,他當然要善加利用這個機會,推翻現有政權,以實現他的野心。

  「是!他正在等候長老的指示。」侍衛長恭敬的答道。

  「告訴他,我要親自去拿,叫他好生守著;還有別的事嗎?」流金長老沉吟了一會兒才決定道。

  「聽說有兩個身手不錯的捕頭正在嚴密追查仙客福林的下落。」

  「殺了他們!」流金長老眼露殺機地下令。

  仙客福林只能是他的,這世上能長生不老的人只需要他一個人就夠了,任河會妨礙他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條!

  「是!」侍衛長立刻退下。

  「小貴兒來吧!」他向立在窗邊的小男孩招招手。

  「是……」小男孩乖乖地走過來為他捶背,臉上卻有著深深的恐懼。

  流金長老瞇著眼享受著他的伺候,他的手卻淫穢地探向小男孩的下身……倏地,他翻個身將小男孩壓在身下,可手上搓揉的動作沒有停止,只見小男孩的臉痛苦的皺成一團。

  「啊……」

  「要乖乖的喔!」感覺到溫熱的液體在他的手中溢開,流金長老邪淫地笑了,而後吻上小男孩的胸膛……

  ☆ ☆ ☆ ☆ ☆ ☆ ☆ ☆ ☆ ☆ ☆ ☆ ☆ ☆

  鴻澤縣府衙側廂房

  「我是個偷兒去做這事還有話說,路老兄,你好逮也是個小小的官差,去幹這種勾當不覺得可恥嗎?」汪淘兒坐在床上,逮著機會數落著他。

  自從被他發現她是妙手堂的人,實際身份是三隻手後,他老兄大言不慚的說要「包庇「她,但前提是,她必須乖乖聽他的!為了幫妙手堂扳回顏面,她只有咬硬牙撐下去了。

  如今她成了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兒她就得跟到哪兒,而他老是在她面前上演愛情鳥的噁心戲碼,分明是在故意氣她,他好像見她生氣痛苦、坐立難安就很樂似的,真是個變態的男人!

  只是!當他察覺她忍不住快發飆時,卻又會溫言軟語的哄著她,害她都搞不清楚他究竟是如何看待她的,又因為在意他,結果就是她的心情隨著他起起伏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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