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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梅貝爾(梅貝兒) 「王上息怒!」玄枵又說。「微臣方才聽說那名女子趁隙脫逃,所有的士兵正在沿路追捕,搞得整座角宿城人心惶惶。」 「該死的東西!」處於盛怒狀態的琅邪陡地鑽出輦車,嚇得駕馭馬匹的太僕連忙拉緊韁繩。「把馬給朕!」 玄枵不敢違抗,立即翻身下馬,將坐騎讓給他。 「駕!」往馬腹一踢,黑色駿馬狂奔而去。 「王上!」玄枵連忙騎上屬下的坐騎,趕緊追上。 在大街小巷中搜捕欽命要犯的士兵乍然見到馬背上的紫色龍袍,全都驚駭莫名的仆倒在地,他們可從來沒想過有謁見龍顏的一天。 琅邪不斷鞭策著胯下的坐騎,無視自身可能遇到的危險,只想再見到那名神秘女子,便能解開心中的謎團。 已經好久不曾有任何事物如此左右他的心思,讓他寢食難安、朝思暮想。 只要得到她,滿足心中的渴欲,他想,那股無法熄滅的狂熱便會消散。 她在哪裡? 到底在哪裡? 霍地,瞧見更多的士兵湧向同個方位,琅邪眸光湛湛,薄唇噙著勢在必得的笑弧,策馬狂奔。 「讓開!全都給朕讓開!」 手上揮動馬鞭,將擋路的士兵抽開── ☆ ☆ ☆ ☆ ☆ ☆ ☆ ☆ ☆ ☆ ☆ ☆ ☆ ☆ 在另一頭,將最後一支箭架在弦上,拉滿弓的皓月將箭瞄準只會拉著下屬當替死鬼的副將,地上則是已經倒了十幾名士兵,不是手就是腳中箭,倒在地上哀哀叫,早已筋疲力盡的她靠著僅存的意志力死撐到最後一秒。 副將不甘心受制在女人手上,老羞成怒的大吼,「還不快去殺了她!」 「誰敢過來!」她嬌叱。 他躲在當擋箭牌的下屬身後又吼又叫,「誰敢不去,就是抗命……快給本官殺了她!」這該死的臭女人居然妄想殺他,等抓到她,鐵定要整得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誰敢動她!」 隨著馬蹄聲和飛揚的塵土,跨騎在馬匹上的尊貴身影就像之前的噩夢般,重新出現在皓月的眼前,讓拉弓的小手震了一下。 真的是他! 皓月體內的血液逆流,巴不得真的只是一場夢罷了。 她該如何逃過眼前的一切? 「是誰膽敢命令本官……呃……王、王、王上?!」原本囂張到不行的副將一看清來人,頓時軟了腿,差點尿濕褲子,就算沒見過本尊,整個曌國也只有君王才穿得起紫色龍袍。 狂放不羈的黑眸須臾不離皓月那張疲累不堪、卻絲毫不減明麗的小臉。琅邪從馬背上下來,上前兩步,虎視眈眈的睇睨著她。 「果然是妳!終於讓朕找到了!」 因為驟生的恐懼,她下意識的將箭尖朝向琅邪,「不要過來!」 大小抽氣聲此起彼落。 在場的人都被皓月企圖弒君的舉動嚇出一身冷汗。 玄枵情急大叫,「護駕!」 「誰都不准上前!」琅邪舉高右臂制止。 身後的士兵只好退回原位。 在這一觸即發的當口,只見百姓們躲在遠處窺看眼前的一切,打從心底欽佩起這位看來弱不禁風的年輕女子,都被她的勇氣給折服了,因為她做了許多人只敢想卻不敢做的事。 每個人不禁在心裡揣測著她的身份。 皓月退了一步,再度喊道:「不要過來,否則我就放箭!」 因為拉弦的動作,右腕的袖口滑到手肘,露出腕上的月光石手環,在陽光的映照下,剎那間反射出媲美太陽的萬丈光芒,只是少了霸氣,多了柔和,將皓月圍繞在其中,眾人一時之間皆張不開眼睛…… 不過只有一瞬間,很快的又斂去。 這詭異的景象落在百姓眼中,似乎印證了流傳在民間的預言── 日被月蝕、陰將侵陽、下凌上、乃殺君之象…… 她是天帝的使者…… 唯有天帝派來拯救他們的使者才有這番異於常人的膽識和魄力。 就是她! 耳語宛如排山倒海般,漸漸傳開了…… 「不要過來!」皓月沒有察覺異狀,依然定定的拉緊了弦。 將這種挑釁的行為視為今生最大挑戰的琅邪不退反進,全身的血液為之燃燒,更加一步步逼近。 「妳想殺朕?」 身後的玄枵擔心的出聲,「王上!」 「退下!」他要親手捕捉這名來去無蹤的女子。「朕就在這兒,妳射吧!這回妳休想再逃離朕了!」 皓月咬住下唇,難以抉擇該把箭射向誰,眼角霍地瞅見妄想逃離現場的副將,箭尖當機立斷的偏了方向,又直又准的朝他背部射去,只聽見一聲慘叫,那支箭就這樣貫穿胸口,一下子便氣絕身亡。 而那支箭就這麼打琅邪的鬢邊掠過,他揚唇一笑,眼底充滿激賞。「朕欣賞有膽量的女人!」敢把弓箭對上他,這名女子恐怕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他是罪有應得。」此刻,她連說話都很吃力。 琅邪漸漸縮短彼此的距離,越走越近。「既然妳這麼說,那麼他就該死……只要妳不逃,朕保證絕不會傷害妳。」 他要定她了! 就算皓月想逃,只怕也沒有力氣了。 手上的弓弩掉在地上,她的意志力完全耗盡,再也擠不出半點力量了。 徐緩的閉上眼皮,感覺到自己在往下墜…… 如果這是噩夢,求求老天爺快點讓她醒來…… 喪失意識的皓月落進張開的男性雙臂中,血色褪盡的玉頰偎向龍袍下的寬闊胸膛,接著被人打橫抱起。 「王上,讓微臣來吧!」玄枵正要接過陷入昏迷的皓月,卻被君王寒酷的眸光給震退,彷彿在召告:她是朕的女人,誰也別想碰! 滿意的睇著懷中的女子,俊臉上淨是得色。 「妳終於是朕的了!」 ☆ ☆ ☆ ☆ ☆ ☆ ☆ ☆ ☆ ☆ ☆ ☆ ☆ ☆ 「來人!」 一路回到王宮,所有的宮女、侍衛都親眼目睹他們的君王抱著一名陌生女子回宮,還用那件象徵著尊貴的紫色織錦披風包裹住全身,就連最受寵的兩位妃子都得不到這樣的殊榮。眾人只窺見一頭烏黑的長髮,其餘均被包得密不透風,其珍視的態度引來種種揣測。 內侍總管連忙上前,「王上有何吩咐?」 「派幾個機伶點的宮女來伺候這位姑娘,再把宮裡最好的衣裳、首飾全都送到瓔珞宮來。」腳步一刻也沒停,一心一意只在乎懷中昏睡不醒的女子。「還有,宣太醫馬上進宮。」 「奴才遵旨。」還沒說完,就見琅邪早已走了好遠,不敢有所耽擱,內侍總管立刻張羅一切,不管那名女子是誰,都得把她伺候得服服貼貼。 琅邪將好不容易捕捉到的「獵物」抱進了距離自己寢宮最近的瓔珞宮,他要多花點心思馴服她。 他將懷中的皓月輕輕放置在用金、銀、琉璃、琥珀、珍珠等物鑲嵌在床上的七寶床,也只有這張床才配得上她。 「朕既然抓到妳,就不會再讓妳從手中消失了。」霸氣的長指拂開覆在頰邊的青絲,盡情的將皓月不算絕色,卻是秀美清麗的睡臉看個仔細。 琅邪沒想到自己也有如此迷戀一名女子的一天。 「這是朕的女人!」 他在心中大聲宣告。 第四章 「把拔,後來呢?」 「後來啊∼∼因為琅邪一意孤行、不聽忠言,曌國不但賦稅奇重,只為建立強大軍隊,成為諸國中的第一強國,對百姓更是採取嚴刑峻法,不願傾聽百姓的心聲,曌國的百姓再忍無可忍之下,不斷向神界祈求,希望天帝能夠拯救他們……」 「然後呢?」 「小公主喜歡聽這個故事嗎?」 「嗯,把拔快說!」 「不要急……神界的天帝果然聽到他們的祈求,於是派遣座下的熒惑使者來執行這趟任務,要他挑選出適當的女子,再將她送到蒼帝身邊,希望能感化蒼帝,教導他真正的君王之道……」 眼皮緩緩掀開,以為已經淡忘了,不知怎麼地,突然又聽到死去父親的聲音。每當父親難得休假回家,她總會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他身邊,要他說自己最愛聽的故事,直到父親再也回不來了…… 憶起父親,皓月眼眶不覺得泛紅。 「醒了?」 突兀的男嗓讓昏迷之前的記憶重新回到腦海中。 嬌軀猛地坐起,奢華富麗的床榻旁坐了個她連作夢都不想見到的男子,身上的龍袍無不彰顯他高高在上的身份和權威,正用好整以暇的態度來欣賞皓月的驚慌失色。 她被抓了! 難道自己再也離不開這個世界了? 這個認知讓皓月全身發冷。 瞪著眼前的年輕君王,半晌才找到聲音。「你、你是琅邪?」她想再確認一次,即便心裡早就猜到他就是那個人,還是想聽對方親口承認。 琅邪挑起一道俊眉,對她的不敬,暫時不去計較。「妳是第一個敢當著朕的面直呼朕名諱的女人,妳叫什麼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