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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席晴 安室全霍然大笑,「我真是笨啊!你在乎那個女人!可惜我知道得太晚,否則這裡的一切將屬於我!包括你所愛的那個小女人。」 山口英夫被他的訕笑點明,一直有如迷霧森林的心田豁然開朗。 他對花惜人是有感情的! 只是白雪的事情之後,他根本不願意相信女人,也不相信愛情,更不願正視自己的心聲,所以即使花惜人那嬌小的身影,已如入無人之境地闖進他的心田,他仍然抗拒這個事實。 他一直漠視他們之間情感的轉變,也一再抹煞可能產生,甚至已產生的情感。 但是當她被迷昏,倒在一雙邪惡,骯髒的男人之手時,他幾乎陷入瘋狂! 他根本容不下任何男人碰她!一下也不成! 所以,他斷了那個襲擊她的男人的手筋,讓他永遠沒有機會抱任何女人! 是的,他是愛她的,即使是防火的鋼筋水泥,也擋不住他對她的渴望與在乎! 而這個該死又臭屁的傢伙,竟然看出他一直忽略,卻又真實存在的事實。 「閉嘴!」他厭惡極了這傢伙的笑聲。 笑聲戛然而止。安室全挑眼望著山口英夫,「惱羞成怒?」 山口英夫不語,只是寒著張臉瞪著對方。 「她是個很好的女孩,如果沒有你,我會追求她!」這是他心中隱約的失落,他在任何一方面,都比不過山口英夫。 「你不會再有機會。」山口英夫斷言道。 「只要她沒結婚,誰都有機會!倒是你,你會讓她冠上你的姓氏嗎?」 「不用你管。」冷沉的臉,倏地燃起一簇火苗。 「我只是讓你明白,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可是會在名古屋的大牢中寫情書給她的。」安室全撂下話。 「你敢!」山口英夫終於被激怒。 「我都敢剿你的地盤,為什麼不敢寫信給一個可愛又值得男人愛的女人?而且我每一封信都會懇求她嫁給我,因為我一定會東山再起!」安室全認真地說道,一臉豁出去、不顧一切的表情。 「青焰,送他入獄!並關照裡面的人,沒收他所寫的每一封信!」 「哈!承認愛上一個女人有什麼難的?山口英夫,也許你在許多地方的資源比我豐富,看法或許比我有遠見,可惜對女人示愛,你永遠是幼稚園的小班生!」話落,他主動伸出手,任青焰擺佈。 山口英夫盛怒的俊顏瞬間翻白,這個該死的傢伙沒說錯! 望著安室全被帶走的背影,他的心情異常沉重。 他該怎麼面對他和花惜人的未來? 向她示愛?她對自己的感情又有多少? 如果她拒絕呢? 綁架她?強迫她? 他不幹這種事! 忽然,他摸到衣袋中那枚有稜有角的東西。那是她的蝴蝶髮夾。 突然,靈光一現,他想到怎麼讓這個小女人投入他的懷抱了。 ☆ ☆ ☆ ☆ ☆ ☆ ☆ ☆ ☆ ☆ ☆ ☆ ☆ ☆ 花惜人緩緩甦醒過來,觸目所及是她完全陌生的環境,空氣中還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這味道似曾相識…… 忽然,她判斷出空氣飄散的,是她一直喜歡的味道——蒔蘿! 想必此人也是愛花之人。 只是,她為什麼在這裡? 哦,她想起來了!那時她準備向山口英夫揭穿安室全的真面目,卻遭到毒手,昏了過去。 她依悉記得昏迷前,她衷心盼望山口英夫能夠救她脫離歹徒的綁架,而隱約中,她彷彿真看見了他那如神祇的身影走近她。 他真的來了嗎? 如果不是他救了她,那麼又會是誰?她現在究竟在誰的住處? 她拉開被褥,緩緩走向窗邊,掀開窗簾,大地已一片漆黑,但花園中仍有微弱的燈光,照射著每一個出口。 她馬上認出這裡,這是山口英夫的家!而且還是他的私人宅院! 過去,她曾為他的花園規畫整理過,但僅有那麼一次。之後,他就不准她再踏進這裡一步。 從側面得知,那是因為他已身為山口幫的龍頭,基於安全的理由,他禁止任何閒雜人等進入這裡,她當然也被列為管制的對象之一。她不懂他的世界,卻尊重每一個人的隱私,從此之後,絕不主動問及這裡的一切。 如今她來到這裡,說明了一個事實—— 她看到的模糊身影,真的是山口英夫!他還救了她,並讓她住進這個被視為禁地的別院。 他為什麼這麼做? 忽然,她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知母親現在的情況如何? 他既然救了自己,那表示她母親也該是安全的。不過,她還是找個人先問問,才能安心。 她重新折回床邊,才發現自己的身上穿了一件白緞開前襟的睡袍,她一時怔住了! 這衣服是什麼時候換上的?又是誰幫她換的? 是山口家的女僕? 此時,一個奇怪的念頭跑了出來—— 會不會是山口英夫為她換的? 雙頰倏地一片赧紅。不!不可能! 他絕不會這麼多管閒事!再說,他對她這嬌小的身軀怎麼會有興趣?白雪的身材可是比她好。 哇!瞧她在想什麼?她和白雪,甚至山口英夫,都扯不上關係! 就算有,那也是山口英夫一再救了她,她又欠了他一次人情罷了。 醒醒吧!這種男人她要不起的。 再說,他們的雙親還有一些扯不清的恩怨情仇,她怎麼可以在這裡兒女情長,搞不清楚狀況? 歎了口氣,她抓起床邊的電話,卻又馬上放了下去。因為她看見桌上的時鐘,正不偏不倚地指著午夜十二點。 她在屋子裡轉來轉去,一是掛心母親的病況,二則為自己與山口英夫曖昧不明的情感,找不到方向。 繞著繞著,她繞到了浴室的門邊,光潔的空間與芬芳的氣味,讓她紛亂的心找到了某種出口。 她決定先淋個浴,清醒清醒。 走進浴室後,才發現這偌大的浴室是沒有門扉的,僅以日式屏風作為掩飾。 她正在猶豫該不該寬衣解帶,目光突然被按摩浴缸邊那些美麗的瓶瓶罐罐所吸引。 那是各種不同香味的沭浴乳、花瓣、香精油…… 單看它們的瓶身就夠誘惑人的了。 她決定卸下羞怯與顧忌,好好享受泡澡的滋味。 可是她褪盡衣衫,踏入浴池不久,就耳尖地聽見有人走近屏風。 「什麼人?」她雖驚,卻鎮定地問。透過光影,她可看到屏風後方有一道修長的身影。 「是我。」渾厚的聲音,有著難得的壓抑。 「山口——英夫?」天啊!她委實沒料到他會在這時進來。 「正是我。」他本來只是來看看她的情況,沒想到卻遇到她正打算沐浴。 「你——你可不可以先到外面坐一下?我馬上就好。」她這話說得結結巴巴的。 他不語,退出浴室,在大床邊的沙發坐了下來。 而她也在三分鐘後走出來,仍然穿著那件白緞的睡衣,雙手不住地揪著衣襟,卻不知道這反而將她的雙峰,襯得更加明顯。 這景況看在山口英夫眼底,形成一種誘惑,可是他仍不動聲色,等她先開口發問。 「謝謝你又救了我一次,不知我母親的情形可好?」她的手不知該放在哪裡,半濕的長髮垂落在她的粉頸、前胸,凌亂卻又帶著致命的吸引力。 「我已請全天候的特別醫護人員看顧她,你可以放心。」他已起身走近她。 裸足的花惜人,此刻顯得格外嬌小,他可以感到自己睡袍下方的特殊變化,不管是該死的生理需求,還是對這個女人的渴望,總之他的大腦與身體,都命令他將這個小女人壓到這張寬敞的床榻之上! 「哦!謝謝你。那我——」前襟垂落的髮絲剛好被衣扣夾住,吃痛的她,只好努力扯弄著,那模樣真的有些狼狽。 「我來。」他的大掌突然插入她前胸的衣扣,與夾住的發之間。 她的呼吸頓時不聽指揮地急促起來,胸口也因此上下起伏,甚至還碰到了他的手指! 一陣麻顫同時貫穿兩方,燥熱迅速竄至彼此的感官神經。 她越是壓抑,呼吸越是不聽使喚,雙手也慌張地加入幫忙拉扯的行列。 突然問,輕微的綻線聲,從急促的呼吸聲中劃開。 糾結的頭髮是解開了,但胸前唯一的那顆扣子也掉了! 酥胸若隱若現地呈現在山口英夫的眼底。 他再也顧不得紳士風度,或是彼此間的渾沌不明的情愫,一把抱起她便往大床壓了去,雙唇更是準確無誤地覆上她誘人的小嘴。 「唔——」她實在沒料到他會這麼做,急促的動作與索吻,就如午後的西北雨,來得又急又快,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而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有些話任他怎麼說,也無法道盡心中真正的想法,倒不如以身體來詮釋他對她的渴望與認同。 她柔軟的唇瓣經過他初時的採擷過後,變得更加嬌艷柔軟,充滿了邀請的魅力,他再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俯蓋過來,深入她的小嘴,時而摩擦,時而品嚐,甜蜜的熱氣不斷上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