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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頁     雅然    


  「就算你們原諒我,我也不能原諒自己。他說得沒錯,這是我的報應……咳咳……」她又是一陣狂咳,嘴角淒涼地上揚。

  「繡儀,妳別再說了,讓我先替妳療傷。」

  「不,你一定要聽我說完所有的事!我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咳咳……聖玉,我一直都很愛你,但是你卻愛上逸蝶……我很不甘心L那時恰巧遇上受傷的他,他告訴我有種街法叫取神攝情,能讓你愛上我,我聽了很心動,就答應他所有要求。

  「於是他教我控制逸蝶的心神,由她盜取伏眾令,再故意製造出她多次想潛入禁地的證據,就不會有人懷疑到我身上來,但你的插手攪亂了所有的步伐。不得已,我只好自己去偷……

  「師父在閉關時受的內傷會一直不能康復,是因為我對他下毒。師父出關時,曾暗示我要回頭,可當時的我已經喪失理智,而且也已經付出了代價,我不願意就這麼停手,所以我在他的水裡下毒……當你那天來警告我別再控制逸蝶,我就清楚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會有更多人知道我做的事。趁你不在、師父受傷、巫師兄又忙於教內的事,我易容成逸蝶的模樣,潛進不雲殿盜走伏眾令,再故意讓舞依離看見,成功的陷害了逸蝶……咳咳……」

  原來繡儀今天會步上錯道,他也有責任。

  「繡儀,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

  「他叫傅硯璽……他好像曾是奇陣山的一員,師父應該認識他……咳咳……」她的臉色已經完全呈現死白,離死期不遠了。「聖玉……我已經快死了,我做的錯事太多……我無顏回去……讓我死在這兒吧……」

  「繡儀,妳已經知道自己做錯事情,沒有人會再怪妳,讓我帶妳回去。」

  「不!求求你給我最後的尊嚴……」鮮少流淚的繡儀,落下兩行清淚。

  看了繡儀最後一眼,他黯然走出山洞。

  山洞外,疾風吹落枯葉,無聲奏起感歎輓歌,送別一個走錯路的英才。

  ☆ ☆ ☆ ☆ ☆ ☆ ☆ ☆ ☆ ☆ ☆ ☆ ☆ ☆

  逸蝶的罪名被洗清,順利地獲得釋放。

  齊廣知道他們極想回皇宮成親,也不多加挽留,任由他們乘坐馬車離開。

  馬車裡,湛聖玉和逸蝶並肩坐在一起。

  他撥開逸蝶的劉海。

  「蝶兒,妳瘦了不少,這段日子真是難為妳了。」他要好好養胖她,以補償他的失責。

  「這段日子你奔波不停,你也很累啊,回去之後蝶兒要交代御廚好好幫你補,啊……不,蝶兒要親自要幫你補!」

  她笑起來,兩個酒窩很可愛。

  他欺身親吻她的唇一下。

  「這樣就能把我補得很有元氣了。」

  「嘻……嘻……」她的小臉浮現兩片嫣紅。「那蝶兒也要!」

  這次換她吻他的唇,但她不是輕輕吻,而是輕輕咬,咬得他的唇有齒痕。

  「蝶兒,妳咬我,那我也要咬回去。」他在她光滑細緻的雪頸上輕輕囓咬,留下一個紅痕。

  她按著剛才被他咬過的頸子,嘟著嘴說:「好癢喔--」

  「以後我每天都要咬妳。」他愛溺地揉揉她的頭。

  「那我也要每天咬你。」她抓起他的手指頭,往口中一放。

  湛聖玉立刻縮回手。

  「妳還真的咬我啊。」力道不輕,而且十指連心,他被咬得挺痛的。

  「人家又沒有騙你……」她嬌嗔地輕打他一下。

  他抓住她的雙手,深深親吻她嫩白如瓷的小手。

  「蝶兒,妳的手好美。」像珍貴的白瓷,令人想捧在手心上。

  其實蝶兒也像只白玉蝶,誰看了都想把她捧在手心上。想起自己過去對她的拒絕,再比較現今的深愛,讓他會心一笑。

  之前信誓旦旦不愛的人,現今成了他最想保護的人,好妙的轉變。

  「聖玉,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她縮回手,欲言又止。

  「什麼問題?」

  「如果我們回去成親了,你……會跟我留在京城嗎?」

  她知道他生性低調,不喜歡當個眾所矚目的駙馬爺,也不喜歡京城的華麗喧囂,可是她不想離開家人和皇宮太遠。

  「當然會。」體諒她的思親情懷,他便順她的意。

  「聖玉,謝謝你。」她緊緊擁住他。「我會叫父皇把駙馬府蓋在清幽一點的地方,讓你能好好修煉道法。」

  正當他們倆在濃情蜜意時,馬車突然深陷,左右搖晃。

  「啊!」她嚇得緊緊摟住他。

  「蝶兒,別怕,我先下去看看。」

  他打開車門,發現車輪陷入一個大窟窿裡,假扮成車伕的護衛剛好過來。

  「湛祭司,馬車陷進去了,好像不太容易弄出來。」

  「這不是問題,讓我來吧。」

  「嘶--」

  前方的馬兒突然不斷狂叫,兩個男人先丟下馬車的問題,轉去看狂叫的馬。

  那匹馬不知怎麼了,一直想舉起前蹄,湛聖玉見狀先進去馬車。

  「蝶兒,這匹馬有點問題,妳先下來。」

  逸蝶依言下了馬車。

  湛聖玉又說:「我擔心這匹馬會起狂性,妳先到車後,以免等會兒有什麼異變被牠撞到了。」

  「好,可是你也要小心喔。」她乖乖地躲到馬車後面。

  湛聖玉和護街仔細研究那匹馬,發現馬兒的左前蹄有一根細小的銀針,想必是讓牠狂叫的主因。

  湛聖玉小心地拔出那根銀針,再拿出身上的金創藥為牠塗抹傷口。

  「湛祭司,你真是與眾不同,不但不擺架子,而且親身為馬兒上藥。」

  「你過獎了。」他生性就是如此。「我去後面把車輪弄出窟窿。」

  他走到後面,赫然發現逸蝶不見了!繞了一周,連馬車裡面都找過了,卻怎麼都找到逸蝶。

  「糟了,逸蝶會跑去哪兒了?」荒山野嶺的,逸蝶會跑去哪兒?

  「湛祭司!」護衛大喊。

  他衝到前面,看到地上插了一塊木牌,他拔出半截在土裡的木牌,木牌上刻了四個字:阮風困蝶。

  「上面寫了什麼?」護衛見湛聖玉的神情不太對勁,大概也猜出幾分。

  「這上面寫著阮風困蝶,我得去阮風塹救出逸蝶。」

  「啊,是誰將公主抓走的……好可怕……」他們兩個也在原地,居然都沒發現,擄走公主的人一定是個高手。

  最令他害怕的是,皇上要他保護公主,但公主卻公然被擄走,這次完了。

  「此人也沒什麼,只是利用很多事情轉移我們的注意力,才能帶走逸蝶。」究竟是誰帶走的,他現在還沒有人選。

  對方擄走逸蝶,擺明就是針對他,但他沒有和任何人結仇。

  「湛祭司,屬下想和你一同到阮風塹救九公主。」

  「不,此行極危險,你先回皇宮吧。」

  「湛祭司,若是只有屬下一人回去,皇上會降罪……請你讓屬下和你一同去!」

  「好吧,我們走。」

  ☆ ☆ ☆ ☆ ☆ ☆ ☆ ☆ ☆ ☆ ☆ ☆ ☆ ☆

  阮風塹繁葉紛飛,片片是細針長葉,顯得尖酸刻薄。渺無氣息的地方,連蟲鳥飛獸都難見了,遑論能找到逸蝶或擄走她的人。

  湛聖玉一踏上這裡的土地,就感受到一陣微弱卻強大的氣流,橫貫成難以察覺的無形陣法,他驚覺自己踏進陷阱了。

  「走!」

  護衛還來不及反應,湛聖玉就抓住他向後飛奔。就在同時,數百道無形的如針細流朝他們直射而來,湛聖玉眼見兩人的速度太慢,索性一掌將護衛送出陣法,獨自抵擋數百道針流。

  在施過術法的阮風塹裡,他的法力明顯被削弱,三根針流射穿他的肩。

  「啊!」不只是痛,而且細流夾帶電波,電得他的手很麻。左手暫時失去作用,只剩下右手孤軍奮戰。

  「哈哈哈--」狂傲的笑聲,伴隨兩道纖細的人影飄出。

  「大師兄,我從未見過你如此狼狽。」說話的人正是舞依離,她身邊的逸蝶被韌性極強的牛筋捆綁雙手,面容憔悴。

  「蝶兒!」

  見他心愛的人遭受另一種劫難,他的心又揪痛,忘了左手的痛。

  「聖玉……你怎麼了?」他的左手淌著血,袖子焦了三個洞,很像受傷。

  「小賤人,死頭臨頭還在卿卿我我!」舞依離高舉右手,朝逸蝶的小臉摑去。

  她的小臉被打出五指印,嘴角淌出血絲。

  「舞依離!」眼見最愛的人被當面折磨,一陣怒火湧上心頭。「妳要是敢再對蝶兒動手,我一定將妳碎屍萬段!」

  「呵呵,她還在我的手上,而且在這裡你是無法傷得了我。」她不甘地說:「聖玉,我和繡儀一樣都很喜歡你,可是你偏偏要去選一個處處不如我們的小丫頭……沒關係,誰要當我的情敵,我就要殺誰……先是繡儀,再來就是她!」

  「妳說什麼?繡儀是妳殺的?」

  「我很聰明吧,我和硯璽一同設計她,不但得到伏眾令,而且硯璽的傷也恢復了。殺了小賤人和你後,我和硯璽就會去殺齊廣那個老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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