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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雅然 ☆ ☆ ☆ ☆ ☆ ☆ ☆ ☆ ☆ ☆ ☆ ☆ ☆ ☆ 又是相同的夜,朦朧中,逸蝶獨自走出房外,漫無目的地走…… 「蝶師妹?」齊廣座下的大弟子巫怒庭驚見她的出現。 被巫怒庭這麼一喊,她也回神了,看見自己站在不雲殿外,她的驚愕遠比他來得強烈。 「我……我怎麼會在這裡?」 前些日子也是這樣,她都在不知情的狀況下離開房間,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她的茫然讓巫怒庭察覺有異。 「蝶師妹,妳不知道自己走到禁區了嗎?」 「我不知道。」她雙眼無神地搖頭。 「妳是不是有夢遊症?」這是他第一個揣測。 「沒有……」她又無神地說。 渾沌的腦子找不出一點頭緒,就連現在在跟他說話,她的人還處於濛濛狀態,懷疑自己到底站在什麼地方。 「蝶師妹,妳將這封符令收好,有助妳驅趕髒物。」 他知道她一定有問題,但連他自己也看不出是什麼問題,只能拿符令給她,盼能幫助她一點。 「師父剛好這幾天閉關,等一個月後妳再和我去找師父吧。」 「喔……」她茫然地應答。 「快回去吧。」 她旋身離去,眼神渙散不明,顯然還處於濛濛的狀態裡。 ☆ ☆ ☆ ☆ ☆ ☆ ☆ ☆ ☆ ☆ ☆ ☆ ☆ ☆ 「怎麼辮?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奇怪,老是在晚上出去,可是我自己卻一點感覺都沒有……」逸蝶的小臉埋在湛聖玉懷裡,惴惴不安地說。 「怎麼會這樣?」 他低頭端詳她的外表,找不出一絲異樣,像他這般術法高深的人也看不出她是中了什麼法,事情才嚴重。 「這次比較嚴重一點,直到回房我才知道自己又出去了。聖玉,我是不是中邪了?為什麼老是會做這種奇怪的事?」 「應該不是,奇陣山四處皆是結界,不管法力多強的妖物都進不來。」所以他才更擔心她的情形。 她摸出一道用硃砂寫上奇怪符號的黃符,拿高給他看。 「昨夜巫師兄給我一道符令,不知道今晚會不會又一樣……」即使就是拿這道符,她還是很沒安全感。 「這是強神符,有助人的意志力增加,但這道符是針對被下法的人……」莫非巫怒庭認為她是被下法? 她是從進來奇陣山就開始這樣,想必是奇陣山裡的人做的。 那會是誰有這份能耐?又會是誰跟她有仇呢? 種種的問題,他一時化不開,就先扔在一旁。 他緊緊摟住她,用身體的溫度給她安全感。 「別怕,我今後會守在妳的房前,若是妳真的招來不好的東西,我會馬上幫妳趕走。」 「嗯。」她露出放心的微笑。 有他的保證,她這才放心。 ☆ ☆ ☆ ☆ ☆ ☆ ☆ ☆ ☆ ☆ ☆ ☆ ☆ ☆ 夜晚很快來到,逸蝶相信他會在門外顧守便放心入睡。 門外的湛聖玉全神貫注,死盯著那道門,一點都不敢大意。二更天已過,那道門仍是沒有動靜,但他依然不敢大意的直盯著。 門,就在一瞬間打開。 披著外衣的逸蝶雙眼迷茫,雙腳慢慢移動,詭異得駭人。 湛聖玉乍見她如此,他迅速將食指和中指攏成劍指,一道清正之氣朝迷濛中的她射去。 她醒了,雙眼恢復光彩。 「啊?」看見自己在門外,她驚駭地叫出聲。 「蝶兒,沒事了。」 她緊緊握住他的雙手,大眼射發驚懼之色。 「我是不是又夢遊了?」 「以後都不會了,我雖然不知道妳到底是怎麼了,但我方才對妳施一道符,有助妳堅定神志,不被妖物侵擾。」 話雖如此,但他眉宇仍有幾許隱隱的憂慮。 他擔心她不是被妖物或魔物纏上,而是她很有可能被人以術法操縱,可他還是看不出是什麼術法。 「蝶兒,妳最近有沒有接近什麼怪人或接觸什麼怪東西,還是常常到什麼地方?」 「沒有啊。」她可以確定。 除了跟他在一起,就是跟繡儀師姊在一起,也沒有常常去什麼地方。 「嗯……那就奇怪了。」 到底是什麼人那麼厲害,能這般操縱她而瞞過他呢?操縱她的人,一定是個高人。 「怎麼了嗎?」她非常緊張的問。 見她如此緊張,他不想說出來。 「沒事,只是我在懷疑一些事情,但妳不必擔心,我想這些問題一定很快就能解決。」 他這幾天還要守在她門前,仔細觀察她的情況。 她感覺得出他有意隱瞞,嘟起小嘴怏怏不樂。 「你若不告訴蝶兒,蝶兒說什麼都不能安心。」那種夜裡不敢入睡的感覺太可怕了。 「蝶兒,難道妳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 「不是,我當然相信你,可是你什麼都不肯告訴我,讓我很著急。你知道的,自從我發現我會夢遊,晚上都不敢安心入睡,甚至想過不要睡覺。你明明就知道我是怎麼了,但你就是不肯告訴我,讓我一直擔心。」 看她如此擔憂,他也不想再加深她的擔憂。 「蝶兒,我告訴妳吧,但妳千萬不要太訝異。我猜想妳是被人用術法操縱,下法的人很高明,連我都看不出來。」 「我被人下法?」 「蝶兒,我會想辦法幫妳解除,不用擔心。」若是讓他查出是誰那麼可惡這樣害她,他一定不讓那個人好過! 「聖玉,若查出那人是誰,而那人的法力很高強,千萬別起衝突……」 他平息眼中怒火,愛憐地說:「傻丫頭,妳是在為我擔心嗎?不要再擔心了,我會保護妳,不讓妳受傷也不讓自己受傷。」 連自己遭受如此大的陰影還在為他設想,教他如何不愛她? 他的承諾令她放心不少,擔心才稍稍減了幾分。 但她自己知道,擔憂還會纏著她許久。 ☆ ☆ ☆ ☆ ☆ ☆ ☆ ☆ ☆ ☆ ☆ ☆ ☆ ☆ 這三十個夜晚,他寸步不離守在她門前,她在三十天內也一直沒有再出來,想必是他的明光咒起了效果。 以為惡夢已經離她遠去,讓她的心情變得非常愉悅。 她和他並肩走進被施以奇法的春妍天,路上落英繽紛、綠葉茂盛,鳥鳴婉轉,讓人心神暢快。 「這幾天蝶兒睡很安穩,聖玉,謝謝你……」和他一起漫步在這美麗的天地裡,她的小臉因幸福染上一層嬌紅。 「還跟我說什麼謝?」她都已經是他未來的妻子了。 「人家知道你這幾天都沒有好好睡一覺,從今以後不用擔心了,你可以好好地睡覺了。」她偎在他胸前,撒嬌的說。 其實他並沒有完全放心,他仍是擔心背後那個人會對她不利。可不想掃她的興,他還是裝作沒事。 「蝶兒,我守了這麼多天,妳應該要好好報答我。」他深嗅她的髮香,神情有幾許戲謔。 「怎麼報答?」 「吻我--」說真的,他非常喜歡她的主動。 但她這次不主動了,下巴揚得高高的,高傲地說:「不要--」 「為什麼不要?」蝶兒不要,莫非是要他主動?「也對,要妳主動是為難了點,那就由我主動吧。」 他攬住她的腰,正要吻她時,她竄上來的小手封住他的唇。 「蝶兒不讓你吻,我要自己來。」她的唇印他的臉頰,沿著俊秀的線條往下吻,她的吻落到他的頸上。 突然,她張開小口一咬,在他的頸上烙印一個紅痕,齒印非常明顯。 「蝶兒,妳在做什麼?」他摀著被咬過的頸子,詫異她的舉動。 她眨巴慧黠的美眸,輕咬下唇,很滿足自己在他身上烙下的記痕。 「我要自己咬啊,這樣不是好玩多了嗎?呵呵呵。」她笑著跑開了。 沒有憂煩加身,她是最快樂的蝶兒,優遊在他的面前,炫耀自己最美麗的彩翅,這才是最真的她。 春妍天有施過法,是個很溫暖的地方,但要是還穿著一件雪衣,就有點熱了。她拉開繫在胸前的絲帶,將雪衣掛在樹上,嬌小的身子更加輕盈。 「呵呵呵,這樣輕鬆多了。」 她燦爛一笑,奔繞在繁花似錦的春妍天裡,身上的絲衣迎風飛舞,宛如彩蝶翩飛。 她還是喜歡繁花盛開的地方。 她的身影、她的活力、她的純真、她的笑容,勾起他胸懷間那腔深情,忍不住想將她擁在懷裡,也想學她那樣,在她身上烙下屬於他的吻…… 一思及此,他已經站到她面前。 「蝶兒--」 「嚇死人了。」她嬌嗔地輕打他。 「我也想咬妳!」他的眼神驀然氤氳情慾之霧。 他輕輕吻她嫩白的小臉,輕囓雪嫩的肌膚,大手悄悄拉開她的腰帶。 自從那日的歡愛過後,他就一直沒有碰過她,讓正值血氣方剛之年的他忍得很痛苦。 他的囓咬讓她的臉如臨電流。 「聖玉……這裡會有人來……不要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