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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葉霓 朝老闆點個頭後,朱立洋抱著她大步走到停車處,坐進車裡後便疾馳向醫院而去。 ☆ ☆ ☆ ☆ ☆ ☆ ☆ ☆ ☆ ☆ ☆ ☆ ☆ ☆ 林浿葶張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住處的臥房床上。 「我……我怎麼了?」她只記得先前她吃得全身發燙,小臉快要爆開一般,忍不住伸手摸摸臉…… 「不是摸臉,是該看看手內關節動脈的地方。」朱立洋語氣不善地說。 林浿葶聽話地看了眼,上頭貼著透氣膠帶,「我……我打了點滴?」 「沒錯。」他沒好氣地看著她,「醫生說妳對辣敏感,妳不知道嗎?」 看著被紮了針的手臂,她驀地縮了縮脖子,「對不起嘛!見你愛吃,人家不想掃你的興。」 「我有說我愛吃辣嗎?我以為妳能吃辣,才帶妳去見識一下,可是妳……」他搖搖頭,心裡除了無奈、厭惡,還有一種被無止境折磨的痛楚。 真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哪時才能結束? 看出他臉色轉為黯黑,樣子就像地獄裡的惡魔這麼可怕,林浿葶緊抓著被子,突然高喊了聲:「啊──」 「怎麼了?」她這一聲慘叫,讓他所有的怒氣都飛掉了。 「我的身子又發燙了,好難受喔。」她開始扯著身上的衣服,將胸前幾顆鈕扣都給扯了開來。 「醫生不是說打了針就沒事了?」朱立洋緊抓著她的手,目光卻不受控制的往她胸前的丘壑看去。 「可我真的好熱嘛。」她轉轉眼珠子,在他靠近自己的時候,霍地起身緊抱住他。 「妳這是……」他全身一震,畢竟兩團軟熱的暖物抵在自己胸口上,哪個男人沒有最基本的生理反應? 「我很難受嘛!」林浿葶緊緊抱著他,閉眼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好聞味道。 奇怪,他不擦古龍水,也沒抹麝香膏,可身上那自然而然的體味讓她聞得快上癮了。 發覺她緊貼著自己,宛如無尾熊巴著尤加利樹,剎那間朱立洋明白了,她根本沒病、沒痛,只是劣根性又發作了。 「放開我。」他沉聲道。 「不放。」她雙手緊環住他結實的腰,「你可以推開我。」 「妳以為我不敢?」朱立洋瞇起眸瞪著她,老天,他真想扛著她丟上飛機,送回美國。 「如果你要推開我,就得扒開我的手指,那很痛的耶,你捨得讓我痛嗎?」她依舊窩在他懷裡耍賴著。 朱立洋面無表情地掰開她的手指頭,可掰開了這隻,那只又黏上來,掰了那隻,這只又不乖了。 他明明可以用強硬的手段推開她,可那會弄痛她……怪了,他哪時對她產生不該有的婦人之仁了? 「好,妳說吧,要怎麼才肯放開?」這已是他最大的讓步。 「留在這裡陪我。」她小聲地說。 「什麼?」他眉間已打了好幾個死結。 「又沒要你陪我睡在一張床上,你別這麼緊張。我看過你這裡的房間,除了這間臥房,以及書房外,就是那間堆滿雜物的房間,我問你,除了這裡你還能睡哪兒?我看就睡那吧。」她指著床邊那張折迭式坐臥兩用沙發說。 「妳還真會利用機會展開攻勢。」他瞇眼看著她帶笑的眸子,「行,不過妳給我聽好,最多只到這裡了。」 「你是答應了?」她簡直不敢相信。 「大丈夫絕不出爾反爾。」 林浿葶開心地放開他,跟著快樂的從床上跳起來,打開衣櫃,拿出一條新的羽絨被、羽絨枕,「這個給你蓋。」 朱立洋一手撫額,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一切,而他笨得一步步往陷阱裡跳。 「不,我習慣蓋自己的被子。」他正想拿走他的被子時,卻被她一撲給壓住了。 「妳這是做什麼?」連他的被子她也不放過嗎? 「這幾天我聞這被子的味道已經習慣了,不聞睡不著啦。」她抱緊著那條滿是他味道的被子。 「妳……真是變態。」丟下這話,他拿出乾淨的衣物,走進浴室沐浴。 哇!好棒,浴室門是半透明的毛玻璃門,雖然不能看得一清二楚,但至少可瞄見他結實體魄之美。 林浿葶就這麼抱著他的被子,心滿意足地微微笑著。 第四章 躺在床上,林浿葶側身看著朱立洋睡著時安靜的臉龐。 此時他的五官沒有白天的躁怒與不耐,有的只是一股屬於他的斯文與瀟灑。就不知道這樣的男人到底擁有什麼樣的魔力讓她傾心不已?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中毒這麼深,就在初識的那一天便深深愛戀上他? 林浿葶,妳到底是中了什麼魔咒,是丘比特故意開妳玩笑,惡作劇地射錯箭嗎? 突然,她好想試試窩在他溫暖懷抱中的感覺,於是小心翼翼地下床,偷偷摸摸地靠近他。 看著他的俊臉,她忍不住笑了,小心翼翼地掀起被子躺到他身邊,或許是他一回台灣就被她給纏到現在,早已累癱了,這才沒被她的舉動給吵醒。 聞著他身上混著肥皂的味道,林浿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慢慢地,月兒西沉,日上東山,和煦的陽光穿過窗簾縫照在朱立洋的臉上,他蹙起眉翻身想避開,但胸前一個不知名的軟球阻止了他的動作,他睜開眼睛,拉起被子一瞧,剎那間他完全清醒了。 提足氣正想吼她,但在瞧見她那張似天使般帶著微笑的睡顏時,他卻捨不得喊醒她。 是昨晚天氣突然轉涼了,讓她受不了的轉移陣地,或是她又想巴著做他的情婦,所以自動送上門?但望著她那張睡得香甜的小臉,發狠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他想起身,手臂卻被她給壓住,被迫再度躺下,兩張臉如此貼近,他足以聞到她柔馨的髮香,誘人的氣息…… 老天! 朱立洋深吸一口氣,忍住體內不該有的蠢動,仔細打量著她。坦白說她是個非常陽光的女孩,長得清麗動人,笑起來兩排潔白的貝齒更讓她的美麗加分,整體而言給人一種極舒服的感覺。 可是這樣的女孩怎會做出如此驚世駭俗的事情,遠從美國來這裡冒充他的情婦! 天,這話說給旁人聽,誰信呢? 一道晨風吹進來,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朱立洋將她往懷裡一攬,用力抱緊了些。 不知是風的輕拂還是她軟熱的身子,他居然在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感覺到鼻孔一陣搔癢,忍不住摸了下鼻子,一張開眼,看見的竟是林浿葶抓著一綹細發搔他的癢。 抓住她的手,他嘶啞地問:「妳這是在做什麼?」 「叫你起床呀!」她甜甜笑著。 「妳……」他皺起眉。 「喂,吃了我的豆腐還皺眉呀,真是的。」她翻身坐起,「昨晚你把我摟得好緊好緊,緊得我都熱醒了。」 「那是因為妳一直發抖。」 「哦,那你有沒有偷吻我?」她窩在他胸前問,活像是對甜蜜的情侶。 朱立洋深吐了口氣,「妳怎麼又來了,還是妳睡著的時候比較可愛。」 「真的嗎?那我就睡著的時候做你情婦好了。」 這女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他用力推開她,掀開被子,拿著衣服正要走進浴室,卻聽見她在背後嗤笑的聲音。 「朱立洋先生,你是不是男人呀,居然要拿衣服進浴室換?」 「那是因為有妳在。」他揉揉眉心。 「有我在就這麼不同嗎?你不會當成在游泳池畔,那兒多得是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林浿葶發覺他的背脊一僵,知道自己的話奏效了。 他回頭瞧著她半晌,然後動手脫掉身上汗衫,再換上乾淨的休閒衫。 林浿葶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哇……你有好多胸毛喔,雄性激素一定很發達。」 「妳夠了沒?」唉,如果她不要醒來該有多好? 「別這樣嘛,我是在讚美你耶。」 她趴在床上,雙手托著腮,低垂的領口將她的大半豐盈給露出來,他是正常男人,若能視而不見就是不正常了。 他的目光在她的丘壑間流轉了會兒,才說:「那麼謝謝了。」 當林浿葶的視線往下移到他只著子彈型內褲的偉傲時,雙頰不禁一紅,「我真懷疑你是不是還是處男。」 「林浿葶小姐,妳到底懂不懂『含蓄』兩個字怎麼寫?」他沒好氣地套上休閒褲。 「我好奇嘛!含蓄跟好奇好像沒有關係吧?」穿著寬大襯衫蓋住臀部的她爬起身,開心地走到他面前,「如果你想脫離處男身,我絕對可以幫你。」 「謝了,我不需要。」 啐,處男!這兩個字早在八百年前他就不知道怎麼寫了。這些年來他在男女關係上收斂了許多,那是因為他成熟了,換句話就是該玩、該瘋、該放蕩的歲月早已離他遠去。 朱立洋走進浴室,梳洗完畢後便走了出來,看樣子像是要出門。 「你要去哪兒?等我一下。」她也進入浴室梳洗,換上牛仔褲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