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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華甄 「哈,我知道了。」丫頭突然拉著滕志遠跑到右側崖壁邊,一塊形狀如碑的大石板前。那約兩丈高的石板幾乎與山崖連成一體,其上長了不少苔蘚。 「讓我看看這石板有何蹊蹺。」丫頭說著提氣,施展「登雲步」往石壁躍去,可是光滑的石壁毫無著力點,她很快就滑落下來,滕志遠趕快扶住她。 他知道丫頭心裡在想什麼,隨即往石板上方躍起,在空中翻騰兩圈後緩緩落回地面,指著石板說:「那上面沒有任何痕跡顯示有人碰過它。」 「沒錯,但我相信機關就在這兒……」丫頭手掐下巴思考著。然後回頭看看滕志遠,評估著他與石板的高度,突然說:「抱我。」 「啊?」滕志遠一愣,抱她?現在? 「快點,借點身高給我用!」丫頭已經不耐地舉起雙臂。 「哦。」滕志遠明白了,馬上抱著她的雙腿將她托起。她柔軟的身軀熨貼在他身上,而她獨特的少女馨香混合著山林苔蘚的味道直撲他的鼻翼,令他禁不住心猿意馬起來,心想,如果能一輩子這麼抱著她,該多幸福啊! 「再高點。」丫頭低抑的聲音打斷了他的神遊。他趕緊將她舉高。 「哈,找到了,這裡果然有暗道……」丫頭興奮地說,可她的話音未完,石板突然「嘩啦」一聲往邊上滑去,同時一股強大的氣流向他們襲來。 「滕志遠!」丫頭只來得及喊了他的名字就被那股突來的力量捲起飄向空中,滕志遠立即躍起將她攬進懷裡,雙雙往後疾飛,倒在樹林邊。 「憐兒!妳沒事吧?」滕志遠驚慌地看著懷裡閉目不語的丫頭,擔心地問。剛才那股勁力大部分都擊在她的身上,而她那該死的胎記令他無法從她的臉色查看她是否受傷。 「哦,老天,我好像被人揍了一拳。」丫頭呻吟一聲睜開眼睛,輕喘著坐起身說:「幸好你接住了我,不然我可真的有事了。」 「哈哈哈,我就知道又是妳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瘋丫頭!」一陣嬌笑,鐵蝴蝶出現在煙霧漸散的石洞前。 丫頭立即站起身,但身子搖晃了一下,滕志遠知道她受了內傷,立即握住她冰冷的手,手指搭在她手腕內側的穴道上將自己的真氣渡給她,助她療傷。 丫頭感激地對他一笑,趕緊配合他運氣吐納,讓他充沛的真氣在她體內運行。 為了不讓對方得知丫頭受了傷,滕志遠搶先開口:「鐵蝴蝶,上次讓妳逃脫,這次妳又在這裡玩什麼名堂?」 看到年輕俊美的滕志遠,鐵蝴蝶的老毛病又犯了。 她款擺肥臀大笑著走到他們身前,裹在輕紗裡的豐滿身軀妖艷地晃動。她先看看凝神不語的丫頭,又看看高大俊偉的滕志遠,柔媚地說:「滕堡主,我知道瘋丫頭受了傷,現在倒是我替師門報仇的好機會。不過——」她的眼睛貪婪地注視著滕志遠英俊出眾的面容,手指渴望地在他健碩的身上游移,挑逗地說:「如果你能答應陪我一夜,我就放過她。」 為了多給憐兒一點時間,滕志遠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她,任她的手在他身上滑動。 但他能忍,丫頭可不能忍了。看到那女人的魔手在滕志遠身上摸來摸去時,她就憤怒得想殺人,殺那賤女人,也殺這個偽君子,他居然讓那個女人如此猥褻地摸他! 感覺到丫頭體內氣息的紊亂,滕志遠立即警告似的攥緊她,並催發更多的內力源源不斷地輸入她體內,迫使她不得不專心運氣,否則兩人都會受到更大的內傷。 對他們的內力之戰毫無所覺的鐵蝴蝶,以為滕志遠的沉默是認可了她的提議,於是她的動作更加放肆和下流。 當她的手進一步往他腰下挪動時,滕志遠再也無法忍受,一把推開她,開口斥道:「滾開!」 「哼!你不想要瘋丫頭活了?」色慾正熾的鐵蝴蝶要挾道。 滕志遠虎目一瞪,怒斥道:「妳以為我會讓妳傷害她嗎?」 「那好,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護住她。」說著,鐵蝴蝶揚掌往丫頭擊去。 滕志遠回拳迎上她的奮力一掌。掌拳相擊,鐵蝴蝶立刻感到山嶽壓頂般,心口窒悶難受,不禁踉蹌後退,撫胸喘息。 趁這機會,滕志遠將丫頭扶坐在地,輕聲說:「專心調息,不要分心。」 然後他再次面對張牙舞爪的鐵蝴蝶。 正當此時,洞裡又竄出一個鬍鬚滿面,壯實高大的黑漢子,他一出現即發出一聲粗野的爆喝,將山林裡的宿鳥驚得「撲撲」亂飛。 看到來者,滕志遠不禁為丫頭擔心。此人乃南北聞名的雜胡,智慧不高,但擅使五毒,是江湖有名的殺人魔王,因頭髮鬍鬚又長又亂,被人稱為「長毛」。 豈料長毛一看見丫頭,卻像見了鬼似的大喊起來:「喔,瘋丫頭,饒了我吧,我沒有做壞事、沒有殺人、沒有蹧蹋女人……」 說著還邁開腿往林子裡狂奔,而丫頭也突然竄起,緊隨其後消失在林子裡。 對這出乎人意料的一幕,滕志遠和鐵蝴蝶都大吃一驚,不明究理地看著跑走的兩人。 鐵蝴蝶媚聲一笑,說:「滕志遠,你要護的花兒都追著別的男人去了,不如我們倆別打了,好好快活快活,我保證你不會後悔……」 「哼!妖婦,少廢話!」滕志遠心裡惦記著憐兒,那還有心思與她周旋,一聲怒喝,身起掌落,使出狠招。 一口鮮血從鐵蝴蝶嘴裡噴出,她哀號一聲倒在地上。 滕志遠冷冷地說:「鐵蝴蝶,這一掌是妳剛才輕侮本堡主的報應,下次若敢再輕出浪言,本堡主定讓妳早日到陰間去風流快活!」 說完,他轉身往丫頭消失的方向飛速跑去。 鐵蝴蝶惱羞成怒地狂叫:「滕志遠,你等著,老娘不報此仇,誓不罷休!」 第五章 緊追長毛而去的丫頭﹐由於受了內傷﹐雖經滕志遠及時相助,疏通了受阻的筋脈﹐但一下子真力還很難完全聚集﹐導致她發功不力。而一心祇想逃出瘋丫頭「瘋掌」的長毛又是拼了全力地逃命﹐因此丫頭始終無法追上他。 就在他們離開樊山轉入林木茂盛的岔道時﹐已筋疲力盡的長毛作困獸之爭﹐竟不要命地往雜草叢生的陡坡滾下山﹐又利用夜色做掩護﹐終於逃掉了。 丫頭在林中搜索良久未果﹐氣得咬牙切齒地咒罵了他的祖宗八代。 罵夠了﹐她繼續追﹐她決定非要抓住這個蠻子! 可是兩天了﹐那個害她窮奔五十里的賊子卻依然行蹤杳然。這可叫追蹤術一流的丫頭納悶極了。 此刻她正坐在在都陽城白雁塔的飛簷上﹐面對著腳下的湖泊,擰著秀眉自言自語著:「這城裡內外都找遍了﹐這狗東西會跑到哪裡去呢﹖」 思來想去﹐丫頭覺得先到城外查查看再說。 ☆ ☆ ☆ ☆ ☆ ☆ ☆ ☆ ☆ ☆ ☆ ☆ ☆ ☆ 俗話說「六月天,小孩臉——說變就變。」這話一點兒不假。離開都陽城時,還晴朗蔚藍的天空,突然之間烏雲籠罩,接著鋪天蓋地的牛毛細雨傾瀉而下,將明亮的世間變得灰暗一片。 「見鬼了!」丫頭咒罵著這瞬息萬變的天氣,透過迷濛雨幕四處打量,發現山道邊有一座寺廟時,便拔足往那兒奔去。 廟門半掩,丫頭逕自走進去,發現這間寺廟外觀不怎麼起眼,可內部卻整潔乾爽,顯然有人打理。殿上供奉的臥佛面相慈祥又端莊,給人一種祥和寧靜之感。 擰擰頭髮上的水滴,丫頭衝著臥佛作了個鬼臉,無聲地說:我佛慈悲,幹嘛不讓雨晚點下,非把我淋成個落湯雞才行啊? 佛相笑意依然,但丫頭卻隱約聽到一聲似曾相識的呻吟,似貓叫又像人哭泣的聲音。 她立刻屏息靜氣,專注地傾聽。不過片刻,她已經斷定聲音發自腳底下。 此廟有鬼! 她繫緊了肩上的小包,小心地沿著佛陀底座摸索,很快就尋到了隱蔽得很好的細小機關。 她回頭朝廟門口看看,外面雨更大了,淅瀝的雨聲給了她很好的掩護,於是她轉動機關,只聽到「卡噠」一聲,整個臥佛往左挪開了,一個窄小的樓梯出現在眼前。丫頭毫不猶豫地順梯而下,只見寬敞的樓下竟然是如宮殿般的豪華明亮,六、七名年輕女子赤身裸體地被塞住了口,綁住手腳,躺在鋪著錦被緞褥的大木床上。 丫頭走近她們,見她們每個人都雙頰潮紅,眼波流轉,有一種說不出的媚態,而她們被堵住的嘴正發出令丫頭討厭的聲音。 她知道這些女孩被人餵服了淫藥。 「狗娘養的,和尚廟裡居然幹這等下流勾當!」丫頭憤怒地罵著,迅速取出解藥分別塞進她們嘴裡,然後為她們鬆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