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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淡霞 「我無權?」他吼叫著重複她的話,呼吸急促得快要沸騰了,不由自主地加重扯住她頭髮的力道。「妳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我替妳兒子感到羞愧,妳根本沒資格為人母親。」 季蓉芸的頭髮被扯痛,可是,真正令她心痛的是他無情的苛責。 他的話就像一把利刃,一次一次的刺向她的心口。 難道她真的錯得那麼深、傷他這麼重嗎?如果錯都在她,這些年來,她受的委屈又該向誰訴說? 她想哭,更想叫,但倔強的理智卻警告自己千萬不能吐露半個字,因為雷蒙不會相信的。 「怎麼?又想用什麼話來欺騙我了是不是?」他的眼睛這會兒正噴著火,「我可不是當年那個豆腐心腸的笨蛋,再也不會讓妳的迷湯灌得黑白不分。」 「你--」她為之氣結。 「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他鬆開扯住她頭髮的手,改扯住她的手臂,命令著她道:「走,到機場去。」 「去機場?做什麼?」 「我要帶妳回蒙地卡羅!」 「我不去!」她毫不畏懼的掙扎。 「妳不去?」他的語氣令人心裡發毛,「妳如果捨得離開妳的兒子,我不勉強妳。」 季蓉芸用力甩開他的手,衝出書房,趕到思凱的房間,結果裡頭空無一人,她又奔到自己原本睡的房間,也沒有兒子的蹤影。 「梅莎,亨利!」她叫喊著。 「不用叫了,他們現在都到了機場,說不定已經上了飛機了。」雷蒙靠在書房的門前,一派輕鬆的口吻說。 「你--」季蓉芸的胃翻了個觔斗,雙拳握得緊緊的來到他面前,「你要是敢傷到凱凱一根寒毛,我非殺了你不可!你要報復,找我,隨你怎麼折磨我都不在乎,但不能碰我兒子。」 「瞧妳緊張的!」他的眼底漾起一絲冰冷,「我問妳到底去不去機場?飛機可是不等人的。」 此刻,季蓉芸的心跌到了谷底,她能說不嗎? 見到兒子安然無恙之後,季蓉芸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季小姐,對不起。」梅莎低低地向她道歉。 季蓉芸給她一個瞭然的笑容,她並不怪罪梅莎和亨利末通知她就將思凱帶到機場,畢竟他們受雇於雷蒙,他們和她一樣身不由己。 「走,回座位去。」雷蒙像土霸王似地扣住她的手臂,抓著不明就裡的季蓉芸來到頭等艙。 「我不要和你坐在一起,我要和凱凱在一起。」她實在不明白他為何要做如此怪異的安排,居然讓梅莎、亨利帶著思凱坐商務艙,而他們則坐在頭等艙。 一抹趣味在他眼底橫生而出,他慢條斯理的丟出一句: 「如果妳想嚇醒妳的兒子,妳就去!」 季蓉芸惱火地瞪著他。 「你在威脅我?」 「隨妳怎麼想。」他不置可否的回答。 此刻,機上的空姐帶著親切的笑容走過來。 「小姐,飛機就要準備起飛了,麻煩妳坐好,並請扣好安全帶。」 季蓉芸在空姐的勸告及雷蒙的威脅下,只好暫時坐回自己的位置。 原本她是想等扣緊安全帶的燈號熄滅後才去找思凱,沒料到雷蒙似乎察覺她的計畫,手就像蟹螯般的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你到底想怎樣?」她氣煞地問。 「如果妳想去看妳的寶貝兒子--可以,不過--」他停頓了下,然後接服務鈴招來空姐,向她要一杯果汁。 空姐馬上應他的要求,用托盤端來一杯果汁。 「妳把這杯果汁喝了,妳就可以去看妳的兒子。」 季蓉芸對他怪異的行為感到疑惑,但一心想盡快去看兒子的她不多猶豫,一口氣就將杯中的果汁喝光。 「我可以去了嗎?」她沒好氣地問。 他點點頭。 未料,季蓉芸才一站起身,馬上覺得天旋地轉,身子不由自主地又坐回位子。 「你……可惡!」她的眼皮愈來愈沉重…… 輕輕的晃動,就像回到兒時母親溫暖的懷抱,季蓉芸貪婪地想多留戀一下這已經不曾再有過的感覺……忽然,一種不祥的感覺破壞了她平靜的心思…… 不對!她應該在飛機上的,為什麼她會有像置身於搖籃中的感覺? 她奮力地睜開眼睛,赫然發現自己竟然已不在飛機上了。 她努力地環顧四周的環境,一股似曾相識的感覺向她席捲而來--她竟然是在遊艇的船艙內。 這艘遊艇-- 「醒了嗎?」雷蒙雙手環胸站在船艙口,懶洋洋地丟出一句:「妳應該記得這裡吧?」 季蓉芸微愕,不明所以地問: 「我不是應該在飛機上的嗎?為什麼--」 他給她喝的果汁有問題,所以,她才會在喝完之後,昏睡不醒。 而他綁架了她! 「凱凱呢?凱凱在哪裡?」她不放心兒子。 「他很安全,而且有梅莎的照顧,妳不必擔心。」 「我不要待在這兒,我要凱凱!」她衝出船艙,才發現遊艇竟然在一片汪洋之中。 「你讓我回去。」她對著站在她身後的雷蒙大吼:「你無權禁錮我,你這麼做是犯法的。」 「我只是想讓妳重溫舊夢,」他霸道地說:「何況,我也沒有綁住妳的手腳,妳是自由的,我根本不算犯法。」 季蓉芸覺得腦中烘烘的亂成一片。 「你快帶我回到凱凱身邊,他找不到我,他會害怕的。」 「妳兒子,妳兒子!」他用力的抓住她的肩膀搖晃,活像一個七、八歲爭風吃醋的小孩般吼道: 「妳心裡真的只有妳兒子嗎?妳少在我面前扮演慈母,如果讓妳兒子知道他母親是個人盡可夫的女人,妳想他會怎樣?」 「我想凱凱有判斷能力!」 雷蒙冷然而笑, 「一個六歲大的孩子有什麼判斷能力?可悲的是,妳居然想利用純真的他來掩飾自己的污穢,妳配當他的母親嗎?」 「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你沒有批判我的權利!」她的眼神漸漸變冷,而此刻,她的心比眼神還要冷。「我不在乎你的謾罵,也不在乎你要怎麼羞辱我,以後你必定會後悔的。」 「我的字典裡沒有後悔二字!」他用力地拉著她往船艙內走。 「不!你不能強迫我.」她還沒說完,就被推倒在船艙內的床上。 回憶像潮水般湧來,令她幾乎窒息。 「我從來不強迫女人,妳也不會開先例的!」他放肆地盯著她的身體,令她一陣寒顫。 「既然如此,你就放我走!」她堅定地說,但心底卻已經不停地打哆嗉。 雷蒙以一種看透了的眼神斜睨季蓉芸,漫不經心地說: 「走啊!如果妳自恃泳技過人,可以游回去,妳就自由了,不過,可別怪我沒先警告妳,這附近的海域有鯊魚,到時候妳要是有個萬一,可憐妳的兒子會成為無父無母的孤兒!」 季蓉芸整張臉頓時毫無血色,她覺得自己像是落入蜘蛛網陷阱裡的小昆蟲,而漸漸察覺出雷蒙所說的每句話都是為了某種目的…… 「識時務者為俊傑,顯然妳夠聰明。」他掀起得意的笑容。 季蓉芸不但沒有被激怒,反而一臉同情的看著他。 「你別得意,我說過,你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的!」 「妳居然敢威脅我,哼!」他怒目圓瞪,抓住她的手腕往後一扭,痛得她咬牙忍淚。「如果妳再提及後悔二字,妳就等著承擔後果,懂嗎?」 季蓉芸正要問「什麼後果」,頸背上給他的大手一抓,她想掙扎,長髮卻被拉住,愈掙扎愈緊,她的頭不得不往後仰,正好和雷蒙正面相峙。 雷蒙面無表情地端詳她疼得發白的臉龐,好久不吭聲。 他想從她痛苦中找出畏懼的表情,他失望了,她只是一個勁地咬牙忍痛,不吭一聲。 「好!」他舒一口氣,緩緩地靠近她。「看來,我是低估妳了,或許妳就喜歡這種調調,性摻雜暴力,愛吃辣是吧?那妳一定喜歡這個。」 雷蒙望著她的神情像極了嗜血腥味的野豹,正虎視耽耽地看著垂死的獵物。 他的唇重重地壓在她的唇上,極盡折磨地輾轉、攻掠,縱然季蓉芸憤怒得血脈債張,卻抵不過他滑軟有勁的舌尖竭力挑逗。 如果他要已逼她動情來懲罰她的話,雷蒙的算盤打得真是太精了,經過多年的分離,渴望與思念早已漸漸難抑,她只能無條件地接納他進攻她身上任何一處敏感地帶,腦中完全一片空白。 雷蒙的舌尖蠕動得快且敏捷,騷擾得她從頭到腳酥麻麻、軟綿綿的,六年前,她也有過這種經驗,當時她是甘願獻身,而如今這算什麼? 「夠了!」她奮力地狂嚷道。 「好東西等下回再賞給妳吃,這回只是要讓妳記住--別跟我的耐性開玩笑,不然,妳可有苦頭吃了。」他邊說邊推開狼狽不堪的季蓉芸。 「不過,如果妳天生喜歡這種待遇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