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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向吟    


  「老大說得對。」鄒櫻櫻滿意地點頭,「老六,你一定要吃完,老三,你就等你出去再吃。」被點名的兩個人不約而同地苦起他們俊朗的面容,發出不滿的怨聲。

  鄒櫻櫻看著兩人,用手指著一直安靜進食的老四凌睿桓,「你們就不能學學老四嗎?安靜吃一頓飯有這麼困難?」

  凌睿堯勉強地喝了口牛奶,然後擰著眉頭,「媽,你又不是不知道三哥不喜歡講話,要他講話比登天還困難。」他故意朝面無表情的凌睿桓問道:「對不對哦,三哥?」

  儼然成為話題中心的凌睿桓依然故我地喝著豆漿,一點也沒有答話的意思。看得鄒櫻櫻真懷疑地的兒子究竟是耳聾,還是變成啞巴了?「老四,你有沒有聽見老六向你問話?」

  「嗯。」凌睿桓微乎其微地點了個頭。

  「然後呢?」凌睿堯惡作劇地以問智障者的方式問他,「早餐好吃嗎?」

  「嗯。」凌睿桓喝掉了杯中最後一口豆漿,他起身離桌,收起自己的餐具表示已經用餐完畢,準備要上班了。

  「果然安靜啊。」凌睿晨忍不住地笑了出聲,笑看著顯然有些懊惱的么弟,「老六,老四已經有進步了,以前你問話他連回答都不回答,現在他還會『嗯』一聲。不錯、不錯,總有一天你會聽到他完整的回答。」

  凌睿堯冷哼了聲,他就不相信三哥會沉默寡言一輩子。

  鄒櫻櫻無奈地望著老四走進廚房裡,不禁感歎地搖了搖頭,目標一轉,她望著老二空蕩蕩的位子,「老二呢?怎麼還不見他下來吃飯?」

  一直瞪著自己的豆漿念著「不可能」的凌艾羽總算抬起頭,沒有再看著她「不可能的豆漿」,清脆地向老媽報告,「大哥他一早就帶著那支他用了五年的竹掃把出去了,八成又出去掃街。」

  「掃街?」吃飽正看著報紙的凌家大家長凌騰炎聞言站了起來,「老五。你怎麼沒有阻止他?沒有趕緊告訴我們?」天哪!他的長子居然又……

  凌艾羽委屈地皺著眉頭,「我有啊,可是大哥見我阻止他出去臉色就臭得跟糞坑沒兩樣,我看他那麼不高興,所以我就……」更重要的是大哥威脅她倘若把家人給叫了來,他一定會讓她很難過,天曉得她哪裡敢跟大哥作對。大哥雖然有掃街的怪癖,但他言出必行,她才不想讓自己的未來過得很難過呢!

  「那他幾點出去的?」凌騰炎不相信自己每天早上五點起床,居然還沒捉到大兒子出去掃街的蹤影。

  凌艾羽想了一下,「大概三點多吧,那時候我還沒睡。」為不被老爸抓到,大哥現在出去掃街的時間愈來愈早了,可是話說回來。都已經七點多了,大哥掃街掃了四個鐘頭還不過癮?完了,大哥的怪癖愈來愈嚴重了。

  「算了,爸,掃街又不是出去殺人放火,還有助市容呢,火氣別那麼大。小心身體要緊,老二喜歡掃街,就由著他去好了。」凌艾倩淡淡地說道,其實對於大弟奇怪的嗜好不予置評。

  「可是我凌騰炎的長子出去掃街就是不對。」凌騰炎下了一個他堅持十幾年的結論,「好好的大少爺不做,學別人去掃街,也不來幫幫我公司裡頭的事,萬一讓董事會裡頭的人看到,我這張老臉要往哪裡擺?」

  「你那張老臉早就餿了,還能往哪擺?」鄒櫻櫻消遣自己的丈夫,她揮了揮手,「算了、算了,你們一個個都快點把飯吃完。老六,吃飽準備會學校上課;老五,記得等你弟弟;老大,今天別跟你爸在公司裡頭吵架,那太難看了,像什麼話。還有老三,今天沒有通告就乖乖待在家裡,別跟你們那群豬朋狗友出去玩個徹夜不歸,老媽晚上一定不會等門,把你關在外頭。」

  她劈哩啪啦地下完一堆指令,充分將家庭主婦的幹練表達無遺。一時間餐桌上寂靜了下來,只見凌艾羽又滿臉疑惑地看著她的豆漿,又開始「不可能」了。

  「不可能什麼啊?二姊,你的豆漿裡頭有了毒嗎?」凌睿堯著實對早餐興趣缺缺,望著二姊埋頭沉思,一定是有什麼東西被她翻出來了。

  凌艾羽瞅著大姊,難以置信地又搖了搖頭,「這真的不可能嘛!」

  「到底『不可能』什麼,你倒是說啊,念了一個早上,你不煩啊?」還好她坐在他的斜對面,要不然凌睿晨可就被她的「不可能經」給煩死了。

  凌艾羽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若有所思地望向凌艾倩,  「大姊,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凌艾倩優雅的端起咖啡喝著。

  「你是處女嗎?」

  一時間咖啡、豆漿、牛奶噴了滿桌,凌睿晨被嘴裡的蛋餅噎到,漲紅著一張俊臉猛捶胸,直到喉頭的蛋餅入了食道才舒了口氣;凌睿堯嗆得眼眶裡頭滿是淚水,奮力地將進錯管的牛奶咳出來,而鄒櫻櫻則慌亂地搶救著桌上的食物,凌騰炎瞪大了眼睛,很顯然被女兒詭異到極點的問題給嚇岔了氣。

  凌艾倩看著她上班的米色套裝沾上了她剛噴出來的咖啡漬,她想也沒想地就拿起桌上的抹布往自個兒身上一擦,企圖挽救幾萬塊的套裝,「老……五?」

  「你究竟是不是處女嘛?」凌艾羽仍舊眨巴著她圓亮的大眼,像個沒事人地撐著雙臂,對四周的慌亂全然無視。

  「凌艾羽!你到底在想些什麼?怎麼……怎麼問這種問題?」凌艾倩臉色泛上深色的酡紅,手忙腳亂地擦著她昂貴的套裝。該死了,不僅連咖啡漬都沒有除去,米色的布料上還多了幾道油漬的拭痕,她一把丟開手中的抹布,憤怒地瞪著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小妹,氣得找不出可以文雅罵人的字眼,「你——」

  好不容易順過氣來的凌睿晨興致勃勃地望向自家大姊驚慌失措的模樣,眼神閃著笑意地看著她,「對嘛,大姊,老五問的你還沒回答嘛。」唷呵呵,真有趣,沒想到老成的大姊也會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

  「老五!你問這個幹什麼?」凌騰炎赧著一張臉罵人,但他其實也很想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否在將屆三十之齡仍然守身如玉。但是倩倩已經有未婚夫了,就算她真被「吃掉」了,那也不是件稀奇的事。

  造成這團混亂的主謀凌艾羽漫不經心地聳了聳肩,「我只不過想知道答案。大姊,你究竟是不是……」

  「我……」這教她怎麼回答嘛?兩個答案都教人難堪。凌艾倩用眼光殺著始作俑者,「凌——艾——羽!」

  「克堤姊夫沒對你做『那種事』,對不對。」凌艾羽驚呼一聲,顯然已經從老姊的表情中得到了答案,她一擊掌,「我果然猜對了!可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你們都已經訂婚兩年了,他還沒對你下手?」

  「二……二姊,你說的『不可能』就是指這件事?」八成二姊昨晚翻到大姊的房間去了,要不然她今天早上怎麼會一直「不可能」個不停?凌睿堯翻了翻白眼,慶幸他不是今天早上的受害者。唉,可憐的大姊……

  凌艾羽很肯定地頷首,「本來當我翻到大姊用過的衛生棉時我還不相信,因為我覺得大姊不可能還是處女,克堤姊夫一定對她下手過了,可是我又不可能判斷錯誤,所以我找了老媽用過的衛生棉來比較,兩個人腿部的施力點又不一樣,所以大姊應該是處女沒錯。剛才我想過了,既然我不可能判斷錯誤,那麼……」

  「你連我的衛生棉也挖出來看?」另一名被拿來比較的受害者也跟著尖叫了起來,鄒櫻櫻不信地捧著雙頰,下巴簡直掉到了胸前,天!連她也……早知道她就該連這種消耗品都要藏好,天曉得她生出了什麼樣的怪胎女兒!

  凌睿晨非常有興趣地向前傾了傾身軀,「老五,你的意思是說只要讓你看過的衛生棉,你就可以從使用狀況看出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女?」這可有意思了,沒料到他們家的垃圾也可以找出這種極為隱私的小秘密。

  「老三!」

  「凌睿晨!」兩名受害者不約而同地怒吼出聲,制止凌睿晨再問下去。

  凌睿晨輕鬆地聳了聳肩,「我只是好奇嘛。」又不是他去把家裡兩個女人的衛生棉翻出來洩密的,他可真無辜。

  「二哥又沒有做錯,幹麼吼他?」凌艾羽眨著動人的大眼睛,笑臉盈盈地朝很專心聽她說話的凌睿晨說道:

  「二哥,我告訴你,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女要從兩側的施壓點來看。是處女的話施壓點就會在比較前面的地步,不是處女則否。當然也可以從衛生棉受擠壓的狀態來判斷一個女人的體重、臀肌結實度和她所從事的工作是坐姿還是站姿,這些必須從很細微的地方來觀察,當然衛生棉的品牌也極重要,不同的牌子就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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