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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向吟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雖然口頭上這麼說,但是耿震華的心裡不禁有些動搖,他盯著昏睡不醒的凌艾羽。尚恩說的會是真的嗎?這個怪女人就是那維之戒所選定的女主人?以她先前全然不知情的態度,再加上尚恩也說不認識她,他所得到的答案全都和他預期的答案相反。 尚恩咧嘴,臉上滿是得意樣,「該不會你以為我和她聯手騙你,結果把人綁架到希臘來了吧?全世界綁架可都是重罪哦!這個小娃娃真是無辜,莫名其妙被捲進我們血族的事情裡面。」 「尚恩,你該明白多嘴的下場。」耿震華對自己輕狂的舉動有些心煩意亂,他在這件事的處理上太馬虎了,萬一放她回去,自己的秘密也許有被發現的危機,更何況以她的個性她絕不可能善罷干休,他是可以很輕易地擺脫掉 她,問題是她又怎會拿到那維之戒?難不成真像尚恩說的,那維之戒自動出現在她的面前? 「那你打算拿她怎麼辦?」嘿嘿,很難得看得到耿也會有出錯的時候,尚恩 指了指凌艾羽,「現在就馬上空投回台灣嗎?」把她講得跟個包袱似的。 耿震華的銀眸黯了一下,仔細瞅著她娟秀的面容。他說不上來當自己聽尚恩說把她送走之時,心中居然有一股衝動想把她留下來,而他也真發覺自己說了,「不用,我要知道,她為什麼得到那維之戒。」 * * * * * * * * 凌艾羽睡得迷迷糊糊、渾身酸痛,當她發覺自己的頭疼得難受時,不禁懷疑她是否已經睡了十幾個鐘頭,把腦子裡的腦細胞睡死了一大半。她低低地呻吟一聲,撫著太陽穴坐起身來,對於自己哪時候睡著的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起來啦,看來我逃過一次死劫。」尚恩泛開懶懶的微笑,「再睡下去,耿就以為我把你給踩死了,我的老骨頭怎禁得起他的折騰哦!」 「你說什麼?」凌艾羽搖了搖腦袋,意識還不是很清醒,她瞇細眼睛望著在她面前的外國帥哥,嘩……又一個長得很帥的男人!但是他開嘴咕嚕咕嚕的,到底在講什麼?她改用發音純正的英文發問:「抱歉,請問你會說英文嗎?我聽不懂你的語言。」 「啊,SORRY!我忘了你是中國人,聽不懂西班牙語。」尚恩居然直接以有些走調的中國話對他說道,笑容裡帶著一份傻氣地摸了摸頭。 「你會講中文?」凌艾羽的聲音裡很是驚訝。她望著四周陌生的環境,約三十來坪大的房裡佈置得古色古香,頗有十八世紀浪漫時期後期的風格,而她所躺的古銅色圓柱大床,床柱朝上形成另一個格局,一片片的深紅色輕紗落了下來,散落在白色綢質床單的四周,她的床大得連一個籃球隊都躺得下。 尚恩將她驚訝的表情盡收眼底,「你叫什麼名字?」呵呵,原本地還以為那維之戒笨極了,找個毫不出色的東方娃娃當主人。可是當她張開眼時,他才發現這個小娃娃當真是個「東方娃娃」,大波浪鬈的秀髮、黑白分明的雙眼、又長又捲翹的睫毛、小巧的鼻子和嘴巴、在黃種人中算得上白皙無瑕的肌膚……她渾身散發出一種獨屬於東方人的氣質與神秘,偏偏又像個想讓人捧在手心好好呵護的洋娃娃。 「凌艾羽。」她朝這位看起來很和善的外國帥哥一笑。 「凌……愛玉?」尚恩困難萬分地念過她的名字。啊,娃娃對他笑了,好可愛的笑容啊!笑得好甜美哦!前言更正,她比小雪儂可愛多了。 「是『艾羽』、不是『愛玉』。」凌艾羽笑著糾正他的發音,可是尚恩還是念成愛玉,她朝天翻翻白眼,「啊,算了。還好老媽沒把我取成『豆花』,那我乾脆就撞豆花自殺好了。」她彎起嘴角,盯著拚命想把她名字念好的尚恩,「這位先生,請問這裡是哪裡啊?」 「愛魚,這裡是希臘。」這次他應該念對了吧? 「希臘?」凌艾羽眨了眨疑惑的眼,她怎麼可能一覺醒來就在希臘?就算她會夢遊,她也不會飛啊!她臉色古怪地再問一次,「你說的希臘是在愛琴海旁邊的『希臘』嗎?還是這兒是名字叫『希臘』的大飯店?」她只聽過希爾頓大飯店,沒聽過什麼希臘大飯店。 難怪她那麼驚訝,尚恩微笑,「這裡真的是希臘,正確來說,這裡是愛琴海外海的一個小島,叫作『血月牙島』。」 「『血月牙島』?」凌艾羽眨巴著眼重複一遍,更加迷惑了,「我連聽都沒聽過,這裡到底是哪裡?我怎麼來的?你又是誰?」 「這裡就叫血月牙島,你是耿坐私人專機帶來的,而我的中文名字翻譯叫作尚恩。」尚恩一樣樣地解答她的疑惑,見到這個可愛的東方娃娃,他的心全都倒向她了,全然忘掉了他「養」大的小雪儂。 「你就是那個上廁所便……」凌艾羽的聲音頓時隱去,暗暗吐了吐舌頭,她還好沒把難聽的話講出來傷帥哥的心,要是他曉得他的譯名很爛會很難過。她燦爛地泛出甜笑,「尚恩先生,那我為什麼會被你說的『耿』帶到這裡來?你們是黑社會的人嗎?」也許她現在正在某個幫派的大本營,而那個不配拿槍的英俊小癟三沒有殺了她,把她交給上頭的人。最重要的,她要知道自己是不是已經被賣掉了? 尚恩微皺起一端的眉頭,用手捧在他的胸口頻頻搖頭,「OH,NO!愛魚,你傷了我的心,我看起來像是黑社會的人嗎?」 「我怎麼知道,混黑社會的人又不像幼稚園裡的小朋友,都會接上手帕和名牌,你也不會在臉上寫上『我是壞蛋』四個字吧!」凌艾羽微笑地以口頭整他,誰教他怎麼也沒辦法把她的名字念好,「請問我為什麼會到這裡來?那個人把我賣掉了嗎?」她還記得自己睡前正在見那個男人,而之後那男人不知對她怎麼樣,她就睡著了,她沒喝東西、所以他不可能下藥,說不定是他把她給打昏的。 尚恩神秘地微笑,「誰教你拿到了那維之戒,那就是你被綁來的原因。」 「那……什麼之戒?」凌艾羽覺得這個名字很拗口,腦中靈光一現,"你是說我被偷走的紅寶石戒指嗎?那個戒指有什麼重要性?為何你們要綁架我?我是不是無意間拿到了什麼天大的機密?「天哪!或許在那戒指裡面藏有微縮晶片,而某個間諜把它放在垃圾楊裡頭等人來拿,結果被她撿走了,後來她的房子遭小街,而他們認為她和戒指有關係,所以綁架她。 凌艾羽任瘋狂肆放的想像力無限延伸,把她看過的老套間諜電影上的情節全拿來用,現實生活中,難道她真碰上了這種事? 尚恩抹了抹臉,無奈地失笑,"MY GOODLESS!愛魚,你的想像力真是豐富,那維之戒沒什麼天大的機密,它只是對我們血族很重要而已,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請你來血月牙島也只是想確定一下你怎麼拿到它的,你能告訴我嗎?」 「那個那什麼之戒是我從垃圾桶裡頭撿來的啊。」凌艾羽毫不考慮地脫口而出,「現在我告訴你了,總可以放我回去吧?」 「垃、垃圾桶裡?」尚恩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你在垃圾桶裡找到戒指?」血族的後戒,族裡有多少女人想得到這個戒措,而這麼名貴、具有權勢身份的戒指居然淪落到垃圾堆裡頭? 凌艾羽很肯定地頷首,「從垃圾桶裡撿來的,你不信嗎?當時我身邊還有一個朋友可以作證,那戒指真的是在垃圾堆裡撿出來的。」說到此她又不禁抱怨了起來,「要不是看那戒指好像很名貴,也許掉了戒指的人會很著急,我才不會帶回家等著隔天送到訓導處去等人認領呢!現在連帶害我被你們綁架,還以為我是那個戒指的擁有人。」 尚恩的銀瞳微微地轉了下,他才不相信那維之戒會有人把它丟到垃圾桶裡頭。就算它真的找到了它的新主人,在新主人尚未成為血族之後前,戒指根本連拔都拔不下來,怎麼可能把它弄丟?他極其和善地笑了笑,「那你有沒有把戒指試戴在手上?」像這麼美的戒指,怎麼會有女人不動心把它戴上的呢?如果愛魚的答案是肯定的,但戒指又沒黏在她的手上不肯下來,他就能確定她不是戒指認定的新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