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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頁 淡霞 「她說謊，昨晚她已經是我的人了。」 符蘊曦差點沒昏過去，他竟把他們之間的親密關係當成談論天氣一般，輕鬆的就說出口。 「什麼?昨晚才吃了?你也未免太遜了吧?兄弟!」成康劈頭就是一陣嘲笑。 「什麼遜!昨晚我的表現可是嚇嚇叫!」葉飛鵬不認輸的反駁。 「真的嗎?」成康把視線調向羞窘得想挖地洞鑽的符蘊曦。 「啊——」成韻像發了狂的瘋婆子般放聲尖叫，然後快速的衝向符蘊曦，破口大罵：「你這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勾引我的葉大哥，你、你、你……」 成韻突然像想到什麼似的瞪著符蘊曦。 「我想起來了!」她大叫。「你就是那天在餐廳的那個女人，你是個援交女，你是有預謀的!葉大哥，你快點清醒過來，這個女人配不上你，千萬別被她給迷惑了!」 「你給我住口!」符蘊曦無法接受她這樣的抹黑。「首先我要告訴你，我不是什麼援交女，那天完全是個誤會，還有我從 未迷惑過你的葉大哥，至於配不配的問題，也不是由你決定，你最好搞清楚!」 她的氣勢不只震懾住咄咄逼人的成韻，也把兩個大男人給震懾住了。 「也許你很在乎你的葉大哥，但是我一點也不在乎，你要他就送給你好了!」說完，她頭也不回的甩下他們離去。 「哇!哇!哇!」成康發出一連串的讚歎。「真是太有個性了!難怪你會變得這麼遜，這樣的女孩太有挑戰性了，我也喜歡。」 「葉大哥，你千萬別聽我哥的瘋言瘋語，符蘊曦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去喜歡，她一點也不把你放在眼中，她說她不在乎你，她——」 「夠了，成韻。」深吸口氣，葉飛鵬努力平息直衝天靈蓋的怒火。「什麼都不要說了!」 剛才符蘊曦那席話彷彿萬箭穿心，當場把葉飛鵬氣得差點沒爆血管。 她說她不在乎他，還說要把他送給成韻?!他是個男人，不是隨便一隻貓或狗．她怎麼可以說得如此冷血?她她她……她實在太過分了! 「葉大哥，那個女人她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呃，不，她根本是看上你的財富，她是個壞女人，不正經的女人，她是千人枕、萬人騎……」 「閉嘴!」成康連忙斥喝住自己的妹妹。老天爺!他怎麼會有一個胸大無腦的妹妹?她難道看不出來葉飛鵬已經在變臉了嗎? 葉飛鵬額上的青筋暴露，他對成韻所說的話感到十分反感。 「留點口德，別惡意傷人!」他怎會不明白成韻是故意想貶低符蘊曦的人品，但她這麼做只是適得其反而已。 「葉大哥，我說的是實話，那天晚上你也是親眼見到的，你為什麼還執迷不悟呢?」 「謝謝你的關心，小曦的為人我很清楚。」葉飛鵬拂袖離 去。完全無視成韻的叫喊。 「葉大哥、葉大哥……」 「別叫了，你叫破喉嚨飛鵬也不會理你的，我看執迷不悟的人是你，你才是真的該清醒的那一個!」成康一針見血的說。坦白說，跟符蘊曦相較起來，他這個妹妹是不可愛多了。 「符、蘊、曦!」 葉飛鵬怎麼也沒料到她竟想畏罪潛逃，他快步的衝過去，將她放入行李袋的衣物全拿出來。 符蘊曦冷哼一聲，將衣服又塞回行李袋內。 「你就非要跟我唱反調不可嗎?」他扣住她的手腕。 「對，我就愛唱反調、小調、高調、亂調，總好過有一個喜歡拿自己的房事當豐功偉業來吹噓的男人好吧?」她譏諷地道。 「我……我不是吹噓，我說的是事實。」他的表情不再緊繃。唇角也浮現一抹邪佞的笑容。「難道你不認同?」 「OVER了!」她突如其來進出一個英文單字。 「什麼?」 「聽不懂英文啊?!好，那說中文。」還說在美國長大的，連這麼簡單的英文單字都聽不懂。「結束了，什麼都結束了，我現在要走了。」 「我不准!」他暴怒道。 「你以為你是誰啊?別忘了，你已經被我FIRE了，我要走誰也攔不住我。」她仰起小臉，在他的瞪視下仍然堅持不肯讓步。 「你忘了昨晚嗎?俗話說一夜夫妻百日恩……」 「少來，那是古人落伍的思想，什麼百日恩我不知道，一夜情我倒清楚，你不會當真的吧?」 「我是很認真的。」他大吼道：「而且昨夜是你的第一次，你會不在乎嗎?」 「哈，人笨不是病，笨起來要人命!」她故意以不在乎的口吻道：「只不過是一片薄膜，我有什麼好在乎的?你忘了成韻說我是什麼?援交女啊!」 「你不是!」 「以後就會是了，你何不拭目以待?下次你要碰我之前。可不知道出不出得起價錢了!」她氣得口不擇言。 「你——好，你要作踐自己，是不是?」黑眸一瞇。「那我成全你，你要多少錢?」 「很多，但我也不是來者不拒，你休想碰我!」她幾乎被他眸中的怒氣給震懾住了，但她還是一臉冷靜的迎向他的目光。克制著不要心虛。 「再多的錢我都出得起，現在我就要你!」 嘶—— 上衣在下一秒被撕裂了，讓符蘊曦全身凍結。 「你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恨你一輩子!」 「我不只要碰你一根寒毛，我要碰你的全身上上下下，你恨我十輩子、百輩子吧!」他把她壓倒在床上。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霸道的欺身上前。 「我會尖——」「叫」字還沒來得及出口就被他吞沒了。 預期的粗暴並沒有降臨，有的只是無限溫柔。讓符蘊曦想恨也恨不了。 楔子 南台灣屏東的小村莊 在這人口不多生活淳樸的地方，午後除了知了的叫聲和徐徐的微風，恬靜得有如世外桃源。 在這裡唯一比較熱鬧的地方就只有阿婆冰果室。 說它熱鬧，其實一點也不符合事實，因為小小的店裡除了正在打瞌睡的阿婆以外，就只有三個年輕女子圍在破舊的小木桌旁吃著四果冰。 符蘊曦、孫佩璇、李寶儀三個一起長大的女孩子，感情好的有如親姐妹，因為她們都沒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所以她們彼此分享喜怒哀樂，當然偶爾也會吵吵嘴，但是這一點也不影響她們之間的感情。 不過她們的感情可以這麼融洽，泰半要歸功於孫佩璇，她是三人中脾氣最柔順的，或許是因為她是個養女的關係，使她總是逆來順受。 符蘊曦則是三人中最古靈精怪的，雖然從小父母雙亡，由阿嬤一手扶養長大，但是比起身為養女的孫佩璇，她幸福多了。 李寶儀是三人中最幸福的一個，由於她是村長的獨生女．從小就備受呵護，也由於她是獨生女，她肩負著傳宗接代的使命，打從她懂事開始，她的父母就不斷為她挑選適合的丈夫人選，使她感到十分厭煩，但因父母之命難違，所以她只好認命的接受一次又一次的相親安排。 「阿婆，我自己再切一盤番茄喔!」符蘊曦說著就跑到冰櫃前揀了兩顆番茄利落的對切再對切，再往上頭撒了些梅子粉。 而打瞌睡的阿婆眼皮掀也投掀一下。她對這三個小女孩可是熟得很，一路看著她們長大，她們彷彿是自己孫女_二般，所以她很放心的夢周公去了。 「璇子，你快把這盤番茄吃了，番茄裡頭有維他c、茄紅素，對人體有益，你瞧瞧你最近瘦得快變成紙人了，風一吹就飛了。」 「是啊，璇子你怎麼臉色這麼壞?是不是你的養父母又欺負你了?你明年就二十歲了，可以向法院申請跟他們脫離關係了。」 「對、對。阿寶說得一點也沒錯，你不能任由那個沒良心的人欺負。」符蘊曦義憤填膺道。 「他們畢竟是養育我的恩人，受人點滴，當湧泉以報，尤其現在工廠又出了狀況，我更不能袖手旁觀。」 「你能做什麼?平時你為他們做牛做馬，這節骨眼，他們還能要你怎樣?賣身嗎?」符蘊曦隨口說說，不料卻像踩中孫佩璇的痛處，讓她的晶眸閃爍起淚光。 「他們真要你賣身?」符蘊曦和李寶儀同時倒抽了一口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可惡?我們去報警。」 「不、不，你們冷靜一點，這不算什麼，如果我的犧牲可以幫我的養父母度過難關，那我也願意。」 「你——你真是個——「豬」字被符蘊曦硬生生的嚥了回去。 「蘊曦，你最近怎麼了?」李寶儀連忙向她使了個眼色，岔開話題。 「哦——普普啦。我已經在台北找到落腳處了，有兩個女孩跟我住在一起。你呢?」 「我還能怎樣，還不是相親再相親!反正我已經麻痺了。」李寶儀適時地又向符蘊曦使了個眼色，很巧妙的又把話題轉回孫佩璇上。「璇子，你的養父母真的逼你賣身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