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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頁 喬安娜·林賽 「別吵,小妞,不然我就得動手揍你了。」 歹徒說的是一般平民用的法語,憐兒同時發現他還另有同伴。「要把她送去給頭頭嗎?」 「不然我們跟了她半天幹什麼?」 「這個我們留著自己用好嗎?」 「然後一塊錢也拿不到?」回答的是捉住她的人。 「但是這個特別漂亮啊。」一張凶狠的臉在她眼前閃過。 「那和我們的酬勞有什麼關係?」 「我們可以兩者兼得啊,」第三個聲音出現了。「反正你的頭頭一樣會『享用』她,德瑞克,為什麼我們就不能先『試用』?冒險捉她的人是我們,不管啦,在把她交出去之前,我一定要先玩。」 「我贊成,德瑞克,不然我們不走了。」第二個男人威脅道。 氣氛變得有些緊張,其他兩個男人顯然都在等著名叫德瑞克的男人作出最後決定,這時偏偏跑來第四個人,打破了沈默。「奧嘉,守衛不出一聲就斃了,我做了件漂亮工作!」 「叫你的弟弟閉嘴,臭嘉,」德瑞克生氣得說:「真不曉得以前怎麼會用他!」 「因為你必須靠他幫你殺人,」奧嘉流利的往下說:「怎麼樣?是不是先讓我們玩?」 「好,但不能在這裡,」德瑞克說:「而且行動要快一些,免得我們尚未抵達城堡,她的人就先追上來。」 「我們應該將他們全幹掉的,不然他們有馬,追起來一定很快。」 「他們人太多了,笨蛋,快走啦!」 憐兒幾乎是被拖著跑的,起先她還有些遲鈍,覺得這好像是一場遊戲,慢慢才有了真實感,老天,他們打算怎麼折磨她呢? 「她會像其他的人一樣飽受虐待嗎?奧嘉?」 「你的話太多了。」 「會不會嘛?奧嘉。」 「如果她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好讓我們去要贖金,就會飽受折磨。」 「德瑞克會在一旁欣賞,是不是?」 「白癡!負責折磨她的就是德瑞克,欣賞的人是那個頭頭。」德瑞克聞言哈哈大笑,同時調侃奧嘉說他不是也常溜到地牢裡去偷看。 在一陣沈默之外,奧嘉的弟弟又問道:「她會被關在那裡很久嗎?」 「你的問題太多了。」 「上回那個商人就一直被關到死,連送贖金來的人都一併被殺掉。」 「叫你弟弟閉嘴,奧嘉!」德瑞克喝道。 原以為綁架的行為只在前朝國王王位不保時盛行,想不到在亨利大力掃蕩後的現在,依然有此罪行,想到德瑞克的「頭頭」將如何對待自己時,憐兒不驚大為驚恐,但那還不及當他們一夥四人停下,憐兒知道他們想幹什麼時的驚懼。 德瑞克用粗暴的聲音說:「我需要一樣東西塞住她的嘴巴。」 「原來你也想要嘛,剛剛又何必裝--」 「閉嘴!叫你找樣東西來塞她的嘴,」德瑞克叫道:「我警告你們,時間不多,我們必須趁她的人尚未找上門來之前,將她帶回城堡去關起來。」 「我們身邊沒布團。」奧嘉有些氣餒的說。 「不會用你的襯衫啊?脫下來給我。」 憐兒便趁著他移開手和塞進襯衫的瞬間空檔用力尖叫了一聲,德瑞克顯然被惹惱了,在塞襯衫時,差點把她的嘴角弄破。 確定她再也叫不出來之後,德瑞克便用力的搖她,憐兒只覺得被他扣住的肩膀好痛好痛。「住手,德瑞克,再搖下去,她的脖子都快被你搖斷了。」 「住在附近的人會不會聽到她的尖叫聲?」奧嘉不放心的問。 「人家才不會管樹林中出了什麼事哩。」奧嘉便問那他還生什麼氣?「因為她的人可能會被吵醒,因而追過來啊,笨蛋!」 「早知道真的該宰掉他們所有的人,」奧嘉說:「反正裡頭又沒有騎士。」 「但我們之中也只有我一人有劍。」德瑞克譏刺道。 「安靜,我好像聽見了那種聲音。」 憐兒也聽到了,馬蹄,那是馬蹄聲啊,她的心中霎時充滿了希望。「你暫時得救了,小姐,但待會兒就有得你好受。」德瑞克斥道,然後命令大家跑到草地邊藏好。「我們千萬別跑進那塊平坦的草地,免得被發現,我想他們一定會分散開來找她,所以只要我們藏好,不但不會被發現,說不定還可以乘機宰掉他們。」 憐兒這次再也不肯乖乖就擒,拳打腳踢,使出渾身解數一心只想拖延他們的速度,但這一次全告失敗,最後德瑞克甚至把她當成一袋穀物般,乾脆甩上肩便跑。 聽見馬蹄聲轉弱轉輕時,憐兒不禁又絕望起來,天啊,如果此次能獲救,她發誓下次再也不敢任性胡為了。 德瑞克蹲在一截枯木之後,和其他三位一樣緊張得四處探看。「你們看到什麼?」 「沒有什麼,但我好像又聽見奇怪的聲音了。」 「還有誰聽見聲音?」沒有人回答,德瑞克於是恢復了一點信心說:「正如我所料,他們根本不會跑這麼遠來找她,咱們只要穿過草坪就安全了。」 「除非把她交給頭頭,否則我不會有安全感,德瑞克,你也看到了,在我們遇過的人之中,她的隨從人數是最壯觀的,我覺得事情不太妙。」 他們一個接一個的往草坪上走,才走了一會,就碰上一位突然策馬過來,停在前頭注視著他們的騎士。 「德瑞克,快告訴我們這就是你的頭頭,反正只有你跟他比較熟。」 「當然不是他,他的身材沒這麼高大,別怕,」德瑞克說:「他全副武裝,是位騎士,但顯然不是她的人。」 「他幹嘛一直坐在馬上盯住我們看?」奧嘉不安的說:「為什麼他動也不動?」 「等一下,他過來了,」德瑞克把憐兒放下推給別人。「看牢她,我來應付這個騎士。」 其他三人還來不及問他要怎麼應付,他已向前走了兩步問:「有什麼事需要我們效勞的,大人?」 「讓我看看你們捉的人是誰。」 「是我們主子的逃妻啦,我們常被派出來追她,她的腦筋有點不正常。」 「是嗎?那就奇了,她看起來倒和我的妻子長得一模一樣,當然啦,如果有人錯待了坎普墩的女主人,我可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德瑞克一下子啞口無語,但那名高大的騎士仍等著他的回答。「我想我們碰上的是坎普墩的新主人。」最後他才壓低聲音跟同伴說。 「坎普墩現在在黑狼手裡啊,你是說」 「對,我想……現在我們提著正是他的老婆。」 「我的天啊!你們看她的眼睛!」另一個男人叫道:「她分明認識他!」 奧嘉的弟弟嚇得拔腿就跑,其他三人接著也往不同的方向逃逸,但不管他們逃往何方,似乎都有人及時堵上,片刻之後,她的身邊已多了四個或死或傷,反正都無法動彈的人。 憐兒知道自己應該鬆口氣,她安全了,不是嗎?恐怕不是,更危險的人物就在眼前哪。 「這裡由你善後,皮耶,最好能問出幕後主使人是誰,然後你們都回營地去休息。」 「那你……?」 「我待會兒再……帶著妻子一起回去。」 憐兒已把襯衫拉掉,但仍然啞口無語。 雷夫下馬來,因為仍戴著頭盔,所以憐兒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好繼續保持沈默。 最後他才問道:「他們有沒有傷害到你?」 為什麼要這麼冷淡,這麼客氣!「本來是想……的,但你的馬蹄聲嚇壞了他們,」憐兒這才望著他說:「大人,我想跟你談談--」 「噢,我們的確需要好好的談一談,夫人,你不必擔心我不肯談。」 憐兒在吃驚之餘,只好由得他把自己拖到馬上去,兩人一騎,往樹林中奔去,卻不是朝營隊的方向走。 憐兒既害怕又難過,她不希望受到傷害,但雷夫顯然有意揍她,不然何必帶著她遠離大家? 她真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痛快的懲罰,從下藥開始,她就害怕到現在,實在是最殘忍的酷刑。 最後他們來到另一塊草坪上,正中央是一座廢棄的塔樓,雷夫先策馬直驅破敗的石梯前,然後才抱妻子下馬。這地方在月光照射下顯得有些陰森,不過再怎麼陰森也比不上丈夫冷冽的表情來得嚇人,雷夫故意以極為緩慢的速度解下配劍和頭盔,然後在她面前站定。 「是誰跟你說我不忠實的?」 憐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是在為此生氣? 「我……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你跟亨利說了些什麼?」 「我--」想起前天跟國王說的話,她不禁轉懼為怒。「他沒有權利轉述我們說的話!」 「我們現在不是在討請國王的權限,我問你是誰跟你說我不忠實的?」 「沒人,」她反駁道:「你以為我沒有眼睛嗎?你根本不是璦媚夫人的監護人,根本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