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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頁 喬安娜·林賽 葳葳照做了,但她萬萬料不到憐兒是想這樣就下去。「夫人!」 憐兒原本以為等著的只是普通的傭人,大不了也是士兵而已,想不到吉伯特陪著的竟是四名騎士,害她又想奔回樓上,又想搞清楚黑狼何必派四個騎士來,他以為會有麻煩嗎?誰會惹麻煩? 「你們是狄雷夫派來的?」她強迫自己打直身子問。 三名騎士別開臉去,另一名甚至嘟噥了一聲,明顯的漠視態度激怒了吉伯特。 「如果你們不肯回答夫人的問題,就休想請她跟你們走。」 「夫人?」她唯一知道名字的索勃爵士大叫一聲,這下四名騎士都用既尷尬又驚訝的眼光盯住她看,不過最尷尬的人還是知道他們方才怎麼想的憐兒,這也難怪他們啦,誰教自己只穿睡袍,連頭髮都來不及扎呢? 「對不起--夫人,」比較年輕的一名騎士說:「但我們真的不知道--」 她揮揮手說沒關係,是她沒有盛裝,不怪他們,並問他叫什麼名字。「李吉斯。」 他迅速介紹起夥徒來,吉斯是個褐髮、綠眸的帥弟,而雷諾甚至比他還年輕,除了金髮、褐眸外,還有一臉燦爛的笑容,俊美的面龐彷如天使;皮耶和雷諾正好相反,他的年紀大一些,臉上還有不少傷疤,不過卻有一雙最美的紫色眸子,可惜眼神漠然,不曉得為什麼? 四個人之中年紀最大的是幾乎和吉伯特同齡的索勃,他有著和雷夫一樣的黝黑皮膚,現在唇邊正帶著愉悅的笑容,害憐兒拚命壓抑好奇心,才沒有衝口而出問他到底為什麼事開心。 吉斯說他們是奉主人之命過來接她回去的,憐兒本以為還有下文,結果卻只有這麼一句。 「只有這樣?」憐兒的心情既複雜又害怕。 「他還說請你把私人用品全部搬過去,換句話說,你將在坎普墩住下。」 憐兒聞言差一點昏倒,曾擔心過必須住在坎普墩,擔心會在那裡吃苦受罪,但後來走運,新婚之後便被送回娘家,想不到結果仍是一場空。「收拾東西需要時間。」 「所以我們才這麼早來,」索勃用和她的死寂全然不同的活潑口氣說:「但是仍請你盡快,夫人。」 盡快?為什麼?因為如果不盡快,結果將後悔莫及嗎?憐兒叫吉伯特好好款待他們,另外派幾名僕人上樓去幫她整理束西,然後朝他們四位點點頭,迅速上樓,整個早上腦中都是一片空白,因為如果多想那麼一下,恐怕她就要尖叫出聲,吩咐手下什麼都不必收拾了。 她的心情紊亂不已,不管她「想」怎麼樣,擺在眼前的事實便是雷夫已征服了她,他甚至不必動用到任何魅力手段,自己已甘心臣服,她能夠做到討厭他、排斥他嗎?憐兒尤其「痛恨」他的英俊瀟灑,他就像個惡魔般,緊緊糾纏住自己不肯放。 在這樣的「折磨」之中,未來還有什麼希望可言? ☆ ☆ ☆ 雷夫回到坎普墩時天色已晚,昨天從寶獅莊回來之後,他曾稍事停留再到魯普去,不過停留的時間只夠和璦媚聊兩句而已。 想起昨天聊天的內容,雷夫甚至起了甩開不願回想的念頭,當時他告訴璦媚說他們之間的一切已經結束,所以請她回宮廷去,結果璦媚竟痛哭不已,求他別趕她走。 她的眼淚只有惹得他更心煩而已,兩人之間本來就無愛情可言,分手也是遲早的事,為什麼她還要來這一招?等到後來她跟他說她已經懷孕時,雷夫才明白她感情突然變得脆弱的原因。這雖然算不上是一個好消息,但他至少得讓她留到把孩子生下來為止,除了保證生下孩子就會走之外,她還開心的表示絕不會給他和他的妻子造成任何困擾。 雷夫本有意將她移往別處,但她的淚水和哀求卻又迫使他打消了念頭。「求求你,雷夫,現在的我根本就不相信陌生人,再說尹維爵士沒有妻子,我在這裡正好可以幫你妻子的忙,反正她只當你是我的監護人啊。」 他應該拒絕她的,但看在兩人畢竟生活過一陣子,而且目前她又懷孕的情況下,雷夫還是同意了。 如今進入坎普墩,他心中卻浮現一股難以解釋的不安感,不過當他看見坐在大廳裡頭等他的索勃時,馬上就把這件事給拋在腦後,自己另有要事待辦呢。 大多數的人都睡覺去了,有時部屬甚至席地而睡,在通往二樓的樓梯上也只點亮幾盞燭光。 索勃一直等到主子坐定之後,才與他交換瞭然的眼神,沒錯,他們向來就是最有默契的一對搭檔。 「她沒有給你們添加任何麻煩吧?到了沒?」 「到了。」 雷夫直到鬆了一口氣的現在,才明白先前他是多麼的緊張,「一點兒麻煩也沒有?」 「雙方差點就拔劍相向,但是--」看到主子慌張的表情,索勃不禁哈哈大笑。 「是她--」 「不是,」索勃應道:「是她的手下認為我們不尊重她,以至於產生誤會,其實天曉得!她剛下樓梯來的時候,我們根本就不認識她。」 雷夫點頭表示明白,他們乍見她時,驚訝的心情一定不下於他吧?「她的反應怎麼樣?」 「起先不笑也不表示歡喜,聽完你的指示後,便盡快的收拾好衣物跟過來。」 「到這裡來之後呢?」 「乏善可陳。」 「是嗎?索勃,你明白我想知道什麼,不要賣關子行不行?」 索勃這才笑道:「其實真的乏善可陳,我想她起先以為到的時候你會在,等她發現你早已出門時,便進入主臥室內,一直沒有再現身,隨身帶來的兩名侍女也在那裡?那德恩怎麼辦?你要讓他和兩名侍女共用候客室?」 「我留他待在魯普,」雷夫說:「而且只要我在,就不希望任何人留在候客室中,那太沒有隱私權了。」 索勃露齒一笑。「說得也是。」 他們再聊了半個小時左右,雷夫才上樓,那兩名女孩果然睡在候客室中,其中一名還直接貼著門睡,所以雷夫才將門一關,就吵醒了她,而在她的尖叫聲中醒來的,除了另一位侍女,還有片刻之後推開裡頭那一道門的憐兒,從穿著並不整齊的情況看來,她也是匆匆起床趕出來的。 她身後微弱的光線為她平添了三分吸引力,使雷夫再度啞口無言,接著才想起要趕兩位侍女出去。 「我不在的時候,如果夫人要你們來作伴,我不反對,可是只要我人在這裡,你們就得到女傭人房去,早上除非有人叫,否則也不准進來,如果我沒有起床,不管時候已多晚,任何人都不准進來打擾我,明白了嗎?有夫人叫醒我就夠了。」 葳葳和莉莉先看憐兒一眼,見她也點頭,她們才跟著點頭,照說他應該為此生氣的,結果卻意外的發現十分有趣,不過外表上當然還是得裝出不動聲色的樣子。 「去吧,索勃會帶你們到傭人房去。」 進入主臥室之後,他才對憐兒說:「我很高興看到你這麼快就到坎普墩來。」 「我有選擇的餘地嗎,大人?」 「沒有,但你大可以找到千條理由來拖延,很高興你並沒有那麼做。」見她仍站在門邊,他便喊道:「把門關上,憐兒,進房裡來。」 他竟然可以輕易叫出她的名宇,而且還那麼平靜,看了真教人生氣;憐兒把門關上,走到衣櫥前找了條布巾扎腰,卻仍然沒有到他身邊去的意思。 雷夫不禁歎了口氣說:「每次都非得要我請你幫忙不可嗎?」他先把配劍給解下。 憐兒不禁漲紅了臉,他說得沒錯,一個妻子是應該主動幫丈夫做一些事,而不是等他叫才做。 但她仍移動不了腳步,因為那是「一般」的妻子都會做的事,難道自己也只是個普通妻子? 「我不是你的小廝,大人。」 他僵直著身子盯住她看。「你不肯幫我?」 憐兒顫抖了一下,她當然沒有抗拒的勇氣,但是……「有僕人在啊。」 「難道你願意大費周章的去把他們叫來,而不願意自己動一下手?夜已深了,女人,我們都該上床了。」 「我……好吧,大人。」憐兒安慰自己說至少她已表達了不願意的姿態,但該做的事依然無法避免。 雷夫正要坐下,憐兒卻說:「我得站在上面。」 木凳並不算高,雷夫便開玩笑道:「凳子是用來坐,不是用來站的。」 「但是我幫吉伯特爵士卸除盔甲時,都是這麼做的。」她堅持的爬上去,在聽見雷夫說她會摔下來時反駁道:「不會的。」 「我幾乎已忘了你有多麼嬌小。」他跪下來說。 他的口氣沙啞,彷如愛撫,令憐兒更不敢看他的眼睛,一心只想著趕快完成工作,越早完成越…… 盔甲已過頭,但憐兒卻忘了和吉伯特比起來,他的盔甲要重上許多,因為事先沒有心理準備,自然落個無法維持平衡的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