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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頁 路那 「很慘很慘,因為我身受其害。」 「不會是妳說的一輩子身為楣女的蠢事吧?」他感覺有成群的烏鴉在他頭上飛舞。 「你真的很聰明耶,一猜就中。」 王寒咧著嘴,笑得有些抽搐。果然是很扯的事,他突然覺得自己很有當半仙的資質。 「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都說那是千真萬確的事了。」溫鳳淇微惱的推了他一把。 「請原諒我只是個凡人。」 「你到底要不要聽呀?」姑娘她不爽了。 「請說。」 「我要說了喲,嗯……姑且稱它為紅玉的後遺症吧。」 「不要告訴我紅玉集團是因它命名的。」王寒笑道。 「做人不要這麼聰明啦!」她捶了他一拳。 「居然連名字都是,我看我要煮一壺咖啡慢慢聽故事了。」 「別鬧了,你到底要不要聽呀?」她微惱的拿枕頭捶他。 「對不起,請說。」 見他癟著嘴乖乖坐好,她嗤一聲笑出來,開始道出那個故事。 「話說兩百年前,我有一位祖先名叫溫蘭,她因為成親多年一直沒有子嗣,在婆家深受歧視,完全沒有地位,丈夫還說要娶小妾好延續香火,讓她非常傷心。 「有一天,她在溪邊洗衣服,恰巧撿到一塊紅玉。因為它的色澤非常美麗,讓她愛不釋手,就把它收進懷裡。之後她繼續洗衣,但不知怎麼回事,她居然動了許願的念頭,於是又把紅玉拿出來把玩。」 「像妳二叔剛剛那樣嗎?」 「不是啦心她把紅玉握在手中,又想起自己悲慘的遭遇,不禁潸然淚下。」 「那樣算很悲慘嗎?」王寒忍不住插嘴。那位溫蘭不過孵不出蛋來而已,遭遇比她慘的人多如繁星,她哭,那些人豈不是該去跳河了? 「才剛誇你,怎麼就變遲鈍了呢?請你注意,那個時代的女人根本沒有社會地位,唯有母憑子貴才能在家中擁有一席之地,她妻子的地位岌岌可危是很嚴重的事耶!」溫鳳淇戳著他的手臂數落著。 「姑娘教訓得是。」他委屈的搓搓手臂。 「她在溪邊愈想愈傷心……」 「嗤!」王寒忍不住輕笑一聲,卻惹來她惱火的一拳。「哎喲,小妞,妳愈來愈暴力了。」 溫鳳淇不理會他的話,繼續說下去,「然後她摸著那塊玉,心想,她若能心想事成就好了,許什麼應什麼,她的丈夫要幾個小孩就有幾個小孩,那該有多好?」 「嘿,又不是母豬,想生幾隻就幾隻咧。」 溫鳳淇白了他一眼,接著說:「她雖然許了願,卻也沒當真,洗完衣服就回去了。然後,古怪的事發生了。」 「總算有點看頭了,快說吧,出了什麼古怪的事?十聽到重點,他就有興趣多了。 「一天,她的丈夫出門賣豆腐前,拉著她的手感歎著說,若能全賣完就好了,結果,他居然真的都賣光了,一塊豆腐都不剩。」 「啐,這有什麼古怪的?做生意就是這樣呀。」他撇著嘴揮揮手。 「你很煩耶,他就是從來不曾賣光過,所以才神奇啊!後來一次又一次證明,只要是她的親戚握住她的手,許的願都能成真。」 「妳是在說媽祖的故事嗎?」他蹙起眉頭。這丫頭唬弄他呀? 「都說了是我的祖先了嘛!你到底要不要聽?」溫鳳淇惱得兩手扠腰,覺得他真是個差勁的聽眾。 「可是妳明明是暗示妳那個祖先有有求必應的能力啊。」難怪他剛剛老覺得似曾相識,原來古代人說故事也有抄襲的惡習。 「她是有這個能力呀。」 王寒呆住了,看著她無辜的臉,突然一道閃光劈中他的腦門。「妳剛剛也是讓妳二叔握住妳的手,妳妳妳……該不會是暗示我,妳是媽祖轉世吧?」 「喂,你到底有沒有在聽呀?都說和媽祖一點關係都沒有了,還媽祖轉世咧!」她氣得兩手抱胸。 「我管妳是什麼轉世,溫鳳淇,告訴我,妳沒有那個能力!」 她沉默了。 「拷!」他罵了聲粗話,站起來踱步。「妳真的有有求必應的能力,可以讓人心想事成?」 「似乎是這樣,不過只限於我的親人。」說出來後,她反而鬆了口氣,心裡一直抱著這個秘密,她壓力好大。 「妳……」他蹲在她的身邊看了她好半晌,最後歎了口氣,又坐下來。「妳的故事還沒說完。」 「呃……我那個祖先後來察覺出自己真的擁有這個神奇的能力,卻一點也不高興。」 「為什麼?這樣她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在家中的地位牢不可破,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王寒譏誚的道。 「因為她從此很倒霉呀!」 「什麼?妳是說妳霉運不斷是她遺傳給妳的?」王寒氣得想扁人,偏偏那位溫蘭老早就掛了,讓他無從扁起。 「說遺傳好像有點扯,該說是那塊玉對我們溫家下詛咒吧。」溫鳳淇幽幽的歎口氣。 「這麼說來,應該你們溫家人人都可以當媽祖呀,怎麼還來求妳?」他們最好都去扮媽祖,別來煩她就好。 「若是這樣就好了,偏偏歷來每一代只會出現一個人擁有那份能力,這一代是我。」 「所以妳才說妳會倒霉一輩子?」他懂了,若這事是真的,那她豈不永遠沒有安寧的一天? 「嗯,只要它存在。」她指指自己的胸口。 「妳還戴著它?妳是嫌自己不夠倒霉嗎?」他惱火的想扯開她的衣襟。 「我沒戴啦!它早就失蹤了。」她連忙扯住自己的衣服。 「那妳在摸什麼?」他兩手撐在她的身旁吼道。 「有個胎記證明它的存在呀。」她一臉委屈的說道。 「我看看。」他又將手探過來。 「你土匪呀?」她連忙扯住領口,拒絕養他的眼。 「這跟上匪有什麼關聯?」他霸道的解開她胸前兩個扣子,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 這麼一看,他瞬間有些愣然,盯著她的雪膚流了許久的口水才想起原本的目的。 可是他瞧了半天,什麼也沒看到,不禁眉一豎。「妳耍我啊?」 「才不讓你看呢!」她羞紅著臉,想把衣衫掩回。 「意思就是在更養眼的部位囉?」他露出邪笑,在她逃跑前抱住她,兩人一起倒臥在地上。 「喂,你別真的變成色狼啦!」 「確定妳的胎記在哪裡跟色狼有什麼關係?」 見她又羞又窘,他立刻確認了部位,小心地將她的胸衣撩開少許,就見一塊約小指尖大小的鮮紅色胎記烙在她的左胸上。若不是知曉它的來由,他會將它當成時髦的刺青藝術。 「可以了吧?」溫鳳淇的臉已經又紅又燙。 「所以那是真實發生的事囉?」王寒替她將衣服拉好,但他不想放開她,因此兩人仍躺在地板上。 「嗯。雖然他們許了願後,找上我的倒霉事並不會嚴重到威脅我的生命,但應了別人的願望,自己就必須承受霉運上身,久了,任誰都受不了的。聽說我不少位祖先不是和家裡鬧翻,從此失蹤,就是自我了斷提早蒙主寵召,反正都沒好下場就是了。」 聽到她這麼說,他緊張的捏住她的下巴道:「妳可以跟家裡鬧翻,失蹤到我懷裡來,但不許自我了斷,否則天涯海角,就連黃泉路上,我都不會放過妳的。」 「你在說什麼啊?」溫鳳淇差點失笑。 「你們溫家人真讓人厭惡,居然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妳的痛苦上,今後我見一個扁一個,別希望我會讓他們好過。」他終於想通了聽故事時他在不高興什麼了,就是這個! 「我爸爸你也扁嗎?」 「他也利用妳嗎?」 她再次沉默。若父親能像母親那樣心疼她的話,就不會讓所有親戚無限制的利用她了。 「他到底把妳當什麼了?就別讓我遇到,否則絕對海扁他!我管他是妳誰?」王寒真的動怒了。 「聽你這麼說,我的心情好多了,不過你可別真的扁他,除了這件事,他對我挺好的。」 王寒緊緊地環抱住她。這丫頭!長久來一直處在這種狀況下,居然還笑得出來?他的眼眶不禁泛紅。 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她的鼻子也不由得酸澀。她伸手環上他的腰,倚在他懷中。他是唯一一個對她的遭遇如此心疼、在乎的人,只是待在他身邊,就讓她有種肩上重擔瞬間減輕的感覺。 「小妞,所以之前妳被水潑了一身,也是因為有人來求妳,對不對?」 「嗯,也是二叔。」 「在店裡被誣賴也是?」 「嗯。」 「剛剛被電到也是?」王寒坐起身,也把她拉起來。 「對呀,屢試不爽。」 「喂,該不會連海倫來找碴也是囉?」 「王寒,你少推卸責任了,那明明是你的風流帳,關我什麼事呀?」她倏地推開他。 「是這樣嗎?」他訕訕地笑道。 「不過,來住這裡後,我已經很少遇到倒霉事了。」溫鳳淇縮膝抱著兩腳,偏頭望著他笑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