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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唐浣紗 走到一樓,經過警衛室時,警衛好奇地問她:「風小姐,妳這麼晚才下班啊?真是辛苦,要不要我幫妳叫出租車?」 「不用了。」叮鈴笑笑。「我自己騎車來的,再見。」 警衛眼看她走到外面後,隨即鬼鬼祟祟地躲在窗戶旁邊偷看。事實上,下午陳秘書下班前曾給他一筆錢,交代他做一些事。陳秘書說,要他們這些警衛輪流盯住風叮鈴的行徑,不管她跟什麼樣的男人在一起,都要拍照。 看在錢的分上,雖然他不知道陳秘書到底想做什麼,不過還是乖乖配合。 街道一片冷清,一陣冷風吹來,讓叮鈴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趕緊把圍巾拿出來披上,抵禦寒風。 「咕嚕∼∼」餓扁了的肚子又發出抗議。唉,她好餓喔!從下午五點左右,她就拚命地狂打計算機,一直操到剛剛才停止。不要說晚餐了,她根本忙到連喝杯水的時間都沒有!嗚嗚∼∼又餓、又渴、又累,她好慘啊! 「這一切都是於翼綱害的!如果不是他強迫我來上班,我也不會發生這麼衰的事,更不會倒霉地遇到那兩個瘋女人。真是見鬼了!那害人不淺的傢伙現在一定躺在家裡呼呼大睡,而我這個可憐的善良老百姓卻還要餓著肚子、吹著冷風回家,嗚嗚∼∼真是沒天理啊!」 苦命地低罵著,叮鈴走向一旁的騎樓,打算牽出自己的摩托車。 這時,一輛銀色跑車由遠處緩緩駛來,駕車的正是於翼綱。 今天晚上,他跟一些企業家第二代餐敘,一群人吃吃喝喝,交換商場投資的情報,直到半個小時前才結束。 回家途中經過公司,他很自然地撇頭一看,沒想到這麼巧,就讓他看到一個正迎著寒風踽踽獨行的嬌小身影── 風叮鈴。 深邃的眼瞳倏地發亮,血液裡也湧出一股興奮,就像是獵人看到了上等獵物似的。幾乎沒有任何遲疑的,於翼綱打了方向燈,方向盤一轉就切到對面的車道。 叮鈴坐上自己的摩托車,插入鑰匙後按下發動鈕……咦?怎麼不會動?她傻眼了。不會吧?這輛老爺車最近雖然常常出狀況,而且三不五時就給她鬧罷工,可是……現在是三更半夜耶!除了在一樓警衛室裡的警衛之外,附近連半個鬼影子都沒有,車子不會在這個時候壞掉吧? 她不死心地再試一次──還是不會動!再試、繼續試…… 車老爺啊!拜託你千萬不要現在鬧情緒,又累又餓的我還得靠你把我帶回家呢!她在心底不斷地祈禱。 忙得滿頭大汗之際,背後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需要幫忙嗎?」 聽到這聲音,叮鈴無言地在心底歎息。唉,老天爺,禰可以再殘忍一點,禰真的可以再殘忍一點∼∼ 她還不夠慘嗎?又餓又累、又碰上爛機車罷工,在這個節骨眼上,居然又出現她最痛恨的人。 天啊∼∼ 叮鈴慢慢地轉過頭,殺氣騰騰地瞪著來人,一字一句,惡狠狠地道:「不、需、要!我只拜託你幫我一個最大的忙──離、我、遠、一、點!」衰神!她真是怕了他了,只要他一出現,她就倒霉。 「嘿,看來妳火氣很大喔!」於翼綱不以為忤地微笑,似乎非常習慣她的火爆言詞。「對了,這麼晚了妳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一個人?女孩子獨自夜歸很危險的。」 在深色圍巾的烘托下,她的臉蛋顯得更加小巧,讓於翼綱深深體悟到一件事──不管她的脾氣再怎麼火爆,終究也只是一個需要人細心呵護的小女人罷了。 叮鈴聽了更加光火。哼哼,瞧這傢伙,說的是什麼風涼話啊!她冷笑道:「因為我要、加、班!我只是一個可憐又備受欺壓的小老百姓,每天早出晚歸、餐風露宿地,只求掙一碗飯吃。不像有人命好會投胎,就算什麼都不會,只會壓搾別人,還是能安安穩穩地坐擁金山銀礦。」 看到這傢伙唇畔的笑意,叮鈴就火冒三丈地直罵,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哼,笑什麼笑?他一定是在嘲笑她看起來如此狼狽吧! 痛痛快快地罵完後,叮鈴正想傲然轉身離開時,肚皮居然很不爭氣地又發出「咕嚕∼∼」的聲音,而且還非、常、大、聲!喔∼∼她真恨不得自己死了算了,老是在這惡棍面前出糗。 果然,於翼綱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妳餓啦?難怪火氣這麼大!好吧,沒有好好地照顧員工的肚皮,是我這個老闆失職了。走,我請妳吃宵夜,想吃什麼都可以。」 黑眸增添一抹激賞。她真的很可愛,嬌小的外表不像是蘊藏了一座火山似的,永遠有用不完的活力。跟商場人士耗了一整個晚上,聽膩了爾虞我詐的虛偽言詞後,於翼綱發現,他真的很喜歡聽她說話,也欣賞她率真又毫不做作的豐富表情。 所以,他當初才會要她來公司上班吧!一開始說要派她去掃廁所只是氣話,發現自己喜歡她後,他根本就捨不得讓她去做粗活,所以還特別交代人事部,要她直接進秘書室當助理,這樣,他才可以常常看到她。 「我才不要跟你去吃飯!」叮鈴很不客氣地一口拒絕。這傢伙真討厭,不會假裝沒聽到她肚子的咕嚕叫聲嗎? 她氣呼呼地再度嘗試發動機車。快動啊、快動啊!車子大爺,我給你跪好不好?拜託你爭氣點兒,不要讓我繼續出糗了! 於翼綱挨過來。「妳車壞了?下來,我幫妳試試。」 「我才不要!」叮鈴一把擋住他伸過來的大手,非常害怕讓他碰到自己的機車。嘖,這傢伙衰氣沖天,萬一讓他碰到,她的機車鐵定會掛掉的。 於翼綱不肯放棄。「為什麼不要?妳的車明明發不動啊!下來,讓我看看是不是火星塞有問題。」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你放手啦!」 兩人拉拉扯扯的,突然,叮鈴一個重心不穩,連人帶車一起往旁邊倒下。 砰!還來不及慘叫,叮鈴整個人就被車身壓在下面。噢噢噢,Shit、Shit!她真的可以再倒霉一點兒!老天爺是嫌她還不夠慘嗎?她到底是走了什麼見鬼的霉運啊∼∼ 「妳沒事吧?」見狀,翼綱立刻搬起機車,再小心翼翼地抱起她,迭聲問著。「有沒有摔傷?哪裡會痛?腳會不會痛?」 嗚嗚∼∼當然會痛啊!而且痛得快死了,痛到我好想把你揍扁!叮鈴痛到小臉發白,好想破口大罵,罵他這個千年大瘟神又害她犯衰,可被他緊摟在懷中,鼻尖嗅入的全是他粗獷的男性氣息,那股混合著陽光與煙草的乾爽氣味竟莫名地讓她覺得心安,她突然有些恍惚,腦裡閃過一個畫面── 她隱約記得,當地發生車禍倒在路邊時,也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抱起她,大手的主人還安慰她,叫她不要怕……當時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她。她曾假設過是於翼綱,畢竟是他叫了救護車,而且,她在失去意識前似乎也看到了他的臉。 可另一個聲音又告訴她:不可能!那應該只是她在昏迷前的幻覺,畢竟她惡整過於翼綱,他恨她都來不及了,幫她叫救護車已是極限,怎麼可能會那麼好心地安慰她?所以那股安全感絕對是幻覺! 可如今偎在他懷中,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一股非常熟悉的歸屬感卻爭先恐後地湧上心頭。叮鈴驀地明自──那不是幻覺!當她發生車禍時,就是於翼綱抱起她、安慰她的。就是這堵寬厚的胸膛、就是這雙結實有力的大手,如此熟悉的感覺,她不會錯辨的。 心頭突然又暖又熱,兩朵紅雲飛上粉頰,原本怒氣衝天的叮鈴突然變得非常彆扭,尷尬地輕扭身軀。 「你先放……放我下來……我沒受……受傷……」該死!她的舌頭是被貓咬掉了嗎?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講得支支吾吾的,而且她的語氣幹麼這麼曖昧啊?她應該更強悍一點兒,應該更冷酷一點兒的。 於翼綱低頭凝視她的臉蛋,可愛小臉上的嫣紅令他心弦悸動。懷裡的人兒非常纖細,輕盈到令他不禁懷疑她到底有沒有四十公斤?她臉上的彤雲將她瑩白的肌膚烘托得更加細緻,彷彿吹彈可破,也襯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更加明媚。她的髮絲和頸窩都逸出一股香甜清淡的幽香。 他已經看慣了脾氣火爆的叮鈴,但這會兒偎在他懷中的她,卻是少見的羞澀與柔媚。她罕見的嬌羞引誘出他的男性慾望,體溫不知不覺地升高了,呼吸也變得粗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