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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頁 喬安娜·林賽 ※ ※ ※ 「出發了?」伊利特連忙又問:「你跟上他們了沒?往哪兒去?」 「廢話!我當——」伊利特的眼光使彼得又收斂了一些。「我當然跟上了。不然,我到鎮上幹嘛?」 「玩女人呀!」克萊德哈哈大笑。 伊利特的眼睛都快跳出來了。這一群飯桶,永遠不知得體應對。有的時候,他的耐心幾乎都要被這一夥兄弟給磨光了。 「他們往哪個方向去?桑得司先生。」伊利特冷冷地又問。 彼得收拾了笑容,正經的回答,「往山區左邊的大馬路走。」 有的時候,彼得真的很懷疑,英國人是不是都成天板著臉?他們難道都不開玩笑嗎? 「好。他們出發的時間?」 「中午左右。」彼得答。 「正確的時間?」 彼得歎了一口氣,心想,說「中午左右」不代表一個正確的時問嗎?他身上可沒戴著懷表。 「正午吧。」彼得含糊的又說。 這會兒,輪到伊利特歎息了。 「還有!」彼得像想起什麼似的。 「嗯?」那英國人又直直的盯住他。 「我……我……」 「彼得!有屁快放。」迪瓦沉不住氣了。 「我沒找到金柯和莫拉。」 其實,彼得根本沒找他們,他昨天下午我到一個很甜的墨西哥女郎以後,就一直待在那家酒店樓上的房間裡。今天中午,還是那女孩叫他起床,看對街那一列馬車隊,他才曉得公爵夫人他們要出發的事呢!唉!要是他們能夠多停留幾天,那就更好了。 「金柯、莫拉……」伊利特思索著。 「要留下來找他們嗎?」迪瓦問。 「不用了。」伊利特說。「我們直接跟蹤車隊,以後要是再碰到他們,再分派新的任務。目前,我們先跟下去,一路上再找新的人馬。」 「是的,老闆。」迪瓦手一揚。「好了,兄弟們!準備出發吧!」 「等一下。」伊利特阻止他。「等天色暗了,我們才出發,別跟得太近,引起他們的疑心。目前,我們還沒有正面衝突的實力。」 他陰沉的思考著,不過,等他人手夠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 ※ ※ 「我們可以停一下,睡一覺嗎?」 若瑟琳很少熬夜趕路的,這一晚上下來,她都快累死了。還好,她中午在飯店裡睡了一覺。 考特看著前方,簡單的回答:「不行。得等明天晚上才能休息睡覺。」 「明天?」她心想,這也許是考特故意的,他想使她疲累,累得抱怨、累得服輸。 才走了一晚上的路,她就想回飯店去找溫妮莎了。溫妮莎他們明天中午出發,誰不會有問題吧? 想一想,她還是忍一忍,別抱怨了。 天亮的時候,他們只讓馬休息一會兒,而且考特也只拿出一些干牛肉條。 「吃吧!夫人。」他說。 她看著那咬不動的東西,心裡惶恐的想著:這一路上,她都得啃這種東西嗎? 她努力的與那牛肉乾奮戰了好一陣子,西部的人牙齒一定都很銳。後來,她只好把那東西當成棒棒糖,一路上含著、舔著,可能的話才咬上幾口。 到了第二天中午,她脫下身上的外套。天氣並不是很熱,但長途的騎馬使她想吹吹風、提提神。 後來,他們又讓馬休息了一會兒。其實,喬治先生的狀況可比她好太多了。 她的背家著了火似的,全身的肌肉銷得緊緊的,她的腿也發麻了。 她累得幾乎在馬背上睡著了,還好,喬治先生至少不會亂跑亂跳。要不然,她早跌下馬了。 而他則一點也不像一夜沒睡的人,他的精神很好,體能狀況似乎也不壞。而他的肚子好像沒她的肚子叫得厲害。 中午之後,她只吃了幾個小麵包,喝了一點水。但是,她已不在乎了,她只想睡一覺。 接著,她被一串咒罵聲叫醒,而她的腰也纏上了像鐵條一般的東西。 「天!女人!你想自殺不成?」 原來,纏住她的腰的,是他的手,而她的背則只著他的胸膛。 她立刻往他懷裡一縮,也不想計較她是如何騎到他這匹馬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她伸了個懶腰。 「你差點掉下馬了。」 所以,他抱她過去,兩人同騎一匹馬? 「抱歉,我一定是打瞌睡了。」 「抱歉?你怎麼不放聰明一點?如果你一定要打瞌睡,也得先說一聲。」 她不知道他這麼凶幹什麼。 「很好。先生,我困了,我非打個瞌睡不可。」 「老頑固,就是這副德行。」他近乎自言自語的不知對誰說話。「真是太倔強了。」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她反正不在乎了。 考特放鬆了她的腰,並將她的腳撥開,讓她跨坐著偎在他懷裡。 她現在的姿勢很舒服,因此,她甚至不曉得他已脫下她的帽子,鬆開她的長髮了。很快的,她就舒適的睡著了。 不過,她沒睡熟。忽然,她又迷迷糊糊的醒了。 「我們不停下來嗎?」她夢囈般的說。 「幹嘛?」 「當然是睡覺了。」 「我以為你已經睡著了。」 「我是說,我們兩個。昨天晚上,你也沒睡。不是嗎?」 「我不需要,但是我忘了,你需要睡一覺。繼續睡吧!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若瑟琳不需要他催,便又合上眼了。他這溫暖的懷裡,當然是比睡地上舒服羅! 她一睡熟了,考特立刻鬆了一口氣。現在,他終於可以撫摸她了。但是,他還不能碰她。 他知道在地答應同行之時,也同時給予了他另一項特權。在這幾天,甚至一個星期之內,她是屬於他的。 他掙扎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他仍然排斥白種女人,但他也仍然需要苦瑟琳。因此,她這個白色的女人只好成為他生命中的一個例外。 他仍然氣她利用他,以做為再嫁的一項工具;不過,她將會補償這項錯誤的。 他也仍然怪她在幾天內便對那叫萊登的男人投懷送抱,不過,他相信在這七天之後,她將甚至記不起那個傢伙姓什麼叫什麼了。 ※ ※ ※ 她在高潮中驚醒,顫抖的張開眼,不明白自己到底作了一個什麼樣的夢。 她慵懶的伸了伸懶腰,呻吟著——然後,這才記起自己是坐在一匹馬的上面。 太陽已西下,馬兒的速度也只是在走步,連韁繩都沒人握著而任其擺在馬鞍上。 她的上衣已被打開,裡頭的蕾絲內衣被拉下,露出一抹粉紅色的玫瑰花沐浴在夕陽餘暉之中。 但,這還不是最糟的! 她的長裙被掀得高高的,露出一對修長的腿不雅的跨在馬背上,而在她雙腿之中…… 「考特·桑德!」 「也該醒來了。」 「把你的手拿開!」 「我的手高興擺在哪兒就擺在哪兒。」 「我才不管你——」 「別齜牙咧嘴的,公爵夫人;否則,我們今天晚上就別吃飯了。再大叫大吼的,我們的晚餐都給你嚇跑了。」 她都快氣瘋了,而他還在談「晚餐」? 「見鬼的晚餐!你不能——」 他又打斷她的話了。 「我已經做了。而且也打開你夾克裡面的上衣了,很難纏的玩意兒,不過我還是打開了。我喜歡它開敞著的樣子。」 她掙扎了一下,沒想到卻引得他的手更溫柔的撫摸著她柔軟的肌膚。 她微弱的呻吟著,不知是抗議,或只是沉醉於那股熱切的需求之中。他也不曉得,她究竟是願不願意。然而,她的手終於放棄了她的衣服,而軟弱的擺在他大腿上。 「這樣子好多了。」他低頭在她耳畔低語。「還要我把手拿開嗎?」 她默不作聲,腦子裡一片迷茫。 「你喜歡這樣,對不對?」 她還是沒有回答,但,她已弓著背,她的頭往後仰起,兩手不自覺的拍著他的腿。 他的唇在她光滑的脖子上噬咬著,激起一陣陣昏眩的感覺,一股暖流遂自波動的心底湧上。他的手癡迷的在她胸間遊走,使她虛軟的喘息,使她熱血沸騰…… 「公爵夫人,我很抱歉我不能等了,不過,我已經警告過你了,是不是?」他那熱熱的氣息在她耳畔刺激著她。 「我不認為……會被偷襲……尤其是當我睡著的……時候。」 他輕聲的笑著。 「那又有什麼差別。反正,是你無法作主的。當你答應與我同行之時,你就失去自主權了。事實上,你在更早的時候,就失去自主權了。只是你自己不明白罷了。」 「你說什麼?」 「如果一個夏安族的女孩允許一名戰士撫摸她的身體,此後,不管他如何對待她,他都不會受到批評的。因為,在那女孩允許之後,她便成為那名戰士的所有品了。而你,公爵夫人,你允許我的可不只是撫摸而已,是不是?」 所有品?她對這名詞為何沒什麼反感?而她對他的「偷襲」似乎也沒什麼憤怒,只有……天!她幾乎快喘不過氣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