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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芸菲    


  森田業居高臨下地瞪視著被自己車子撞倒在地的洪芮儀,一張俊美的五官不禁皺在一起,「冷子?!」莫名的,他衝口對著她叫出了這麼一個名字。

  而洪芮儀則是傻楞楞的望著他震驚的臉色。

  這個男的……應該……不,她是絕對不認識他的,但是……怎麼會突然對他會有那種強烈的熟悉感,還有一種似怨似恨甚至有一點點愛的衝動情緒出現?難不成自己被撞得神智不清了?

  「不、不可能是冷子的……」森田業深吸了幾口氣,將自己的情緒平復。

  「什麼冷子不冷子的?」洪芮儀皺緊眉頭,對著他喊著,「你知不知道你開車撞了我?」心中才剛起的那份情緒,讓她不由自主地說話也沖了起來。

  糾緊眉心,森田業重複了他之前的話,「是妳自己想自殺,不關我的事。」可惡!偏偏在這個緊急的節骨眼上,居然會遇到這種該死的事情!

  「你才想自殺!」她被他不客氣的話語氣到,生氣地回擊著,「這裡是市中心路口,你開車超速,才是居心不良!」哇呀!被撞得她好疼啊!

  「居心不良?」森田業挑挑眉,冷哼一聲,「不對的人是妳,居敢還敢說是我不對?我看妳才是居心不良,想故意給我撞,向我勒索錢吧?」這種新聞他已經聽過不下百次了,只是沒有想到這次的受害者,居然換成了自己。

  「你說什麼?」洪芮儀吃力地站起身,然而才一使力站起來,右足踝傳來的劇痛,簡直痛得她快要站不住、眼淚狂流,「就算是我闖了紅燈不對,但是你也不能在這種市區裡,開這麼快的車啊。我要你道歉。」

  雙方都有錯,他怎麼可以這麼一味指責她的不是?雖然她闖紅燈不對,但是他撞了人,居然連一句道歉的話都沒有。

  腳好痛……現在連站都已經很吃力了,更別說走路。

  眼看著帝國劇場就在眼前,居然還碰上這種事情……難道是上天不給她進去一睹自己崇拜多年的偶像風采嗎?

  眼見洪芮儀沒事地站起身,森田業不屑地輕哼一聲,隨即轉身要上車。

  「你給我站住!」他的舉動立即引來她的叫罵,「你撞了人居然就這麼拍拍屁股想一走了之?」不管誰對誰錯,撞了人就可以這麼不管地走掉嗎?

  討厭的日本男人!可惡!看他還長得挺帥的,結果居然是這種討人厭的個性!

  「妳又沒事,我為何不能走?」森田業回頭瞄了她一眼,語氣極為不屑。但是從她眼底滑過的痛楚神色,卻又讓他的心莫名感到疼痛與極度的愧疚。

  難不成她真的是冷子……不,不會的,她絕對不可能會是冷子,冷子已經死了這麼久了……

  不知道這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該死心情反應,森田業只是硬甩開這絕對不該冒出的情緒,讓自己冷著一張臉。

  不管她是誰,都不關他的事,重要的是有該死的事情發生。

  雅行剛才打了一通電話,電話裡的他聲音是極度慌張不安,只是不斷地喊叫什麼出現了,然後電話就莫名地被切斷,接著不到半小時,又接到莫名其妙的通知電話,說雅行出了事,正要送到醫院急救……

  看著他說完話,就一副在他的世界裡沉思起來的模樣,讓洪芮儀一股火地往上冒。

  「喂!什麼我沒事啊?你哪一隻眼睛看我沒事了?我痛得都快站不住了,什麼叫沒事?」他的眼睛是有問題嗎?他現在如果真的落跑,算不算是駕車肇事逃逸?

  「但妳還是站得好好的。」

  「你……」洪芮儀一張小臉氣得漲紅,不顧形象地罵了起來,「你這個死日本鬼子!撞了人連一句道歉都沒有,居然還這麼囂張,我要你道歉!」就說死日本鬼子,好人沒幾個,壞人卻是一大堆!

  森田業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隨即走回到她的面前,一雙深黑的眼眸裡,寫滿了惱怒。

  「有種妳再說一次。」這個女人真的極度不可愛,聽她那並不是很流利的日文口音,八成不是日本人。

  看樣子應該是有中國血統的女人。

  「我為什麼不敢說?」昂起下巴,洪芮儀一副根本不畏懼的模樣,「明明就是你這個日本鬼子不對,撞人肇事想逃逸,日本人的臉都被你丟光了。」日本應該是非常注重禮貌的國家,怎麼她會遇上這種完全沒禮貌的傢伙?

  森田業是真的惱了,「妳這個大陸妹,竟然敢在我們日本的土地上撒野?」這麼潑辣凶悍,也許是大陸女孩子吧?「有沒有搞錯?我看妳八成是偷渡客,想回家卻沒錢,所以故意來給我撞,勒索我一筆可觀的錢,好回老家過好日子是吧?」

  「大陸妹?!」洪芮儀睜大了眼,聲音也揚高了,「你說我是大陸妹?」

  她哪一點像大陸妹了?

  而且更可惡的是,他居然說話這麼瞧不起人!

  就算她是大陸妹又如何?大陸妹可也是人,也是和自己同為炎黃子孫的人!

  「妳……」就在此時,一陣音樂鈴聲響起,打斷了森田業欲要出口罵人的話,

  他瞪了她一眼,逕自從外套口袋裡拿出行動電話。

  「喂……」

  「你們這些日本豬!」瞧他不理會自己,反倒接起電話來,洪芮儀立即搶過他手上的電話,不讓他接聽,「我在跟你說話,你居然不理我地去接電話?你知不知道這很沒禮貌?」她指控著他的行為。

  「妳這個瘋婆子!」森田業伸手要搶回自己的手機。

  洪芮儀動作比他快了一點,在他沒搶回他的手機前,連忙藏進自己的牛仔褲的口袋裡。

  「你撞了人就該要道歉,不然我不會把手機還給你的。」她半似威脅著。

  要不是還有一點理智在,森田業真不曉得自己會不會真的送她一拳。

  「我告訴你,別以為台灣人好欺負!」扠起腰,洪芮儀擺出懾人的氣勢。

  他如果不道歉,她絕對跟他沒完沒了。

  森田業冷眼盯視著她,冷靜的理智讓他火大的怒氣降了許多,「無聊。」現在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沒空跟這種瘋婆子玩。

  她以為拿了他的手機,就可以威脅得了他嗎?哼。

  轉回身,他不再理會她地上了車。

  「喂!你竟敢就這麼給我走了?」望著森田業一副完全不想鳥自己的姿態,開著車子從她面前呼嘯而過,洪芮儀也只能對著車子的背影狂叫狂罵了。

  可惡的日本鬼子!

  而一場爭吵的戲碼,就在森田業的離去後,草草結束。

  已沒戲唱的洪芮儀雖然心有不甘,但最後也只能摸摸鼻子認了。

  誰要她遇上一個沒禮貌的傢伙?

  整整自己的衣衫,她繼續朝前方的帝國劇場前進。然而才跨出第一步,足踝上傳來的劇痛,讓她痛得蹲下身子。

  「老天爺!根本痛得使不出力走路了。」她痛得連眼淚都冒出來了。

  怎走得到帝國劇場啊?好不容易存了錢飛來日本,還狠下心在日本拍賣網,以超高價位競標到舞台劇的門票,還以為終於如願可以看到自己哈了多年的SHOCK舞台劇,一睹巨星的風采,結果呢?巨星風采還沒目睹到,腳就被撞得快殘廢了。

  天哪!一張機票和舞台劇的錢難道就這麼平白地報廢了嗎?

  她為了存這些旅費、票錢,這一年來可是勉強著她的胃,常要接受泡麵和防腐劑的折磨。結果呢?她的辛苦存錢還是一場空。

  果然……勉強是不會有幸福的。

  望著眼前的帝國劇場,她終於瞭解什麼叫近在咫尺、遠在天涯的意思了。

  ☆ ☆ ☆ ☆ ☆ ☆ ☆ ☆ ☆ ☆ ☆ ☆ ☆ ☆

  不論是哪一個國家的醫院急診室,都是一樣的緊張忙碌。

  原裕貴和永澤櫻兩人此時是站在急診室的大門外,忙著打電話。

  掛斷了電話,原裕貴一臉的茫然。

  「怎麼樣?他人現在在哪?」一邊的永澤櫻急切地問。

  「不知道。」他皺著一張臉,「電話一直是關機的狀態。」

  「關機?這種節骨眼上,他怎麼會關機?」她有點訝異,「你會不會是打錯電話了?」

  「應該沒錯啊。」自己播打號碼時還確認過沒錯啊。

  「再打打看,說不定是跳號了。」

  「喔。」應了一聲,原裕貴再重新播了一次電話。

  然而,答案還是一樣。

  「我看我們再等等看吧。」他放棄再打了,「反正剛才不是有從瀨名雅行的手機裡找到森田業的公司電話,已打過去通知他了,我想他應該會趕來的吧?」

  永澤櫻輕歎了一聲,「也只能等了。」

  他望向急診室內忙碌的情景一眼,「真不知道那個瀨名雅行會不會有事?」

  「誰知道呢?」她臉上的神情因他的話,而黯淡了下來。

  昨天,才讓瀨名雅行好好回家考慮,是否要她出手幫忙,結果呢?今天下午他才決定好自己的選擇,而打電話給她,卻沒想到他那端話才說到一半,就聽到他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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