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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頁 寄秋 「堡主大哥被人傷過心嗎?怎麼會不識真心,你的頭髮不會是傷心過度……一喝!好冷的眼神,他不會惱羞成怒吧? 不要啦!她很久沒被人這麼用力的瞪過,瞪得她心口一縮一縮地快喘不過氣來。 「想活命就不要問東問西,妳這條小命還捏在我手掌心上。」隨時都能讓她如風雨過後的落花般殘敗不堪。 「人家是關心嘛!人未老而發先衰……好好好,我閉嘴,你別用一雙利眼殺我,我真的膽子小又非常馴良,絕對沒有半點不軌欲加害你,你一隻胳臂就有我的腰粗,我向天借膽也不敢不知輕重地拿命來玩,我……」 「妳這叫閉嘴?」敢情他的縱容給了她可以無法無天的錯覺。 手一動,裝滿茶水的紫壺飛過她髮際,一滴不漏地穩立茶几上。 「呃,呵呵呵!堡主大哥,我可不可以先喝口茶,你知道話說多了容易傷喉,茶冷了就失去溫醇甘味。」她死皮賴臉地涎著笑說道。 能屈能伸乃為賊之道,誰管他面子大小,奴顏婢膝當曉世事,人為一壺茶折腰。 「尊卑有分,這是『我的』茶。」他刻意加重語氣警告她。 「什麼你的我的,茶不都是一樣何必分彼此,大哥小妹一家親,分我兩口不多不少,你又喝不完……」啊啊……他,他在做什麼? 話說到一半,羅竹衣的美目為之一瞠,不敢相信他會殘酷至此,將茶連壺一同毀去。 「茶沒了。」嘴角一彎,他笑得甚為得意。 「堡主大哥……」欲哭無淚呀! 「叫我堡主,不許逾禮。」當婢女要有婢女的樣子,豈能凌主。 「堡主哥哥,你一定很富有是吧!」會有天打雷劈,懲罰他的不惜茶香。 「小女婢!」不叫大哥改喚哥哥,她以為他拿她沒轍嗎? 拓拔剛的手往她肩上一放,略施力道教訓她的不知分寸。 「是竹衣,我姓羅,羅竹衣就是小妹我……我……我肩骨碎了啦!」真討厭,害她眼眶都濕了。 不結拜當兄妹也算是朋友,何必痛下殺手要她知輕重,好歹她也是盜字輩的人物,折辱了她的氣節有何用處,賊根本沒有節操可言。 「妳哭了?」落在手背上的淚珠像燒紅的炭,灼得他手一鬆地瞇視。 說不上是何種感覺,心頭微緊紮了一下,不是痛是……憐惜?! 「我才沒有哭,我們羅家的女兒志氣比天高,胸襟寬廣似大漠,才不會為了一粒米的小事落下珍貴的女兒淚,你已經病入膏肓要趕快找大夫醫治,遲了就不只眼睛發紅,我看你全身都會爛透……」 唔……唔……這是什麼,他拿什麼東西堵住她的嘴巴?冰冰涼涼像是他的……唇?! 羅竹衣震驚的傻眼,非常沒用的厥給他看,身子一軟倒入一雙錯愕下伸出的臂膀中,他比她更難以置信。 第四章 淫亂的氣息迷亂了一室,交纏的赤裸身軀如麻花般分不清彼此,緊緊貼合無一絲縫隙,汗濕的裸背沁出微微的薄光。 粗喘的獸吼混雜著嬌泣的吟聲,一陣急迫的宣洩後歸於平靜,只剩下女子呆滯的目光,宛如在瞬間死亡時遭遇一場大風雪,冷得發顫的寒意直接侵入體內。 身形曼妙的苗兒是西夏人士,前不久才因父親好賭成性積下巨額賭債而被賣人陰風堡,甫成為堡主的女人不到一個月。 她的美是可見的,唇豐眼挑微帶醉人的媚態,音似軟蜜甜柔人心,玲瓏的身段穠纖合度,可說是男人們最想得到的軟玉溫香,娶來為妾當是快活。 初嘗雲雨那夜她抵死不從,硬是挨了兩巴掌才含淚屈從,獻出處子身淪為玩物,日後的下場還不知是何光景,她曾不只一次有尋死的念頭。 可是在受寵多日後她反而戀上這種男女情慾,非但不想死還會主動求歡,熱中床第之事不放過每一次交歡的機會,讓自己得到極致的淫亂。 雖然到了最後關頭她總是承接一股寒透底的雨露,讓她的身子起碼要在被子裡溫上一日夜才能回復,她依然樂此不疲的想夜夜承歡,成為堡主專寵的女人。 「爺,你還想要嗎?苗兒的身子骨還承受得起,你讓苗兒多親近爺幾回。」他有三天沒召喚她侍寢了。 纖纖十指爬上厚實的胸膛,有一下沒一下輕輕地挑弄,似有若無地撫著剛剛令她攀上極致的熱源,意圖再次撩起他的慾望。 苗兒不是精通男女情事的高手,但在其它同住姊妹的教導下變得淫蕩,漸漸地摸索出如何討好她的主人,並以花一般嬌嫩的軀體取悅他。 到目前為止她一直認為自己的表現尚能令他滿意,連連獲得爺的寵聿,她相信不久的將來必定大有可為,就算當不成正室也能撈個偏房做做。 女人的自信來自容貌的美麗,抱持著同樣想法的美人兒不計其數,但從沒有一人真正擄獲他的心,甚至得到他的另眼相待。 「滾。」他已經不需要她了。 咦,是她聽錯了吧!爺怎麼可能只要她一回就足夠了?「爺,你身子不舒服嗎?要不要苗兒幫你紆解紆解?你一向喜愛苗兒的服侍……」 女人的愚蠢在於不自量力,總以為男人逃不過溫柔窩,只要下足功夫就能將其掌握在紅帳裡,溫存盡歡捨不得離開。 汝娃的消失絲毫不能給她們一絲警惕,反而慶幸她的不在讓其它姊妹有多些機會與他翻雲覆雨,進而飛上枝頭當鳳凰。 其實大部份的女人都不曉得後山有個「食物窟」,她們被帶進堡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當身份低等的侍婢,以溫熱的身體伺候高高在上的拓拔剛。 因此在不知曉內情的情況下仍抱持著一步登天的美夢,希望藉由美貌和肌膚之親來讓自己得勢,不再沒沒無聞地等著召喚。 「滾,不要再讓我說一遍。」不耐煩的拓拔剛已起身著衣,指著門口要她離開。 「爺,苗兒想要你……」她還不死心地想承歡一回,嬌嫩的身子緊貼他的背。 「妳想要我就該給妳嗎?妳真令人作嘔。」他一把揮開她,毫無憐惜之意。 「爺……」淚眼汪汪的苗兒一臉傷心,猶抱酥胸想取寵。 「這是妳自找的,別賴在地上裝死。」她還不配得他一個關愛的眼神。 「我……我的腳扭傷了。」她吃痛地哭得梨花帶雨,一副我見猶憐的嬌態。 「那就給我爬出去,別留在這裡礙眼。」他不會好顏好色地抱她回房。 「爺,人家疼哪!」她輕輕的低泣,嬌胴柔媚得引人心動。 「疼?」拓拔剛冷酷的揚唇。「妳要自己走還是我叫人把妳拖出去?」 「爺……」她不信他會這麼殘酷地對待才與他歡愛過的女子,嬌嗔送媚地希望留宿一夜。 可是她犯了以色侍人的通病,男人在對她失去興致以後,就算她生得國色天香也難逃遭冷落的下場。 何況陰風堡內多得是貌美女子,不是絕色的她又如何能挽回。 「李惡,把她丟出堡。」他厭倦她了。 「什麼,你要趕我出堡?!」那不是逼她去死? 驚得跌坐在地的苗兒流不出半滴眼淚,全身不著一絲衣物地打著顫,不願相信耳中所聽見的殘酷言語。 她的堡主夫人夢破碎了,還要面對死性不改的賭鬼爹親,未來的日子肯定不好過,送往迎來的皮肉生活將會是她最後的去處。 因為她的父親會再賭輸她,將她賣入青樓為妓,殘花敗柳的她不可能找到好人家出閣。 「是,堡主。」 旋風似的身影倏地出現,不顧掙扎哭喊中的苗兒以單衣一裹,隨即負於背輕施輕功,將其丟置於陰風堡外,沒有任何不忍,去而復返。 這對她而言算是一種寬厚,起碼她還能有尊嚴的活著,不像其它人連死都求不得,不見天日的關在後山的地牢裡。 「李惡,你說我是不是病得很嚴重?」他幾乎對所有女人都失去胃口。 怔了一下,李惡有些困惑的問道:「堡主何出此言?」 「我最近對人血的需求不大,而且提不起勁與女人交歡,總覺得她們的氣息太生膩,讓我沒興趣碰她們。」他感到意興闌珊。 活了二十七個年頭,他第一次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為何而做,整個人不對勁地不想碰任何一名女子。 「堡主的寒意加重了嗎?」李惡小心翼翼的問道,怕觸及他的禁忌。 拓拔剛眉一擰,心浮氣躁地將自己往太師椅上一拋,「就是沒有我才覺得奇怪,心頭老是定不下來地有點煩躁。」 他完全感覺不到寒氣逼人的冷冽,不到月圓之夜他體內的寒毒尚可控制,不致令他想要又不知道要什麼的浮動不安,平日的宣洩似乎已經滿足不了他。 「需要找個大夫嗎?也許你近日來煩心事較多,肝火上升……」李惡謹慎的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