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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頁 寄秋 「呃,堡主大哥,這麼晚還沒入睡呀!出來巡視嗎?」唉,怎麼又是他?換成別人她准逃得過。 最近八成在走霉運,諸事不順,連出門散個心都會遇到白無常。 「對,剛好逮到一個賊。」看她招不招。 「賊?」她故意左顧右盼裝出非常驚訝的神色。「賊在哪裡?我還沒見過賊生得何等模樣,是胖是瘦還是滿臉麻子,要不要敲鑼打鼓叫堡裡的大叔大嬸起來捉賊?」 場面一定很熱鬧,鬧烘烘地像在趕集,人手一隻火把比觀音遊街還壯觀。 「我已經捉到了。」他的手往她肩上一放,不輕不重地按住。 表情為之一縮,她笑得好不憨直,「這裡只有你跟我,哪來的賊?堡主大哥是不是又犯病了,捕風捉影說是賊來也。」 打死也不承認自己是個賊,聽說北方的律法捉到小偷或扒手要砍斷一雙手,不知道西南邊境民族是否也延習此法,如果是,那可就不太有趣了。 羅竹衣澀澀的想道,裝傻裝到底。 「妳說我該不該親自搜身,好證明我沒病。」對於她的滑溜手段,只有強硬態度能使她屈服。 「嗄?!不要啦!男女授受不親,人家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哪能容你輕薄調戲。」雙手立刻往胸前一遮,一副你敢碰我,我就馬上尖叫的模樣。 神情冷峻的拓拔剛不屑地一嗤,「我碰過的黃花大閨女不知凡幾,不缺妳一個。」 輕薄?調戲?她太高估自己了。 他有過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處子之身,他想碰就碰沒人敢拒絕,除非他不想要,否則投懷送抱,欲求他一夜歡愛的女子多不可數。 「是呀!你神氣嘛!環肥燕瘦任君挑選,一排美女站著讓你一一賞玩,你也不怕沾染什麼怪病死得不明不白,人家說縱慾過度容易早衰,難怪你一頭少年白。」她不是滋味的說道,滿嘴酸不溜丟。 她也知道他有很多女人,就養在東邊的「女人閣」裡,聽說個個體態優美,貌如王薔、飛燕一般的絕色佳人,鶯聲燕語好不酥人。 人緣好的好處就是沒有秘密,每個人都當她是自家人閒聊是非,即使大家的表情還是冷得如七月雪,貼心的話語總不忘叮嚀兩句-- 破例升格的「婢女」最好下手,男人在「急」的時候是不會留情,首當其衝是無辜的她。 「妳在吃味?」眉頭微鎖,拓拔剛低視那張有著慍意的容顏。 「吃味?!」她讓唾液噎了一下差點咳酸液,兩眼瞠大像是受到驚嚇。「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幹麼為了這種事吃味,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充其量他不過是她結拜不成的無緣大哥罷了,等她離開這座什麼颳風下雨的陰雨堡之後就了無牽絆,誰還會記得萍水相逢的他。 忘記、忘記,她會通通忘記,對她沒好處的人她才不會費心牢記,他是她盜賊生涯一大敗筆,說什麼也要把他從記憶中抹去。 羅竹衣從沒這麼慌亂過,小臉急切地浮上赧紅,極力撇清心中的異樣感受。 她還是個不識情的小姑娘,沒有羅梅衣的世故和圓滑,更無羅蘭衣冷靜得幾乎不像人的心性,一遇到與情有關的事情完全茫然無知,只是心底鼓噪得像萬蛙齊鳴。 「我不是妳的什麼人?」這點下難決定,她很快地會認清自己的定位。 「當然,你又不跟我結拜,也非我的父兄、近親知己,我們的關係淡得比陌生人好一點而已。」她說得好幽怨,彷彿不當她的結義大哥是他的錯。 「陌生人……」眼一冷,她這句不經意的話激怒了他。 不過羅竹衣沒發現他眼底凝聚的陰鬱,一古腦地發洩心中的不滿。 「光是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就為道德所不容,將來我還要嫁人生子哪!閨譽和名節對一名未出嫁的姑娘非常重要……」 唔!他怎麼又用嘴堵她,太不正經了,雖然她不是好人家的女兒也該遵從世俗的禮法,不能隨隨便便地任人無禮,她要提出嚴重的抗議…… 嗯,身子都酥了,好奇妙的感覺,腦子一空什麼也想不起來,輕飄飄的好像要飛到雲裡,與飛鳥藍天一同翱翔於風中。 真想不要停,越飛越高,飛到廣寒宮與嫦娥娘娘同享一輪圓月…… 咦,怎麼涼涼的? 「啊!登徒子。」 啪! 「羅竹衣!」她竟敢…… 「我……你……是你先不規矩的,我才……我才……」他在咬牙切齒嗎?看來好可怕。 「妳知道開罪我的人會有什麼下場嗎?」她夠膽,敢對他動手! 她小聲地說:「請喝茶。」 「嗯哼,喝茶,妳沒有更好的建議嗎?」最好能平息他的怒意。 「吃飯。」 「哼!」 「游畫舫?」 「哼!」 「送名劍。」 「哼!」 「金銀珠寶堆滿庫?」用銀子收買總成吧?臉色不必越來越陰嘛!叫人心頭吊十五個桶子,七上八下的。 「妳以為我會需要這些身外之物嗎?」陰風堡的財富多得可以砸死她。 就說他難伺候,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刁難。「不然你要什麼?」 「我要什麼都可以嗎?」拓拔剛的眼中閃著黯沉的幽光。 「只要我能力範圍內……」呃,她說了什麼嗎?為何他的黑瞳會倏地放亮? 「我要妳。」他要她躺在他身體底下呻吟,如他曾有過的女人那般。 「我?」那是什麼意思?她仍一頭霧水的盯著他瞧,不懂他真正的含意。 「我要妳當我的女人。」她只能是他的,這輩子休想逃離他。 「喔,當你的女人……什麼?!當你的女人,那不就是,不就是……」他在愚弄她嗎? 「對,就是妳心中所想的,我會讓妳沒借口說出我不是妳的什麼人。」 就在今夜。 她會成為他的女人。 第五章 「我不要當你的女人,我要回家!」嗚……大姊、二姊、三姊,妳們快來救我。 「由不得妳說不,妳敢離開我就打斷妳的腿。」以他對其他女子的絕情,他絕對下會下不了手。 「那我就用爬的,一步一步爬回家。」他憑什麼說下?人家也是有尊嚴的。 拓拔剛冷哼一聲,「我把妳的手也扭斷,我看妳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哇嗚……你、你好殘忍,人家不要當你的女人就要斷四肢,你怎麼不去當土匪,強搶良家婦女好逞威風。」欺她一個弱質姑娘算什麼英雄好漢。 嚎啕大哭的羅竹衣根本顧不得哭相難看,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哭得震耳欲聾,幾乎全堡的人都被她的驚人哭聲吵醒,搖著頭同情她即將到來的苦難。 「我就是殘忍冷血,妳再哭我就把妳兩顆眼睛挖出來,看妳還哭不哭。」他威嚇著。 豆大的淚珠驀地一止,只剩抽噎的鼻音。「可是人家會痛嘛!」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這樣,值得妳大驚小怪嗎?」語氣凶狠的拓拔剛狠狠一瞪,不敢相信她為了這種事踹了他一腳。 「你不是女人當然不知道有多痛,我從小就怕痛了,連牙都沒拔過一顆。」都等它自然脫落換乳牙,絕不讓姊姊碰一下。 「好好好,我曉得妳痛。」他還沒要夠她。 「你騙人,你又想讓我痛了是不是?」這次她才不會上當。 「這種事多做幾遍就不痛了,妳別在這個節骨眼上使性子。」唔!她居然咬他。 「什麼多做幾遍就不痛了,你拿去騙三歲小孩他們也不信,明明就痛得要死。」他還好意思睜眼說瞎話,只為一逞獸慾。 想到此,她又難過得落下淚,嗚咽地掩著唇淚眼迷濛,平添一絲美好的矇矓美。 「別哭了,哭得令人心煩,當女人就有這層麻煩,妳給我認命吧!」說著說著,他口氣由陰轉柔,帶著三分無奈的寵溺。 「我不要……嗚……我想大姊、二姊、三姊……我要回千楓林……」她頭一次這麼想家,巴不得現在就在紅葉小築喝阿牛泡的茶。 「不許想。」一聽她要走,拓拔剛的雙眼微微發紅。「妳已經是我的女人,沒有我的允許妳任何人也不准想,除了我以外。」 「你……嗚,霸道,不講理,你是大壞蛋,嗚……我好可憐,遇到壞人,阿爹、阿娘,小竹衣被欺負了,你們一定很心疼……嗚……賊被土匪搶了,我、我對不起你們……」 表情扭曲的拓拔剛不知該揍她一拳還是拽她下床,聽著她不滿的哭訴簡直令人火大,她不曉得有多少女人想與她交換位置嗎?還抽抽噎噎的指他是壞人。 他是壞,而且從沒打算改過自新,她最好認清事實別給他出亂子,否則他會真正壞給她看,讓她沒機會哭哭啼啼地要爹要娘。 「妳再哭我就殺光妳的家人。」讓她無處訴苦,只能溫順的跟在他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