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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頁 嵐雲 紀沙舟仍是但笑不語。 「真有這麼巧的事?」葉晉平先是驚呼一聲,但隨即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看來,你說的沒錯,你給她的印象還真是挺差的,她一見面就想賞你一巴掌。」他忍不住用視線搜尋著楊西籮,果然,在對方眼中他又看到一股想揍人的蠢動。 「楊家四朵花中,大家一致公認長得最漂亮、身材最棒的就是楊西籮,但是,脾氣最令人不敢恭維的也是她。沙舟,遇上她,我不知道你是幸還是不幸。」他忍不住又笑了出來。 他這番話沒引起紀沙舟的共嗚,他仍是帶著一道令人摸不著邊際的淡笑,靜靜地吃著面。 雖然背後始終被一道殺氣騰騰的目光盯著,但紀沙舟似乎一點也不為意,仍心情愉快地走向櫃檯結帳。 結完帳,紀沙舟與葉晉平一前一後的步出門口。 紀沙舟卻又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 「平,等我一分鐘!」丟下這句話後,他又走向櫃檯,向楊南筠要了一張便條紙。 接著,他拿出口袋中的筆,快速地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折疊好後又交給了櫃檯內的楊南筠。 「小姐,麻煩你幫我交給楊西籮小姐。」他笑吟吟地丟下話後,便與葉晉平離開。 乍見到紙條上的署名,楊南筠雖感到納悶與不解,卻還是立刻將紙條交給了身旁的楊北憐,請她轉交給二姐。 卻不料,楊北憐才進去了兩分鐘,一陣咆哮聲便捲進了櫃檯。 「那個可惡又大膽的傢伙在哪裡?」握著紙條的楊西籮怒氣沖沖地衝了過來,衝過櫃檯之後,又衝出了門口。 「怎麼回事?」楊南筠被這突如其來的氣流捲得一頭霧水。 隨後而來的楊北憐卻無辜地攤了攤手,一臉的莫名其妙。 第四章 氣溫逐漸回升,久違的太陽公公終於露出笑臉。 週三,趁著麵館難得的休息空檔,楊西籮驅車來到號稱全台灣最大的一家汽車百貨行,打算為愛車添購行頭。 然而,才剛要轉進附設的停車場,路旁一輛銀色的漂亮跑車吸引了她的目光,忍不住心中那條「戀車蟲」的驅使,她將車子靠邊停了下來。 哇!好漂亮的保時捷! 起初,她只站在三公尺外的距離駐足欣賞著,後來,「遠觀」無法再滿足她,左看看右瞧瞧,確定沒人注意她之後,她來到跑車旁。 終於,忍不住心頭的讚歎,她伸出手撫摸著那光亮無瑕的車身,臉上陶醉的表情就像此刻摸的是金銀財寶一樣! 保時捷……所有愛車族夢想的天王跑車……如果她也能有一部,該有多好…… 當她愛撫的手加以讚歎的眼正從車頭要滑向車尾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卻將她的「美夢」瞬間敲碎。 「楊小姐,如果不是我早就認識你,我會認為你對我的車存有不良企圖。」 她迅速抬起頭,在看清楚這嚇得她差點魂飛魄散的聲音出自何人之際,她驚慌的眼迅速變大,最後,轉成了憤怒。 「又是你!」她自輪胎旁彈了起來。「你又想幹嘛?」 「這句話應該是我來問你才對。」紀沙舟將身子靠在一旁的行道樹上,一派地氣定神閒。 這幾天,他帶著行銷部經理視察各經銷門市;今天,才到達對面門市店沒多久,透過門市店的玻璃窗,遠遠地,他便看到了她——她臉上的嚮往神情,讓他決定拋下經理走過來培她。 他的話讓楊西籮立即想起了自己偷窺者的角色。 「我看車,關你什麼事?」心雖虛,嘴可不虛。 「你看車,的確不關我的事。」他笑了下。「不過,若看的是『我』的車,那就不能不關我的事了。」 「你的車?」她懷疑地看了看車子,又看了看他。 突然,她恍然大悟地怪叫了一聲。 老天!她早該猜到的……全世界這種最新款的保時捷也才幾部,小小的台北市,同型又同色的保時捷又能找得到幾部? 笨!她早該猜到這部車子跟這傢伙的關係。 然而,雖明知自己理虧,但要她向這傢伙道歉,門兒都沒有! 「看看有什麼關係?我願意看你的車,那是你的榮幸!」 「是嗎?我就怕你不只是看看而已。」 聽出他話中的弦外之音,楊西籮雙手擦腰,質問似地仰起了頭。 「喂!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實在恨死了他嘴角那道自信的笑,如果可以,她真想一巴掌打掉它。 紀沙舟以一個曖昧的眼神回答了她,懷疑她「手腳不乾淨」的神情明顯易見。 其實,他是故意要氣她的,打從她一出現,他就開始注意她,除了她那雙手與眼睛不太安分之外,她倒是什麼也沒做。 但,這樣的曖昧神情卻讓楊西籮人格嚴重有種被污蔑的感覺,她氣呼呼地踏向前—— 「姓紀的,你偷吻我,又罵我像糖炒栗子的帳,我還沒跟你算耶,你竟敢反過來指鹿為馬的說我對你的車意圖不軌?」 那天,他留下的紙條讓她足足氣了三天。他竟然說她生氣的模樣像精炒栗子,又黑又硬又固執……更可惡的是,他在署名下方還特別註明「Your Honey」,彷彿在嘲笑她被人佔便宜又不能怎樣的無奈,這讓人如何能忍? 對於她的怒氣,紀沙舟仍文風不動,只銜著嘴角的笑淡淡地回了一句: 「喔?你想怎麼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眨了眨眼。「我相當樂意。」 「你……」她指著他,俏臉漲成了豬肝色。公道沒討回,反被吃豆腐。 由於又氣又恨卻又無話可應,她只有撂下狠話—— 「好女不跟男鬥,跟你這種沒氣質、沒涵養、沒風度,又色膽包天的下流痞子講道理,只會損壞我的格調,不見!」說完,她用力甩過頭,告訴自己就當遇上個神經病,自認倒霉就算了。 誰知,紀沙舟卻一伸手攔下她。 「對不起,你還不能走。」她這一連串的「評語」非但在他臉上找不到不悅的痕跡,嘴角的笑反而更加詭異。 「紀沙舟,你想怎樣?」她氣憤地轉過身,一回頭對上他的笑,一陣不好的預感襲上心頭。 「很簡單,在我確定我的車無恙以前,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 「你……神經病!」她根本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瞪了他一眼後又想走。 「你這麼急著走,那只證明你心虛,我更加不能讓你走了!」紀沙舟再次阻止了她。 聞言,她更加氣憤地轉身反駁。 「你……莫名其妙!我根本沒動你的車子,我只是純欣賞而已!」她為自己大聲辯解。 「我怎麼知道你只是純欣賞而已?」紀沙舟故意充耳不聞。「要是我的車真的被你破壞了怎麼辦?」 既然所有的辯解全沒用,她只能從齒縫中迸出一句:「好,請問你想怎麼個確定法?」 她的話讓他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更完美的笑容。 「很簡單,請上車。」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幹什麼?」她不懂他的手勢。 他卻按下一個遙控器,將罩住車子的敞篷收了起來。 「只要車子跑十公里以上仍無任何問題的話,我就放你回去。」他挑戰地望著她。 楊西籮的神情立刻泛著猶豫。 坦白說,能夠乘坐保時捷跑車,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大的誘惑,但,要與這個色膽包天的傢伙同車,這…… 彷彿知道她的顧慮般,他立即接口道:「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怎樣,我只是純粹想確定車子是否無恙而已。」說到這兒,他的眼睛閃過一絲光亮。 心事被戳中的尷尬讓她選擇口是心非的回應,「誰擔心啦!上車就上車,誰怕誰?」不等他開門,她一個箭步就跳上車。 一股更自信的笑又在他眼底形成,他慢慢地走向車子,開始了方才成形的計畫。 * * * 一晃眼,車子便開出了市區。 「喂!都開這麼久了,該有十公里了吧?」楊西籮仍掛著一張臭臉,雖然保時捷的內裝、配備對她而言是個極大的誘惑,但她卻告訴自己要板起臉來面對他,硬裝出一副厭惡且不感興趣的樣子。 面對她的冷言冷語,紀沙舟仍跟先前一樣,以一個溫煦的笑容回應。 「這車子的性能不錯吧!內裝、配備,全是愛車族最大的夢想。」他答非所問。 他的話題雖讓楊西籮心中那條戀車蟲蠢動了一下,但她只是哼地一聲,迅速別開了眼。 「不過,可惜的是,我卻沒有機會將車子的性能完全發揮出來。」紀沙舟不以為意地繼續說道。 聽到這兒,楊西籮再也忍不住地譏諷,「這麼棒的車子,讓你們這種不識貨的傢伙來開,本來就是一種糟蹋與浪費。」 「喔?」他故意挑高眉頭。「聽你的口氣,你似乎懂得如何將這種車子的性能發揮到淋漓盡致?」 「當然。」她昂起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