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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小陶    


  「那最好了,曲小姐果然是又聰穎、又漂亮的公關人員!」男人們笑開來,開始談論別的事情。

  曲鑲敏陪笑起來,笑咪咪的媚眼裡藏著狡黠的盤算。

  祁駿,你寧願把我留在這裡,也不告訴我實情,好,我下定會去你身邊,搞得你再也不能忽略我,你就等著吧!

  第十章

  忙了一天,祁駿又累又倦。

  自從回來美國後,他除了要應付總公司的工作外,還要參加各類酒會、宴會、慈善舞會,這是責任,也是義務,而且是工作的一部分。

  最衰的是要抽時間陪那個尼森小姐吃飯逛街,真要命!

  說他是鐵打的,其實不過分,但機器也是要休息,不休息,再硬的合金照樣會自動分解。

  他停安車,看看時間。七點整在祁家大宅還有一個宴會,結束後他才能休息。

  現在他上樓洗個澡,換個衣服,稍事休息一下,應該還來得及。

  步上樓梯時,他心臟突然撲通狂跳了數下,然後微痛數秒,令他不期然卻步,握住扶手,右手按上左胸。

  怎麼回事?他在心痛?他自嘲地微笑,搖頭,再搖頭。

  「少爺?」管家在樓下盡職地詢問停下步伐的主人。

  「我沒事,你去忙吧!」祁駿揮手。

  管家點個頭,便轉身走開。

  自從那天和鑲敏「分手」後,他還以為自己再也不懂心痛的滋味了。

  有時候在夜闌人靜,終於可以放下手邊的事時,他會想想她;懷念她時而笑逐顏開,時而又皺著眉頭的可愛模樣。

  他就要和別人結婚,但心中的可人兒卻是終生不能忘懷,這叫他該如何是好?

  祁駿心慵意懶地走到房外,看到自己敬仰的爺爺就站在門前,馬上快步上前。

  「爺爺,找我嗎?」

  「駿,你回來啦?」老人看著比自己高大很多的孫兒,慈祥地微笑。

  「您身體不好,有事等坐下來再談。」祁駿小心翼翼地扶老人入內。

  祁裕不再多說,順著貼心的祁駿的安排。

  「您不舒服嗎?有準時吃藥嗎?」祁駿有點擔心地問。

  「駿,你別再操心了,我還吃得下走得動,知道怎樣打理好自己,只是……」祁裕黯然。「難為你為了我這把老骨頭,犧牲自己。」

  他知道爺爺說的,是他回美國總公司,以及和尼森小姐結婚的事。

  「犧牲?一點都不會呀,別把我想得那麼偉大,我只是要得到我想要的。」他瀟酒地勾起淺笑。

  「當初我把你派到台灣分公司,就是想讓你離開無意義的紛爭,給你好好發展自己事業的空間,沒想到你最終仍因為我而回來。」

  「您是我最親的爺爺,難道您身體不好,我還要在外面野嗎?您就別多想了,養病為重。」

  那天他收到爺爺因心臟病發而送入急診室,及總公司驟起內亂的消息時,他就決定要走回頭路了。

  他不可以辜負養育他成人的爺爺,更不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心而繼續流浪。

  只要他回到美國,祁氏親族因爺爺病倒而起的內亂就會受控制,此外,他必須盡快代表祁氏掌權祁尼森,免受尼森家族進一步侵蝕他們的地位。

  所以他日以繼夜地工作,參加社交場合,甚至準備和尼森家族建立姻親關係,為的就是要鞏固自己地位。他要告訴所有人,他祁駿才是祁裕惟一合法的繼承人,是祁氏下一代的接班人,其他人別再癡心妄想了。

  這樣,他才能保住爺爺的心血!

  「可是他們會繼續找你麻煩的!」祁裕知道有人想對孫子不利,就好像半年多前在日本的小風波一樣!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有能力應付的,您別擔心我。」他有必勝的自信。

  「那女孩怎麼辦?」

  「哪個?」

  「曲鑲敏。」

  祁駿不禁睜眼,對爺爺的話感到意外。「您怎麼知道她的?」

  「是利嗚亨說的。傻孩子,你怎能就這樣放棄這段大好姻緣?」他知道這個曲鑲敏是個美麗能幹的聰穎女子,放走她的話,未免可惜。

  「大嘴巴,看我怎樣修理他!」

  「是我問他你在台灣有沒有中意的女人,因為我很關心你的終生大事。」他暗示祁駿不該草率決定和尼森小姐結婚。

  祁駿裝作聽不懂,順勢道:「那您就快點養好身子,等著喝孫媳婦端給您的茶吧!」

  「你這小子,轉移什麼話題!我問你,你究竟要曲小姐怎麼辦?」

  「分手了。」他故作不在乎,免得老人家憂心。「難道要我養小老婆嗎?」

  「你捨得讓她當小老婆嗎?」祁裕一針見血。

  「我捨得,也不見得她肯。」她說過不做他情婦的。思及此,他又笑了笑。

  祁裕見狀,知道祁駿又在嘴硬了。明明還對人家牽腸掛肚,卻一副吊兒郎當,毫不在乎的樣子。

  自從他收養六歲的祁駿,讓他成為自己惟一的親人時,便知道這孩子是多麼的乖巧貼心,做任何事都是以他為前提,就算他已經長大成人,能獨當一面,仍然留在他這老傢伙身邊,為他操心。這該說好還是不好?

  「我沒什麼好希望的,只希望你能過得開開心心,我便沒有遺憾了。」

  「您身體健康的話,我便很開心。」祁駿輕拍老人的手臂,替他打氣。

  他個人的希望已經不再重要了,能保住公司和爺爺,才是重點。

  ********************

  祁駿穿著黑色禮服,拿了一杯由傭人遞上的雞尾酒,穿過人群,慢慢步出人聲沸騰的大廳,走近室外泳池,透透氣。

  他忘了今晚設宴的目的,只知道自己整晚掛起笑臉,笑得面部肌肉都僵了,令他不得不離開一下,調整表情。

  在美國的宴會,感覺好像比在台灣時更逼迫侷促。或者兩者的分別就在,以前身邊總有鑲敏為他打點一切,替他交際陪笑,現在卻只剩他一個獨博大局。

  鑲敏,現在在做什麼?在工作,還是在睡覺?

  他一直都在工作,快達睡覺也都是工作的一部分了。

  他肌肉緊繃,整個人彷彿處在一種強烈的張力下,輕輕一觸就會爆裂。

  「請問洗手間在哪裡?」那聲音又嬌又柔,慵懶而嫵媚。

  被打擾的祁駿,眼底眉梢的陰霾比起雲層還要幽暗,灰澀濃厚的眼中佈滿紅色血絲,他極力壓抑即將爆發的火氣。

  怎麼連透個氣都有人來騷擾?他回過頭正想發難時,看到的竟是一雙美麗而笑意盎然的眼睛。

  「你……」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當場呆怔。

  「你是這屋子的主人吧?我想告訴你,剛才我不小心打破你家的古董花瓶,你能不能不要生氣?」曲鑲敏展開笑顏,用純真的表情看他。

  四目相接,她看不透他的想法,只見他微微一笑,緩緩以淡然語氣說:「我該生氣,還是感謝你?」

  曲鑲敏忍不住笑道:「我想,應該是感謝我,你那個古董花瓶是個假貨。」

  他皮笑肉不笑,只覺得一顆心糾結成一團。

  他直勾勾地瞅了她半天,然後小心翼翼抱緊她,深怕一個衝動使力就會將她捏碎。是她嗎?真的是那個他日思夜想的女人嗎?

  「喂,你弄痛我了。」她嬌喔罵道,雙手卻緊抱住他不放。「還不放開我?」

  他迎上她的臉,壞壞一笑。「是你不放開我的。」

  她也格格地笑。「說得也是,我放不開你。」

  他不再對自己的行為多作辯解,大掌探入她柔密的秀髮間,極其深情的輕吮著她的櫻唇。

  「而你,也離不開我。」她骨溜溜的眼珠直盯著他看。

  他的臉剎那間變得冷沉陰鬱,他承認她說對了。可是這又代表什麼?

  「我快要結婚了。」

  「我知道呀!」

  「那你還來做什麼?」他不懂她在想什麼。

  「想來見你呀!」她理直氣壯地說。

  一股喜悅竄上心頭,但他沒有失去理智,淡然道:「可是我不想見你。」

  「口是心非的男人。」她對他冷漠的話不以為然,反而主動吻他的臉。「真的不想見我,就不要摟我摟得那麼緊。」

  發覺自己會為懷中這個女人,感到無法自抑,他在她的耳邊性感低喃:「因為我很久沒碰女人罷了。」

  「真的嗎?」曲鑲敏展顏而笑,不禁損他道:「你要為我守身如玉嗎?還是因為你的未婚妻比不上我漂亮?」

  祁駿裝作認真地考慮了半刻,才說:「是後者吧?」

  她笑得溫柔,但掩不住笑容裡的得意。「說話誠實點,別什麼都藏一半。」

  「我是好商呀,不是嗎?」他晶亮的眸間,也含著笑。

  「是呀,所以才配得上我。」

  他緊擁著她,深深地汲取她身上的馨香,輕托起她小臉,兩人四目再度相接,黑眸凝重地傳達他的認真。

  「鑲敏,我愛你,可是我必須和其他人結婚。」這是他一生中感到最無可奈何的事。

  「我知道。」知道他這樣做是在犧牲自己。

  「你還願意跟著我嗎?」他抱著一絲希望。「我知道這樣很委屈你,可是我會補償你的,日後我會將我一半的財產過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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