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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頁     卓羚    


  他的俊臉為之一僵。

  該死的!這女人當真說了聲BYE,就想拍拍屁股下車,連禮貌性地邀他上樓喝杯茶也不肯?

  他以為,她是以退為進地吊他的胃口,可看她毫不遲疑地想推門下車,心頭竟沒來由的感到慌張。

  「慢著!」

  對她,他總是心生不捨,總是不想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範圍。

  「有事嗎?」俞縈縈迴眸。已經推開車門的她,一腳懸在車門外,神情儘是不解。「

  聶洛緊盯著她,不語。

  「喔,忘了是吧?」她一笑,雙腳觸地。「沒關係!等你想到再Call我好了,我先上去嘍。」

  「縈縈!」見她就要下車,他咬牙暗示:「你不應該說些什麼嗎?」

  該死的!

  他要她邀請他上去,這樣的暗示夠清楚、夠明白了吧?

  「說什麼啊……」水眸眨呀眨地,想了幾秒之後,她才尷尬地衝著他笑道:「對喔!我應該提醒你開車要小心的。」

  瞧她!老是忘東忘西的,連人家好意送她回來也沒禮貌性地提醒他一句,真是差勁哪……

  開車要小心?

  望著她巧笑情兮的模樣,聶洛忽地語結,黑眸圓瞠。

  「很晚了,記得不要開快車喔!」未曾察覺他異樣的臉色,俞縈縈微彎著腰,柔聲叮嚀。

  這女人當他是三歲小孩嗎?這種小事不用她耳提面命地提醒!耳聞她溫柔的叮嚀,他雖神情平靜,卻已為之氣結。

  「你……還不回家嗎?」約莫等了三分鐘後,見他始終不語也未踩下油門離去,她不禁納悶地問。

  「你?」他暗自咬了咬牙。儘管對她的不解風情感到不舒服,可獵物未到手之前,他還是硬擠出了一抹微笑,直截了當地問:「你沒打算請我上去喝杯咖啡嗎?」

  「喝、喝咖啡?」這一次,換她傻眼了。

  「沒茶,咖啡也行。」

  總之,他就是要上樓!

  「可、可是……」不好吧,孤男寡女的……

  「小姐,這陣子我好心地幫你減輕了許多負擔,讓你滿足了物質享受,又熱心地送你回家,你不會連杯咖啡也捨不得泡給我喝吧?」見她一臉為難,聶洛十分不悅,言語之間儘是暗諷她不懂禮尚往來,同時也暗示了他想上樓的決心。

  總之,他絕不會輕易放手,讓這避他如蛇蠍的女人毀了他「聶少」的封號,讓他成為好友恥笑的對象!

  「咖啡我有……」心知他有心介入她的生活,她不自覺的沉下臉,婉轉地道:「可是我住的地方很小很小喔?」她希望能讓他打消上樓的念頭。

  豈料,薄唇揚起一道迷死人不償命的淺弧,他說:「無所謂。」

  這一次,他一定要得手!

  啊!他、他還是要上樓啊?

  水眸驚瞠,她的雙肩無力地垂下。「那……停好車,請你搭電梯直達十一樓吧!我先上去泡咖啡。」

  她轉身,踩著無奈的步伐進入大樓。

  看著俞縈縈無奈的背影,聶洛百分之百的確定,她是真的不想和他牽扯太多、互動太密切。

  曾幾何時,他這個黃金單身漢,行情竟一落千丈,俞縈縈連纏他的念頭也沒有?

  但無論如何,今晚他這常勝軍的戰史又要添上一筆佳績了!

  第七章

  五分鐘不到,聶洛已停妥車子,出現在俞縈縈的住處裡,仔細而認真地打量著。

  她遞給他一杯三合一即溶咖啡。「湊合著喝,隨便坐吧。」

  隨便坐?

  黑眸忽地一亮,他意有所指地問:「坐你旁邊也沒關係嗎?」他的眼神十分邪魅,唇邊噙著一抹淺笑,危險而迷人。

  「呃……」她一愣,小臉漲紅地瞪著不正經的他,「當然有關係!」

  薄唇微勾,找了個離她最近的位子落座,品嚐著她親手沖泡的咖啡。「嗯,真好喝!」

  他發現,雖然只是一杯即溶咖啡,可這是她親手沖泡的,味道就是不一樣,香醇之外還帶著一絲溫暖,一點一滴地溫暖了他的心房。

  黑眸微瞇,他用心品嚐著咖啡的滋味……

  俞縈縈見狀,神情很是納悶、吃驚。

  這……只是杯傻子也會泡的即溶咖啡,真的有這麼好喝嗎?瞧他喝得這麼陶醉,她也看得心醉啊。

  在她心蕩神馳,為他著迷之際,黑眸倏然望向她,在她來不及閃避之前,將她沉醉的表情盡收眼底。

  原來,她對他不是沒感覺,只是不敢表達出來。

  意外的收穫,教他好生驚喜。

  「呃……我……」

  讓人逮個正著的她羞紅了臉,慌亂起身。「我突然忘記這個時間喝咖啡晚上會睡不著,我去倒杯牛奶來喝。」

  說著,她就躲進了只容得下約莫三個人的小廚房裡,像只想逃出虎口的小綿羊,動作迅速俐落得令人咋舌。

  「聶……啊!」

  自冰箱取出鮮奶的她猛一回頭,險些撞上一堵肉牆,嚇得她往後一退,背脊倏然貼上冰箱,進退無路。

  眼前的高大身影看起來如此懾人邪魅,她有些心慌地想繞過他,奈何他卻一點讓開的意思也沒有。

  「你……我、我……」

  老天!

  她知道他很高大,可沒料到斂去溫和氣息的他,掠奪意味十足地立於嬌小的她面前時,眸子幽深得像會奪人心魂似的,讓她的腦子混沌得幾乎無法思考。

  如此近的距離下,他看起來更顯英挺,渾身散發著一股危險氣息,讓她的心狂跳得失了控制,手足無措。

  發現無路可逃的她只得往身側一步步地閃去,直至背後感到一股冰冷……她側臉一看,乳白色的流理台阻斷了她的退路。

  垮著一張臉,又慌又亂的她,終於明白何謂求助無門了。

  「你、你不是渴……渴嗎?」她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竟然結巴了,糗得直想哭。

  聶洛盯著她的眼眸閃閃發亮。「是很渴。」

  但,是生理上的渴,而不是口渴。

  「你……你的話有語病,」

  驚見黑眸中閃閃發亮的異光,她再也裝不了傻,只因他的日光是如此的犀利.神情活地邪魅,無一不向她發出誘惑且志在必得的訊息。

  他挑挑眉,「我就知道你不傻!」

  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淡淡的笑容裡飽含侵略,修長的食指緩緩地畫過她的細頸,惹得她一陣戰慄。

  呵……他真是愛死了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

  他瘋狂地著迷於老鼠見著貓時的慌張、惶恐和不安,尤其是獵物到手時,那種滿足感是無法用言語形容的!

  「別、別這樣……」

  渾身顫抖的她縮著頸子,惶恐不安地想避開令她酥麻無力的指尖。

  「女人,你逃得夠久了,而且我也沒耐性了!」聶洛霸道且蠻橫地勾住她的纖腰,強迫她貼近自己的慾望。

  「啊!」她一驚,沒能來得及反應,微張的小嘴便被他飽含掠奪的唇狂妄的攫住。

  他、他他……竟然吻她!

  一瞬間,自小嘴傳來的酥麻感,令她腦子裡轟隆作響,俞縈縈只是愕然地睜著大眼,忘了反抗……

  其實,不是她不想反抗,而是他的舉動來得太突然,腦海已然一片空白的她根本忘了要反抗呀!

  天知道,活了二十四年的她連小手都沒讓男人牽過,現下卻莫名其妙地被他奪走了初吻,荒謬得簡直只有四個字可以形容——

  措手不及!

  天呀!他的吻既狂猛又激烈,毫不溫柔的掠奪她口中的甜美與溫暖,就連他炙熱的氣息也像有魔力似的,迷得她整個人虛軟得使不出半點力氣……

  迷?

  不!她怎麼可以為他著迷?

  「唔……」好不容易找回了理智,俞縈縈抬起無力的手,推拒著將自己抱滿懷的花心男。「放開我!」

  被她毫不留戀地推拒著,傻眼的聶洛不明就裡地瞅著懷中的人兒。

  「別告訴我,你討厭我的吻。」他最討厭口是心非的女人!

  「我……我……」

  她心慌意亂地絞扭著小手,一張小臉燙得不像話,一個我字說了半天,就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阻止他令人又愛又怕的侵略。

  「我敢肯定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他自信且狂妄地道,神情很是邪佞。

  「你!」太自大了!奮力推開他,她硬是退離他三步之遠,口氣冰冷且僵硬地說:「這無關討厭不討厭,而是你不能!」

  不能?

  濃眉一皺,他說:「我可以證明我能。」男人最不能接受女人說他不能,這是天大的恥辱。

  「你!」小臉迅速漲紅,因他曖昧露骨、未加修飾的言詞感到羞窘,她怒聲斥喝:「我說的是你不能吻我啦!」

  「嗯?」不能吻她?黑眸倏然一沉,這種說法他更不明白也不能接受。

  「因為你太花心,我不讓花心的男人吻!」

  不讓花心的男人吻?

  該死的!這是哪一國的鬼話?

  「我不花心,只是風流。」目光如炬,瞅著口是心非、想要又不敢要的她,聶洛沉聲辯解:「在我身邊的女人只要我沒感覺了,我一定馬上提出分手,而且老死不相往來,然後才會再發展另一段戀情,從未腳踏兩條船的我怎能說是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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