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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可兒 生死一瞬間,錢釵雅絕望的等待痛苦襲來,然後生命終止,風聲在耳旁呼嘯,猛地下墜的身子撞到堅硬的物體,她墜地了嗎?但疼痛卻比她所想像的來得小,不過仍讓她驚懼得全身繃緊,緊接著竟然有股力量鉗制住她的腰身,她感覺到自己被拋起,讓她像是飛了起來般直往上升,這就是死亡的滋味嗎?她以為人死後是要下黃泉的,怎麼會是往上飛?難道她可以直接做神仙上天界嗎? 錢釵雅緊閉著眼,腦裡閃過許多疑惑,沒注意到行動已經停下,直到一聲怒吼才驚醒她。 「天殺的,你竟敢夜裡一個人跑入樹林裡,你真不想活了嗎?」 這聲音是?錢釵雅急忙睜開眼,就對上一雙正冒著怒火的眸子,她小嘴微張,愕然的愣在當場,是他,原來是他…… 她受驚的摸樣不能減去易佑天的怒火,尤其想到剛才她差點就落入狼口裡的情形,令他餘悸猶存,更加的生氣,「該死的,你知不知狼不會一口咬死獵物,而是慢慢的將獵物撕碎,讓獵物受盡折磨而死?若我沒及時趕到,你的下場會有多淒慘你可知道?還是你以為玩命的遊戲很有趣,為了反抗我,你竟這般輕賤自己的性命,你實在……」 她聽不到他斥責的話,現在她只為了自己得救而激動不已,再一次她和死神擦肩而過,但是剛才驚駭的畫面還在她腦裡盤旋,心在大起大落間震盪,壓得她情緒潰決,撲入易佑天懷裡緊緊抱他,渾身顫抖,下一刻她就把持不住,哇哇大哭了起來。 易佑天頓住,眉頭微皺,她一哭,他也罵不下去了,擁緊懷裡痛哭的女子倚著樹幹坐下,放緩語氣安撫,「乖,沒事了,危險都過去了,別怕、別伯……」 他厚實的懷抱像個堡壘讓人心安,更令她可以放縱自己的發洩,不哭則已,一哭驚人,她從未感到如此的脆弱,錢釵雅將所有的懼意都化為淚水,盡情的哭出來。 調查的資料寫她愛笑,總是笑意盈盈,怎會有這麼多的眼淚?錢釵雅哭個不停讓易佑天心浮氣躁,甚至還有些莫名的心疼,令他難以忍受。「不要哭了,不都沒事了嗎?還哭什麼?別哭,釵兒,不要哭了……」用自己少見的溫柔語氣好聲撫慰,希望能止住她的淚水。 只是大哭的人通常是很難立刻停止,錢釵雅不再大聲哭泣,但仍將臉埋在易佑天的胸膛不住的抽噎,可憐兮兮的模樣令人憐惜。 不是沒看過女人哭,但她哭泣的模樣就是讓易佑天心動,輕歎口氣,他低下頭貼近錢釵雅淚濕的小臉,「天啊,你別再哭了,我不是在你身邊了嗎?別怕,小釵兒,不哭,不要哭了……」 隨著安慰的呢喃,易佑天的吻也落在沾著淚水的粉頰上,柔柔的吻去她的淚,這帶著鹹鹹滋味的吻令易佑天著迷,他不捨的吻著她眉間,再滑落到挺直的鼻頭,最後吻上她的櫻唇,將自己的關心注入她心裡,也汲取她的芬芳安定自己的心,他還是找回她了。 被嚇到無力的錢釵雅忘了反抗,柔順的接受他的吻,他醇厚的男人氣息透過吻撫平了她的不安,讓她放鬆下來。 許久後,易佑天才結束這個綿密柔纏的吻,看著緩緩睜開眸子、神情還有些茫然的錢釵雅,她這種傻傻的純真模樣讓易佑天笑了,憐愛的將小腦袋按入自己懷裡,堅定地告訴她,「釵兒,有我在,就沒有任何事能傷害到你,我保證。」 耳邊的沉穩心跳聲,逐漸的令錢釵雅回神,而易佑天的話更是很快就拉回了她的理智,她急忙伸直手臂推拒易佑天,中斷兩人間過於親密的接觸,臉色已轉為正常,還帶著氣憤怒視他,「可是傷害我的人卻是你,放開我,易佑天。」 易佑天揚起眉頭,好笑地說:「小女人,你恢復得還真快,不回報我的救命之恩便算了,馬上就要過河拆橋嗎?」 「我絕對比你的趁人之危好,我也沒要你救我,那是你自己多事。」錢釵雅昂首反駁。 這話令易佑天冷下臉斥責,「在你魯莽行事差點丟了性命後,還敢說這種話,你以為自己真能逃得過下面的狼群嗎?」往一下指。 錢釵雅探身一看嚇了一大跳,沒想到狼群依然守在樹下未離去,她臉色蒼白,但仍驕傲的要保有自尊,「我不後悔自己的選擇,是你逼我這麼做的,若我真發生意外,該要負起全部責任的人就是你。」 「強詞奪理,看來你還沒受到教訓。」易佑天斥喝。 「要受教訓的人應是你,我既然能離開行宮,你就不可以再抓我回去,我要回富城。」錢釵雅聲明。 「我可沒答應這種事,而且你也走錯方向了,絕對無法回到富城。」易佑天指出。 「我會想法子走出這個樹林的,不管你答不答應,我都要離開。」丟下話,錢釵雅就掙扎著想起身,不願留在易佑天懷裡。 易佑天手臂一抽緊,輕易就制服了她,「除非你答應我開出的條件,否則想離開是不可能的,別白費力氣了。」 「仗著武力欺負人,易佑天,你算什麼男人?!」錢釵雅氣憤地批判。 「事關重大,我非這麼做不可,至於我是何樣的男人,我不介意再提醒你一次。」 易佑天邪氣一笑,手指點點嫣紅的唇瓣。 錢釵雅羞怒的紅了臉,氣得伸手要打去他的笑臉,「無恥、下流……啊!」 但這回易佑天沒打算挨巴掌,大掌一伸輕易就抓下她的手,卻弄痛了她的手,讓她哀叫出聲。 易佑天發現她小手包紮著手巾,忙問:「你的手怎麼了?受傷了嗎?」 「不用你管。」錢釵雅忍疼要收回手。 易佑天看她不說,逕自動手將手巾解開,在不明的光線下仍可以清楚看到她手掌上有道血色傷痕。 「該死,這傷怎麼來的?」問話的同時,易佑天從懷中拿出刀傷藥。 「你不必……」 「說。」易佑天嚴厲地暍令,兇惡的模樣讓錢釵雅嚇一大跳,抿了下唇,便將攀樹越圍牆的事說了出來。 易佑天越聽臉色越難看,最後是大手挑起了錢釵雅的小下巴,咬牙對她一字一字下令,「小紅娘,下次你再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我絕對會重重、重重的懲罰你,明白嗎?」 錢釵雅本想不從,可是他的樣子實在嚇人,遂點了下頭,「明白。」 易佑天為她上好藥,傷口再扎上手巾,將她的小腦袋按入自己懷裡,「閉上眼休息。」 「休息?在這樹上?」錢釵雅吃驚。 「狼群沒走開,我們也無法離開。」他淡淡地回答。 「那我們要到何時才能脫身呢?」 這問題換來的是易佑天不善的冷冽目光,「閉上眼,休息,別讓我說第三次。」 真是凶,想想這些狼群也是她招來的,他又是救了自己的人,就當還恩情,她就聽這一回吧!錢釵雅乖巧的閉上眼,偎著易佑天休息。 卻沒看到易佑天唇角泛起的笑意,軟硬兼施,就不怕這個麻煩女子不聽話了,不過她還有這樣逃跑的手段是他始料未及的,幸好發現得早,他追到人,希望經過這次教訓,她不會再做教人擔心的傻事了。 *** 床上的人兒翻動身子,伸個大懶腰,滿足的從睡夢中醒來,這一覺睡得好沉、好舒服。 眸子緩緩的睜開,微揚的鳳眼眨了眨,腦袋由混沌轉為清明,想起了昨兒最後的記憶,驀然她急忙的坐起身看看四周,她不是和易佑天在樹上嗎?那她怎麼會在床上呢? 正疑惑著,門就被輕輕推開,素琴、寶珠兩人各自拿著東西走入,見到坐在床上的錢釵雅,微笑招呼,「小姐,您醒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錢釵雅看著她們。 素琴笑答:「是王爺送小姐回房的。」 也應該是他,自己又回到虎穴了,真白費了昨兒的冒險。錢釵雅有些洩氣。 「王爺送小姐回房時已經快要四更天了,小姐那時睡得好熟,但是王爺將您放在床上時,小姐卻是緊抓住王爺的手不肯放,王爺只好坐在床邊陪著小姐,直到天亮了才離開。」寶珠說明得更清楚。 不會吧,竟有這樣的事?錢釵雅有些困窘,「你們怎麼知道的?」 「昨夜小姐失蹤,讓王爺很焦急,行宮裡的侍衛全都出門找小姐,我們兩人雖然留在行宮裡,但也擔心得睡不著,就在小姐房裡等消息,才能親眼見到王爺抱著小姐回來。王爺要我們不必伺候退下休息,而直到剛才我們再進房,才見到王爺離開,想當然是王爺陪了小姐一晚,王爺對小姐真好。」寶珠滿眼的欣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