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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關關 往常,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有冷場的。翟洛安那開朗的個性,總是會想出一大堆話來惹她笑、逗她開心,他們之間總是充滿了笑聲,就算是爭執,也是熱熱鬧鬧。然而眼前這個與以前完全不一樣的翟洛安…… 是的,她眼前的複製安比裴漱榆還要嚴肅,比裴漱榆還正經,裴漱榆不開口,他也想不出什麼話好說。就這樣,兩人陷入了一股冷清的氛圍,空氣像是被凝滯了,很沉重,很寂靜,很……無聊。 對了,就是只有無聊這兩個字可形容。 當複製榆又熱烈火辣地跟翟洛安纏綿了一整夜,裴漱榆卻度過了一個百般無聊、清淡如水的下午茶,完全沒有快樂可言。 拖著很索然乏味的情緒,裴漱榆很早就跟複製安分手回家了。而讓她驚訝的是,複製榆竟然也才剛到家。不僅如此,她一臉春風,臉頰潮紅,激情過後難以褪去的熱情仍然寫在她臉上。 裴漱榆不免訝異:「你去哪了?」 「我去……沒,沒有哇,只是去走走。」複製榆本來笑得很幸福的表情,立刻收斂了下來,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轉移裴漱榆的注意力,「你不是去約會了嗎?怎麼這麼早回來?」 裴漱榆索然無味地整個人栽在沙發上。「別提了。無聊死啦!」 「跟男朋友出去怎麼會無聊?」複製榆打趣。 「真的很無聊嘛。」裴漱榆很無奈地抓起一個抱枕就捶。她不能捶翟洛安,只好回家捶抱枕。「洛安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一點也不像他以前那麼可愛。」 「怎麼說不可愛?」複製榆不得不關心,畢竟複製安是她派去的。 「我也不會形容,」裴漱榆皺著眉頭,很懊恰。「反正他今天變得好嚴肅,好正經。你知道我本來就是那種不太會講話的人,如果對方不很活潑開朗,那我跟他簡直就沒得談了,沒想到晚上洛安就變得好沉好沉……結果沉到我們兩個都無趣死了。」 「怎麼會這樣?」複製榆不由得喃喃問自己。 可是裴漱榆以為複製榆在問她。她無力地答:「我怎麼曉得?」 「也許……他今天心情不好。」複製榆只得幫他辯解。 「也許吧。」裴漱榆隨口回話,懶懶地了無興致。 會造成這樣的後果,複製榆當然得負全部的責任,尤其她今晚如此浪漫快樂,裴漱榆卻一夜無聊索然,她難免有些過意不去。為避免自己一直自責下去,她決定落跑。「呃……那,我先去洗澡了。」 然而複製榆做賊心虛,太急了。她張張皇皇走回房間,手一鬆,皮包掉了,皮包裡的所有東西也都散了一地,她慌忙蹲下去撿,裴漱榆在一旁看不下去,正想過去幫她收拾,一樣從複製榆皮包中滾出的東西,卻搶走了她的視線。 「這是什麼?」裴漱榆也蹲了下來,不過她沒幫複製榆撿東西,手指只拎起了那個男用手錶。 「這個?」複製榆趕忙湊過去看,一時之間也想不起這是誰的,怎麼會在她的皮包裡?然而短暫的兩秒鐘過去,她想起來了!這是…… 「是洛安的手錶。」裴漱榆也想起來了。她疑問地盯著複製榆。「怎麼會出現在你的皮包裡?」 這是……呃,我……」這想必是剛才在飯店激情過後,各人收拾散落在房間地毯上的衣物,複製榆一個不小心把翟洛安的手錶給帶回來了。可是她怎麼能跟裴漱榆說實話呢?「這是我……去買的!」 「是嗎?」裴漱榆瞇起眼睛,仔細回想。是了。剛才在露天咖啡座上,翟洛安手上的手錶的確不是這一隻! 絕對不可能這麼巧。 「你騙我!」裴漱榆大聲地下斷定。 複製榆的腦子已經一團亂了。「我沒騙你啊!」她只剩下這句。 「他的手錶不在他手上,怎麼會在你皮包裡?」裴漱榆更近一步地逼問。「他什麼時候給你的?還是你拿走的?你為什麼又要騙我是你買的?」 完了!複製榆這下後悔莫及,她忘了複製安手上戴的是一隻新的,與翟洛安不一樣的手錶,剛剛她不該撒謊的。「你瞞著我什麼?你又搞了什麼鬼?」裴漱榆咄咄逼人,非問出個所以然來不可。 「呃,我……」複製榆還在想著任何可能的解套方法。 「你說呀!」裴漱榆絲毫不給她時間想謊言。 「好啦!」複製榆真的是被逼急了。她脫口而出:「你看到的那個翟洛安是假的啦!」 「假的?」裴漱榆一下子沒想通,她不解地,「什麼假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複製榆知道自己就算再編什麼謊,恐怕也騙不了裴漱榆,她只好硬著頭皮照實說:「你看到的那個翟洛安,是我複製出來的。」 「你複製的?」裴漱榆不置信地大嚷,「怎麼可能?!」 「可能。」複製榆索性什麼都說了。「你昏睡沒去上班那天,我代替你去上班時複製的。」 「趁我昏睡的時候……」裴漱榆幾乎快氣得昏死過去。「天哪,你怎能做出這種事?!」 複製榆出奇地沒頂嘴。她沒膽子告訴裴漱榆,就連那天裴漱榆的昏睡,也是她設計的。 「孟婕不知道你幹的好事?」 「不知道,」複製榆照實說。「我把她騙去逛街了。」 「你倒是算計得好好的!」裴漱榆氣到冷笑。「你說,你搞個翻版的翟格安出來,到底要幹什麼?」 「不幹什麼,」複製榆理直氣壯地回答。「你喜歡翟洛安,我也喜歡,所以一個給你,一個給我,這樣我們就不必搶了。」 裴漱榆受不了地大叫:「你這是什麼爛方法啊!」 「才不爛,我聰明得很!」複製榆不甘心地頂回去。 「可是我今天見到的這個翟洛安,為什麼跟原來那個不太一樣?」裴漱榆想起另一個重點。「你是不是修改了什麼基因?」 「不是我要修改的,是不小心的,」複製榆仔細地更正裴漱榆。「我無意間下了指令,結果把他的個性都給平衡化了,所以你看到的翻版翟洛安,比原來的會嚴肅一點。」 「怪不得!」裴漱榆恍然大悟。 「哪,」複製榆接著自作聰明地說,「反正你這人也很古板嘛,這下翟洛安變得跟你一樣正經啦,不是剛剛好?」 「你說什麼呀!」裴漱榆蹙起眉頭,一點也不接受她的好意。「誰喜歡這麼刻板的男人?!」 複製榆這下傷腦筋了,她叫:「照常理來說你應該喜歡啊!」 「照常理來說,我才應該喜歡原來的翟洛安。」這會換成裴漱榆更正她了。「我自己已經夠無趣,當然需要一個開朗自在的另一半。」 「怎麼你還是喜歡原來那個?!」複製榆一個頭兩個大,幾乎變成了一隻無頭蒼蠅慌慌地轉轉轉。她自己一個人嘀嘀咕咕地:「我本來還想說,把新的這個弄個假身份,然後翟洛安就可以跟我移民到火星去的說……」 「弄個身份一起移民?」裴漱榆聽見了重點。「這就是你的打算?」 「當然啊。」複製榆喻得高高的嘴,顯示她的無可奈何。「你不是說我移民到火星去才能安全自在地過自己的日子嗎?可是我才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哩,我當然想帶一個翟洛安一起去。」 「可是身份該怎麼弄?誰出錢?」裴漱榆充滿了疑問。 「你呀。」複製榆嘻嘻一笑。 「我沒錢啦!」裴漱榆差點要昏倒。「跟黑市買身份有多貴你知不知道?光買你」份,就已經花掉我所有的積蓄了,你叫我去哪生錢?」 「唔,這我倒是沒想到。」複製榆尋思著。不過她很快又樂觀起來。「哎,大不了我們兩個從現在開始努力賺嘛。」 「要賺多久你曉不曉得?!」裴漱榆受不了地瞪她,不過她忽然想到另一個重點。「好,就算有錢了,身份也買了,你要帶哪一個去火星?」 「當然是原版的那個。」複製榆回答得非常迅速。「誰都喜歡原版不是嗎?」 裴漱榆眼睛睜得大大地瞪著複製榆。她忽然發現,她竟然必須跟另一個自己搶同一個男人! 不!她才不要放棄翟洛安!她開始恐嚇複製榆:「你不准帶走他!小心我告訴他實話,說你是複製的!」 可惜這招一點用也沒有。複製榆很不屑地嗤她。「你才不敢講咧,你要有膽子,早就說了。」 這也是事實,裴漱榆被她頂得啞口無言,可是她不甘心就此敗陣,努力想出法子又說:「至少我不會再被你騙了,我知道哪一個翟洛安才是假的,我會把真的帶離你身邊遠遠的!」 「盡量啊。」複製榆笑得詭異。「我就不相信你搶得過我。別忘了,你跟翟洛安之間一向是他主動,你連主動這兩個字怎麼寫都不知道。可是我不只會採取主動,我還知道怎麼誘惑他。你要不要聽聽,我們剛才在東京的空中飯店裡做了什麼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