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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官敏兒    


  豐收!呵呵,自己好像是個捕到大野熊的獵人哦。他突然這麼覺得。

  真高興!

  ×××

  小木屋裡散落一地的衣裳,原本穿在胡媚兒身上的那一件米白色連身長裙被拋掛在檯燈的上頭,本來就不算明亮的屋子,更是因此顯得曖昧。

  「媚兒。」

  入夜深沉中,一片寂靜裡傳來郎心宇溫柔的嗓音。

  「嗯?」

  「頭抬起來一下好嗎?我幫你把枕頭放好。」

  「不要,我要睡在你的手臂上。」

  客廳的地毯上,胡媚兒安適地枕躺在郎心宇的懷裡,一條薄被覆住他們兩人光裸的身軀,空氣中瀰漫著歡愛過後的親暱氣息,熏陶得胡媚兒好愜意、好溫馨。

  「枕頭會比較舒服哦,媚兒。」

  「不要!我喜歡你的手臂。」

  「真的嗎?」興許是因為方纔的激情歡愛,郎心宇的聲音顯得有些磁性醉人。

  「但是我擔心你會覺得不舒服。」

  「不會。」她微側過頭吻上他寬闊的胸膛,「我喜歡貼近你的感覺,很溫暖。」

  簡單的幾個字卻像是給了他莫大的讚美,他難掩欣喜地俯首親了下她的額,「我也喜歡你的靠近。」

  淡淡地噙起一抹笑,她探出柔滑舌尖舔了舔他的胸口,再伸出手拭去上頭的濕痕。「這是我的。」

  「嗯。」郎心宇圈繞她腰肢的手臂悄悄收緊。

  「別人不能用哦!」

  「好。」

  多少覺得滿意了,胡媚兒的青蔥玉指輕輕滑過他的下顎來到他的喉結,感覺他嚥了嚥口水,她笑了出來,淘氣的指尖再度順著曲線而下,在他的鎖骨上繞了繞……

  「媚兒。」他的嗓音倏地瘖啞。

  「嗯?」

  隨口一哼,她挑逗的指尖從他的鎖骨繼續向下,刮過他的胸口、在頂上轉了轉又緩緩往下挲去……她仰起首狐媚地對他燦美一笑!

  他閉上眼、顫巍巍地吸口氣,深刻感覺她的手帶給自己的無上快感。「我以為剛才那三次已經累壞你了。」

  她清脆迷人的笑聲響起,「是你累壞了吧?沒用的傢伙。」

  驀地睜開雙眼,郎心宇動作飛速地翻身壓覆在她的身上。「你的手感覺到我累了嗎?」

  她流轉的眼波嫵媚中飽含異樣的挑逗,「沒有。我倒覺得……」她刻意徐緩地移動手,滿意地聽見他壓抑的抽氣聲。「我覺得你精神似乎好得很。」

  「不是似乎,是'已經'!」

  郎心宇霍地揮開薄被,急切地將自己情慾激動的臉龐埋進胡媚兒高挺渾圓的乳峰!他挑逗著她,聽見她輕微的抽氣聲,才露出淺笑,終於替自己扳回一城。

  接下來她翻雲覆雨的嬌喘呻吟聲,和他粗嘎低沉的低吼聲,反覆地在客廳中響起。

  當天空微亮、夜晚逐漸逝去的時刻,胡媚兒和郎心宇相互棲靠著彼此的額頭深情相擁著,兩人光裸的身上僅圈裹著一條薄被,將他們倆圍繞住,在電視音樂頻道的情歌放送下甜蜜依偎著,踩著慵懶隨性的舞步深情慢舞。

  「天亮了,心宇。」

  「嗯。」

  胡媚兒吸口氣,伸出雙臂攬上他的頸項,吻了吻他的脖子,她閉上雙眼。「今天就要回美麗殿了。」

  「對。」

  「我們怎麼辦?」

  他收緊懷抱將她更貼近自己的懷裡。

  「何映娟怎麼辦?」

  「媚兒……」

  「你又要拿我怎麼辦?」

  掩不住口吻中的蕭瑟,胡媚兒眨眨眼。她本來不想哭的,根本就不應該哭的!但是一滴晶瑩的淚珠還是悄悄地滑了下來,沒入她圈摟住他的手臂間。

  「我不知道……」

  她聞言一僵。他不知道什麼?他不知道該怎麼告訴她、拒絕她嗎?是這樣嗎?!

  瞅視著她緊繃的神情,郎心宇笑了開來,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尖。「我不知道原來狐狸精也會有在意的時候。」

  「你敢嘲弄我?!」

  他寵溺地用堅實的雙臂圈圍著她,好脾氣的任由她在自己的胸口又擂拳又嚼咬的。

  「郎心宇,你得到我之後就開始變得很囂張哦!你以為我真的非你不可了是嗎?」將強烈的不安掩飾在跋扈之後,胡媚兒的心因為等待而顫抖著。

  他為什麼還不告訴她?為什麼還不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他究竟選擇誰?何映娟,還是她胡媚兒?

  當她正氣忿地想轉開身,郎心宇及時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給拉了回來。「媚兒,我早就作好選擇了。」

  「你沒有跟我說啊!」

  「因為我是跟映娟說。」

  「你!」果然是何映娟比較重要!

  「我告訴她,我愛的人是你,只有你,也一直是你,媚兒。」

  郎心宇並沒有等到胡媚兒的回答,他得到的是她一個熱情的擁抱合主動的熱吻。

  第十章

  搭著遊艇回到普吉島的郎心宇和胡媚兒在眾人暖昧、調笑聲中,親密地牽著手搭車返回美麗殿。

  當所有人延續著亢奮的心情嘻笑喧鬧地下了車,赫然瞥見站在大門口等待的何映娟,大家的笑聲驀地停住了,掩起笑容尷尬地退到一旁。

  終於,郎心宇高瘦的身影從遊覽車上步下,但是他的視線沒有望向前方,所以沒看見前頭的何映娟,他始終是回過頭雙眼專注地凝視尾隨在自已後頭的胡媚兒。

  「心宇,攙著我嘛!」

  遊覽車的最高層階梯上出現了胡媚兒的身影,她嬌聲喚了一句,立刻換來郎心宇慇勤攙扶的臂膀。

  「這階梯不陡啊。」他不解風情的低喃。

  笨蛋,她在撒嬌嘛!這樣都不懂。「人家手上有拿東西啊!」胡媚兒信口胡謅了一個借口。

  「哪有?你的行李都在我的肩膀上了。」

  她嘟起紅唇、抽回手,「不要你扶了!」哼,借她撒嬌一下都不行。吝嗇!

  他寵溺笑著再把她的手捉回自己的大掌裡,「可是我還是想牽著。」

  心頭迅速滑過一抹甜蜜,她倨傲地昂起下顎,「好吧,勉強借你牽一下。」

  郎心宇愛極了胡媚兒這種故作高傲的驕蠻神采,他笑擰了擰她的鼻尖,換來她一記推撞--

  兩人笑鬧的視線一揚,正好迎上何映娟的雙眼!

  郎心宇秀逸臉上的笑容退了去,握著胡媚兒的柔手,他筆直地回應何映娟的凝視。

  一旁的胡媚兒望了望何映娟,又調轉眼眸注視身旁的郎心宇……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奇怪了,這種場面其實她見多了,多少男人瘋狂追求她,其中當然不乏有妻兒、有女友的男人。她遇過的場面有的甚至比現在還要緊張火爆!

  但是為什麼從來不緊張、不將這種情況放在眼裡的她,如今神經會如此的緊繃呢?

  難道真的是因為郎心宇的特別嗎?

  一思及此,胡媚兒的手下意識地益發握緊他。

  彷彿感覺到她的緊張和不安,郎心宇悄悄地施力捏了捏她的小手,默然地給予她堅定的支持和力量。

  始終沉默不語的何映娟注意到他們兩人深情交握的雙手,她咽去梗在喉間的淒楚,昂首笑了笑,「心宇,你的行李我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你沒忘記吧?今天我們得回澳洲去了。」

  胡媚兒原本就已緊張得沒表情的臉龐,當場更加僵硬。她霍地仰起頭看向郎心宇,「今天回澳洲?」

  郎心宇原先還想張口否認,可他想了想、轉了轉眼珠,心中自有另一番打算。「對耶,我忘了。」

  〔你!」胡媚兒當場氣結!這人的腦袋究竟是怎麼回事?比豬頭還不濟事!

  何映娟笑得更溫柔燦爛了,「我就知道你忘了,還好我已經事先幫你把行李打包好,就差把你肩膀上的那幾件衣服塞進行李箱裡,我們就能上飛機了。」

  她也不等郎心宇的反應,直接走上前親暱地從他手中接過那一袋小行李,逕自往回走去。「你啊,一直都是這樣忘東忘西的,我也早就習慣你了。對了,我剛剛打了一通電話給喬治,告訴他我們要回去了。」

  何映娟這一場自導自演的獨腳戲演來親密自然,彷彿她和郎心宇之間的關係依舊。所有人沉默地望著她,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何映娟並不想接受事實,對吧?凝視著她瘦削的背影,胡媚兒頭一次有歉疚的感覺。

  為什麼以前自己從來都不覺得這樣奪人所好,是一種極度過份的行為呢?又為什麼在碰上了郎心宇之後,這一切的感受竟是如此自然地湧上她的心頭呢?

  悄悄仰起頭,她凝視郎心宇溫柔的眼,輕輕伸出右手扣住他的手肘,「心宇,我不想放棄你。」他帶給她的感受太美好、太深刻,是過去不曾有人讓她領受過的。

  也不知哪來冒出的浪漫因子,郎心宇心動地淺笑著執起她的手,湊近嘴邊吸唇輕啄。

  「嗯,媚兒,千萬別放棄我。」他對她笑了笑,再放開她的手溫柔卻堅決地走上前,拉住何映娟的手肘,從她手裡拿回自己的小行李袋。

  「心宇?」何映娟臉上強裝的笑容開始瓦解。

  「我自己拿就可以了。謝謝你幫我整理行李,映娟,但是我有一些東西想交給媚兒,所以我想再去她房間重新打包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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