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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頁 雲羅 真是莫名其妙呀!她全身的酸痛像極了上學期體育課的體能測驗過後,骨頭和肌肉全都易了位一樣。 她一向不擅長動態方面的活動,一直以來,她的體育成績都是吊車尾的低空飛過。 洗臉時不小心扯動了腰部肌肉,痛得讓她幾乎要掉淚。 疑惑和她的酸痛形成正比。 她真的開始懷疑起來,什麼時候開始,她的睡相竟然糟到會掉下床的地步了?記得以往不曾有過這麼狼狽的紀錄啊! 呱,雖然她是有點迷糊,但起碼還不至於如此。 換衣服的時候,她意外的在鏡子裡發現右肩上有一道極細微的傷口。 仔細一看,發現那道細微傷口似乎像是被刀片之類的東西擦劃過一般,不仔細看的話還看不出來。 她並沒有右肩被利刃劃傷的印象呀! 陸可欣抬眼望著鏡子裡自己那張柔美白皙的臉佈滿了疑惑不解。 很奇怪,真的很奇怪。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裡奇怪,她就是覺得不太對勁 以往雖然自己很會賴床,但仍然能在預定時間甦醒過來。而現在,她在睡覺之前若沒有先將鬧鐘設定好或是囑咐他人前來叫醒,肯定會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更讓她覺得奇怪的,是自己在醒來後大腦完全呈現空白,什麼記憶也沒有。 這……偶爾忘記自己做過的夢是沒什麼啦,可是一連好幾天都這樣,她就覺得有點怪怪的了。 雖然天性上的迷糊使然,常常會讓她在某些時候掉三落四、出個小糗……可是,一旦有了讓她疑慮的事物,她便會聚精會神地深思下去。 如同現在。愈想愈不對勁!驀然地,一個想法電光石火地竄過腦際—— 好像……一切的異樣都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也就是她的生日——十八歲的生日之後。 這些異樣都在她步入十八歲之後逐漸開始展露出來的…… 叩叩的敲門聲在她怔忡之際傳入耳膜。 「可欣。」一名面貌酷似陸可欣的美麗婦人走了進來。 「媽咪。」陸可欣親暱地在宋斐若頰邊親了下。 宋斐若與陸可欣的外貌、神韻是極為相似的。 同樣的柔美神態,教人一看,直想捧在手心裡呵護、百般眷寵。 「可欣,你……」宋斐若靜靜的看著女兒,似想說什麼,卻又噤了口。 「嗯?」陸可欣應了聲,拿起一條絲帶繫在發上。 宋斐若接過她手中的絲帶,很快的在她一頭微微捲曲的長髮上結出一隻美麗的蝴蝶。 陸可欣又在母親臉上香了下,以表謝意。 「可欣……」宋斐若欲言又止,那張美麗的臉孔略添上抹優愁。 「媽咪,你有事要對我說嗎?」 宋斐若臉色怪異地看向她,像在考量著如何開口。 「告訴媽咪,你有沒有覺得自己什麼地方……不大一樣?」衡量許久,終究拗不過內心的擔優,還是開口問了。 「不太一樣……」陸可欣想了想,忽然瞥見床頭櫃上那只鬧鐘的時針分針位置,低呼了聲,忙道:「媽咪,我和人約好今天要去『饗心』畫廊看畫,已經來不及了!」她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到了樓下,經過客廳時,意外發現父親正優閒的坐在沙發裡看報紙,她俏皮地笑說:「爹地,你想翹班啊?」繞過沙發,她傾身在父親臉上親了下,順便「A」,到原本在父親手中的吐司,咬了一大口。 陸仲群俊雅的臉龐漾滿寵溺的笑容 「爹地。」陸可欣囫圇吞嚥著吐司,咕咕噥噥、口齒不清的說:「你這個堂堂陸氏企業的龍頭可別教壞了員工才好,萬一員工們個個起而傚尤,陸氏企業恐怕就要大唱空城計了!」 陸仲群故意誇張的搖頭歎氣,嘖嘖地道:「寶貝女兒,你一定是賴床起晚了,然後又忽略掉日曆上那個紅亮亮的顏色是吧?」雖是調侃,語調卻蘊含了無比的寵溺疼愛。他就這麼一個女兒,不疼她也不行。 「日曆有什麼好看的?反正人家現在還在放暑假嘛,管它什麼顏色,還不都一樣……啊?紅色?」乍然明白了,她柔美的臉頰立即紅得徹底。「爹地你好壞!」也不明明白白的告訴她今天是星期日,明明知道她的迷糊還取笑她。 廳上的古董大鐘準時的報時,提醒著她再不走待會兒就免不了有一頓「魔音」傳腦好受。她相當瞭解遲到得受何種酷刑。 陸可欣匆匆轉身往外走,險些撞上由廚房出來的福嫂。 「小姐!」胖胖的福嫂正要端出寶貝小姐的早餐,一見來人,便笑著說:「正好,這是你的早餐,快趁熱吃了吧。」 「來不及!」陸可欣邊跑邊揮手。「我遲到了!」 宋斐若下樓,對著她的背影問:「要不要讓老福開車送你過去?」 陸可欣回頭揮揮手,很快的走了。 陸仲群走到妻子身旁,沒有忽略她佈滿擔憂的蒼白面容。 「仲群……」她挨進丈夫溫暖的胸膛,翼望借由這股溫暖沖淡心底那份忐忑不字。 陸仲群不語,只是深情的摟住妻子。他當然明白妻子的不安從何而來。 十八年……已經十八年了!即使沙克珍瑪的詛咒尚未應驗,卻已經整整折磨他們十八年——日以繼夜的不安啊! ☆ ☆ ☆ ☆ ☆ ☆ ☆ ☆ ☆ ☆ ☆ ☆ ☆ ☆ 「人家不是故意的嘛……」楚楚可憐的水汪汪大眼,無辜地娣凝著畫廊外三名怒火高張的美麗女孩。 陸可欣小心翼翼的衡量著三人的怒氣指數,很哈巴的走上前,「對不起……」三人的撇嘴斜睨擺明怒氣指數頗高。「我起不來……」聲音小得像幽魂一樣。 「起不來?」杜夏薈首先發難,伸出一指朝陸可欣額頭一戳。「拜託!你家的鬧鐘都放到冷凍庫裡去了是不!?」 「我有設定鬧鐘啊!」雖然很理虧,好歹也要替自己辯駁一下下。 三名怒顏俏女一同撇嘴。 「好嘛!我承認我是把鬧鐘按掉了。可是我沒賴床,真的!」抬頭瞄瞄三張打死也不信的狐疑面孔,陸可欣振振有辭語調立刻呈現衰敗。「我……我只是不小心發呆了一下下而已。」 「不小心——」杜夏薈挑挑英氣的。 「發呆——」周芷萱瞇起眼。 「一下下而已?」柯以文接完最後一句,三人一起朝她圍過來。 「嘿嘿——」乾笑兩聲,陸可欣差點休克在三人的怒氣之下。 怒氣指數衝破臨界點,三人朝著一副無辜狀的小紅帽發火—— 「你家傭人集體到非洲度假啦!?不會請他們叫醒你嗎?」第一波怒火咆哮道。 「我忘了。」小紅帽心虛的垂下頭。 「別告訴我你沒錢好多買幾個鬧鐘,你的零用錢足夠拿來砸死人了!」第二波怒火繼續狂吼。 「我沒想到嘛……」小紅帽開始絞著裙擺,很委屈的模樣。 「OK,OK!」第三波怒火很理性的攤手,逼到她面前,「你忘了、你沒想到都算在咱們可欣小姐天生大迷糊的個性上,咱們可以不追究;但是——」話鋒倏地轉為凌厲:「你家的司機不會剛好吃壞肚子,車子恰巧送廠保養吧!?陸氏企業的大小姐光是平常接送上下學的專車就有三輛了,別告訴我你家的車都選在同一天拋錨,鬼才信啦!」 小紅帽抬起無辜的小鹿斑比眼,閃著晶瑩水光,那模樣像極了被欺負的小可憐;而大聲咆哮的三人則活像一隻隻該下地獄的大野狼! 週遭的人紛紛投給三人指責的眼光。 什麼跟什麼啊?三人一起攤手,仰天長歎,大呼上天的不公平。 一樣是天真無邪的清純少女,為什麼陸可欣就得天獨厚、比她們要來得嬌柔可人咧?哪A按捏? 她們三個才是真正的「苦主」啊!活像三尊化石的杵在畫廊外頭當門神三個鐘頭——搞清楚,三個鐘頭,不是三分鐘或三十分鐘耶! 雖然同學了三年,她們已經相當瞭解陸可欣的「病入膏育」,多多少少有些心理準備;可是一旦真的被人「晃點」,「裝肖仔」,還是會給它花轟的啦! 「OK!給個解釋。」大野狼一放軟語調,表示事情有了轉機。 「合理的才接受,不合理的立刻駁回。」大野狼二不忘附加但書。 小紅帽的斑比眼立即呈現光輝,閃耀燦亮。 「你們也知道身為千金小姐的無奈吧?」 陸可欣這話一出口,三人的怒火已然消退不少。 同樣就讀於五年制貴族學園的她們,個個都有著顯赫的家世背景,所以在別人眼中,她們不過是一群不知疾苦,傷春悲秋的小女人。 其實,千金小姐並不是那麼好當的!禮儀、社交、 語言、舞蹈……拉拉雜雜的一大堆通通都得吸收進腦袋裡;更甚至,打小就被教育著長大後只能夠挑選對自家企業有所助益的對象結婚——就是所謂的商業婚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