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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鄧婉玲    


  冷雪玲找瓶子插好花,塗英傑突然把冷雪玲扯進懷裡吻上她,他打算用他的吻,吻到她心軟。

  一陣美妙的音樂鈴聲響起,冷雪玲喘息著推開他,塗英傑從衣袋掏出手機,是公司打來的電話,有急事要等他回去處理。

  塗英傑收了線,又把冷雪玲扯進懷裡,親了親她的紅唇,又親了親她的眼睛,本來冷凝的臉上,帶著幾分暖意,冷厲的目光中透著幾分柔情:

  「我要回公司處理一些事情,你等我回來。」

  「去吧,去吧,拜拜!」冷雪玲推開他。

  塗英傑聞言,又把她扯回懷裡,狠狠地吻上她的唇,然後才放開她。

  「等我回來。」塗英傑臨行前吩咐她。

  塗英傑開車回到公司,他和法國拜爾公司簽的合約出了點小小的問題,他回到公司後,馬上和法國那邊取得聯繫,問題很快就解決了,原來只是雙方公司在溝通上出了一點誤差。

  問題解決之後,塗英傑坐在辦公桌後,苦思該如何做,冷雪玲才能原諒他。花,他送了,道歉的話,他說了,而且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了,但那固執的小女人,仍然不肯原諒他。

  難道要他也像英華一樣為她唱情歌?英華為她作了一首叫「雨中的她」,那他是不是應該作一首「生氣的她」?想起她每次生氣勃勃,張牙舞爪的時候,他那張冷凝的臉上就忍不住充滿笑容。

  「總經理。」四十多歲的何秘書敲了敲打開的辦公室門,她不敢置信地看見總經理的臉上竟然在笑。

  「有事嗎?」塗英傑馬上斂盡臉上的笑容,又回復冷冰冰酷酷酷的形象。

  「這兒有一份急件,請你批閱。」

  「放在這吧。」塗英傑指了指桌面。

  何秘書把文件放下,轉身準備出去。

  「何秘書,你等等。」塗英傑突然叫住她。

  「總經理還有什麼事吩咐?」何秘書站定看著他。

  「我想請教你一個問題,如果一個男人做錯事,他應該怎麼做才能令他心愛的女人原諒他?」塗英傑滿面煩惱地問。

  天要下紅雨嗎?這個風流快樂,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居然向她問這樣的問題,但看他一臉煩惱的樣子,似乎真的為情所困。

  「我可不可以問一下,那個做錯事的男人,是不是總經理呢?」何秘書大著膽子問。

  塗英傑瞥她一眼,承認自己做錯事,應該不是很丟人,他點了點頭。

  「那我可以問一下,她是個怎樣的女孩?」何秘書問。

  「她啊!有時候很迷糊,但有時候又很精明,有時候很溫柔。但有時候又很火爆,尤其是她發起脾氣張牙舞爪的神態,真的很逗。」塗英傑說起冷雪玲,冷竣的臉上泛上一抹溫柔的笑容。

  「那麼她應該不是一個拜金女。」何秘書一下就抓住了重點。

  「對。」塗英傑很贊同地點頭,就是因為這樣,他才頭痛,如果冷雪玲是個拜金女,他當然就說不上愛了,就因為她不是,他上次從法國回來送她的項鏈,她堅持不要,而他為她搜集參加珠寶設計師大賽的資料,她卻當寶。

  送她珠寶,她肯定不屑一顧,送她衣服,在別墅的時候,他也送過了,她同樣不要,他還要送什麼,才能表示出他的歉意?

  「那她最希望的是什麼?你知道嗎?」何秘書問。

  「是參加一年一度珠寶設計師大賽。」塗英傑想也沒想就答。

  「那你就為她搜集多一些相關的資料,最好能夠讓她頗利參賽。」何秘書為他出謀劃策。

  那要等到幾時啊?大賽還有幾個月才舉行,不會等到那個時候才等到她的原諒吧?

  「有沒有快一點的辦法?」塗英傑皺起眉頭。

  「快一點的辦法?」何秘書想了想:「有。」

  「是什麼?」塗英傑眼睛一亮。

  「就是把她拐上床,這是最直接的辦法,也是最快的方法。」何秘書說的是一個餿主意。

  他試過啊,今天兩人抱在床上一起醒過來,居然都沒事發生,而他自己都要懷疑自己的魅力到底哪去了?幾次他把她壓在身下,但他卻根本不敢強迫她。

  「這也不行?」何秘書看著那張原本冷凝的帥臉,現在卻滿是煩惱的樣子,她疑惑地問。

  「是啊,」塗英傑撓了撓頭,「我怕這樣她會更惱恨我。」

  看來總經理愛那個女人,真是愛慘了,從來不把女人看在眼裡的男人,從來不懂得尊重女人的男人,居然這麼尊重那個女人,理由就是怕她惱恨他。而他什麼時候會怕女人恨他?

  「我到底怎麼做,她才肯原諒我啊?」塗英傑滿是煩惱。

  「其實她想要的,就是你的心。」何秘書提醒他。

  「我的心。我可以給她啊。」塗英傑仍是不明白。

  「但你的行為讓她不信任,或者她對你沒信心。所以,你想她原諒你,你只有讓她相信你,而你呢,更不能做出傷害她的事情,否則她對你就更沒信心了。至於她要怎樣才能原諒你,你為她多做一些她喜歡的事,她就會原諒你啦。」何秘書傳授他一些經驗。

  塗英傑沒說話,他皺起兩道劍眉,說來說去,就是沒一條可以讓她馬上原諒他的辦法,看來他仍有一段時間被她磨。

  但誰讓他有錯在先?他認了。

  「其實把她拐上床,讓她懷孕,她想跑也跑不掉了。」何秘書笑胱胱地調侃他,平時她可沒這個膽,現在不趁此機會取笑一下他,怎麼對得起他平時擺出來的冷臉?

  塗英傑沒說話,他既沒認同何秘書的方法,也沒否決她的方法。

  何秘書見他沒說話,自覺地離開他的辦公室,塗英傑正在沉思的時候,他的辦公室門從外面推開,走入一個人,他就是新華集團的董事長,塗英傑的舅舅孫志耀。

  「英傑。」孫志耀看著眉頭緊皺似乎被什麼困擾著的外甥,叫了他一聲。

  「舅舅,」塗英傑從沉思中醒悟過來。「法國那邊的事情已經解決,是下面的部屬和對方的公司溝通不良引起的誤會。」

  「我來並不是要過問法國那邊的事情。」孫志耀很信任英傑的處事方法和手腕,自他大學畢業進入新華以來,為新華創下不少的佳績,而這一年他也漸漸把公司的事務交由他去處理。

  塗英傑疑惑地看著孫志耀。

  「十九年了,你也該回去看看他。」孫志耀自十九年前,把十三歲正值反叛期,和父親反目的塗家兄弟帶回孫家後,就一直把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兒子。

  塗英傑在自己生父的生日宴上鬧出的事情,他知道得很清楚,至於他的花邊新聞,他從來不過問,塗英傑恨自己的生父,孫志耀比誰都瞭解,這是十九年來一直在他心底打不開的結。

  塗英傑沒說話,帥臉上是一貫冷冰冰的表情,孫志耀又說了一句什麼,便離開他的辦公室。

  塗英傑回到冷雪玲那間只有二十坪大小的小公寓,冷雪玲剛剛準備吃飯,塗英傑冷著一張帥臉回來,冷雪玲不知他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只好盛一碗飯給他,塗英傑也沒說話,只是低頭扒飯。

  吃完飯,塗英傑站在陽台上抽煙,冷雪玲偷瞄了他幾次,只見他臉上冷冰冰的,又是那副無情無緒的表情,冷雪玲把自己埋首在設計之中,也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塗英傑走進她的書房,把她從設計草圖上拉起來。

  「還不休息。」他緊抿的唇帶著一絲不贊同。

  冷雪玲看了看時鐘,原來已是凌晨時分了。

  「那你還不走?」冷雪玲問。

  塗英傑沒說話,卻自動自發地走進她的臥室。

  「喂,你不會是想在這兒過夜吧?」冷雪玲跟著他進臥室,而塗英傑居然當著她的面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他健美的體魄。「你想幹什麼?」

  塗英傑斜睨她一眼,淡淡地說:「睡覺。」

  「什麼?」他真的要在這兒過夜啊?冷雪玲幾乎跳起來,「我這兒只有一張床,不留你在這過夜。」

  「這張床夠大了,夠我們兩個人睡。」塗英傑說完,便躺上床。 

  「你……」冷雪玲氣得跳腳,這個可惡的男人,她都沒打算原諒他,他竟然就這麼登堂入室。

  「你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們睡也睡過,親也親過,你擔心什麼呢?」塗英傑很欠扁的調侃她。

  什麼睡也睡過?親也親過?不過好像是,但這也不能代表什麼。

  「懶得理你,我去睡沙發。」冷雪玲拿起枕頭,就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沙發一點都不好睡,哎,有那個塗英傑在,她真的沒好日子過。

  第二天當冷雪玲醒過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而她身邊躺著塗英傑,他把她圈在懷裡,並抱得死緊。

  冷雪玲無力地哀歎,照這情形下去,她的清白不保,而她發現自己竟然奈何不了他。

  看來她先失心,然後再來就失身了。

  從那天開始,塗英傑搬進冷雪玲的小公寓,跟她窩在那個小斗室之中,居然樂也融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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